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事毕
“定边侯?”四个蒙面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东方不败, 实在是因为他与传闻中的定边侯严重不符。
“嗯哼。”东方不败表情异常闲适的坐在帅椅之上,完全是因为这四个蒙面人终于来了,毕竟一个人呆在帅帐里是极其无聊的事。
四个蒙面人也不全是草包,否则不会想到利用野兽袭击军营,来制造混乱,遂短暂的震惊过去之后,其中一个蒙面人仔细量东方不败, 发现他虽然戴着面具,但着实太年轻了些。而据他所知,定边侯已经到了四十不惑之龄, 显然这个人是冒充的。
“不,你不是定边侯。”那个蒙面人特别笃定地道。
“嗯哼。”东方不败惊讶地挑眉,然而依旧是蹦出两个字,也不承认, 也不否认,反倒把其他蒙面人搞糊涂了。
确定了面前的人不是定边侯, 那个蒙面人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只见他给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另外三个人便很是默契地配合他,摆开了架势, 慢慢把东方不败困在了中央。
东方不败见状,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只是抿唇笑着,“四位, 这是算如何?”
四个蒙面人同时拔出刀,指着东方不败威胁道,“,九越十皇子被关在哪里?”
瞥了瞥近在眼前的刀尖,东方不败翻着自己的手指,毫不在意地道,“尔等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地告诉你们?”
“就凭老子手中的刀,不,就砍断你的手指。”其中一个蒙面人见东方不败一直在翻看自己的手指,定睛一瞧,发现很是漂亮,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以为手指对东方不败来,意义很是不同,遂这样威胁道。
“哦?”东方不败听闻他的话,低垂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指间瞬间夹了一枚绣花针,抬手就射了出去,“本座到要看看,你怎么砍我的手?”
那名蒙面人只觉得手部就是一麻,再也握不住兵器,刀就这么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情此景,是那么熟悉,被击落了武器的蒙面人,突然面容失色,一手捂着又麻又疼的另一只手,指着东方不败惊诧道,“原来是你。”
点点头,东方不败觉得对方反应还不算慢,他屈膝将手肘拄在膝盖上,手指托着下巴,“不错,正是本座。本来今夜饶你二人一命,没想到如此有缘,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另一个蒙面人也反应过来,知道东方不败便是之前躲在暗处,戏耍吓唬两人的那位之后,头脑就是一热,他提刀便砍了上来,嘴里喊着,“装神弄鬼之辈,拿命来。”
“看样子定边侯目前不在营中,兄弟们一齐上,抓住这个人,想必可以问出九越十皇子的下落。”之前猜出东方不败并非定边侯的那个蒙面人道,然后四人一起扑了上来。
东方不败坐在帅椅上没动地方,只是闪转腾挪,上窜下跳,躲着四个蒙面人的攻击,一时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待四个蒙面人被累得刀拄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东方不败一直在逗着他们玩,折腾这么久,他们连人家一片衣襟都没有削掉。
只见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逐渐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于是各自点头示意,算退出帅帐逃跑,反正他们已经确认了俘虏并不在这里。
然而四个蒙面人的腿刚刚后撤,还未转身之际,东方不败已经一个闪身,站在门口,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诸位夜闯我军营,还未分个胜负,便想不招呼地逃了,真真是来去自如的很,未免太不把我边城军营放在眼里了吧?”东方不败把.玩着手中星尘砂幻化的绣花针,霸气十足地道。
见东方不败的身法比之前更快,四个蒙面人都面如土色,心下骇然,他们搞了那么多鬼,费了半天功夫,才将野兽引来,目的是想调开定边侯。谁曾想,定边侯是不在了,但又冒出来一个高手,今天恐怕是遇上了硬茬子,不能善了了。
虽然明知道事实,但他们不可能束手就缚,到底是活下去的念头占据了一切,四个蒙面人瞅着东方不败,又攻了上来,边边往门口挪,希望可以趁机逃脱。
“想走?”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绣花针出手,逼的四人又回到了帅帐内。
四个蒙面人见此路不通,无技可施,只得另找出路,他们看了眼帅帐的顶端,算破帐而出。东方不败怎么会让他们破坏帅帐,那样子岂不是给了潜藏的探子暗示,所以他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甩手四只绣花针飞了出去,扑通扑通四声,蒙面人全部摔落地面。
“尔等急着送死,休怪本座狠辣。”东方不败垂眸看着已然没了气息的四人,面无表情地道,然后他转身重又坐回帅椅之上,未再理会地上的四具尸体。
之后无事,东方不败在帅帐呆得甚是没意思,无聊地翻起了定边侯放在八仙桌上的兵书,结果发现实在不感兴趣,便坐调息,开始练功。
过了许久,副将晋江一掀门帘,进了帅帐,首先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蒙面人。他挑眉看向东方不败,发现对方闭着眼睛,正在坐,然后就未上前扰对方,只是悄悄地蹲下身,伸出两指在蒙面人的鼻下探了探,鼻息全无,显然死透了。
感觉到晋江的到来,东方不败暗暗收功,只是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等对方去察看四个蒙面人的尸体时,他才抬眼看了过去,并且道,“这四具尸体,晋将军算如何处置?”
