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房梁煞
房梁煞
突然听见李铁锤叫我脱鞋,我先是一愣,李铁锤这是怎么了。
我是遇见鬼了,叫我脱鞋干啥。
李铁锤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伟,赶快脱,你们遇见的东西叫房梁煞,这玩意邪门的很,我看你有没有被它缠身!”
房梁煞,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瞧见李铁锤那严肃的表情,哪里还敢怠慢,立马把两只脚上的鞋子都脱了下来。
我坐在椅子上,李铁锤也不嫌弃我的汗脚,蹲下身子,撩起我的脚底板,大眼睛瞅个没完。
不仅如此,他还左脚底板瞅完了,瞅右脚底板,表情越来越难看。
我的心也是渐渐沉了下来:“李叔,我脚底板怎么了?是不是被那鬼缠住了?”
李铁锤没有话,而是一只提着我的脚大拇指,另一只从柜台上摸下一把剪刀,剪刀的尖端对准了
我的脚板,咻的一下子扎下去。
“呃”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脚底板本来是人最薄弱的身体部位,这一下扎下去,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李叔,你干嘛?”
“为你破煞。”
完,李铁锤也没管我疼得几乎皱起来的五官,举起剪刀,又朝我的另一只脚板扎下去。
“嘶”又是一阵刺疼。
连站在一旁的闫瑞星见我那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都不忍心看下去,捂住脸,转过身子。
我的两只脚底板火辣辣的,被李铁锤扎出了两个大洞,血水直流。
李铁锤连忙找到了一个木盆,倒了热水,把我的两只脚放进热水中,让我好好泡一泡。
不一会儿,鲜血浸红了热水,我看那血水,不是红的,竟然是黑乌乌的。
心头咯噔一声,艹,果然不对。
“伟,那鬼脸除了你,还有谁看见?”做完这一
切之后,李铁锤连忙问我。
我忙只有我一个人上天花板,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听我这样,李铁锤也是松了一口气,嘴里连连道:“还好,还好”
见李铁锤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整出一个什么“房梁煞”,我心里很不明白,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房梁煞,于是问道:“李叔,房梁煞是什么玩意儿,很邪门吗?”
李铁锤正色道:“当然邪门啊,幸亏你们是白天去,如果是晚上,可有你们好受的。”
我没有话,安静地听李铁锤把话完。
平日里,我们只听过吊死鬼,没有听房梁煞,但其实房梁煞可比吊死鬼恐怖多了。
吊死鬼悬挂在房梁上,无法投胎,要找一个替身,才会得到解脱。
因为此,吊死鬼才会去害人。
房梁煞则不然,它们是死者怨气淤积而形成的,藏身于房梁之上,久久不散。
凡是出现这种东西,除非把房子烧了,否则很难将
其清除。
房梁煞生性凶恶,杀生是它的本能,几乎没有什么主观动因,凡是被它纠缠上身的,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将其杀掉。
李铁锤之所以看我脚底板,就是看我有没有被房梁煞纠缠上。
结果一看之下,把他吓了一跳,我的左右脚底板各自隐隐有一颗黑痣,这是房梁煞缠身的征兆,相当于死亡标记,只要这两颗黑痣在,哪怕我跑到了天涯海角,它们也会前来追杀,直到灭了我为止。
李铁锤用剪刀戳破我的脚底板,就是扎破了那两颗黑痣,除去了我身边的隐患。
李铁锤,房梁煞这玩意儿道行不是很高,但是特别隐蔽,往往趁人不备。
比如你睡觉的时候,鬼压床捂死你;比如你下河游泳,它会在水底拉你的脚踝;或者在开车上路的时候,一不心,它会转动你的方向盘,在该减速的地方踩油门
想想都令人感到后怕。
而且这东西特别邪恶,只能将其消灭掉,想要超度的话,除非是得道高僧,像我们这样的普通道士几乎不可能。
听完李铁锤的解释,我心里又惧又怒,房梁煞这玩意儿,我差点被它摆了一道,等我今晚上帮助了闫瑞星,明天就去宰了它们。
瞧我心有余悸的样子,李铁锤微微一笑:“房梁煞这东西虽然诡异莫测,但是道行却不怎么高,我刚才看你脚底板上的黑痣并不显眼,缠你的那房梁煞应该水平一般,你找会去宰了它,正好锻炼锻炼。”
我正有此意呢,“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下来,然后我明我的来意,问这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
李铁锤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闫瑞星,立即露出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淫荡笑容:“呵,鸳鸯浴?”
喷头上的热水,淅沥淅沥的落下来,白雾缭绕,像一条白龙般萦绕住我强壮的裸体。
曾几何时,我是那么的瘦弱。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的大腿还没有同学们的胳膊粗,浑身无力,体育考试时,捏握力计,别人能捏到20,而我只能捏到20。
因为此,我十分自卑,受尽了欺负。
而如今的我,体重超过了50斤,浑身肌肉,像疙瘩一样一鼓一鼓的,前不久我捏握力计,差点将其捏爆了。
这一切转变悄无声息,不知不觉间,我孔武有力。
看了看自己强壮的胸膛,我有一种丑鸭变白天鹅之感。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我长大了,独立了,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时候委身于父母,时时看他们的眼色,上学的时候我常常吃不饱饭,他们不给钱,多要一点,就会骂我。
我爸很残暴,冠冕堂皇要求我节约,节约本来没有错,但是相反,他花起钱来却大大脚,从来没有节约过。
当然,那是他挣的钱
“呼”我吐出了一口气,一时出神,想太多了。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谁啊?”我警惕道。
“是我啊,还能是谁?”
“闫瑞星?”我愣了一下,“你干什么,你不是在隔壁洗吗?”
“我来给你递肥皂。”
“啊?”我张了张嘴,“你还没有洗完吧?”
“没有,我刚把肥皂打上,就跑出来给你递肥皂了,你快接着,我什么都没穿,冻死了。”
我靠。
我能想象外面是多么春光明媚的一幕,闫瑞星娇躯洁白,前凸后翘,打满肥皂泡沫
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连忙伸出,从门框上接过肥皂,在接过肥皂的那一刻,我们的碰在了一起,噼里啪啦,如同导线相连,溅起了一道热烈的火花。
我站在门内,她站在门外,彼此相对,相隔一道薄薄的门板,我没有穿衣服,她没有穿衣服我想破门
而出了。
肥皂滑溜溜的,她才用过,打完她的身体,又来擦我的身体。
这算不算是间接的肌肤之亲?
洗完了之后,我穿上了闫瑞星给我买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十分合身。
闫瑞星就像一个媳妇,站在旁边给我打理,拉拉衣领,扯扯衣角,我们的距离是那样近,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了我的脸蛋上,热乎乎的,很撩人。
两个人无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耳根子都红了,滚烫滚烫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