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以为遇见故人(二)
云清结结实实受了一巴掌,脸上的疼痛,让他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美玲对王妃的心,也知道王爷对麒麟城的心,他在心里一遍遍过着美玲的最后一句话,刚刚责怪美玲的心思一点都没有了。
王爷没有错,美玲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只是这样互相不范错的事,却让美玲误会了他。
美玲甩着袖子离开他们身前。
云清盯盯的看着她因为生气而走路如风的背影。
裙衫粉红粉红的,头发黝黑靓丽的扎着辫子,在满园的菊花映衬下,是那么倔强,又那么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她的悲伤。
有一种错觉,涌上脑海,他若是就此失去了她,他该如何?想到这里心中突然闷痛,她对他而言是那么重要,甚至脑中多次的幻想过关于她与他日后的夫妻生活。
他娶她的心甚至那么渴望,就如同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习惯了什么事都将她与自己规划在内一样。
可是他身怀仇恨,这仇在他心中立誓很久,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同王爷一样无力去拯救她!
他该有多后悔,两种挣扎让他内心痛苦,那日王爷的话让他明白,他是要不起她的人,只是他如此难舍。
失去对他来太痛苦了,或许他能明白王爷的心情。
“去追吧!”莫少卿淡淡的在一旁开口。
云清回过神看了看王爷,低头苦笑了一下,又马上收敛,抬头已经看不出他刚刚的哀伤,:“王爷!我们上路吧!”
莫少卿上了马,吩咐着刚要上马的云清道:“去将美玲绑回麒麟城!”
云清回身看着已经驱马向前的王爷,明白王爷的良苦用心。
跑的跑到美玲去的方向。
前往麒麟城的路上,马儿跑在路上,秋风瑟瑟,些许几片落叶偶尔飘过。
一匹马上,趴着一名被绑的哇哇大叫的女子,女子已经叫了一道,路过的村民还以为一群山匪绑架了良家妇女!
女子一身粉红的衣裙,头发因为马儿一路颠簸,而混乱不堪。
马儿背上的男子一身的傲骨,泯着嘴笑着,心里仿佛乐开了花。
皇上得知福州之事,紧紧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长长的案几。
案几上的凌乱书信,以及奏章跟着振动颠了颠。
守夜的太监,见龙颜大怒,浑身打了冷战。
最近皇上好像每每都是夜里一个人在书房发脾气,白日里在皇后面前却是和颜悦色,本来白日已经好的事,到了夜里,不是变了挂,就是受处罚。
他们这些奴才甚至不敢与皇上提什么话,高兴的时候提也不对,不高兴的时候提还是不对。
就如现在,皇上刚刚收到信,就立马发了火,这火来的太过突然。
胆子的奴才定会吓的尿裤子。
皇上敲打在桌子上的拳头,握的紧紧,眼睛盯着信,胸前的因为太过生气,上下起伏着。
没想到南凤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先是挑起福州,后又算计麒麟城。
这口气他根本咽不下。
多年的精心谋划,得来的今天江山,不能让它悔在自己里,北山国的强盛更不能被眼前的东西所击倒。
当年他不止要北山国的江山,要的更是施展心中的宏图大志。
如今内忧外患,他才登基几年北山便与中齐烽烟起,好不容易削弱了中齐的势力,如今便又有南凤挑衅。
他堂堂的北山国君主这一次不会白白的像上一次一样等待着对方的进攻。
他要反击,但现在搁在眼前的一个难题便是怀揣着仇恨进宫的当今皇后林鄢。
他对她看来不能再软。
起初他只是觉得她很适合留在身边折磨,他也喜欢看着对他仇深似海的她在他面前耍弄心。
看着她得意与失意,他不由的看心中愉悦。
现在想来也是时候对她,做些了断了,让她断了再兴风作浪的心思。
至于麒麟城,他最放心的皇弟,希望他能脱离对新王妃的痴迷,以国家为主。
皇帝缓缓起身,心中谋划着南凤的事,围绕着御书房中的案几转了转,并忽像想是什么一般,将案几上的书信放在灯芯上烧毁。
孟剑晨一日收到皇上的密信,皇上命令他与梁示开联,关闭福州码头,并演练福州水军,暗地里却是关上城门捉拿南凤的奸细。
轰然间,居住在福州内南凤的人,纷纷被盯上了,一言一行皆在官兵侍卫看守之内。
南凤也收到了福州的急报,南凤国的君主罗军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心生疑惑,向来两国交好,而且货物往来很是密切,当年打仗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警惕南凤,为何如今居然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整个朝野跟着惶惶不安,唯有一直沉默的付原青脸色沉定的很,他听着左右大臣们的议论。
他认为南凤的朝中老臣太过腐朽,南凤从来不缺打仗的力气,大概是太久没有打仗了,打一打跟本无妨。
用不着这些大臣们,你一言天塌了,他一言招了天谴的话,天还没塌呢,更何况若是再没有危感,南凤的兵都快一个个胖的跟猪一样了。
整日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到了战场上是会被人家吓回来的。
一名老臣:“若是真打起仗来,百姓遭殃,水患未解,如今来了兵慌马乱,南凤国的百姓真是受苦”
另一个老臣咳了咳:“是呀,咱们南凤都多少年不打仗了,向来太平的日子,这可叫百姓怎么活呀”
着又一群哀声叹气的臣子们加入了感叹与悲伤的日子里。
罗军瞪眼看着朝堂下的老臣们,暗暗摇了摇头,道:“南凤虽然多年未打仗了,但也不至于是个承受不起战争的民族,付原青听令!”
