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药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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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雪的伤好的虽然不快,可也不慢,比之前太医的是快了不少,起码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苏南雪已经可以慢慢下床走动了,不过这大都是尚禅的功劳,当然,慕容淮月的功劳也是必不可少。

    因为他几乎每晚都会在夜深人静之后带尚禅前来给苏南雪诊脉。

    原本是很麻烦的事情,可是慕容淮月乐的跑,尚禅也是甘之如饴。

    看着他们二人经常风尘仆仆的样子苏南雪是奇怪的问过,为什么干脆不让尚禅住在五皇子府,这样来的时候也方便,可是尚禅都是淡淡的一句他不习惯,于是她也就不再好问了。

    苏南雪恢复的快自然是让人很高兴,比如苏信,比如慕容淮月,慕容墨笙和佳婉公主。

    可是有人高兴自然也就有人不高兴,就像,苏玉琼,许言思

    这天清,苏南雪用过早膳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儿,又让云儿扶着她到院子里走了会儿,直到喜鹊端了药回来她才回了屋子。

    可是踏进屋子她愣了一下,慕容淮月那倾倒众生的俊脸正笑嘻嘻的望着她。

    云儿和喜鹊对视一眼笑了一下齐齐给慕容淮月见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慕容淮月笑眯眯的起身走到了苏南雪面前自然的身手扶着她:“看样子你恢复的还挺不错。”

    苏南雪皱着眉头看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也没拒绝,顺从的跟着他走到了软塌边儿:“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给你送点心啊,桌子上那些全都是我特意请的江南的厨子做的,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慕容淮月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苏南雪看了看没话,虽然她是个并不怕喝药的人,可是这些日子的苦药汤子喝下来也是够难受的,感觉吃饭都是一个味儿了,所以最近倒是迷上了各式点心,只是,他怎么知道的?

    “怎么,你不喜欢啊?我昨个儿还听云儿你念叨府上的点心不好吃来着,这些师傅做的点心绝对没问题的。”慕容淮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苏南雪一阵无奈,果然,又是那个叛徒,这些日子她受伤之后云儿是更加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慕容淮月禀告,这可真真是让她油然而生一股挫败感,竟然莫名有种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花儿被猪拱走了。

    猪

    苏南雪抬眼看了一下慕容淮月那张妖孽般的脸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猪要是都长这样,那估计养猪的人也不在少数。

    “没有不喜欢啊,我只是有点儿感叹而已。”

    着她顺手端起了一旁的药碗,动作很慢也很轻,避免扯到伤口。

    “感叹,感叹什么,你尝尝就不感叹了。”慕容淮月自然而然的开盒子端了一盘儿点心。

    “来,快把药喝了,然后尝尝这个。”

    苏南雪没有回答,低头将药碗凑近,忽然,一股淡淡的味道飘近了她的鼻子。

    她猛的怔了一下,视线冷然的盯着药碗。

    慕容淮月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苏南雪看了他一眼将药碗递了过去:“药里有毒。”

    慕容淮月心头一紧:“什么,有毒?”

    “我的药是师父开的,平日里的药扑鼻而来都是浓重的甘草味,可是今日有些发腥,而且你看药的颜色,师父开的药里面有红参,所以平日里的药会黑中带点儿暗红色,可是今天的药全是黑色的。”

    苏南雪冷声分析,慕容淮月低头闻了闻又看看了,眼中嬉笑的神色全然消失,剩下的全是严肃。

    “有人想要害你。”

    苏南雪眸子凝了一下:“喜鹊,云儿,进来一下。”

    半个时辰后。

    苏南雪的屋子里全都弥漫着药香,地上散落着一堆黑色的药渣。

    “是血芽草。”苏南雪将手上的帕子交给了云儿。

    “血芽草是什么?”慕容淮月问道。

    苏南雪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透着冷意:“血芽草是一种带有腐蚀性的药物,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毒性,只是,重病或者重伤的人一旦服用这个药就是致命的毒,可是一两次不会完全要命。

    重病之人服用会一点点腐蚀病人病源器官,而重伤之人的伤口会慢慢腐烂,并且治不好,这二者到最后都会因为体内感染或者伤口感染而亡,而且这血芽草里应该还加了别的东西,几乎发现不了,大夫查不出任何不妥。”

    这倒是真的,不过血芽草她在尚禅的药房里看到过,所以尚禅当时特意教了她,又加上之前整日闻各种毒药的特殊训练,所以她才会敏锐的发现那碗药有问题。

    慕容淮月的眉头随着苏南雪的话越皱越紧,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好多,许久他才开口。

    “许言思还是苏玉琼?或者是赵霁?”

    苏南雪冷哼了一声:“这个吧,都有可能,不过,还是得问喜鹊。”

    喜鹊身子狠狠的一哆嗦,连忙跪了下去:“姐,这,这,奴婢冤枉,奴婢冤枉,您对奴婢有大恩,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头磕的十分响,眼中的泪水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你这是干什么?云儿,快把她扶起来。”苏南雪皱起了眉头。

    云儿连忙上前扶了喜鹊起来,喜鹊身子仍然哆哆嗦嗦的,声抽泣着。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在煎药的时候可有别人靠近,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苏南雪温声问道。

    一听苏南雪这样的声音喜鹊的慌乱神色才好了些,她咬了咬唇像是在回忆,片刻后她摇摇头。

    “未曾有人靠近,不过,不过奴婢煎药煎到一半儿的时候管家去找过奴婢,是昨个儿的例银发错了,漏发了五钱,刚刚给了奴婢。”

    着她将怀里的银钱拿了出来,确确实实是五钱没有错。

    而且管家是苏家的老人了,跟着苏信时间也不短了,是个衷心耿耿的,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况且厨房那么多的人看着,所以喜鹊的应该不是假话。

    苏南雪点点头:“恩,反正有人要做手脚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发现,你们先将这里收拾收拾下去吧。”

    喜鹊犹豫了一下,眼底带着一股子别样的情绪:“姐,那这件事儿要跟老爷吗?老爷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不,先不,了也只是给爹平添担忧,没事儿,再看看吧,作恶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苏南雪摆了摆手,眼底有些疲惫。

    喜鹊看了苏南雪一眼,眼底情绪流转,最终和云儿一起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苏南雪疲惫的双眼慢慢恢复了光彩:“慕容淮月,陪我演出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