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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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分三路, 锁定了那个发狂哥儿的攻击动作,以及躲闪的方向,再加上对方只是看起来很凶猛,普通人或许不过他。

    但那三脚猫的基本功,在东方不败眼里,犹如孩童般,直接几针发出就把对方撂倒在了当场。

    冷沉着脸, 东方不败走上前,一手从袖子中探出,拿着柄星尘砂幻化而成的匕首, 俯下身,就要直接把那发狂哥儿的心口划开,直接引出阴阳子母蛊。

    可突然,对方如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一般,明明被东方不败制住了周身穴道, 却又僵硬的挣扎了一番,然后爬了起来,继续攻击东方不败。

    身形一晃,躲开对方的攻击, 东方不败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心道,看来他还是手下留情了。稍加思索之后,他便知道了, 恐怕此时此刻,这发狂哥儿的情况,与其体内的蛊虫有关系。

    既然如此,东方不败一抖手,一枚绣花针直接冲着那哥儿的眉心印堂穴而去。中招之后,哥儿身体一顿,并不受影响,又冲着东方不败扑了上来。

    这不死不休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东方不败皱着眉头,手中的针渐渐变长变大,最后成为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他手持剑柄,直指对方。

    接下来,东方不败的剑招快若闪电,一瞬间就挥出了不知道有多少剑,对方哥儿经脉全部被挑断。但这还没有完,对方受蛊虫控制,根本不会倒下。

    一手掏出稀释后的灵液,东方不败将其淋于手心,然后再抹到剑刃上,反手剑招发出,直接划向那发狂哥儿的胸口,招势之迅捷,连给对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他是找准了位置,故意如此为之的,所以此招一出,那哥儿忽然停了下来,身体不断抽搐。人也变得狰狞不已,随着东方不败把剑旋转了一圈,伤口扩大,对方艰难的开始挣扎起来。

    见到此状,东方不败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对方的血液喷涌而出,多亏他闪身躲得快,才没有被波及。

    这个发狂的哥儿终于不再动弹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功夫,东方不败眼看着那被他重伤的心口位置,慢慢动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最后爬出来一只黑色的虫子。

    那虫子品种不明,更别具体的科目种类,东方不败观其外貌,似乎有翅,也不知道其会不会飞,然后他趁其刚出来露头之际,一针扎住了那虫子。

    这便是阴阳子母蛊的母蛊,大比人的拇指指甲盖还要大,怪不得要往外引导不异,相比墨肱玠体内的,若其是子蛊,体型怕是要比这只上一些。

    失去了阴阳子母蛊的发狂哥儿,安静了下来,东方不败想到自己之前的杀招,知道对方应该已经死亡。他伸出两指,在对方人中处,探了下鼻息,果然如他所料般,对方已经死去。

    这蛊虫害人不浅,竟然可以控制他人如此,东方不败有些庆幸,多亏他提早发现了墨肱玠体内的蛊虫,否则日后发生无法挽回之事,悔矣。

    院外久久没有动静,李哥儿嬷嬷开门探出身来,他瞧见那发狂哥儿,躺在地方,想着必是东方不败成功制住了对方,于是他大胆地走将出来,问道,“公子?事情解决了?”

    东方不败看着陆续走出来的和旺牛、禹瑞雪等人,后来还有岳知瑜和慕容哥儿,想起院子里有具尸体,于是他劝阻着道,“孩子出来沾染晦气,当心被吓到,李哥儿嬷嬷,你去县衙通知一声,让阿玠的属下把人处理掉。”

    “是,公子。”李哥儿嬷嬷悄悄抬眼,瞅了下地上躺着的人,心里大概明白,对方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禹瑞雪听了东方不败的前半句话,就知道主子是对自己的,于是他手臂一挡,把要出来的岳知瑜和慕容哥儿堵了回去,然后他自己也重新回了屋里。

    吩咐完仆从,东方不败手持绣花针,针尖上还扎着一只个头不的蛊虫,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看看墨肱玠此刻如何了。

    因为手段比较暴力,所以他其实出去了并没有多长时间,再见墨肱玠,东方不败发现其额头上又是一层细密的汗珠,直接问道,“感觉如何?可有发作?”

