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剑扫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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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二人, 告别了高芸竹夫妻俩,那厢暂且不提,单他们回到丹阳岛,见过原修乔之后,再次进入闭关修练的状态。

    期间出来数次,但生活平静,无甚波澜, 于是两人又纷纷去闭关。俗话,洞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 他们这一入定,外面便过了两年有余。

    出来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修为,皆已升至筑基中期, 他们二人预感,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便与原修乔分。对方沉吟片刻,给出建议,两人可出岛历练一翻,一是增长见识, 二是在战斗与危险中提升境界。

    来到修真界至今,两人还从来没有闲情逸致游逛,一心钻在修行之上,此番出来, 也算散心了。首先,他们记挂着高芸竹和钱永清二人,当先撑着灵舟,来到陆地上,找人听了对方宗门的坐落方位,便朝着目的地而去。

    就这修真界,也不是只单单有修士,还是有普通百姓存在的,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某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进得城门,算找一家客栈落脚。时至傍晚,就见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纸灯笼,门窗紧闭,路上空无一人,着实有些奇怪。

    “东方,你瞅这些白灯笼,弄得鬼气森森,定然是有什么怪事发生。”

    墨肱玠走在街道上,四处量,愈加觉得诡异,他拉了东方不败的胳膊,不欲多留,加快脚步,三两下就来到一家客栈门前。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后,半晌没有动静,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听到客栈内,传来一个哆哆嗦嗦,有些颤.抖的声音,就听得对方结结巴巴地问道,“谁——谁——呀?”

    东方不败闻言,与墨肱玠对视一眼,然后淡声回应对方,“住店的。”

    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木门吱呀一声,了开来,店二从门缝里见到确实是两个人,这才赶快放了他们进来,然后又立即把门栓落了。

    对方行为甚是怪异,加之街上的情形,墨肱玠便好奇地开口询问对方,“伙计,不知何故如此心翼翼的?”

    店二苦着一张脸,支着耳朵,听了半天动静,这才无奈地向两人劝解,“二位客倌今晚休罢,明早便赶紧走吧,这里着实不安全,省得丢了命。”

    “哦?如此凶险,莫不是这附近有强盗,专门家劫舍,害人性命?”

    墨肱玠被他那么一,就更好奇了,连东方不败都侧耳细听,显然是引起了兴致。

    “强盗算什么,比起那些魔修,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店二感叹一声,想起两人进来只顾着话,便追问东方不败他们,想要吃些什么。

    两人本不必进食,但看店二神思不定,也不想引起对方怀疑,便随便点了几样东西,算边吃边与之闲聊。尔后,话匣子开,店二终于了详情,两人才弄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地方的城主,有一傻儿子,听是得了离魂症,便到处寻访修行之人,希望能治好其子之病。可能是病急乱投医,一游方道士慕名而来,声称可以治好城主那傻儿子,城主闻言大悦,也没有仔细考虑,便询问对方治病都需要哪些东西,他皆会一一寻来。

    道士要的东西,倒也简单,城主听了,更加信任,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伺侯,将所需列了清单,记录下来。待东西准备齐全,道士便把所有人发了出去,连城主也不能入内,只他和那傻子呆在屋中,并向城主言明,他在自己和傻子的身上,做了手脚,要魂魄离体,去寻那傻子丢失的魂魄。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人进来扰,否则不只道士性命堪忧,连那傻子,也要命丧当场。

    城主听了,自然是全部答应下来,命侍卫看守在旁,这一折腾,便是好几日过去。等到大概五天头上,紧闭的屋门终于推开,而开门的正是城主那傻儿子。

    见到城主赶来,傻儿子也不傻了,张口便唤城主为爹爹,举止行为皆如常人,只是那道士却不好了,待城主进屋去看,才知对方不知何时,死在了屋内。请来仵作验尸,却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游方道士竟是来到城主府的当日便死去了,而且五脏内腑,全被震碎,手段堪称残忍。

    与之呆在一处的只有城主的傻儿子,可对方不会武功,智力又有问题,如何能伤得了游方道士,于是这件事便成了不解之谜,一桩悬案。

    然——

    若对方是当日便死了,那城主的傻儿子,又是谁人治好的离魂症,真是怪哉怪哉。

    本来这也算是城主家的私事,也就闲来无聊的人,背着上两句,可接着城主家的儿子,便开始作妖了。

    没过了几日,对方就声称那道士为救他而惨死,夜夜入他梦中,扰的他不能安睡,还声称要全城的人替他陪葬,除非为他筑造祭台,每日供上十个大活人,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肯罢休。

    “所以——你们这里全是被活人祭祀,搞成了这副风声鹤唳的鬼样子?”

