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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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绣阁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显, 认识到问题的本质,东方不败便想,既然此处成了自己的产业,少不得要管一管,解决了玉绣阁的潜在威胁。

    又考虑到正在绣制的那个屏风,所用手法独特,可以当作镇店之宝留存, 供顾客瞻仰观赏,另外,有种双面绣, 着实神奇,东方不败算将绣工们集合到一起,统一教授于他们,加大玉绣阁的特色。

    若有所思地离开了成衣铺, 东方不败返回玉绣阁,先前的雇员见到他去而复返, 眉毛挑的高高的,很是不悦,但到底对方顾忌着生意,没有多什么, 在对方心里,既然东方不败在玉绣阁和成衣铺之间,逛了个遍,最后又走回玉绣阁, 那便是看中了这里。

    两个人都存着心思,那个雇员是为了拉顾客,东方不败则也是为了更多的顾客,虽出发点不同,但殊途同归,目标倒是一样的。瞥了一眼对方,东方不败没有为他的态度而生恼,只冲着跟随在身后的属下,挥了挥手。

    仆从先上前搬了个凳子,擦拭干净后,请东方不败坐下,“主子,您坐。”

    “这位伙计,不知掌柜的何时回来?”

    眼看着东方不败稳稳当当的坐下了,仆从走上前向那雇员问消息,他这段时日跟着东方不败,自然知道对方如今来自己的铺子,所为何来。

    那雇员被其讲究的模样,弄得一愣,不由仔细量了东方不败两眼,发觉极其面熟,他心下诧异,方才东方不败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关注对方的容貌,毕竟一见其穿着,就知道是富裕人家的哥儿,加之对方年轻,若太过于露骨的直视,可能会冲撞了对方。

    他不想惹麻烦,遂根本没有记住东方不败的模样,只对他的一袭红衣印象深刻,现下见了真实容貌,脑中突然滑过一个设想,只是略有点吓人而已。

    “喂,伙计,问你话呢?”

    仆从没有得到那雇员的回应,忍不住伸手推了对方的胳膊一下,这才把人的注意力,从东方不败的脸上移了开来。

    “嗯?你刚才什么?”

    那雇员回过神,面色有些难看,就在方才,他认出了东方不败的脸,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因为他之前在平叛之师得胜回京时,曾经站在人群中,见过东方不败的样子,红衣飒飒,端的风.流人物。

    为自己之前的无礼举动而懊恼,这雇员搓了搓手,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红衣哥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玉绣阁的老板啊,汗颜万分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张了张嘴,竟干涩的仿佛发不出任何声音,这雇员急的如锅上蚂蚁,眼睛都憋红了。

    仆从并没有发现那雇员的不妥之处,依旧问着关于掌柜的事,那雇员颇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想给东方不败道个歉,保证好好为玉绣阁工作,绝不偷懒耍滑,更不敢再情绪外露,牵怒客人。

    “那个——那个——东家,那个——王爷,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态度多有不敬,深恐得罪了您,还请王爷大人不计人过,饶过人的无心之失。”

    “只要王爷能饶得过人,从今往后,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那雇员眼见东方不败毫无反应,以为是不肯原谅他,不得不结结巴巴的,多次做着保证,看样子就差指天立誓,赌咒于天了。

    仆从看着这神一般的转折,半天没有反过味儿,他有些无措的瞪了一眼那雇员,觉得对方真会找时间,然后连忙定睛去瞧东方不败的表情,结果发现是没有表情。

    ???

    不知东方不败到底是如何想的,那雇员和仆从两人,面面相觑,颇是有点无奈,心想,主子/东家倒是话呀,这不言不语的,他们怎么猜测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啊。

    其实,东方不败悠哉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想着搭理两人,一个的雇员,又做不了玉绣阁的主儿,他即使要确定可行性的方案,和筹划突出特色一事,也是跟掌柜的讲,面前的这个雇员又没有话语权和建议权。

    而至于仆从多此一举的询问,他就更不在意了,又没有防碍到他的行动,他是一率不管不问的,随仆从和属下们自由发挥,东西。

    终于,掌柜的姗姗来迟,一进门便瞅到坐在店里的东方不败,对方一惊,急忙上前,躬身施礼,询问道,“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仆从在那雇员身上没有挖到消息,本来就憋着气,如今见了掌柜的,立马不客气的反击对方,“怎么,这玉绣阁可是主子的产业,还不能来了?”

