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密诏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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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雪带着子蓁回了院子,慕容淮月正等在院子里,表情有些着急,见着她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去哪儿了?真是急死我了,我都忍不住要让人去找你了。”

    苏南雪没想到他会在这儿,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出去走了走,你怎么来了?这宫里人多眼杂的。”

    “人多眼杂如何,我来看你,正大光明,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还是要当心些的。”慕容淮月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不大满意。

    “我晚膳吃的有些多了,便出去走了走,消消食,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有事儿的,既然来了那就别站在这儿了,进去坐吧。”

    她下意识隐瞒了遇到皇上的事儿,皇上的身子他们都清楚,如今她要是一慕容淮月肯定又会担心她会不会受人迫害,所以他便拉着他准备进屋子里,然而慕容淮月拉住了她。

    “不了,我不进去了,我就是给你送了些点心,我还有事儿,得走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拒绝了苏南雪的招呼。

    苏南雪知道他有事儿要忙也就没有再如何去强留,叮嘱他要心便送他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她叹了口气让子蓁将那些收了起来,自己则进了屋子。

    可是刚刚踏进屋子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屋子里有人进来过,而且,是陌生人。

    她进宫以后从未用过熏香,可是此刻屋子里却有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的也并不是慕容淮月身上的,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清香。

    她警惕了起来,捏紧了手里的匕首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儿,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东西也没有反。

    忽然,桌子上一个暗红色的匣子落在了她的视线里。

    奇怪,这个匣子她怎么没有印象了,不,这匣子不是她的,既然不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缓缓的靠近了匣子量了起来。

    匣子做工十分精细,是上好的檀木制成,四角都雕刻了花纹,只有盖子上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

    龙纹,出现在宫里的龙纹

    一个莫名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心的伸出手掀开了盖子,只见两卷明huangse的圣旨赫然躺在里面。

    她心口一窒,圣旨这莫非是皇上丢失的密诏?

    可是这密诏不是丢了吗?怎么会在她这儿?

    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密诏极有可能是有人特意送过来的,可是将密诏给她是个什么意思?

    是为了栽赃陷害?还是为了告诉她什么?

    如此一想她更加想到了出门的时候有人跟着她们,她立刻让子蓁去门口守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她独自坐在屋子里,看着桌子上盒子里的密诏她心底升起了无数个念头。

    许久,她缓缓坐直了身子拿起了其中一封密诏慢慢的展开。

    当她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她的表情在刹那间变换了很多,震惊,诧异,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这样,皇上立下的密诏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所有人都猜错了。

    冷宫围墙外的一处假山后,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东西送过去了吗?”略带冷然的女声。

    “一切顺利,都送过去了,没有被发现。”这次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女子嗯了一声,显然是满意的意思:“好,我知道了,接下来还是我先前的,多注意皇上那边的动静。”

    “是,只是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男子的声音有些犹豫。

    “没什么该不该的,想什么就吧。”

    女子的声音落下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男子仿佛是在思考。

    “主子,咱们费这么大力气为什么不自己”

    “闭嘴。”

    男子的话还没有完女子就冷声呵斥了一句。

    “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了。”女子的语气带着浓重的警告。

    “是,主子恕罪,是属下逾越了。”男子连忙请罪。

    女子的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好了,你先走吧,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用担心。”

    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假山后跃了出来,而后消失不见,又过了很长时间,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四下望了望,最后看向了苏南雪院子的方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苏南雪此刻还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色怪异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这么长时间了,外面没有一点儿动静,送匣子的人栽赃陷害是不大可能了,那么这个人费尽心思就是想把这个消息送给她知道吗?

    那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匣子是开过的,很显然,那个拿了盒子的人也是看了里面的东西,这样的秘密送到她的手里会有什么后果相信那人不是不清楚的。

    这里是皇宫,外面不能有暗卫守着,否则她问问暗卫也能有些线索的。

    她现在急于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想要看看这个到底是敌是友。

    密诏不是别的东西,在她这里真的很是危险,不里面的东西流落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动荡,单是这个东西被人发现那都是灭九族的大罪。

    交给慕容淮月或是慕容墨笙也都不大可能,他们现在可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要是一个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

    只觉得心里杂乱无比,她烦躁的起身掀开了窗户,窗户外的风徐徐吹来,有一丝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一些她心里的烦闷。

    她站在窗前微微回头去看桌子上的东西,沉默了好久。

    最终她将盒子盖好,又裹上了几层布,最外面又用针缝好将她藏在了屋子里的房梁上。

    这个东西现在谁都不能给,就算再危险也只能她保管,以后若是有需要她再拿出来也是可以的。

    做好这一切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去躺着了,可是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桌子上的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一切好像真的快要结束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不知是她将事情想得复杂了还是这些事情本就看不清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