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赵霁疑心
自宫宴之后苏南雪可是安静了好一阵,她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但是太后好像格外喜欢找她,隔三差五就宣她进宫去给她诊脉。
其实关于她的身体她早早就给出了建议,也给她开了些药方,还让太医院的人制了药丸,可是太后还是经常找她,而更多的时候就是跟她聊聊天,话。
虽然她当日救太后是真心的,但是得太后庇护也是一方面,可是这太后如此的盛宠倒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姐,给尚禅师父的酒也已经备好了,咱们走吧。”云儿轻声开口,伸手将披风给南雪整理好。
今天是十五,该去见师父了,所以苏南雪早早便跟太后了自己每个月初一十五的习惯,也好在太后并未多问,否则还真是麻烦了。
可是原本顺利的事情总会出现纰漏,马车刚刚出了城不久就出了问题,不过好在问题不是很严重很快就能解决好,可是这个过程是漫长的,苏南雪便下了马车四处转悠着。
“驾,驾。”
随着两声高喝,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云儿连忙护着苏南雪往路边上躲去,顺带拿起帕子给她遮挡尘土。
马儿从她们身边飞奔而去,下一刻却又停了下来:“苏姐?”
略带疑问的声音让苏南雪一愣,看清马上的人之后她眼中尽是冷然:“赵公子,好巧。”
倒真是巧,在这里遇上了赵霁,看着他这风尘仆仆眉眼间尽是憔悴的样子想必应该是很累的,她不明白,既然很累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去休息,停下跟她什么话。
“苏姐这是要出城,是遇到麻烦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赵霁看着停在路边的马车和忙碌的车夫好心问道。
“麻烦倒不至于,一点点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好,倒是赵公子,这风尘仆仆的是去哪儿了?”苏南雪明知故问。
赵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浅然一笑:“家中的生意出了些问题,所以赶去看了看,如此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苏南雪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赵公子客气了,我没心思注意这些的,能劳烦赵公子去看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吧,既是如此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赵老爷担忧。”
其实她是想,免得你那爱钱的爹担心,但是觉得这么了不大好,所以就改了改。
赵霁看着苏南雪眼底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苏南雪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感觉呢?
他正想问,车夫禀报车已修好,他只好住了口。
“赵公子早些回去了,我还有事儿,得赶路,就先不陪你多了。”苏南雪对着赵霁点了点头。
赵霁也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姑娘路上心。”
苏南雪没有搭理他,径直带了云儿上了马车。
赵霁看着苏家的马车走远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苏南雪对他莫名的敌意和疏远原本就让他很奇怪,如今苏南雪话的那种感觉更加让他奇怪了。
明明是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让他觉得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他,好像对他很了解,对赵家也很了解。
停了好久,他不免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他与苏南雪不过也才认识多久,她如何能知道什么,肯定是他这些日子太累,想的有些多了。
他摇了摇头挥动马鞭朝着城中而去。
赵府。
赵烈安正坐在桌前愁眉不展,面上满满都是疲惫之意。
因为粮庄的事情,如今好多跟他们合作的商家纷纷和他们解除了生意关系,全都投向了长安粮庄,而且一些原本长期合作的府邸如今也都转了别家,这可是一笔不的损失,当真是让他头疼。
“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门外的厮惊喜的冲着屋子里喊到。
赵烈安眼神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
赵霁快步进了门:“爹,我回来了。”
“如何?可有转机?”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赵霁皱了一下眉头:“转机是有,只是,相比以往,他们希望我们将以往的三成收益提高到五成。”
“什么?五成?这不是抢吗?”赵烈安几乎是惊叫出声的。
按照五成来,他除去给下人的工钱,收益可是要比从前下降一半都不止,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那些人应该是提前商量过了,都是统一口径,如今我们没有办法,要么答应,要么放弃。”
赵霁也很是苦恼,这件事情可真真是这些年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而且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听从那些人的要求,否则赵家粮庄的生意就要彻底断了。
他从未受制于人过,这一次却真真是抓住了他们赵家的软肋,让他们无从选择。
赵烈安跌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发白:“当真,当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赵霁摇了摇头,若是有商量的余地他也就不会这么着急的回来了。
“哎,当真是咳咳咳咳。”赵烈安话未完一阵咳嗽。
赵霁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爹,您得心身子,如今这些大局还得您来处理,您若是在这个关头病了可怎么办。”
赵烈安喝了一杯水,压了压情绪:“我没事儿,只是啊,这次的事情当真对我来是个击,对我们赵家也是啊。”
这些年他做生意各种大风大浪都遇到过,可是这样的事情倒是第一次。
“爹,您放心,如今这个关头咱们妥协了,可不代表咱们一直会这么妥协下去,儿子一定会将我们赵家发扬光大,成为云国的第一皇商,站在云端的位置。”赵霁开口道。
赵烈安点点头,他拍了拍赵霁的肩膀:“好,好。”
“爹,那如今这件事儿您看”
赵烈安又是叹了口气:“如今他们已经这么了,我们还能如何?总不能不做这个生意了吧,粮庄可是咱家最大的心血啊。”
赵霁点点头:“那您休息休息,我出去安排了。”
赵烈安挥了挥手,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