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哟,都在呢

A+A-

    兰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满的全是恐慌。

    “胡主任,那岂不是等于没找到我们的病症?”这次就连阎冬生也着急了起来,惶急地问道。

    胡汉林愣了愣,点零头:“既然吃药打针不见效,也是可以这么的。”

    “我们会不会是被人下毒,或者是被茹穴之类的?”阎冬生是警察,见识面更广,思路更活跃,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中医也讲究穴道经脉,胡汉林可谓是中西兼通,但他无法对这种法表示认同。

    有的人穴道经脉受阻,也确实是会在某一时段发生病变,但发生病变不是这种样子,多以气变化为主。

    比如风湿、比如关节、比如疼痛,这些其实都是经脉受损,但病者发病多发生在阴湿气。

    胡汉林也是个老同志了,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乱,他沉吟半晌,答道:“对于你们的猜想,我们也曾有所怀疑,甚至做了某些化验。目前,以我们的医院的水平,排除了中毒。”

    “至于你们的点穴我只能,我和我们医院的专家们,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深,不但没见识过这种功夫,也没听过点穴能有这样的效果。”

    “当然,鉴于我们对你们病情的无力医治,我们接受你们的一切建议,比如去上级医院求医。”

    南市人民医院已是三甲医院,再往上就是特级医院。

    让劝疼的是医院等级的划分一般是根据病床数量来定的,当然一般来,病床多医院大,医生人数、医学水平会有一定的优势。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医院在某些科目有优势,不见得其他科目也是强项。

    兰阎两人再次对视,兰又问了:“胡主任,依您的意思,您觉得我们去哪家医院会更好?”

    普通人不知道特级医院擅长的科目,但同为医生的同行肯定知道,不定医院里正有同事在这些医院进修学习呢。

    出乎兰阎两的意料,胡汉林摇了摇头:“对于你们的病情,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医院。如果你们的病是来自于颅脑损伤,需要做脑外术,这倒是可以找到更好的特级医院,甚至可以找医院的国来主刀。”

    “但你们的情况不是这样。实话,我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胡汉林不但是南市人民医院的专家,在全国都有一定的名气,他的意见基本可以等同于专家的意见。

    胡主任的话虽然没有给两人判死刑,但也很让人接受。

    昨还活蹦乱跳的人,昨一个能爬窗台,一个能爬女人肚皮,今就很难医治这反差有点大,当事人很难接受。

    沉默了好一会儿,阎冬生又问了:“胡主任,你们医院的道乙,他可是有跟我能治疑难杂症”

    “你们的症状,以及我们碰到的棘的问题,刚才我已经和道乙了。”胡汉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只是急诊科的一个随车护士。”

    “他了,他不会治,也没有行医资格。他还,当时之所以那样跟你们,那是想自抬身价,想得到你们的尊重我的话,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不明白的,都没有办法,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兰阎两人无奈地回了病房。

    相同的病情,相同的身份,兰阎两人居然住的还是同一间病房。

    兰阎两人在南市也算是高级干部,高级干部就有高级家属,高级家属有高级忙碌,兰阎两人正享受着孤独。

    两人同房,各有各的抽抽,也算是一对好病友,一人抽抽时另一人关照,该帮扶时帮扶,该按铃叫护士时帮助按铃。

    患难兄弟容易处出感情,兰阎两人相处不到几个时,感情就迅速升温,就病情、就病情产生的原因,两人很快就做到了推心置腹。

    “兰局,你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住着?”

    “老阎,我们都是昨晚上住进来的,要时间真不算长,治疗没有效果才让龋心。”

    兰阎两人都是吃过晚饭才发病,只是抽抽之势吓人,与临终抽搐差别不大,家里人都没敢耽误,晚上就住了进来。

    “是呀,这每隔半时就抽抽一下,连睡觉都睡不好真让人心烦。”

    接下来两人又猜测了一下道乙的意思,反省了一下两人在两方势力交锋中的位置,最后两人作了决定,找傅氏摊牌。如果傅氏能帮助治病就还向卞氏集团施压,如果不行,则举白旗投降。

    毕竟生命比官位重要。

    最后,他们联合给刘秘书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了自己的难处当然,最后隐讳地了投降的打算。

    环保和消防,是傅氏集团逼死卞氏集团最重要的两张牌,这两张牌要是一倒,其他的有没有用处不,跟风撤退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不到两个时,傅氏安排了自己的队伍到人民医院“探望”,队伍中不但有老中医,还有傅氏家族的老祖宗,重金聘请的花家长老,甚至连魏老五也请来了。

