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要知道她不会死的
他的话无疑是个定心石。
君氏听闻从心里呼了一口气。
“可,火刑的火,会烧的连尸骨都不剩的!你可知道!”
君氏双目瞪的老大,死死地盯着他。
男子抿唇,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始终不曾回应她。
“知道!”
“你知道,你还在骗我!她,她是不会回来了对吗?”
男子将中的伞递给她,没有任何,蜻蜓点水的吻混着雨水落在她的额头上。
“乖,不要多想!”
罢,男子松开,离开的背影欲渐欲远,转角处,男子忽然站住了脚,回眸望向身后,那人未曾离去。
婉儿死了,他离开了,只剩下了她一人。
这日,她坐在院中上提着笔,豪爽的在纸上写下了“颜北杉”三个字。
忽然,身后伸出一个阻止了她最后落笔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她要点的一个顿点。
身后的人没有给她会呢!
君氏苦笑一声,放下中的笔墨,缓缓转身。
“族长大人,你们又有何事光临我这破旧的屋子啊!”
为首男子面带凶狠,双目一瞪,绕是族里的孩童见了他这般凶狠的模样,也会被吓得哇哇哭叫。
可她终究不是孩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妇人!竟是夜半私会男人!我们羌族人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大汉一亮嗓,粗狂的声音在院中环绕,响彻在众人的耳中。
君氏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我不守妇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一个寡妇而已,怎么能玷污那种优秀的男子呢!”
“是啊是啊!那人看起来到似有点钱啊,看起来是大富大贵的!”一人应和道。
“你可没见到,这寡妇可有的是段,竟然能让那等优秀之人瞧上眼,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的!”
周围喧嚣的声音终于消淡许多。
君氏沉了沉脸,“那人是我夫君!”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轰炸了一群人。
有的人嘴都合不拢,“你,你什么呢?还你夫君!”
“你夫君不就是那个叫什么颜北杉的吗?谁不知道他在当年邙山一战身死!你该不会是想男人想疯了吧!”大汉熏红的脸上奸笑一声,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声。
“他死了?他死了?你们在骗我!他怎么可能死了!”君氏一听那人已死,顿时脸上失了血色,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臂不慎将桌上的画像给打落,画像落在地上顿时染了一层灰土。
“族长,依我看还是把她沉塘吧!不然我们羌族的名声可丢不起!”桩子拍了拍胸膛怂恿,点头哈腰的怂恿着。
他是收了银子的,在他的面前,收了人家的银子就一定要给他办好事情,深夜来的那人,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可却听入耳的是一个女声。
女人朝他的面前丢了一个钱袋,银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格外悦耳。
他细细点了点,这袋子里的银子不少,原以为对方会让他做什么大事,不曾想那人却只要君氏死!
想让君氏死那不是很容易!她的女儿是妖怪,她能生出妖怪,难道不能证明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的心头这么想,便这么做了,一清早召集了族长,唆使他们去君氏的别院。
桩子暗地不削撇撇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还在描描画画,装什么文人雅客呢!
“古昔希你看他们,他们也太”躲在树后的忍霜气不过差点冲上去。
还好古昔希眼疾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
“古昔希你拉着我做什么!”
“这里不好是幻境,难道你要冲上去阻止,然后他们再把你淹死在河水里吗?”古昔希白了她一眼,见她不挣扎,这才放开了她。
忍霜回眸望了一眼身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
“可是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啊!”
“你确定他们真的看不见我们吗?那个白发女子不就看见了我们吗?”古昔希冷哼一声,“忍霜阿,忍霜,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你才被狗啃了!”
忍霜的声音实在突兀,族长虽然已经老了,但耳朵还算灵敏,顿时就听见树后的声响。
只见他眉头一皱,沉着一张脸,朝着一棵树后喊道:“谁?谁在那?”
“族长,那里没有人啊!”桩子狐疑地跑过去,探查一番,什么都没有,点头哈腰地回道。
“不可能!我可是听见了声音!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呢!”族长愤愤地按着木拐双目划过一记狠厉。
古昔希捂着忍霜的口唇,站在树上,忍霜面色陡然一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你,你快放开我!”忍霜紧张的拽着她的袖子,一边口中着让她放开。
真是矛盾啊!
“我劝你最好点声,虽然眼前出现了这么多我们不熟悉的东西,但你能否压制一下你心里的激动?”古昔希冷静出声道。
“谁,谁激动了!”忍霜喃喃道。
“也许是我听错了!”族长神色恍惚一阵,摇了摇头又开始正视君氏。
“桩子,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还要等我去请你吗?”族长不悦。
桩子也只是会逞口舌之快,要是让他去刃一个人,他绝对做不出来,而且还有他的老爹在批判他。
“族,族长,我,我做不来啊!”
