九越七星
“九越七星塔?”东方不败听到墨肱玠的惊呼,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大惊怪,看他手里拿的不就是一块玉牌么,难道还是什么重要信物?
“跟九越国有关?那是何物?”听名字似乎与九越国密切相关,东方不败蹙起眉头,心中对九越国的观感更差了一些,他手指微微弹动,然后紧了紧,又松开了。
墨肱玠拿着那枚玉牌,指给东方不败看,并且解释道,“这玉牌上书天璇二字,乃是九越七星塔之一天璇塔巨门长老座下圣女的信物。”
东方不败和三人组都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前者是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后面三者是根本脑子简单,没想太多。
虽是同样很费解,但东方不败压根无从思考起,不知道要询问什么,更不清楚这圣女的信物有何令人吃惊的。
三人组作为土生土长这个世界的人,又长年呆在边城,以防御九越国的侵入和扰乱,因此对九越国还是有些了解的。
遂其中那位心直口快的属下,疑惑不解地询问道,“少将军,天璇塔巨门长老座下圣女,不就是九越国的前皇后吗?”
墨肱玠点点头,然后又在月煞那些人的身上细细的搜罗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东方不败看他如此重视那枚圣女的玉牌,于是终于开口又问道,“怎么?这块玉牌有问题?”
墨肱玠看实在没什么其他的新发现,只得将自己的猜测出来,“通过方才月煞的反应,本将推断他们在此埋伏,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这块天璇塔圣女的玉牌,在九越国上任皇后死亡之后,应该落在其子,也就是九越大皇子的手里。又根据月煞以往接任务的规矩来看,这玉牌很可能就是九越大皇子献给月煞的宝物之一,而值得让九越大皇子□□的目标,不言而喻。”
“九越十皇子?”东方不败听墨肱玠完,立刻想到那个破绽百出又胆子很的黑衣人。
“不错。”墨肱玠见东方不败一点就通,觉得甚是合拍,面上不禁露出笑脸。
三人组这时听得目瞪口呆,咂舌插嘴道,“少将军,这大皇子要杀十皇子,有点扯吧?再怎么,他们都是亲兄弟,十皇子对大皇子也没什么威胁性/吧?”
摇摇头,墨肱玠否定了属下三人组的辞,顺便继续解道,“不,威胁大了。你们有所不知,本将曾收到消息,九越七星塔的内部并不团结,他们分别以天枢塔的贪狼长老、天璇塔的巨门长老,还有天权塔的文曲长老为首,分裂成了三派。其中天枢塔贪狼长老座下的圣女,就是九越国的现任皇后,也是九越十皇子的生母。”
东方不败迅速理清了墨肱玠所的关系,这才又问道,“难道九越大皇子要杀十皇子,还跟这七星塔的内斗有关?”
墨肱玠没有回答,又接着讲述道,“王权的争斗,与七星塔息息相关,因为九越国是一个神权和王权并存的国家,他们的皇帝代表的是王权,皇后代表的是神权,如今九越大皇子对十皇子出手,恐怕天枢与天璇两塔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了。”
“如此甚好,七星塔大乱,不就意味着九越国难以太平,这样九越国皇帝的手就不会伸那么长了,自然也就无法顾及白国。到时定边侯可以趁势而起,与朝廷连手,夹击叛军,剿灭端王。”东方不败一听墨肱玠的话,因之对九越国很是不喜欢,于是就盼着对方乱起来,好给白国带来喘息之机。
“不然,本将还有一点未,七星塔不是分为三派么,目前来看天枢塔和天璇塔争的是王权与七星塔之首,而他们背后都各有一塔支持,剩下的三塔中又以天权塔为首,其他分别是玉衡塔和开阳塔,皆居于中立。只要有这三塔的长老在,七星塔的争斗只能趋于暗流汹涌,根本翻不起水花儿来。”墨肱玠着,叹了口气,他也觉得乱起来好,可惜不是好时机。
东方不败听之却不以为然,他淡声道,“这不已经起了水波吗?九越大皇子按捺不住出手了。”
墨肱玠赞同地点头,“确实。以七星塔的素来行事,绝对不会和月煞扯上关系,估计是九越大皇子个人,私下找上月煞,买/凶/杀/人。”
“东方先生误误撞帮那个九越十皇子处理掉了杀手,真是太便宜他了。”三人组总算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东方不败也着实有些郁闷,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只想求不提,可这么憋屈的事,简直让他心塞地不行。无意中帮了九越十皇子,还惹来一身腥,最关键的是九越十皇子竟然还是他们的敌人,这可如何是好?情何以堪啊!
