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
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所做的事情不同, 他们带领的五名士兵,所分配到的任务是寻找机会,烧毁敌军粮草,遂与两人分头行动之后,这五人也堂而皇之地一路找到存放粮草的位置,一人占据一方,分而烧之, 因为提前准备了助燃物,很快火势就蔓延起来,之后, 五人迅速隐藏起来。
等到巡逻士兵发现粮草被烧,算紧急跑过来救火的时候,藏在暗处的五人,又突然跳出来, 在军营中大声喊叫,直呼有刺客, “有刺客——不好啦,将军遇刺被杀,大家快点抓刺客啊——”
寂静的军营里,忽然响起叫声, 犹如炸开了一团惊雷,巡逻士兵惊愕万分,顾不得灭火,直接往将军的帐篷所在奔去, 可不等他们赶到,又有人大嚷大叫,“敌人攻进来啦,千夫长遇刺——”
“百夫长也遇刺身亡啦,有敌人,大家快起来——”
深更半夜这吼吼的几声,引起一片哗然,让巡逻的士兵也乱了起来,纷纷张望军营四周,就怕敌人突然杀出来,但诡异的是,他们有看到自己人的尸体,却看不到敌人在何处。其他正在睡梦中的士兵,此时也惊醒过来,快速拎起衣服,边穿戴边往帐篷外走,一个个甚是匆忙,颇有些好笑。
其实这五人的喊叫也不是无地放矢,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杀掉几个军中头目后,就隐于暗处,全力配合五人演戏,一边耍嘴皮子喊叫,一边动动手杀人,相当默契。待到看见敌营中的士兵大乱,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留下观察情况,完成放火任务的五人,开始在他们的掩护下撤退。
响亮的信号声响起,在这夜里听得分明,华柯得到示意,带领着五百人,依约前进,向着敌营摸去。而那些乱了阵脚的士兵,群龙无首,将军已死,连千夫长、百夫长都死了,他们全部乱套了,根本不知道此刻要听谁的。有人提出要救火,有人则有异议,想要逃跑,或者退兵二十里。
“粮草都烧毁了,我等再留下,只有被消灭一途,别无出路。”叛军士兵甲主张撤退,在这里要吃的没吃的,不光粮草烧了,帐篷也烧了许多,届时又冷又饿,谁还有心思仗。
“但将军死了,我等这么跑回去,会被王爷当成逃兵处理的吧?”端王为人凶狠,起他,不管是兵士还是他治下的百姓,都有些恐惧,这人原来并非端王封地子民,而是他攻占了朝廷的城池,强行招来的士兵。。
“走什么走,先灭火再。”有人简单粗暴提出建议,却很快被大家淹没,众纷纭,意见就没有一致的,“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听见信号没有,估摸着敌人的军队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走,他们都不用走了,全给人家当俘虏去。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起劲,但要是真正让谁跑,暂时还没人敢行动,不过若是再休息一晚,到明天早,士兵们集合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届时,肯定会发现有不少人当了逃兵。
就在这种情况,华柯带着五百名士兵赶到,一边士气低迷,没有战意,另一边杀气腾腾,恶意满满,双方交手没多久,叛军就开始死的死,伤的伤,甚是很多人丢盔弃甲而逃,最后还是被华柯堵住了去路,无奈被俘。
在这些投降的士兵里,变节最快的要属原朝廷的子民,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圣上是君,端王是臣,如今有了反心,并犯上作乱,就是不忠不义的逆臣贼子,自然得不到众人相助。
等一切尘埃落定,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才从暗处走出来,华柯见到两人露面,紧走几步,来到近前,“今日之幸,亏得有侯爷与东方侠士相助,此乃都旬县百性之福,下官在此感谢两位了。”
“华祭酒无需如此,那些百姓何辜,我二人既然碰到,总不能袖手旁观,起来都是白国臣民,就该守望相助才是。”墨肱玠漂亮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与对方寒暄几句,想了半天,又起接下来的算。
“如今以少胜多,灭了端王两千人马,他定然不会甘心,恐怕之后都旬县城要迎来更加疯狂的进攻。”华柯面色沉重,语重心长地着,隐隐也有一丝无奈,觉得以己之力,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的这些,两人自然也想的通透,东方不败思忖半天,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本来都旬城没有太多守军,想要向其他地方求援,很是不易,因为据这里最近的两座城池,皆在交战,恐怕还有失陷的危险。若真正让端王攻下另外两座城池,怕是到时候,对都旬县城更加不利,于是他们要先下手为强,在端王叛军没有察觉之际,迅速吞没掉他的另一支军队。