    墨肱玠感觉肩膀处的蛊虫,折腾了很久,他的整条臂膀,都肿胀起来,甚至一挨就疼痛不已,哪都不能碰。除此之外,他还感觉自己的这条胳膊,就跟被人卸了下来似的,完全不是自己的。

    不等对方回答,东方不败也瞅到了目前的样子,他将抓到的那只蛊虫,放到一个瓷碗里,然后倒了一丁点酒,找来火石,将其点燃,直接把蛊虫烧了。

    处理完这只,下面就是墨肱玠体的那只,东方不败用老办法,想再试试,看能不能把那只蛊引到手腕的伤口处。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东方不败发现,的确是两只阴阳子母蛊之间有联系,才会导致这只突然引导不了。

    现下原先的母蛊已经杀死,成长后的子蛊,没有了控制,贪婪的本性露了出来,向着若有若无的灵液而去。

    东方不败扎好了银针,等着蛊虫的挪动,果不其然,对方移动的速度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只他吹了一首曲子的时间,那蛊虫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向着手臂的地方爬去。

    墨肱玠垂眸,也看到了自己胳膊处的异动,可疼痛比之前更剧烈,他咬紧牙关,也哼也不哼一声。

    但流出的汗,嘀嘀嗒嗒地却出卖了他疼痛的程度,东方不败也束手无策,毕竟这是解蛊所不能避免的,否则若像那发狂哥儿般,在心脏的位置开个口子,心头血失去,不知要补多久,才会缓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蛊虫越来越靠近伤口,东方不败略微放松下来,他安慰墨肱玠道,“要不了多久,此蛊虫就会出来,继续忍耐。”

    墨肱玠除了颔首,也无法有其他太大的动作,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来抵抗蛊虫带来的疼痛了,他张了张嘴,颤.抖着唇,哼了一声,“嗯。”

    东方不败再次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也只有以曲子来帮其缓解疼痛,有他陪伴在身旁,墨肱玠真心觉得,塞翁失马,蔫知非福,自己无意间中招,被种下蛊虫,又阴差阳错,被东方不败识别出来,然后进而解除,一来二去,这给他们两人又制造了一个私密相处的机会。

    终于,等待了那么长的时侯,如之前般,东方不败提早在墨肱玠手腕上划出的伤口,有了动静,一个比母蛊略一些的蛊虫,探头钻了出来。

    边往外爬,那蛊虫还边啃食伤口处的微薄灵液,顺带勾缠交错,与灵液混合稍加凝结的鲜血,也被吃的干干净净,伤口没有处理好,新的血又冒了出来。

    东方不败迅速地出针,给那蛊虫来了个透心凉,之后依旧是放进酒里,借着酒的易燃,将其烧死,直至成为灰烬,什么也没留下。

    重中之重,就是给墨肱玠止血,东方不败用了好药,上品止血膏,涂在其伤口上,没过多久,便再也不流血了。

    驱除阴阳子母蛊成功,两人都大松一口气,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相视一笑,道,“蛊虫已除,你收拾一下,本座去外面等你。”

    东方不败出去可没闲着,他趁着墨肱玠拾掇自己的时间,心里已经想出了一个方子,专门用来调养墨肱玠的身体,可以让对方迅速恢复。

    并且,墨肱玠那臂膀如今肿着,也是需要吃药来缓解的,东方不败救人救到底,就顺手把这些都给他解决了,反正他看对方顺眼,以后那也是自己人,能者多劳,也不废自己什么事。

    当墨肱玠穿戴好衣服,走出东方不败的房间,来到客厅时,就发现了对方手执毛笔,神情专注地写着,不时还在砚台上蘸一蘸墨。

    “写什么?”走上前,墨肱玠坐于其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询问道。

    “嗯?”东方不败抬起头,看到是他,这才放下毛笔,解释道,“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今日蛊虫虽除去,却也伤了些元气,你记得按照方子拿药,至少吃上一疗程。”

    他心中明白,一般像墨肱玠这样的爷,无事是不会喝什么补药的,那样好似显得他们身体很虚弱般,可为了对方能尽快恢复,东方不败只能如此叮嘱一番。

    完,他又量了一下墨肱玠,问道,“现今,觉得如何?”

    墨肱玠运转了一下自己的内力,感觉经脉好像拓宽了似的,而且比之前也顺畅了,他没想到除去蛊虫之后,感觉会这么好。

    “感觉很好,今日亏了有你相助,否则本将——”墨肱玠考虑颇多,他的身份也重要,乃定边侯独子,是妥妥的下任定边侯,如果他的性命稍有差池,影响的将不光是定边侯,可能更会动摇整个目前的局势。

    “没有否则,本座的人,自当本座来救。”东方不败突然表明态度道,眸子深深地凝视墨肱玠。

    听闻他之言辞,墨肱玠心下一喜,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伸手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掌,问道,“东方,你可当真。”

    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答应他,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