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滋事
东方不败做的饭菜, 高芸竹、钱永清、染一恺如何捧场不,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没多久便一扫而空,最后高芸竹很干脆地出来,包揽了洗盘子洗碗的一应厨房清洗事宜,毕竟吃人的嘴短嘛。
按照日常,睡前东方不败依旧是坐调息, 练功之余,还要练习使用神识,且尽量状大自己的神识。一切做完之后, 才坦然睡去,这处盘口的银月族伙计,早就被他们清理干净,外面的门一关, 里面宁静一片,谁又能知发生了何事?
经过一.夜的休息, 四个人都缓解了疲乏,清,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子,众人也从睡梦中纷纷醒来。
时辰尚早, 众人吃过早饭,就坐在一起,面前放着银月族盘口的分布图,短暂地商议了一下, 接下来的行程,没有其他异议之后,便依照先前那样,放火离开。
正值大早的,路上迎来送往的人并不多,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此处的宅子起火了,待人们看到火光冲天,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他们即使救火灭火,最后也是留下一座到处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的宅子,何况东方不败等人,已经在四周墙壁做了处理,保证火势不会蔓延到别人家。
四人心中皆有商量好的路线,骑马赶路,也不用停歇,只偶尔停下,喝口茶,饮饮马,也就三日的时间,他们跑遍了边城以及周围县城的整个地界,出手狠辣无情,从不留活口,将银月族在边城地界的盘口,剿灭了个干干净净。
期间,他们曾经过安宁城,而没有进入,是去了其下属的镇子,解决银月族的盘口联络点。如今事情都已做完,东方不败了却一桩心事,没有时时刻刻的眼线,不知再到何时候,银月族的杀手,才会找上门,那就更无需担心了。
“如今在下的诚意已表,不知阁下何时带吾去见七?”染一恺在杀掉最后一个银月族伙计之后,找到此处的消息记录簿,举着火把扔了进去,看着火光明明灭不灭,他不禁询问东方不败。
虽隔了这许多年,他才记起幼时的回忆,可那些甜蜜幸福,与家人的宠溺陪伴,是残酷的银月族给不了的,两者根本无法相比,遂他急切地想见到亲人。
花王谷被叛徒所灭之事,东方不败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两个人对花王谷的覆灭观点,还是多少有些偏差的,不过东方不败并不晓得染一恺心中所猜,他只觉得,既然是花王谷染氏一族的家事,当然由染七告诉染一恺比较好。
顺便,东方不败也想知道,染七,为何叫染七月?还是,压根染一恺就认错了人?
“阁下莫急,此间事已了,本座现下正欲前去和属下们汇合,既想见七,直接跟上来便是。”东方不败眼见又一处火势大起,调转了马头,完此话,就嘚嘚地驾马走了。
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直接跟随在后,本来他们对东方不败的作法,也不会有任何疑议,即使有危险,以二人目前的本事,也能护他个一二。
染一恺自然也跟了上来,他都纳了头名状,连银月族都得罪了个彻底,完全断了自己的退路,即使那个退路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要过,目前有弟的消息,比什么都好。
几日的奔波没觉出时间的快慢,但返回安宁县城的路,却觉得归途近在咫尺,四人骑马,顺着官道,一直朝着安宁县城奔来。
也就半日功夫,东方不败头走近,看到安宁县城的城门前,有一队士兵把守,对着进城的百姓查着什么。想着刚刚端掉的银月族的势力,动静闹的那么大,肯定会惊动官府,就不知眼前是不是因为此事。
但东方不败确定做事时,手脚利落,周围也没有人看到,心中平静,并不惧怕官府调查此事,大火都烧得干干净净,能留下什么线索。
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得稍近些了,东方不败始听得那些士兵在追问些什么,基本就是问,哪里人士?欲往何方?进城要做什么?
再瞅向城门两边的布告栏,没有人驻足,显然是没有特别的事,那目前为止,他估计也就是加紧守卫与巡逻而已,只是这样也就能抓些可疑猥琐的人,根本没多大用处。
“你,哪里人士?”东方不败穿着一袭红衣,面具已摘下,娇好的面貌煞是吸引人,加之他额间一点朱红,表明了哥儿的身份,又牵着匹马,自是引人注目。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本来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问些无聊的话,都闲散地想磕睡,抬眼皮瞅到站在人群里的东方不败,瞬间眼前一亮,才有了指着他询问的一幕。
“这位官爷,在下就是这城里的人。”
得到东方不败的回应,守城士兵面面相觑,倒是没觉得东方不败会是什么坏人,只是觉得好似没听过城里有这号人物,长的如此漂亮,早被百姓传的人尽皆知了。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钱永清此时又易容成了钱老汉的模样,他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喊道,“官爷,官爷,这是我老汉的儿子,先前他有病在身,送去山上给神医瞅病,这不瞅好了,神医便让我们把儿子接回来了。”
钱老汉整日里驾车出城进城,守城的士兵大多都对他熟悉,听完他的,便不可置信地骂道,“钱老汉,你就吹吧,就你这揍性,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哥儿?”
