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翻车现场
谢清以为自己做的隐蔽, 实际上谢清第一眼偷看范灵芝范灵芝就有所察觉, 范灵芝这会儿面上故作平静,然后在谢清第五次偷偷瞄自己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往谢清的方向光明正大的看过去。
看了谢清个猝不及防, 果然看见了谢清慌乱掩饰的眼神, 范灵芝心里乐开了花, 但面上恶狠狠地瞧了谢清一眼, 谢清被范灵芝突然扭头往自己这边看吓住了, 对视的瞬间慌乱极了, 既想让范灵芝多看看自己,自己也能多瞧范灵芝两眼, 又心里担心范灵芝看穿了自己。
谢清在范灵芝头转回去之后就一直盯着范灵芝的后背瞧, 瞧见范灵芝回头后开始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像是在哭。
谢清想到这种可能只想把范灵芝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可还未行动, 理智便告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一定要从长计议,于是又慢慢的平复了那颗想要安慰范灵芝的心。
谢清以为范灵芝在哭, 而实际上范灵芝是因为觉得谢清慌乱的眼神太有意思了,笑到没办法抑制肩膀的抖动不得不趴在桌子上来掩饰自己的动静,心里也暗暗觉得解气。
范灵芝没来七零年之前范灵芝看电视剧的时候最讨厌那些着为你好的旗号什么都不导致各种错过和误会的男主角了,现在谢清给范灵芝的感觉就是如此, 所以一定要让谢清也紧张紧张。
谢清瞧着范灵芝平静下来了,仍觉得心如刀割,想想昨天赵宝珠拿着那封宋叔寄来的信,威胁谢清如果同范灵芝结婚,就去举报谢清,到时候范灵芝也要受到牵连,谢清强忍着就不再看向范灵芝了。
一早上四节课,一个老师两节,等赵宝珠、程白琳她们的课程结束就放学了。
放学的时候谢清担心赵宝珠瞧见自己和范灵芝一块走,便刻意拖了拖时间没先走,范灵芝一面装着没事儿人似的准备回知青点,一面暗中观察发现谢清同平时不一样,这会儿居然不算回去,今天的谢清很反常啊。
心里这样想着暗暗算先同程白琳回去,等半路折回来瞧瞧谢清到底有什么古怪。
结果才刚走出校门程白琳瞧见路上没什么人就开始开嘲讽了,程白琳先是同范灵芝抱怨一把赵宝珠看起来并不单纯。范灵芝在心里想这俩人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谁,于是就没应声。
程白琳见范灵芝不接话题,于是直接开重点了问范灵芝:“你和谢清不结婚了?”
范灵芝听到这话吃惊了一瞬,这会儿自己和谢清都没公布消息,程白琳消息是哪来的?程白琳见范灵芝这么惊讶心里有些得意,便想再给范灵芝插两刀,像开玩笑似的道:“是赵宝珠给谢清下蛊了?”
范灵芝听程白琳这话有些疑惑程白琳这结论是哪来的,当下就疑惑的看向程白琳。程白琳瞧见范灵芝疑惑的表情,心里爽极了,大概是深谙留白的力量,死活不肯再继续了。
范灵芝见程白琳抛出来一个重磅消息,又不解释清楚,想了想程白琳也不是自己的队友,便知道不可能从程白琳嘴里听见详细版本了,而且这个消息很大肯能真真假假都有,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能靠自己观察判断了。
范灵芝想明白这些只自己的东西落办公室了要回去找找,程白琳心念一转就知道范灵芝这是回去查谢清了,反正左右谢清和自己不可能了,现在当老师的日子也不难挨,左右跟自己关系不大,所以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没有揭穿范灵芝并不高明的借口。
范灵芝往回走的时候正瞧见谢清同赵宝珠分别,于是藏在一个视觉死角暗中观察,看起来谢清的气压有点儿低,好像俩人刚刚结束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谢清见赵宝珠走了,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只用拳头捶了捶墙,赵宝珠得寸进尺的要求让谢清恶心,先是拿信威胁谢清同范灵芝退亲,再是威胁谢清等赵宝珠退完亲娶赵宝珠。
谢清心头烦闷但因为被抓住把柄和宋远洲迟迟没有回信只能先暂时拖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管理好表情慢慢地走回了知青点。
范灵芝瞧见谢清这反应,并不是同赵宝珠有情的样子,更何况赵宝珠还定着亲呢,但仔细想了想,昨天谢清的态度突转,突然退亲,今天赵宝珠来当老师第一天,赵宝珠早上对自己的恶意,谢清原本厌恶赵宝珠,但却同赵宝珠单独聊天,而且是不欢而散。