    墨肱玠心下已经有了定夺,只是还需去城主府走上一遭,遂又询问店二,“不知今日是祭祀的第几日了?”

    “已有整一个月了。”

    店二老老实实回答道。

    东方不败尚有一事不明,便又追问对方,“既然如此,尔等为何不离开此地,暂避祸端,等事情过后再回来?”

    店二哭丧着脸,“我们又不是傻的,遇到这种事,早就想着逃跑了,可是——可是逃跑的人,都像是中了诅咒般,全都死了。”

    “都死了?”

    两人异口同声,甚觉惊奇。

    店二点头,怕他们不信,还详细道,“确实都死了,没病没灾,不见任何外伤,就是全数都断了气,找到时,身体都僵硬了。”

    这下子,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皱眉,冲着店二摆了摆手,先把对方发掉,才悄声商议,“普通的离魂症只需一道引魂符,外加亲人的呼唤,便能让对方走失的魂魄回到本身,那道士定然有异,仔细想来,我猜测,现在的城主儿子,怕已不是原主。”

    “趁机夺舍。”

    东方不败吐出几个字,两人所思所想,竟然不谋而合。

    只是,对方为何又借祭祀之名,大肆的搜罗活人为祭品,这着实有些想不通,遂两人算夜探城主府。

    他们看好时辰,隐在祭台周围,观察动静,果不其然,夜半三更时,一道黑影晃过,悄悄来到祭台之上,其全身罩在黑衫中,兜着围帽,让人瞧不清面目。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的旗子,冲着十人挥舞几下,还战战兢兢的活人,便垂下了头,变得无声无息。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感应甚是敏锐,已经察觉到那十人死亡,两人神色凝重,决意跟着对方,看看那人是不是如猜想的那般。黑影不知身后有人追踪,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主府,回到房间,盘腿坐于榻上,召唤出旗子,练起功来。

    跟在后面的两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禁感叹,料是那城主再精明,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被游方道士以治病为名,占了身体,还做尽坏事。现下他们两人已经明白,对方要活人祭祀做什么,那旗子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是魔修法宝,专门用来炼魂的。

    本来是不欲多管闲事的,可他们这趟出来历练,总要做些杀杀之事,正巧遇上了,便不矫情,准备将魔修除了,还此方百姓一片安宁。

    定主意的两人,又悄悄退出城主府,想着反正跑得和尚跑不了庙,对方现在以这个城为基地,一时半刻跑不了,他们需得准备准备,再开始下手。

    翌日午夜十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来到祭台,趁着那魔修未到之际,放走了十个人,又取出十具傀儡人,捆绑起来,足以乱真,迷惑对方。除此之外,他们还在祭台上,布置了阵法,用以对付那魔修,防止对方败而逃脱。

    待魔修到来时,察觉自己中招,已经晚了。两人栖身上前,也不多废话,纷纷出手,攻击那魔修,魔修拿出旗子,冲着两人猛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旗子挥出的风,阴森森,带着彻骨寒意,东方不败只感觉突然进入了寒冬腊月般,接着迎面飘来一鬼灵似的东西,张牙舞爪,似有几十人一齐尖声嚎叫,甚是凄厉。极为不适地皱了皱眉,东方不败感觉被那东西碰上,绝讨不了好,于是飞快闪过身形,从附属空间取出符篆,当先一张赤阳符甩出。

    那赤阳符乃是原修乔所绘制,携带的能量可以重度烧伤分神期,甚至是合体期的高阶修士,对付那旗子里飘出的东西,更是遇到了克星般,简直易如反掌,强烈的光芒后便将对方烧了个干干净净。

    魔修手里握着的旗子,也咔吧一声,碎裂开来,竟是当场毁了,只听得对方哀嚎一声,“我的黑煞旗——”

    “毁我至宝,拿命来——”

    魔修声嘶欲裂,尖声叫喊道,却没有立即冲过来,而是转身便跑,一下子就窜出甚远距离。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想到这魔修忒怂包,死到临头,还要晃点两人一招,可是错了算盘,因此猛追直下,直到出了那城池,又追出二十里。半路上,魔修唤出飞行坐骑,逃遁之快,东方不败以星尘砂幻化出飞剑,与墨肱玠御剑而走,更是紧追不舍。

    他们之间距离越拉越短,趁着没人注意,东方不败指间一抖,乌光急速飘去,冲着魔修便,直接将人下了坐骑。

    魔修惨叫一声,跌落半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也随之回到地面,没有给对方再次遁逃的时机,快速一剑斩下,了结了对方性命。

    随后,两人捡了魔修的储物袋,发现里面有不少害人的东西,一一毁掉,扬长而去。

    “快要天亮了,我们直接往下一处去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