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亲身体会
深夜,天牢。
夜色弥漫的下的天牢显得格外阴森,四周的杂草随着风轻轻的晃着,牢房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随着风也在不住摇摆,时明时暗的亮光犹如地狱中的鬼火。
刑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有些作呕。
慕容庆鸿穿着白色的囚衣,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玉树临风,白色囚衣上斑驳着全是血痕,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满是血污的脸上,被挑断手筋的双手耷拉在一旁,伤口上的血肉狰狞的外翻着,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被吊在刑架上。
慕容淮月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像极了当时他在天牢里被慕容庆鸿用刑的样子,只是此刻二人掉了个个儿。
“怎么,这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四哥还是不愿意?”慕容淮月悠然的看着杯子里晃动的茶水。
慕容庆鸿冷哼了一声:“慕容淮月,你,你现在也是学会了严刑逼供吗?这一招怕是对我没什么用。”
“不不,四哥错了,我怎么会严刑逼供呢,我不过是让四哥你体会一下我当日的感觉而已,这些东西啊,亲身体会了才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才能知道,有些秘密守着没什么用,毕竟,它什么都不能代替。”
慕容淮月含笑放下了茶杯,面上的笑意很深,可是眼底一片冰冷。
“亲身体会,嗯,那我还体会的不够深刻,起码,现在我没什么感觉。”慕容庆鸿虽然话有气无力,可是这嘴不是一般的硬。
慕容淮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好,很好,可能我这方法用的还不是很好,那,这个东西估计会让四哥有感触一些。”
话音落下,只听一阵风声略过,一枚短的钉子稳稳的钉在了慕容庆鸿的锁骨处。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天牢,听的人不寒而栗,守在门外的狱卒都忍不住有些哆嗦。
慕容淮月早已经收回手重新看向了手里的酒杯:“如何,现在,够深刻了吗?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慕容庆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呵呵,就,就这么点儿手段,慕容淮月,你就只会捡我用过的办法吗?”
“自然不是,四哥可是想错了,很快,四哥就会觉得深刻了,这可比你的法子高明了不少呢。”
慕容淮月笑的天真无害,仿佛从前的那副样子,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庆鸿。
慕容庆鸿先是一怔,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插入钉子的地方开始涌进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还不等他感觉清楚又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仿佛迅速蔓延全身,朝着心脏的地方而去。
刚开始慕容庆鸿还能忍着一点儿,没有多久他就开始拼命的想要活动身子,疼痛几乎要将他折磨的疯掉。
他第一次知道了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慕容淮月,你,你用的什么鬼东西,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他拼命的大喊的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少痛苦一般。
慕容淮月对他的嘶吼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四哥,我就了,我这可比你的那法子高明的多,如何,这腐骨噬心散的感觉还好吧?”
“你,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有本事你杀了我。”慕容庆鸿近乎疯狂。
“杀你,那也太便宜你了,你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命,让你这么死了不是很亏?再了,父皇了,择日处斩,我为什么要现在杀了你。
放心,你如今的感觉只是初期,这个药若是没有解药你会一直这么疼,但是却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可以好好享受。”
慕容淮月的很是轻松,就像在教慕容庆鸿体验生活一样。
“慕容淮月,我告诉你,你,你今天要是,要是不杀了我,等我有机会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苏南雪,杀了所有人。”慕容庆鸿恶狠狠的瞪着他,锐利的眸子几乎要将他穿透。
慕容淮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杯子里的茶倒在了地上,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
“我现在并不想跟你废话,你若是还知道好歹就赶紧无尘子究竟在哪里?你们接下来还想做什么?这样还能少受一点苦。”
关于无尘子的下落他已经找了好久了,可是并没有他的踪迹,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尘子的身份一直是个迷,要是不找到他除掉他,你这对他们来迟早都是个深藏的隐患,所以他才想从慕容庆鸿这里知道他的消息,尽管知道这不大可能他还是想要试试。
“想知道?”慕容庆鸿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怎么回事。
“慕容淮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去查啊,自己去找啊,否则,我师父会将你们全都杀光,哈哈哈”
虽是他满身血污,虽然被疼痛折磨的近乎昏厥,可是那狂妄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
慕容淮月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站了起来:“这件事儿我只问一次,但愿四哥能顶得住如今的疼痛,不过,若是顶不住了,派个人来跟我一声,该的了我也许会让你舒坦一阵儿。”
完话他抬步走出了刑房朝着门外而去。
身后依然回荡着慕容庆鸿的骂声,可是慕容淮月就跟没听见一样,径直出了天牢大门。
“殿下。”等在一旁的黎莫走了出来。
慕容淮月看了他一眼:“派人暗中守着牢房,不管无尘子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帮慕容庆鸿,如今来他对他还是很重要的,肯定还有用的到的地方,所以如今慕容庆鸿身陷囹圄他一定会来救他的。”
“是,属下稍后就安排。”黎莫拱手答应。
慕容淮月点了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对了,你不用跟着我了,去将安凌舒找来带到府上,我有事儿找他。”
“是。”
黎莫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慕容淮月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牢房冷冷的笑了一声,而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