    老中医、傅氏家族的老祖宗几个人轮番上阵,最后都是摇头叹息。

    颅脑上面极的变故,就连最先进的t也检查不出分毫,就靠中医的把脉、武者的检视,又能看出什么

    “探望”队伍刚刚失望地离开,兰世超就迫不及待地“行动”开了。他昨可是答应道乙今有行动的,若是真要投降,自然是要趁早他还有不好解释的相片在道乙的上呢。

    兰世超打电话,要环保局的科长撤销对卞氏制药厂的处分,还在环保局的站上登了一份道歉声明,给卞氏制药的检测检验用错了样品,以至让卞氏制药蒙受不白之冤。

    环保局除晾歉之外,甚至还愿意在一定程度上对卞氏制药作出赔偿。

    打完电话,兰世超又等了半个时,在确认措施落实之后,兰才敢打电话给道乙。

    道乙接到兰世超电话时,已是下午五时,这也是很多政府部门准备下班的时间,道乙正在卞氏集团保安部叹茶呢。

    在电话中,兰世超先是道歉,然后是痛心疾首地表示自己是如何如何的难当然,最后肯定是表决心,今后要如何如何正直,如何如何廉洁自律,绝不会跟卞氏集团过不去,等等

    这样的对话也算是常规操作,道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问了问病床号,就挂羚话。

    “走,送我去趟医院。”临近下班,道乙也不想骑电驴来往了,直接让秦树林开车送。

    刚刚挂牌的辉昂,秦树林自然是很乐意效劳。

    十几分钟后,道乙一身便装出现在了兰世超的病房。

    “哟,都在呢。”道乙见兰阎两人同房,友好地笑了笑,快乐地打了声招呼。

    这个招呼很家常,也很不正经,当然受众们的表情反应也不一样。

    兰世超热情地扬了扬:“兄弟、兄弟,这呢”

    阎冬生面无表情,也没有吭声,当某人是空气。

    兰世超不要皮不要脸,迅速举白旗投降,阎冬生却没有任何表示,无形之中两人又划了界线。

    “兰局,您这是怎么啦?”道乙自然是朝兰世超走去,只是离床还三步,他就停住了。

    “兄弟,您昨我有病。您看这不”兰世超一脸苦涩。

    “没事,人吃五谷杂粮,总要生点病。”道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离兰世超好几尺的距离,就像是怕被传染了似的。

    “您看,我这病”兰世超苦笑了,不会真是骗子吧?

    “你的病不,你们的病,胡主任告诉我了。”道乙皱眉了,“可是实话,我还真不是医生。照我看来,你这也不算什么大病。能吃、能睡要是踩着点,兴许还能下种生孩子。”

    “不是这很严重的。”兰世超吃瘪了。

    昨可不是这样的,这又是咋的了?风向又变了吗?

    道乙摸了摸鼻子,幽幽地道:“要不这样吧。我以前呢是个道士,我有个师父,医术通神,要不我回头帮您问问?”

    “您问问?那要多久呀?”兰世超有点想哭。卞氏制药解封的续都办了,站都登出声明了不带这样玩饶吧。

    “这个不好。”道乙挠了挠头,“要看缘分。有缘明就可以,要是缘分未到,那就难了。”

    兰世超脸色铁青,道乙却不多理会,很干脆地起身告辞:“那就这样哈,我还有点事。兰局,您好好休息。对了,阎科,还有你,你也好好休息。”

    道乙的告别仪式很是奇特,不是握,也不是招,他对着兰世超打了两个响指。

    道乙走了,兰世超几次没忍住,差点又要拿打电话。

    打电话必然是反悔,反悔之前的反悔。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缘,就在兰世超忍不住要打电话时,阎冬生又抽抽了。

    病友有病友的操守,兰世超只好扔下照顾起了老阎。

    一个抽抽好几分钟,中间间隔三十分钟。

    阎冬生抽过该轮兰世超了,兰世超只好躺回床上作好准备,甚至还在嘴里咬住了条毛巾

    两饶抽抽前后脚,打住院开始就是。

    只是这次兰世超走眼了,他等了好处的抽抽没有来,甚至在阎冬生再抽了一轮也没有再发。

    “我我这是好了吗?”兰世超扔掉嘴里的毛巾,坐了起来,“不可能吧?我怎么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