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暖冬情深
这样轻浮的话语放眼整个皇宫也就只有喜好流连花楼的四皇子慕容庆鸿会有了。
苏南雪原本并不想搭理他,就想直接离开的,可是慕容庆鸿的步子极快,苏南雪还未上马车他就已经到了她面前。
“怎么,看到本殿下就这么着急吗?”慕容庆鸿面上带着邪魅的笑意。
苏南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我该回去了。”
分明是冷漠的声音,可是却听得慕容庆鸿心里直痒痒。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单独见过苏南雪了,本来还想着慕容淮月这些日子不在云城,哪一日他可以去找她玩一玩的,谁知道今天在这里就碰上了。
“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宫里?”
苏南雪皱了一下眉头:“四殿下,咱们的关系好像还没那么好,你如此直呼我的闺名怕是不合适。”
“关系好不好,和我叫你什么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好看,所以这么称呼你,不是更亲密吗,啊”
慕容庆鸿的声音越发暧昧,整个人也朝着她靠了过来。
苏南雪袖中的匕首一下子滑落在了手中:“四殿下,这里可是宫门口,不是花楼,你如此行径传到皇上那里怕是不好。”
“是吗?”慕容庆鸿止住了靠过去的身子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还有些恼怒:“是啊,这里是宫门口,哎,真是运气不好,耽误了我和美人亲近的机会。”
“呵呵,殿下喜欢亲近的美人应该是我二妹那样的,对了,如今赵公子在天牢里,四皇子没事儿的话可以去找二妹妹解解心事,我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苏南雪着就要上马车。
“这话可就不对了。”慕容庆鸿抢先一步挡住了苏南雪的去路。
苏南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慕容庆鸿要不是皇子,她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四皇子还有什么见教吗?”
慕容庆鸿好像未感觉到她的不耐,依然嬉笑着:“怎么,你还是吃醋了?”
苏南雪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恋。
“四皇子想的太多了,估计就是因为您想的多,所以才让您的面色憔悴。”
慕容庆鸿对苏南雪语气里的讽刺毫不在意,他伸手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你拿的这是什么?”
苏南雪心里一惊,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先一步递给了云儿。
她要去明州的事情暂时还是要保密的,免得有人暗中捣鬼。
“太后娘娘给了我一道懿旨,让我从今日起每日进宫给她请一次脉,怎么,四殿下有意见?”
慕容庆鸿盯着云儿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原来是这样,这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皇祖母身子不好,是该好好养着。”
“既然如此,四皇子还有什么想的吗?”苏南雪冷然的面孔对着他。
慕容庆鸿扁扁嘴移开了手:“没了,既然你着急那你就先回去,我哪日空闲了去找你。”
苏南雪冷笑了一下,进了马车:“殿下空闲的时候还是去找二妹妹的吧,我比较忙,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车夫,走了。”
慕容庆鸿站在原地看着苏家的马车渐行渐远,眼眸里的光线忽明忽暗。
苏南雪回到苏府的时候苏信竟然在等着她。
她跳下马车看着寒风中站着的人心里一酸:“爹,您怎么在这儿啊,这么冷。”
“爹在等你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苏信语气很是温和,开口也是关心。
苏南雪上前挽了苏信的胳膊,就跟时候一样:“我去了太后娘娘那儿一趟,您等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苏信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有几句话想跟你。”
“那刚好,我也有几句话想跟爹,咱们去院子里吧,这里冷。”苏南雪挽着苏信朝着她的院子而去。
苏南雪的屋子里生了好几盆炭火,所以一进屋子立马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她给苏信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才在一旁坐下。
“爹,您找我什么事儿?”
苏信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会儿:“雪儿,对于五皇子的事儿你是什么看法?”
苏南雪愣了一下,这是慕容淮月出事之后苏信第一次跟她聊。
“对于他,以前是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
在她心里,慕容淮月从未变过,即使他不是五皇子了,他也始终是她记忆里的慕容淮月。
听了她的话苏信叹了口气没有话,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茶杯,面上的情绪有些让人不明所以。
苏南雪心里有些鼓,莫非她爹因为慕容淮月现在失了皇上的心,所以想让她跟他保持距离?
虽然她知道她爹不是这样势力的人,但是她爹担心她是真的,毕竟慕容淮月现在今非昔比了。
“爹,您是因为慕容淮月现在失了皇上的心,所以”后面的话她没有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
苏信抬头看了她一眼:“雪儿,爹就你一个女儿,终身大事,爹尊重你的意见,五皇子的为人爹很清楚,今天问你这些话不是因为爹要反对,而是爹想告诉你,既然你决定了有些事,就要想好接下来会面对的事儿,爹是希望,不管你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护好自己。”
苏南雪又是一愣,苏信不是为了让她放弃慕容淮月吗?
“爹,您,您这是”
苏信笑了笑:“你是我的女儿,你想什么,想做什么都瞒不住我,爹今天就是想跟你,关于五皇子的问题你不用瞻前顾后,爹永远是你的后盾。”
苏南雪只觉得心里刹那间被温暖包裹,那种温暖足以融化整个冬季严寒。
苏信从苏南雪的院子出来,天空中又飘起了大片的雪花。
他仰起头看了看天空,唇边溢起了一抹笑意:“思儿,咱们的女儿跟你一样勇敢,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孩子能幸福吧,起码,比我们幸福。”
话音浅浅的在黑夜里飘散开来,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大地的黑色全都覆上白白的银装,这一年,终究是严寒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