族长一听,气的胡子翘了翘,“那今早你唆使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族长,族长您已经老了,经不起这些折腾了,虽然君氏是不守妇道,可也不至于死啊!”人群中走出一华裳女子。
君氏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听见她的声音炸响耳边,顿时睁大了双眼。
“兰姑!兰姑!是你,是你对不对!”君氏宛如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匍匐在她的脚下。
兰姑红唇一勾,径自走上前,一把将她推开。
君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她,眼前的人忽然变的陌生了。
“兰姑!”
“哟,这不是君如锌吗?你怎么落了这步田地,还变得这么狼狈!”兰姑神色晦暗,唇角的嘲讽越来越深,“话回来,你的女儿,那个婉儿呢?她哪儿去了,这姑姑来了怎么也不出来啊?”
君如锌堪堪站起身子,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
“她现在怎么样,兰姑,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可是你一策划的。”
“我一策划的?君如锌你可不要乱啊,这件事在羌族页面可是个大事!你要是污蔑我,到时候可有你好果子吃!”兰姑微蹙眉,双眸一转,后退一大步,双叠在胸前,佯装担惊害怕。
“君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孩子是个妖怪,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事实就是,她死了!她死了!这个结果你,你们满意了?”君如锌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兰姑见状,双眼一转,大喊:“快点拦下她!她这是要触犯河神的!”
河神?什么河神?
忍霜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
古昔希抿了抿唇,声道:“羌族向来就喜欢祭祀河神,他们认为河水的存在就是因为有河神的保佑!看来君如锌若是真的被沉塘,肯定很麻烦!”
“麻烦?为何这么?”忍霜不解地歪了歪头。
古昔希心底啧了一声,“你是笨呢还是傻呢?你难道没有听我方才的,那些羌族人以为河水能够源远流长,就是因为有河神的庇佑!你若是将君如锌沉溺在河里,他们会不会有人想,这是在触犯河神?”
古昔希耐心的一点一点和她讲,忍霜终于明白了。
转过神儿,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将君如锌给抓住了。
而且用绳子死死的捆住,古昔希顺势望去,心头一惊。
“那是困灵绳!”
“困灵绳?”
“困灵绳就是束缚那些灵兽的,但是大陆上的灵兽因灵力太过稀缺,所以逐渐都蜕变成了魔兽!不过这个绳子是专门困那些有修为的人和魔兽还有灵兽的,他们能用这等中级法器,看来是真的想要将她杀了!”古昔希话音落罢,轻声叹气。
忽然眼前的画面一变,古昔希两人依旧站在树上,只是情景变了。
那些人在河边发生了争执。
古昔希和忍霜相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依我看就把她直接抛进河里,这样岂不是方便了!”
“桩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她要是直接丢进河里,河神肯定会发怒,难道你想让羌族灭亡?”
桩子一下就慌乱了,脚下的步伐乱了起来。
他收了银子是没错,不过该的他也了,做的也做了。那个女子也出现了,所以他就没有多加施压,毕竟他身后的老爹正阴森森地盯着他呢。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做什么!赶紧把她丢下去!”族长大一挥,不等古昔希和忍霜反应过来,君如锌已经被那些人丢进了河里。
众人离去,古昔希欲打算拉着忍霜从树上跳下,忽的,忍霜制止了她。
古昔希不解地眨了眨眼。
“有人来了!”
远远望去,似是有个人影从村外走近,借着月色隐隐约约看清似乎是个男子。
古昔希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她没有轻举妄动。
男子走到河边,垂着头口中似乎在呢喃什么一般,随即他抬起,原本已经溺毙在河中的人儿,瞬间浮出水面。
在古昔希的注视下那人将白发女子给带走了。
男子抱着君如锌离开了村子,转眼间来到山中的别院,这间别院分外阴森。
男子坐在丹鼎前,中握着一个玉佩,玉佩上已经染上了血迹。
“那个玉佩不就是白发女子之前中一直紧握的玉佩吗?”忍霜下意识指了指男子中的玉佩。
古昔希不曾理会,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怎么感觉这一切都不对劲。
男子为何将白发女子抱走,况且人若是被人投掷在上游,过不久即使不出现在下游,也会在中途,可白发女子却一直在河中不曾移动过。
“君如,君如,你看我回来了!我没有在邙山战死!你睁开眼看看啊!”男子中握着两块澄清的玉佩,冷不防被染了血迹,顿时染了血红。
“娘亲,她死了!”
头顶出现的声音,男人来不及多想,想都没想直接反驳道:“你胡!”
恍然察觉不对,男人的身子一顿,僵硬的转身。
“婉儿!是婉儿吗?”
少女逆着月光走来,即使在屋中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爹爹,娘亲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胡!”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呢?”少女无奈道。
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自从那日午夜一别,竟成了永远的离开。
“你果然活了!”男子稳了稳心神,视线在少女的身上打转。
回之他的只是一声冷笑。
“自然,浴火重生啊!到底还要感谢那人呢!”婉儿话音落下便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