虽是这么笑骂着,但显然守城士兵已经相信了他的辞,来也巧,他们一直都知道钱老汉要找什么神医给人看病,但具体是给谁看病,他们并不晓得,于是阴差阳错的,钱老汉给钱婆子找神医的事,直接被他们下意识的安在了钱老汉帮儿子找神医上。
仿佛怕他们不信,钱老汉这时还豁出去般,撩起了钱婆子的黑色纱帽,“官爷你别看我丑,但我媳妇漂亮啊,不是我吹,我家老婆子年轻时,那可是人见人爱一只花,不知迷倒了多少爷——”
高芸竹暗暗伸指,掐住了钱永清腰部的一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圈,疼的钱永清差一点飙出泪花来,眼皮直跳,这才戛然而止,不再胡诌了。
但就他撩起纱帽的那一下,高芸竹易容后的模样也被守城士兵看了个清清楚楚,或许年华老去,平添了不少皱纹,但也可以看得出,钱老汉并没有瞎,这钱婆子年轻时,定也貌美如花。
“看不出钱老汉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守城士兵收回视线,嘴里嘟哝着,想着自己咋就没这幸运,女子多珍贵啊,这钱老汉竟然还能有本事娶个女人。
“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了,自然见识就开阔了,这是我老汉的福缘。官爷,我们能进城了么,我这妻儿老金贵,今儿饿着肚子赶路,现在怕是要饿狠了。”女人和漂亮的哥儿,那都是每家当成宝一样的存在,钱永清特意提起,又将一块碎银,偷偷塞进对方手里,想尽快过去,不再与守城士兵扯皮。
“走吧走吧,饿着女人和哥儿,可耽误不得。”守城士兵心领神会,把银子揣进袖筒里,方才挥手示意他们牵马进城。
“谢官爷体谅。”钱永清点头哈腰,尽显谄媚之色,把一路上跟着他们,看了他们各色表演的染一恺,直瞅的一愣一愣的,心自己的弟这是跟了一伙什么样的人。
放行之后,东方不败与高芸竹、钱永清牵着马往里走,染一恺愣神的功夫就没跟上,结果被守城士兵皱着眉叫住了,“你,是哪里人士?进城要做什么?”
染一恺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头置问过,怎么他也是银月族紫阁的阁主,是超顶级的杀手,沉下脸的瞬间,杀气四溢。守城士兵感觉周围冷飕飕的,再看染一恺冰冷的眼神,吓得倒退一步,刚想叱喝他,便被人断了。
就见不知何时,东方不败去而复返,一掌轻轻拍在染一恺的肩头,看着他的眼睛,嘴里却是对守城士兵道,“官爷,我代师兄给你赔个不是,因怕我旧病复发,山上老神医便派了师兄看护我回家。”
“你是吗,师兄?”语气暗含警告,东方不败没想到一路稳妥,这到临门一脚了,染一恺反而开始给捣乱了于是他抓着对方肩膀,声威胁道,“别望了七。”
“嗯。”七便是染一恺的软胁,自然听了他的胁迫之语,虽眼神透露出他的不甘心,但到底是没有再出岔子,可因为四人四匹马挡在城门口,后面排了一长队的老百姓。
守城士兵听了东方不败的话,还有染一恺的附和,稍微消了些气,待看到排队的长龙,头疼地挥手让步道,“赶紧走,看在钱老汉家哥儿的面子上,下补为例。”
像得到特赦般,众人松了口气,本来并没有多大事,但东方不败太惹眼,加之染一恺的生面孔,有本事的人脾气又大,才有了这翻折腾,好在都过去了。
进城后,没再耽搁,离钱永清家还有一段路好走,四人翻身上马,向着钱宅奔去。
染一恺跟在最后,心情有些激动,被东方不败当成属下,利用了一通,他总算可以看到自家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