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临行不舍

A+A-

    苏南雪得知慕容淮月将要去南方的消息时正在和苏信吃饭。

    她手里的勺子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爹,您他要去南方治理水患?”

    苏信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不错,皇上早朝亲自决定的。”

    苏南雪愣愣的盯着苏信失去了反应。

    南方的水患前世并没有出现过,可是这一世竟然发生了,那么慕容淮月在这次未知的事情里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孩子,放心,你舅舅也跟着一起去,不会有事儿的,而且如今南边儿的大雨已经停了,水灾也已经控制住了,他去不过也就是处理一些灾后的事情,不会有危险的。”

    苏信自然知道苏南雪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出言安慰。

    可是苏南雪的担忧哪里是他安慰就能好的,匆匆吃了几口饭她就回了院子。

    可是在院子里她是坐立不安,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千万种可能。

    慕容淮月踏进屋子就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朝着她走了过去。

    苏南雪一怔,看清是慕容淮月之后连忙跑了过去:“你要去南方治理水灾是吗?”

    慕容淮月点点头:“嗯,怎么了?”

    “可以不去吗?”苏南雪拽着他的衣袖问道。

    她不放心,特别不放心,尤其还是在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放心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慕容淮月眼底柔和一片,他摸了摸苏南雪的头发:“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苏南雪摇了摇头:“这不是保护不保护的问题,我就是,就是觉得不放心。”

    皇上现在对慕容淮月保持着不放心的态度,如今突然让他去南方治理水患,到底的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

    而且还有一个慕容庆鸿现在不安好心的在一旁看着,他这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

    慕容淮月轻轻的将苏南雪收在了怀里:“傻瓜,我都等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我命大着呢,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苏南雪顿了一会儿扬起了头:“真的不能推掉吗?”

    “这是父皇亲自定下的,怎么推?”慕容淮月觉得有些好笑,如今的苏南雪倒是像极了一个孩子。

    苏南雪一下子泄气了,是啊,皇上铁了心让慕容淮月去,那怎么可能推得了。

    慕容淮月拉着苏南雪在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玉佩:“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这块儿玉佩你拿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你就去拿着它去府上找管家。”

    “我有一块儿你的玉佩啊。”苏南雪奇怪的盯着他,她这里有一块儿玉佩是他之前给她的,怎么又给她玉佩。

    “我知道你有一块儿,可是这块儿不一样,这块儿玉佩能调动我手底下的暗卫。”慕容淮月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

    “暗卫,你把暗卫留下那你怎么办?我不要。”苏南雪想也没想就将玉佩塞到了慕容淮月手里。

    他这次去南方本来就路途遥远,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将暗卫留给他,那他怎么办。

    慕容淮月愣了一下,对苏南雪这剧烈的反应倒是着实没反应过来。

    半响他重新将玉佩放回了苏南雪手上。

    “你以往最是冷静的,这是怎么了,如今怎么没了冷静,我这次去南方是父皇的意思,那么这一路定然会有人看着我,这些暗卫都是母亲留给我的,父皇并不知道,就算有个什么事儿我也不能用的。”

    皇上能让他去南方实际上就是想试探他,看他有没有隐藏势力,看他有没有不臣之心,所以他定然需要一再心才是。

    况且他这一去苏南雪一个人在云城他也不放心,所以留下这些暗卫他也能安心一些。

    苏南雪皱起了眉头:“可是你不带,这路上有个什么事儿”

    慕容淮月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你舅舅跟我一起你怕什么,你外公老早便安排好了手底下的暗卫,这路上定然不会有问题。”

    苏南雪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只顾着急,都忘了许不言也去,如今她外公支持的可是慕容淮月,所以这些定然是会想到的。

    他肯定会多安排人保护慕容淮月,只是名义上的是保护许不言,这样皇上也是挑不出问题。

    看着苏南雪变了好几次的脸色慕容淮月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南雪,这次从南方回来我就跟父皇请旨赐婚,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了。”

    苏南雪靠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也想跟他在一起,这样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能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帮着他,再也不受任何事情的阻碍。

    月色带着微微的凉意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

    苏南雪静静的靠在慕容淮月的肩头闭着眼睛睡着了,面色满是柔和,而慕容淮月保持着一个姿势始终未曾动作,连呼吸都是心了又心,生怕吵醒了她。

    许久,他终是侧过了头,面上满是不舍,犹豫了许久,他轻轻的在苏南雪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心翼翼的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盖了被子。

    深情的眼神在苏南雪身上停留了许久,像是要将她记在心里。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分别,而且还是相隔千山万水的分别,这一去不知道会有多少日子,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当真是不舍。

    停留了半响,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半点儿不敢转身,生怕再停留一步他就不想离开了。

    由于脚步过于匆忙,他未曾发现在他转身那一刻床上紧闭双眼的人睁开了眼睛。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却终究扑了个空。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和安静的屋子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眼底的情绪变了又变,最终成了失落。

    眼眶泛着晶莹,她紧紧的握着手心里的玉佩,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

    可是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回答,余下陪伴她的只有那浅浅的月光和昏黄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