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染七
设计九越十皇子, 挑起九越国内斗一事敲定之后,众人无事,东方不败就想到了染七,便向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询问他的情况。结果得到二老的回复,竟然是他们先走一步,以至于染七……
钱老汉看了眼钱婆子,不好意思地道, “那个子还在后面赶车,大概已走到半路了。”他比较听老伴的话,老婆子那子麻烦, 甩开他,二人行路更方便,遂钱老汉没有多加思考,就跟着老伴抛下染七走了。
如果染七在这里, 听到钱老汉的辞,一定会向东方不败大吐苦水, 可惜他还苦逼地带着慕容哥儿和岳知瑜,处于赶路中。
东方不败听闻,只稍点了点头,转头就看向墨肱玠道, “侯爷,本座的人正在过来定边侯府的路上,还劳烦你派人前去接应一下。”否则只凭染七,恐怕是进不了定边侯府。
“东方尽可放心, 此事交予管家去办即可。”完,墨肱玠唤来管家,稍微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然而他并不知道染七是谁,只记得在花王谷时,黑咕隆咚的深夜,暗淡的月光下,东方不败当时带着一个仆从,貌似就叫七,于是他若有所思地问道,“在花王谷时,跟在东方身边的那位个子是否便是染七?”
“嗯,就是他。”东方不败颔首,算是确定了墨肱玠的猜测。
墨肱玠皱眉,怎么也想不起染七的样子,当时月黑风高,东方不败与他交手,不下百来回合,未见颓势,最后反而是他自己被其一掌震飞,遂这才记住了东方不败。毕竟就他所知,戴着面具,擅使绣花针,可是见所未见过的。至于跟在东方不败身旁的染七,墨肱玠是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仆人,但到对方的模样,他就完全没在意过了。
想至此,一点大概的印象都没有,墨肱玠无奈地看向东方不败,一摊手道,“东方,既是你的仆从,还请跟管家描述一下对方的外貌,好叫他们出去寻人。”本来他是想大包大揽,自己一手帮东方不败办成此事的,人经常忙碌,就是会闲不下来,这次受伤,多亏东方不败的照顾,墨肱玠不感激是假的,可是奈何他挖空了脑袋,也想不起那个叫染七的长什么样子。
东方不败点头同意,本算向管家述染七的样貌,但张口的话未出,便停顿了下来,只见他一转脸,朝着墨肱玠道,“侯爷,口头描述就算了,不若拿来纸笔,本座可将七的样子画下来。”虽带着两个哥儿挺显眼,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顺路返回,遇不到染七他们,也可以凭画像寻找一番。
墨肱玠一听此建议,也是眼前一亮,他一挥手,便吩咐道,“来人,取文房四宝来。”他还真没看出来,东方不败还擅长画画,今儿倒是要瞧一瞧,长一长见识了。
站在门口伺侯,等着吩咐的仆从,听到墨肱玠的话,马上退下去拿笔墨纸砚。不一会儿,仆从就捧着文房四房送来了。
“东方,请。”墨肱玠接过东西,亲自将笔墨纸砚布置好,然后伸手作邀请状,示意东方不败可以开始了。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只略微一抿唇,唇角似有笑意,他往砚台上稍加了一点点水,然后开墨匣,取出墨条,算先磨墨。这时,站在那里,还未退下的仆从,接到管家的眼色示意,很实趣地算上前帮助他磨墨。可是那仆从只挪动了一下脚步,还未出要帮忙的话,就被墨肱玠挥手屏退了。
仆从施了一礼,恭敬地退下了。管家对墨肱玠的决定很是诧异,想着世子爷对这朋友,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他也好决定要不要自告奋勇,帮东方不败磨墨。要知道,他虽身为定边侯府的管家,是个仆人,但到底是只给定边侯磨过墨,至于别人,还真没有得到过这份殊荣。
管家思绪甚多,然而却没料到墨肱玠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只见他本人,从东方不败手中接过墨条,一点一点的匀速磨着,很快加的那点清水就已经变成了浓浓的墨汁。墨肱玠见状,伸手轻轻地又是加了一点清水,然后继续磨墨。
“东方,开始吧。今日本将亲自为你磨墨,倒是想看一看尔的画技如何。”墨肱玠一边磨墨,一边催促东方不败,根本没意识到,他亲自伺侯人,完全是在抢下人的活计。
东方不败上一辈子作为教主,被人伺侯的习惯了,因此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画将起来。
他写的字迹曾被定边侯夫人夸赞,而他的画也不遑多让,笔之走势,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点陌生青涩之气,很快东方不败便用寥寥数笔,将染七五官的重点抓了出来。然后,他又稍加润色,添加了几笔,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便跃然纸上。
看着纸上的染七,墨肱玠突然觉得好似见过对方,这恰恰明了东方不败画的有多逼真。
“东方真乃文武全才之士,本将佩服之极。”向东方不败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墨肱玠忍不住想着,还有东方不败不擅长的东西么?