付原青拱道:“臣听令!”
“本王命你与付原山,加紧国军与水军训练,随时备战!”
君主的命令,让堂下的臣子们一个个不敢多言,而且也安静的不出什么。
罗军看了看另一封信上的名字又:“将南凤驻扎在福州的渔船全部撤回。”
渔船撤回这一消息一出便已经宣布了南凤与北山的关系。
南凤的百姓一下子都明白了,南凤与北山国的紧张关系。
付原青也对这位平时只是个文若书生模样的罗军,另眼相看。
在他的印象里,罗军不喜言笑,一副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模样。
到不是他冷冷冰冰,而是他是个不怎么话的人,每次见面都见长姐笑笑的提着气氛,罗军的模样总是稳稳当当的,不怎么话。
他本以为罗军是个没有大致的人,却不想享受着皇位的他,还有这样的胆子。
退了朝后,罗军一步步来到付镶的房内,他面目轻松,一进门便见付镶正在缝制着,的虎头鞋。
见了罗军起身便要行礼,被罗军扶住胳膊一脸温柔的:“你身体不便还是免了吧!”
付镶被罗军扶在椅子上坐好,付镶摇头笑着:“皇上,臣妾才三个月,没有不便,而且脚利落,好的很!”
对于罗军的过头的紧张,她觉得很是好笑,她才怀孕没多久,肚子也不明显,但是罗军就是太过紧张。
赤耳城,是南凤国的皇城,皇宫便位于赤耳成的最中间,应该这是个最特别的皇宫了,里面已经居住了几十个南凤的君主。
皇宫里只居住着一位女主人,那就是出身将军世家的付镶。
她温柔贤惠,而且善解人意,是个话做事非常将就得体的女子。
屋内所有的摆设并不奢华,而且她也喜欢简朴,若不是罗军不想委屈了她,她可能穿的会像一个农家妇女。
虽然她是一位先知,但是她却并不以这个职务为傲。
平和而美丽的她,深的罗军的喜爱,甚至罗军见了她便心情好。
付镶看了看罗军的眉心,忍不住伸抚摸着,轻声叹气,“又因为北山伤了神?”
罗军勉强的笑着,放下了刚刚进门时的伪装:“收到钰林公子的信,大致福州发现了南凤的军队。”
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朝堂,的原因是,人心惶惶。
付镶想了一下:“南凤的军队都在原青上,你若想问就去问吧!原青的心思曾经昭然若揭,就连臣妾这个长姐都怀疑他!何况您!”
罗军看了看桌上的虎头鞋,拿起上下端详着,但眉头却皱了皱,听付镶的话后,抬头看了看门外,闻着桂花的香气,付镶的房前有颗粗壮的桂花树,桂花大树可能是长的年岁久了,居然连连开过了整个夏天,
大树的枝繁叶茂看在罗军眼里,不知感叹到了什么,目光悠远的:“若是真的,本王并不怪他,南凤确实太过平淡了,没有仗打的将军怎么能称之为将军呢?”
付镶一听,连忙跪在地上,“付镶有罪!还请王上恕罪!”
罗军回过神盯盯的看着付镶,并没有上前搀扶。
“怎么了?你为何如此紧张!”
“付镶有罪,付镶不应知情不报。”
罗军放下虎头鞋,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微笑,与温柔!
“作为先知,你知道太多东西,所以本王与你做交易,娶你做本王的妻子!你若想对本王守口如瓶,对你的亲人也要做到,只要你觉得,对得起自己先知的身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