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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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霁和赵烈安的事情让众人皆是没了心情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吃吃喝喝,皇上由于发了脾气更加是没了好的心情,草草的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皇上离开了,皇后本来就没什么兴致,从祭祀开始就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显然是还未从慕容锦扬的事情里走出来。

    所以皇上一走她也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开妃嫔们自然也是不会久留,也都追随皇后的脚步纷纷离席了,主角儿们都走了,留下大臣们自然也是没了什么兴致,但是到底也是没了皇上在时的拘谨。

    很快就端起了酒杯,开始了习惯性的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怎么了这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舒服吗?”

    慕容淮月刚刚走到苏南雪身边就看到了她苍白的脸,皱起眉头将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苏南雪下意识摸了摸脸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刚刚祭祀的大殿里温度有些高,闷到了。”

    她并没有告诉他,因为她不想他担心,毕竟如今的他要忙碌的事情还有很多,要是再因为她的事情分心会很累的。

    “是吗?怎么看着你就像生病了?”慕容淮月有些不放心。

    苏南雪笑了笑:“真的没事儿,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大夫,若是有问题我自己肯定会发现的,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在那边儿跟他们喝酒吗?”

    慕容淮月看了一眼苏南雪指的方向,虽然众人没了最开始的兴致,可是如今皇上走了他们依然是满面笑意。

    慕容庆鸿依然是慵懒的面孔,跟着上前的达官贵人端着酒杯互相寒暄,仿佛刚才受罚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慕容淮月冷笑了一声:“他们如今喝的酒只怕是早已经没什么心思了,我又何必去凑热闹,要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苏南雪自然是愿意的,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场合,加上如今坐在这儿什么事儿也没有,甚至让她有点儿压抑,所以她还不如跟他出去走走。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殿,不远处的一道目光缓缓收了回去,好看的手指捏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里带着一点浅浅的落寞。

    外面和屋子里的温度可是没法比的,外面一阵阵冷风直吹,不过好在苏南雪和慕容淮月皆是习武之人,倒也不冷,云儿穿的也厚实,所以也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两个主子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云儿就在不远处安安静静的跟着。

    “这次的事情估计赵家是凶多吉少了。”苏南雪轻声着。

    慕容淮月侧头看着她的脸颊眼底的冷漠慢慢变成了柔和:“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赵家不会就这么完了,而且我也没想让他们就这么完了。”

    苏南雪一愣:“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次的事情惹的皇上大怒,以皇上的脾气怎么可能就这么饶了他们?

    “慕容庆鸿不会让他们死的,就算他想让他们死,我也不会让他们死的。”慕容淮月似笑非笑的道。

    苏南雪更加惊讶了,他费这么大的劲儿难道不是为了将赵家一锅端了?还留着干什么?

    感觉到了苏南雪的疑问,慕容淮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对赵霁和赵家应该都是了解的,赵霁那么一个想往上爬的人,如今让他看着赵家走下坡路不是比直接让他死了好吗?”

    苏南雪茫然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慕容淮月的意思。

    她捏了捏慕容淮月的手:“不错,你倒是聪明,这一招可是比杀了赵霁更解气。”

    赵霁一心想成为皇商就是因为他不堪平凡,总想着事事压别人一头,如今要是让他看着赵家一点点毁在了他的手里,估计他可是会被自己气死,折磨人的心,总比折磨这个人的身子要好的多。

    慕容淮月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色彩:“而且,赵霁接下来的人生会很精彩,我怎么能让他不好好享受享受就这么死了呢。”

    “精彩,什么精彩?你还做了什么?”苏南雪有些不明白慕容淮月的意思。

    “这个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我了要给你报仇,又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

    慕容淮月轻轻的勾了下唇角,并不算现在告诉她。

    苏南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学着他以往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儿:“跟我还卖关子,好吧,不就不吧,但是有一点儿我很想知道,赵家的瓷器明明是他们的,而且慕容庆鸿也是再三检查了,为什么还会出现那种情况?”

    这个她刚刚就想知道了,慕容庆鸿可不是个大意的人,而且赵霁也不是个粗心的人,那瓷器他们一定是再三检查的,既然瓷器本身不会有问题,东西也没被人换过怎么会忽然间就裂开呢?

    慕容淮月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痒痒的触感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她心里。

    “暗藏玄机?暗藏什么玄机啊?”

    “还记得苏玉琼之前在你受伤的时候在你的药里下的血芽草吗?”慕容淮月浅浅的嗓音很是好听。

    苏南雪想了想点了点头:“记得。”

    “就是那个东西,我回去研究过,发现,血芽草不但有腐蚀人伤口病源的功能,还能在高温下腐蚀坚硬的瓷器。

    赵家的瓷器虽然是他们提供的,可是进宫之后都要经过宫里人的手,我就找了人在瓷器上挨个抹上了血芽草的汁液,瓷器碎裂的残渣灰尘很快就会将碎裂的瓷片染脏,所以,他们即使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发现不了问题。”

    慕容淮月毫无隐瞒的告诉了苏南雪,听的苏南雪一阵目瞪口呆。

    慕容淮月以往看着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没想到这认真起来比她都要细心。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他又笑了一下,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好了,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着便拉着她转身朝大殿而去,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扰乱了二人并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