    “不是——”

    掌柜的闻言,吓得大惊失色,这帽子扣的太严重,他一介的掌柜,能为王爷做事是他的荣幸,祖宗坟头都冒青烟的好事,他可不敢有其他不好的想法。

    东方不败斜眼瞥了瞥仆从,心道,急于为他做事,可以理解,也算立功心切,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是这么莽撞,坏了他的大事,便不美了。

    感觉被主子警告了,仆从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吭声,内心有点懊恼,觉得东方不败大概要嫌弃他了,不知现在补救,是否还来得及?

    “掌柜的无需多想,今日来此,本座自是有事。”

    东方不败向掌柜的明来意,对方这时才淡定下来,引领着众人向店里的后间而去,落座后,对方见到那仆从,还有点惧意。

    挥了挥手,让随身的仆从退下,东方不败这才看向掌柜的,对方拱了拱手,向他报告道,“王爷,的适才去巡查另一个店铺,遂累得您久候多时,实在过意不去,这里的给您赔罪了。”

    “无需多礼,他人的话,掌柜的不必放在心上,接下来正事——”

    东方不败直击主题,没有迂回,直接就与掌柜的谈起了客源一事,然后将自己的观点一一列出,再由掌柜的斟酌之后,提出反对意见,两方讨论,找出最适合玉绣阁发展的一条。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讨论,终于定下计划书,由掌柜的提出,东方不败教授绣工技艺一事,因涉及到传承问题,所以需要学习者,与玉绣阁签定永久终身的协议。当然,玉绣阁绝不会亏待他们,并且在他们无法继续为玉绣阁工作时,可以挑选自己的弟子,继续传授此技艺,而这名弟子,可以是徒弟,也可以是自己的家人后辈,但前提是,他们也必须签定永久终身的协议。

    协议的永久性,貌似有些无理,但技艺的传承一旦泄露,对玉绣阁的影响却是巨大的,所以做些措施,保护传承的发展,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东方不败还交给了掌柜的一些东西,也与刺绣相关,其所用手法简单,东方不败只有一瞬间觉得稀奇,待弄清楚了经过,便不再感兴趣,可人与人不同,他代表不了全部,所以想着,或许有这些东西在,也能给掌柜的和那些雇员绣工等,带来些不一样的体验。

    搞定了玉绣阁的事情,天色已经不早,东方不败没有多加逗留,起身便告辞离开,掌柜的把他送至门口,恭敬地道一声,“恭送王爷。”

    本来想着,可以多逛几个铺子,把存在的问题找一找,没想到今日耽误了时间,实在再没有闲暇去其他地方,东方不败最后不得不道回府。一路上,他默默盯视着自己的仆从,思考着要如何惩治对方,若都像今日这般,怕是往后少不得要惹祸上身。

    虽原身为皇室之人,但天子犯法与恕民同罪,东方不败并不想因为仆从的愚蠢,而给自己招来什么祸端,他不惧怕任何人,但也不允许别人以他之名,来行不诡之事。

    “今日之事,没有下次。”

    那么趾高气昂,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又讨厌又惹人烦,东方不败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蠢到做出这样的事,这厮也不想想,跟在他身边,一言一行就代表了他,如此失礼冒犯他人,简直是在帮他拉仇恨,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吧?

    接下来,东方不败怎么调.教仆从的,暂且不提,再他们回到定边王府,墨肱玠抱着一块木头,正在赏玩。待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块烂木头,而是被墨肱玠按照木造机关术,做了改动和修整的,上面还雕着精制的花纹,就不知是做何用途的。

    “回来了,如何?”

    墨肱玠放下手中的木头,走上前,轻轻环住东方不败的腰身,询问对方今天出行的结果,现下他知东方不败名下的产业很多,想要一朝一夕将所有都弄清楚,做到了如指掌,那是不现实的,来日方长,这事只能慢慢来了。

    “不如何,明日继续。”

    东方不败将头抵在墨肱玠的胸.前,懒懒地回应道,心中想着,果然他所料不错,墨肱玠就是对木造机关术有兴趣,这礼物算是没有送错?

    “别着急,慢慢来。”

    定边王和王妃已经返回边城,现在四处也没有战事,墨肱玠考虑着,他其实可以晚些离京的,正好也让东方不败与平王夫妻,以及君后等人,多相处相处,毕竟……

    边城离京城到底隔了很远的距离,往后想要时时见到,怕是不易,所以,现在多逗留一段时间,是墨肱玠体贴东方不败为人子,做出的最得平王心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