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惨案
方才看笼子里关着的人时, 也只是大概略过,没有仔细瞧清楚,现下众人再看,却发现那些被关着的人,骨架都不大,脸埋在地上,仿佛昏死过去般, 没有丝毫动静。据他们目测,估计笼子里的全是哥儿,或许还有女人, 其衣衫略有不整,显得极其狼狈。
再去看那些动物,也是不太精神,萎靡的趴在地上, 可能有过挣扎,毛皮斑斑点点的, 有些血迹,甚至还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随着东方不败的到来,己方人马越来越多,加之皆是精英, 任意拎出一个都武艺超群,对方用车轮战无法再抵挡,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他们算突破重围,逃出地下。可东方不败带着众人,浪费时间在此,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只要是逃跑的,全部被扔了回来。
没多久,这些人再也无力反抗,纷纷被俘,当他们被绑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面前时,还面目狰狞,很是不甘心地质问其身份,“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做坏事做多了,这些人有数不清的仇家,可他们隐秘性非常强,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所以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东方不败等人,只是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然后遇到他们,可是误误撞,连老天都不让他们成事。
“这话该由本座问你,尔等私自关押囚禁如此多的人,还有动物,意欲何为?”
东方不败的指间,隐隐露出了针尖,他用手摩挲着,展示给面前的坏人,冷芒闪烁,大有威胁之意。
“我家主子问你话呢,还不?!”
没人回答,那些人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东方不败的属下,不悦地瞅了对方一眼,然后抬脚就踹了上去,暴力殴对方。
直到那人被的颤.抖不已,也没有开口,东方不败抬手,制止了属下的行为,如果任由对方再下去,恐怕面前的人会被死,为今之计,还是要把笼子里的人,唤醒过来,然后问问他们来自哪里,再派人送其回去。
至于那些动物,有很多都气息微弱,不知是饿的,还是受过虐,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商议,最终决定按种类,让其去它该去的地方。
“王爷,属下等有特殊的审问办法,还请王爷稍等片刻,给我等一些时间。”
皇帝派来的精英们,自动送上门来,要求审问跪在地上的坏人,东方不败摆了摆手,允许了他们的请求,若能顺利撬开对方的牙关,也算这些精英们的一大本事。
跪在地上的人,被那些精英们拖走,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受伤,完全放开了手,算把对付奸细和探子的那一套刑罚,用在对方身上。
“主子,属下去瞧一瞧。”
抱着学习的态度,东方不败有一名亲信,比较话多,又观察细致,他请示了东方不败一声,未得到回复,便独自跟在精英们身后,来了个现场观摹。
剩下的诸位,也有事做,他们在东方不败的示意和吩咐下,直接以武器,再加上内力,劈开了笼子上的锁链。第一个开笼子的人,他把对方翻转过身,发现果然是名哥,那额间的花纹已经变得暗淡无比,垂眸又瞧见其凸起的腹部,貌似还怀了孕。
伸出食指和中指,那人心翼翼地将手放于哥儿的鼻下人中处,觉得其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好像有点危急的样子,于是,连忙向东方不败禀报道,“主子,这名哥儿快要不行了。”
东方不败闻言,走上前,边观察着,边为其把脉,之后,假装从怀中往外掏东西,实则是从附属空间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枚绿色的药丸,那晶莹剔透的颜色,好似蕴含着无限生机。把药丸塞进对方口中,虽然昏迷着,但好在入口即化,用奇药吊住了对方的性命。
蹙眉瞅着昏迷中的人,东方不败发现诊出了滑脉,他不确定地再次把脉,确认无疑,如今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孕夫生活,看其肚子只显了一点点,日子还不是很长,就不知是不是被这里的人给糟蹋了,才进而怀上的,否则孕夫的身体状况,应该不至如此糟糕。
除了这名孕夫外,陆续又有属下发现其他人怀孕,甚至有些的肚子都已经大得不得了,这样恶劣的条件,竟然没有一尸两命,也算是奇迹了。东方不败将手中的药瓶,直接扔给属下,吩咐其一名孕夫喂食一粒,不管怎么样,先保证住他们的性命,比较重要。
否则救助半天,出去一折腾,死的死,他岂不是白花费时间救人了?