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晋江站起身,笑着对他道,“还要麻烦东方大夫再假扮一下侯爷。”
东方不败点头同意,复又穿上定边侯的战袍,坐在帅椅之上,晋江挡在他的身前,大声呼唤门口的守卫士兵,“来人啊。”
守在门口的士兵,刚经历过一场与狼群的撕杀,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回营换了衣服便匆匆来站岗。只是刚站定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晋江的呼唤,于是其中一个士兵进得帐来,随即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道,“属下在。”
晋江抬脚一踢,将四个蒙面人的尸体,踹至士兵面前,吩咐道,“把这四个刺客抬出去处理掉。”
“是。”士兵答应道,然后叫来门外其他人,一起把蒙面人的尸体般了出去。
事情已办成,东方不败即刻脱掉定边侯的战袍,放在了架子上,同时对晋江道,“今夜之事已了,接下来假扮侯爷的事该是晋将军的任务,本座便告辞了。”趁着门口守卫都不在,此时走正是时侯。
晋江听闻,不解地问道,“东方大夫立了大功,如今便要离开,不准备等侯爷回来么?”侯爷一向欣赏有能有才之士,若然知道东方不败的本事,定然会好好赏赐并重用于他。
灿然一笑,东方不败摇摇头,道,“本座就住在定边侯府,想来明日一早,便能见到侯爷。”
完,他对着晋江一拱手,“本座这便告辞了,晋将军保重。”
“东方大夫保重。”留不住东方不败,晋江只得也拱手与他辞别。
没有再做停留,东方不败闪身出了帅帐,施展轻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等回到定边侯府,墨肱玠的别院时,天色已稍减暗淡,东方不败想起离开时嘱咐过的银琰,遂先向他了一声,告知他自己回来了。
然后,折腾了一.夜的他,也确实乏了,便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东方不败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他警惕地穿上衣服,来到门前,悄悄地开了一条门缝,向院外瞧看,就发现昨夜差点被蒙面人杀掉的那个仆人。对方正战战兢兢地跟管家着什么,看那架势,大概在跟管家讲述他昨夜的经历。
开门,东方不败从屋里走了出来,伸展了一下双臂和身体,然后向管家招呼道,“管家大早前来,可是有事情?”
管家转身向东方不败施礼,关心地询问,“东方大夫昨日可睡得好?”
“唔,有些认床呢。”东方不败不算直接出自己做过的事,反正即使他不,侯爷迟早也会知道,所以只以认床为借口,告知管家,他没休息好。
“招待不周,请东方大夫见谅。只是方才仆人讲,在院子里遇到了刺客,不知东方大夫昨夜可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管家有些疑惑,按下人在别院里出了事,以东方不败的机敏,应该能够感觉的出来,从而阻止,可为何却毫无动静,要不是仆人告知,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东方不败捏着下巴,似是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才道,“动静?本座昨夜累的很,一直到现在才醒,并未察觉什么不妥。”反正不妥当的地方已经被他消除了,昨夜确实也很累人,他只是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不算欺骗对方。
管家点点头,相信了东方不败的话,可他又觉得刺客之事有蹊跷,不宜喧哗,还是禀告侯爷为上,遂嘱咐那名下人,让对方不要再提起,就离开找定边侯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