所以,这次还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来头,故技重施,偷袭敌营,有一次经验,第二次虽然奔波了些,但来回也就一天的路程,华柯带领着士兵们,星夜赶路,到了离敌营十里处停下,开始让大家休整。为防止行踪暴露,不许单人行动,更不许他们生火做饭,以免烟雾给敌营带去信号。
啃完干粮,除警戒放哨之外的士兵,其他众位窝在掩体后面开始睡觉,因为此处有战势,倒是少了人烟,更没有什么人来往,正好给了这支军队充足的休息。大家轮流睡觉,等到夜色下来,开始赶路,一直到敌营近在眼前,这才停下来,悄悄地向中间包抄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游.走在敌营里,展开了无声无息的杀戳,直到大头目无一幸免,一夕之间全部脑袋搬家,又是先前做过此等任务的五名士兵,熟门熟路地摸到粮草的存放位置,包围在军营四周,隐藏于暗处,盯着营地内状况的士兵,以及华柯,终于见识到这些人在上一场战事里,都做了哪些贡献,有人心中激动万分,有的人则羡慕地恨不得放火烧粮草的人,是自己。
而华柯仔细反思,却发现如若没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简直难上加难,看来他要对士兵进行训练,尤其单兵作战的能力,应付起这偷袭的战事,可如虎添翼,好用极了。
很快,华柯领着士兵们,趁乱冲进敌营,把一众士兵俘虏。第二日,他又派人给邻近县城的县令,以及守将,送去信函,正是被他们成功解围的那个,两方约谈,商议联合兵力,抵抗端王之事。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考虑到都旬县城目前的局势,也只是暂时拖住了端王叛军的脚步,并不能长久如此,于是两人提出告辞,要快马加鞭,加快速度赶往京城。
华柯知道两人本事不,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但他心中清楚,定边侯世子既然冒险穿过端王的势力范围,一路南下来到此处,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耽搁两人,只能慨叹惜别,“兵慌马乱,二位此去,一路上要心应对,华某先在此处,恭祝两位马到成功。”
不知不觉间,华柯都改了自谦之词,可见有拿两人当作知交之意,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抱拳施礼,与对方告别,“我等就此告辞,华祭酒兵少将寡,不易正面交锋,可与邻县兵力,合为一处,在必经之路设伏,杀端王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对方攻你们便退守,对方退,你们便进攻并且扰之。时间拖的愈久,愈是有力,相信朝廷的军队很快便会来支援。”
坐在马上,临辞行,墨肱玠还出了自己的一番观点,不等华柯反应,他与东方不败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再往南走,天气多少有些暖,比北方略好上一点,还是挺适合居住的,两人自然平时赶路时间就要加长,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后,到达了京城。
东方不败本身,是没来过白国国都的,墨肱玠从生长在边城,也没有到过此地,遂两人牵着马,进了京城,发现不愧是国都,繁华地几欲迷花人眼。但办正事要紧,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冒然乱跑,而是先找了家客栈投宿,然后呆在一楼大堂里,边吃饭,边偷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等到再也听不见什么新鲜事,他俩又换了个地方,改去茶馆听书,还真是听了不少消息,起码平王为爱子神伤,被人翻来覆去的讲了不知多少遍,百姓虽然理解,但也有怨怼之意,毕竟天下兵马大元帅,却不能上战场杀敌,朝廷连连吃了败仗,京城宁静和平的水面下,也是一片波涛汹涌。
两人甚至偷听到,有大臣建议让平王拖着病弱之躯,上战场运筹帷幄,兴许对方看到受苦的黎民百姓,就能病好了呢?虽然此法荒唐,却有很多大臣复议,让当今圣上着实头痛。他已经把亲侄子给弄丢了,总不能再把亲弟弟耗死在战场上吧,这个提议他立刻就回绝了。
不但如此,他还训斥了满朝大臣,平时喜欢耍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落,武将们也各个威猛,等到正式需要他们卖命卖力气的时候,就全部都怂了。当今圣上如此抱怨,文武大臣们只得听着,心里也是同意对方观点的,承认他们不如端王,毕竟除了平王可以压制端王之外,连皇帝不都没有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