范灵芝觉得自己隐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但又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范灵芝有心想直接跳出来坦诚问谢清,但想了想昨天晚上自己给了几次机会谢清都不坦白,所以便推测谢清有不得不的原因,跳出来也未必会,不定会草惊蛇,便按下心思回了知青点。
谢清回了知青点,赵宝珠也回了家,赵宝珠此刻觉得开心极了,尤其是瞧见谢清虽然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但还是同范灵芝退了亲不得不妥协的样子让赵宝珠心里觉得爽极了。
于是手一伸便从空间里拿出那封宋叔写的关于谢清亲戚下落和最近上面有人在查谢清,让谢清注意安全的信。
上一世赵宝珠一天到晚缠着谢清,为了找借口去寻谢清,各种方法都用尽了,谢清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甚至对自己更厌恶。
可是赵宝珠去县城替她爹寄信的时候瞧见了谢清的信,原是想以送信为借口同谢清搭话,可是鬼使神差的拆了那封信,发现了谢清的秘密,于是上一世赵宝珠得偿所愿。
这一世原先没想到这封信,那天胡青松提醒便想到这封信的存在,于是趁胡青松拿包裹的时候,在赵家村的信件堆里偷偷的将谢清的信放进空间里。
这会儿赵宝珠拿着信正得意便没注意赵麦进来的身影,赵麦怒气冲冲的进了宝珠的房间,瞧见赵宝珠这会儿开心地看信心里更气了,于是一把握住赵宝珠的手腕质问:“是不是你挑唆我哥哥去欺负范知青的?”
赵宝珠见手被攥住信在手里便想挣脱赵麦的手把信收起来,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下意识回道:“你怎么知道?”
赵麦原是不信的,这会听见赵宝珠这样,心都冷了,见赵宝珠在意手上那封信,本就因为经常干活比赵宝珠有力气,便伸了另外一只手夺走了信,质问赵宝珠:“我、我哥哥和你时候一块长大,我哥哥虽然浑但也没欺负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赵宝珠这会儿只紧张那封信,便安抚赵麦:“你什么呀,我刚刚听错话了,我怎么会让金锭哥那么做呢,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
赵麦同赵宝珠做了多年姐妹,听见这话有些动摇,但又想起来今天哥哥赵金锭回家的时候像个乞丐一样蓬头垢面,瘦脱了形,怕自己不信还赌咒发誓,就是听了赵宝珠有意无意的挑唆才干的,但瞧着赵宝珠诚恳的语气又迟疑了。
赵宝珠见赵麦迟疑于是扑身向前想要夺回那封信,赵麦虽然没防备但力气大,一时之间赵宝珠竟没能拿回那封信,赵麦也看出来了这封信是赵宝珠顶顶在意的东西,刚刚的话只是欺骗自己。
赵麦气极了扫了一眼,隐约看见是写给谢清的信便同赵宝珠道:“我没想到十多年的姐妹居然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你这样害我哥哥,我还不够惨吗?啊,你有一个宠你的家里,有一个有出息的定亲对象,宝珠你什么都有,你为什么还要害我哥哥,为什么啊,赵宝珠,你啊,为什么?”
赵宝珠知道这会儿什么赵麦也不会信了,于是就没吭声只暗暗想办法拿回那封信。
赵麦见赵宝珠不话心里气愤更甚,当下便要撕信,赵宝珠瞧见信要被撕了想到没了把柄谢清还会听话吗?
于是迅速的拿了桌子上的茶碗砸了赵麦的头,赵麦一时被砸的吃痛,便伸手捂额头,赵宝珠趁这会儿夺回了信想收回空间,结果发现怎么想都没办法把信收回了,当下赵宝珠心里十分惊骇。
还不等赵宝珠仔细验证,胡青松冲进了屋里,胡青松今天原是想宝珠第一天上课,来瞧瞧宝珠工作开心不开心。
没想到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赵麦的话,胡青松没听见赵宝珠的声音,出于担心便冲进了屋内,胡青松瞧见了一个令人觉得陌生的赵宝珠。
那双自己记忆里永远清澈的眼睛此刻满是算计,手里拿着碗将赵麦砸的头破血流,脸上的表情因为赵麦的质问和撕信的举动而变得狰狞,又因为信没办法收回空间而慌乱,这样的赵宝珠好像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天真无邪的赵宝珠是两个人。
胡青松不愿意相信宝珠是赵麦所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所以便问宝珠:“宝珠,告诉我,她的不是真的,对吧?”
赵宝珠见信到手,却放不回空间心头有些慌乱还有些烦躁,自从有了这封信胡青松早就是退亲人选了,这会儿见胡青松瞧见了自己真面目,索性不再遮掩反问道:“你不是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