墨肱玠这时也不知道要什么了,他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安慰他,“放宽心,东方你并没有杀错,本将有一个想法,可讲予你听。”
“侯爷,请。”东方不败冷着脸,很是不悦莫名其妙就替人挡灾的事,想来想去,心思就转到了九越十皇子身上。
“九越十皇子现下不是在我们手里么,只需让他看到这枚玉牌,告诉他事实,届时他定然会痛恨九越大皇子,我们再佯装不慎被他逃走,然后派人暗中跟随。这时九越十皇子逃离成功后,心中肯定鼓,很可能起疑,我们再扮作月煞截杀于他。以九越十皇子的胆性情,死里逃生后,定然更加仇恨大皇子,更会迫不及待地回到九越国。到那时,现任皇后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差点死在异国他乡,一定怒不可泄,动用神权势力,天枢塔一动,天璇塔必动,这样天权塔等中立的三塔再想阻止就没那么容易了。”显然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想到了一处。
“甚好。”东方不败听完也没觉得哪里有不妥,只是像重新认识墨肱玠一般,没想到这厮除了无赖不要脸,还有些阴险。
三人组也听的眼睛放光,看着墨肱玠激动地摩拳擦掌,主动请缨道,“少将军好计谋,只是这假扮月煞的任务嘛,属下等斗胆请命,请少将军准许。”
墨肱玠看着三人组那挫样,气就不一处来,他指着三人道,“瞧瞧你们三人现在的德性,伤筋挂彩的,扮月煞首先得俊美,再就是武功,这些你们能做到吗?”
“嘿嘿,做不到。”三人组尴尬地傻笑,显然是听墨肱玠的办法太好,才一时激动起来。
东方不败站在一旁,忽然手指一热,感受到星尘砂的异样,他默默地与其沟通,大致了解到可能是绣花针找到的那几处有了变化,于是他催促墨肱玠道,“时候也不早了,耽搁这么久,侯爷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墨肱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遂指着地上月煞的人,连忙吩咐三人组,“去把他们的衣服和行头扒下来,别忘了武器,之后本将还有用。”
“是。”三人组中的那两个没受重伤的人回应道,然后手脚麻利地上前,迅速扒了月煞那些人的衣服,只留下了白色的里衣。
看着面前这一幕,墨肱玠觉得若让月煞找到这些族人的尸体,大概会更疯狂,再三思虑,他还是拿出了东方不败赠给他的噬骨化尸散,顷刻间,毁尸灭迹,灰飞烟灭。
弄好一切,拿了东西,几人又在东方不败的带领下,向着树林另一方走去。
只是这次,他们走了没多久,东方不败就发现星尘砂又有异动,他边走边暗中与星尘砂沟通,最后确定两个方向的绣花针都缓缓向自己这个方向靠近。
觉得大概是墨肱玠的属下,东方不败放慢了脚步,等着与两个方向来的人汇合。
可墨肱玠以为他有什么其他发现,疑惑不解地凑近前询问,“东方,可是有什么发现?”
“并无。”东方不败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然后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边走着,边等其他人的到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近半个时辰后,迎面走来一队人,细一数大概有二十来个。因离得远,还没声招呼,东方不败就发现,右手边也来了一队人,只有十来个。
墨肱玠平时跟士兵关系颇好,常以兄弟自居,遂很了解他们,只一眼他就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属下,然后远远地招呼他们。
“少将军。”
“是少将军。”
听到墨肱玠的招呼,两方人马全部跑动起来,在树林子里造成了不的响动。大战过后,众人没受伤也被累的差不多了,因此跑的甚是零乱,仿佛真是丢盔卸甲的逃兵。
等到这些人来到墨肱玠面前,又很快排列好队伍,然后报数,显得井然有序,好像刚才那群乱七八糟的人根本不是他们。
“报告少将军,我队共二十五人,活着二十二人,现请求阅兵。”
“报告少将军,我队共二十五人,活着十五人,现请求阅兵。”
墨肱玠挥挥手,断了他们的报告,他虽然身受重伤,但眼力还是有的,只这一眼扫过去,那些属下的情况,基本就可以知道个大致的情况。
他对着众多属下颔首道,“辛苦众位了,待与其他人汇合,我们便返回边城。本将知道失去这么多袍泽,大伙心中愤懑意难平,实话,本将比你们更愤然,只希望大伙稍安勿躁,此仇本将另有算。”
“我们听少将军的。”
“我们听少将军的。”
墨肱玠的威望颇高,只是一句话,就得到众人热烈回应,他们疲惫地像是站都站不住了,还大声地喊着,气节可表。
东方不败见状,也被众人高喊的气氛感染了情绪,稍有臆动,此时的墨肱玠在他眼中,好像又变得高大了不少。若有所思地摩娑着手指,东方不败想着,原来战场的将士是这样的,那是与江湖儿女完全不一样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