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有意立储
“宫中已经许久没有过宴会了,也是该有一次了,怎么,南雪姐姐,你不想去参加吗?”
佳婉公主歪着脑袋看着正坐在镜子前试妆苏南雪。
今年太后的去世,李美人的事,四皇子的事让宫里的气氛变的很是冷清,宴会也比往年少了很多,皇上许是觉得宫里气氛冷淡,所以特意安排了一次宫宴,还要求朝中正六品以上的官员全都要携家眷参加。
这皇上话都这么了,苏南雪自然也是没了例外。
佳婉公主知道宫里有了宴会,所以将前些日子得的几套头面和妆样全都搬到了苏府,让苏南雪选一套,顺带也给她挑一套。
“我也不是不想参加,只是现如今的情况我倒的确是没什么心思。”苏南雪最后将唇脂涂好。
对于现如今朝中的局势以及慕容淮月和慕容墨笙明面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是真真难受的。
佳婉公主见着她收拾好了连忙上前去看:“嗯,不错,很好看呢,你明天用这套肯定能艳压群芳。”
“艳压群芳?”苏南雪挑了一下眉头。
“这个我可是没兴趣,我只想做个透明人呆着就很好了。”
那样的场合,那样的时间,引人注目才不是她的风格。
“不,南雪姐姐,你不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形吗?”佳婉公主拉过了苏南雪想要拆了头饰的手,显得有些急切。
苏南雪一阵诧异:“外面的情形,我知道啊,不就是皇上有意立储吗?这跟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啊。”
这个消息她一大早就听苏信了。
皇上上朝的时候表明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算立储了。
这个消息可是在朝中掀起了不的风波呢,只是,这件事儿她相信慕容淮月和慕容墨笙都有自己的算,所以她并不算过多的去想。
“哎呀,不是这个。”佳婉公主有些着急。
“南雪姐姐,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父皇立储的人选在五哥和三哥里面,既然是这样,父皇准备立储那就肯定会给五哥也选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他们两个势力的均衡,你难道要无动于衷吗?”
这才是她火急火燎拿着这些来找苏南雪的主要原因。
虽然现在苏南雪已经和慕容墨笙定了婚约,但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一年期限慕容淮月和苏南雪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现在要是皇上给慕容淮月也选了妃子,那这一切可就变得复杂了,他们两个人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苏南雪饶有兴趣的看着佳婉公主紧皱的眉头:“佳婉,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啊?”
“我当然着急啊,因为我想看着你们都好啊。”
佳婉公主面色渐渐黯了起来:“南雪姐姐,以往我活的无忧无虑,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活的很幸福,可是现在,我所认为的幸福都在一件件瓦解,先是母妃的强势和不理解,现在是两个哥哥的反目我真的不希望他们站在对立面,我希望他们有一天能重归于好的。”
如今她的心里真的也只剩下这么点儿希望了,她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向着她想的方向来发展。
苏南雪看了她好一会儿,面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对于他们我如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佳婉,你三哥和你五哥其实都没有做错,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很不容易,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不容易,南雪姐姐,你才更加不能放弃一点点希望,我相信三哥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佳婉公主握着苏南雪的手紧了紧,眼底全都是希冀和亮光。
苏南雪看了看二人相交的手最终什么也没。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慕容墨笙先前跟她会帮她和慕容淮月的,可是这两个人竟然毫无预兆的忽然间就反目了,甚至互相压。
转变之快根本让她没有想到,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劝谁比较好。
可是现在看着看着她又觉得一切好像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掺杂的事情好像远比她所了解到的要复杂的多。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慕容淮月,或者问问慕容墨笙,毕竟,她也是局内人。
第二天清苏南雪早早的起了身。
子蓁伺候她收拾妥当,用了早膳,二人掐着时间出了门。
刚刚走出门,三皇子府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慕容墨笙面色温和的下了马车。
苏南雪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慕容墨笙是来接她入宫的,跟着他上了马车心底漫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
以往这样的场合来接她的都是慕容淮月,可是现在突然换成了慕容墨笙,这真是让她不习惯。
“怎么不话?是没休息好吗?”
慕容墨笙看着沉默的苏南雪有些奇怪。
苏南雪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收起了眼底的神色,换上了轻松的表情。
“你怎么会想到来接我?”
慕容墨笙笑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过吗,演戏也得演的像一点儿不是。”
“演戏?”苏南雪诧异的看向了他。
然而他只笑不语。
苏南雪垂着头坐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自己的疑问。
“如今朝中的局势紧张了起来,父皇会更加敏感多疑,今天进宫你话行事都得心些,若是有些什么问题回答不上来就尽管推到我身上,当然我也会护着你。”
慕容墨笙捏起一块儿点心递到了苏南雪面前。
苏南雪愣了一下接了过去道了声谢,然后口的吃了起来。
慕容墨笙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南雪。”
“嗯?”苏南雪抬起了头。
“有件事儿我想跟你,你得有个心里准备。”
苏南雪怔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是你吧。”
慕容墨笙眼神闪了闪:“父皇今天有意给老五指婚。”
指婚。
重重的敲在了苏南雪心上,她手中的点心停在半空失了动作。
慕容墨笙眼底缓缓的漫过一丝失望,最终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不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