东方不败坦然接受墨肱玠的夸赞,却又客气地道,“侯爷过奖。”他自从葵花宝典大成之后,心态更似女儿,长久深居闺阁内,曾以当世书香女子的兴趣爱好要求自己,很是下了番功夫,可是琴棋书画,舞乐绣诗无一不通。
接着,他又将画像临摹了几张,然后全部交予管家,并感谢道,“管家,真是麻烦了。”
末了,东方不败犹豫着,又嘱咐管家道,“七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身边还带着一大一两个昏迷不醒的哥儿,应是十分好找的。另外还请管家告知寻人之人,那两名哥儿是个麻烦,万万不能将其唤醒,若不凑巧,对方醒了,只需趁对方不备,立刻将其昏带回来即可。”慕容哥儿始终是个麻烦,他可不想再听到对方杀人行凶的消息了。
管家当着墨肱玠的面,哪敢居功,赶忙道,“不麻烦,东方大夫的话,奴才会详细告知下去,让侍卫们认真执行。您是咱们世子爷的朋友,有世子爷的吩咐,奴才们定当尽力而为。”就他自己观察所得,管家觉得他们家世子爷是真的很重视东方不败,既然如此,他们做下人的,哪有不将其奉为上宾之理。
待管家告退之后,东方不败又了却一桩心事,他想来想去,觉得一时半会儿,恐怕无法返回安宁县城,便思索着让墨肱玠给他准备一些炼药所用的器具,还要一间静室,准备给义母钱婆子炼制修容散。
然而墨肱玠听到东方不败的要求后,很是疑惑,他不解地问道,“东方所要之物,本将闻所未闻。这样吧,本将派人去寻来铁匠,东方可详细予对方,看能否做得出来。”如果寻常铁匠不行的话,他就只能去军营寻找军备铸造师试一试了。
想了想,墨肱玠又补充道,“不若东方把所要器具的图也画将出来,好给铁匠做个参考。”
东方不败深以为然,觉得他的很有道理,于是又提笔画起了炼药所用的器具,待收笔画完之后,他刚要放下毛笔,却听得墨肱玠道,“东方可多画几张,本将好多派几个人,广撒网,多捞鱼,总有能人可以把你需要的东西做出来。”
于是,被墨肱玠忽悠的东方不败,又继续多画了几张,然后墨肱玠将之收了起来。其中一张吹干后,他还折叠了一下,放进了怀里,拿起了其他几张,亲自去找人办事去了。
东方不败看到墨肱玠偷偷藏画的动作,忍不住诧异地挑眉,心中思索,不知道这厮又要搞什么鬼?
定边侯府的人做事,果然干脆利落,下午定边侯返回军营不久之后,东方不败也收到了飞鸽传书,纸条是墨肱玠拿来的。
原来是管家派出去寻找染七的人,已经成功找到了染七,但回来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
因端王叛乱,受难城池的百姓流离失所,很多逃难的人朝着边城而来,想要寻求定边侯的保护,毕竟边城及其附近五县乃定边侯的封地。可边城虽有定边侯武力坐镇,但到底毗邻九越国,地处边疆,资源并不太丰富,所以不少人在路上便落草为寇,干起了劫的勾当。
染七等人比较倒霉,正好就碰上了这么一伙不伦不类的劫匪。起初,侍卫们看到呼啦啦跑出来一群穿著破破烂烂的乞丐,有的拿刀,有的拄着棍,可是把他们吓了一跳,以为遇见了什么绿林败类,江湖悍匪。那一个个看向他们的眼睛都放着绿光,仿佛恶狼见到了肥羊,真是让侍卫们捏了把汗。
可是等到交手之后,没三两下,这群乞丐就被侍卫们的落花流水,待他们护送着染七算继续前进的时候,那些乞丐又耍起了无赖,非要跟着侍卫们走。还直喊着,可以让侍卫们当他们的山大王,这样大家就能一起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侍卫们满头黑线,他们在定边侯府天天吃香喝辣好么,这穷山恶水出刁民,适逢内乱,这些难民也是无辜之人,他们总不能随便将人杀了。于是只得带着染七,马不停蹄地赶路,这时候他们是完全顾不得会不会因为路途颠簸,而把慕容哥儿和岳知瑜颠醒了。所幸霉运止于难民,他们接应染七的这一路上,也只发生了这么一件闹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