又检查了各别动物的情况,东方不败发现除了外伤,它们可能还吃了什么未知的药物,如此多的人涌进,这些动物却没有什么反应,着实有些让人奇怪。
.“主子,这个女人刚刚断气了。”
突然一名属下,朝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喊道,而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衣衫褴褛,依稀可以判断出,其衣衫的布料,并不是普通的货色,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布满了痕迹。
“这群畜生,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世界,女人珍惜如宝,非普通人可以迎娶,然而却在此遭到如此惨烈的对待,把那帮凶手活剐了,都不算过份。
着,东方不败的属下中,有人转身便向审问那帮人的地方而去,面带着腾腾杀气,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即使将那些人杀了,这个女人也无法复活。
另一方传来凄厉的叫喊声,可见这些属下被惹毛了,丝毫没有留情,但愿还能从其口中,挖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毕竟不管他们做的是何营生,肯定会与线人接触,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要的便是那条线,俗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们二人既然做了此事,为以绝后患,便必须将所有可能参与的人,都处理掉。
最后,有那被囚禁时日还不太长的哥儿,终于醒了过来,然后看见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经过众人百般安抚,再加上东方不败哥儿的外形,那人才稍稍安定下来,可对方的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个不停,就是闭口不谈,发生了何事。
到目前为止,其实东方不败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挥退众人,就连墨肱玠都赶离了身边,这才凝眉瞅着那哥儿,叹了口气,缓缓地保证道,“本座不知你发生了何事,却可以为你作主,包括陷你于如此不堪境地的歹人,都可以弹指之间,人头落地。”
那哥儿闻言,哭声渐歇,一双泪眸,傻呆呆地望着东方不败,唇启了启,却还是没有开口,眸中的泪花,再次滑落,这次却是无声的哭泣。
见自己的话,对面前的哥儿,还算有用,东方不败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能告诉本座,这里发生了何事么?”
就见对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激动,哽咽地想要开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待嗓子没那么难受,舒缓了一些,这才慢慢把自身的经历,娓娓道来,“我是扶宁县城外,一个菜农家的哥儿,那日……”
原来,这名哥儿,唤作乔果,是扶宁县城外,一个菜农的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乃是个爷,家中姆父早亡,平日里靠父亲和大哥种菜、卖菜为生,生活还算过得去。这日大清早,父亲和大哥出门去送菜,只留了他一人在家,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不曾想,偏偏就在这天,出了事故,因他们家住的偏僻,附近只有两三户邻居,很少有陌生人到来,遂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乔果还以为是邻居来串门。
“谁呀?等等,马上就来。”
于是,他边喊着,边去开门,根本没有细想,门外有可能是不认识的歹人。
接着,门刚开一条缝,不等完全展开,外面就强横的挤进一人,直接抱住了乔果。
“你们要做什么?”
乔果被吓了一跳,知道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善与之辈,立刻开口大声嚷嚷,并呼救,希望邻居能够听到,但歹人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只能疲于挣扎。
然后,外面陆续又窜进来几名乞丐,明显跟抱着乔果的那位,不是一帮人,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联手,抓了乔果,就要离开。邻居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正好撞在一起,这些歹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了杀戒,把乔果家附近的邻居,都给杀了。
受了刺激,乔果又激烈的辱骂和挣扎,被发怒的歹人,扇了一巴掌,然后晕了,晕倒前,他隐约看到父亲和大哥赶着牛车归来,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
后来的事,乔果不知晓,但他醒来后,就被关在了笼子里,旁边是与他年纪相当的邻居家的哥儿,对方也被掳了来,却是一问三不知,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在半个月前,那哥儿被这些人带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曾经大声喊叫,质问这里的人,把邻居家的哥儿,带去了哪里,对方嘴很严,乔果不但没问出来答案,还被对方奸污了。之后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恨不得生啖其肉,却不得不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困在这囚人的牢笼里。
听了乔果的述,东方不败面无表情,世间就是如此,适者生存,强者能够为所欲为地欺压弱者,那些规则也都是由强者来制定的。虽没有被其事迹触动分毫,但东方不败知道,此事不能放任不管,他毕竟有着另一个身份——白国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