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熟悉的味道
富雅的剑将镶花身体上源源不断的树叶,敲落下来。
毕竟她与镶花已经打过这么多年,还是多少能点到些镶花的软肋的。
她一剑一剑的打下去,用着自己周身的所有力气。
镶花停止运气慢慢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眼神依旧温柔的对富雅:“九儿,二师兄知道九儿恨二师兄,到师兄也是为你好,你受的那些过,不过就是你前尘的那些旧账,何必逃避呢!”
富雅看着他如念经一样的话,已经听溺了的她根本没心思与他多。
“二师兄,该受的我都受过了,你也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他脸色微变,眼睛里如同住着一只妖怪一般,要现出原形。
“清醒!该清醒的是你!执迷不悟,一心寻找着他,他在哪?究竟在哪?”
他并不是问她,只是一次次警告她,她等的人已经不在世了。
缘来缘去终究都是过往,绿意成荫,散落的树叶又从新飞起,蜷缩着朝她而来。
她回身一个轻功便躲开了追赶的树叶,树叶沙沙的响着,在地上犹如一道地上的土龙一般跟着她,只要她一落地,树叶便跟随着到她脚下。
在这林间她不停的跳跃着,躲避着他的攻击。
趁她落在树上歇脚的时候,树叶便爬上了高高的树干,就要捆住她的脚。
她突然大喊着:
“二师兄,师父来了!”
镶花堡主被她的话打断了意念,分了心神,体内的脉流攻击了新房,他突然口吐鲜血。
追赶富雅的树叶游龙,突然如如同的树叶一般哗哗的从树上掉落下来。
富雅缓过气,便拼命的逃。
镶花四下看去并未见到师父,便知又上了这富雅的当。
起身便追。
富雅心中焦急,也为云淡担心,又分身乏术无法去解救云淡。
云淡虽然能站起身,但是受伤过重,只能依靠着大树休息。
嘴唇上还残留着血迹。
眼看着王妃与那男子纠缠,他提起剑多次,跑了几步,便迈不动了步子。
最后也只能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躺着,希望这样即不给王妃添负担,又希望静静的等死。
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被带走,但实在是身上无能为力。
他感觉胸前的鲜血一波一波的往上反,只能一口一口的吐血。
甚至为自己的无能而哭泣,他怕是是这世界上最笨的男子了,即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
泪水不停的从眼尾,流到耳朵最后到了沾满泥土的发髻里。
富雅的轻功自认为在灵雀山上时,除了大师兄外,是最厉害的了。
二师兄是追不上了,所以她跑出很远,远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当拉开了与镶花的距离后,她便绕道折返回去,去找云淡。
见到云淡时,发现他正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蹲在地上抱着他起身时,却发现了他身上居然被血染红的湿透了。
心中害怕顿时涌上心头。
“云淡?云淡?”
轻松呼唤着他的名字,期盼着他能有的反应。
云淡迷糊中被叫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王妃!我没事!”
明明自己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见到为他紧张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却却是安慰她。
富雅一把搂住云淡,她刚刚因为跑的太快,浑身已经被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
云淡的伤更是让她提心吊胆,不过她不在乎这个。
眼下云淡还能与她话,便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云淡闻着她身上的汗水味道,能被她这样搂着,即使是死也值得!
“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执迷不悟!”
富雅的头顶传来,一个让她听后便浑身哆嗦的声音!
富雅将云淡护在身后,回身看向镶花,心中纳闷着:何时他的二师兄居然可以轻功如此之快!
“二师兄,他是无辜的你别伤害他!”
“你为何要护着他?”
“因为他舍身为我!”
“九儿!感情永远都是你的软肋!你只知救人,却忘记我并未跟你多远!”
“”原来二师兄一直没有追她多久,而是知道她定会回来寻云淡,所以一直守着云淡,等她回来。
却不想,她永远都是这样。
“二师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可不可以,让我将他送会去,他伤势很重,我不能把他撇下!”
“那就一起带走!”
“不!他不能与我们一起!”
“那就送他上西天,来的痛快些!”着便伸出了一只掌要冲他打下去。
富雅起身挡在云淡身前!
“二师兄不要!”
“让开!”
“你若杀他,我也不会活着跟你回去!”
“他就这么重要?让你舍弃生命,也要保护他?”
“是!她很重要!”
云淡听着王妃的话,很是开心,做了多少事,都不如她懂他来的重要。
眼睛瞟向富雅的背影,殊不知原来在她心里,他有这么深的位置。
他的好王妃,打第一次见面时便能共与生死的女人。
他指偷偷的去取身旁躺在地上的剑,生的时候,能听见王妃这样为他,他已经很高兴了,不能成为她的累赘,更不能用这残破的身体阻碍她逃走的路。
摸到剑后,便准备自杀。
剑抵到他脖子的时候,突然自己弹出,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云淡疑惑不解,怎么剑明明在上却突然弹出?
他正四下张望着,寻找原因,又从新去抚摸不知掉落在离自己多远的剑。
他不甘心,他一定要这样做,不能拖累王妃,这是他现在心里想的唯一一个念头。
富雅听闻剑落地的声音,回头看去,见云淡去取剑的样子,以为他要抬剑去杀镶花堡主,没想到他却往自己的胸膛刺去。
“云淡,你刚刚要干什么?”
富雅眉头紧锁,难以置信他居然会做傻事。
云淡停下,抬眼看着她:
“云淡不值得公主做这些!”他眼睛里含着泪花,很舍不得就这样与她分别,但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
她大声的制止着:
“胡闹!我你值得,你就值得。”
她紧张的怒喊着,声音有些失控。
富雅有些生气,不知该如何在与他什么,她本就已经下了赌注,他还偷偷要自杀?
真不知他是傻还是痴!她知道他的用意,全都是怕拖累她一起,但他却不知,自打他进宫救她之时,他对她而言便变的不一样。
她活着,他也要活着。
“”云淡不在话,或许已经被富雅的举动动了心,或许因为富雅的怒气,而一时了解到自己的行为,她的极力反对的,又大概因为,他不出什么话来,嗓子被哽咽着,无法泣声开口。
他现在如同废人,却在王妃心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
此刻他应该开心才对,但是却开心不起来,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却要一个女子,来舍身他。
他实在无法安心。
镶花堡主,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口,
“即然你们谁也离不开谁,不如就都随我一起回灵雀山!”
“不要!”富雅拒绝着道。
“那你想如何?”镶花细看了看她,心想着她不会又有什么主意?
“我想让他走,离开你我远远的!”
她刚硬的提出她的想法。
听见她的话,镶花堡主再一次发怒,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看着你与山下的人,眉来眼去没完没了!你根本就将大师兄对你的感情给忘记了,忘记了大师兄当年为你受的苦!”
一声声的指责冲她而来。
他恨!他恨这个不知情不知意的师妹,当年大师兄为她而死,如今她居然有心思在这里对着一个毛头子,苦苦求情,而且两人你来我往,看似十分亲密。
富雅委屈的回着,
“我没有,我了多少次了,我并没有忘记他,来麒麟城,也是因为寻他!”
她不允许别人这样她,她对大师兄的感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代替的。
也不是旁人可以议论的了的。
镶花堡主并没有可怜她,相信她的话,反而一次次质问着:
“那你嫁人,不会也成是因为他!”
他冷哼着看着眼前这个满口胡言,却三心二意的女子。寂静的天空外一片鱼白,露了出来,树林里的风声也越来越。
莫少卿的良驹通了灵性,知道他心急便马不停蹄的一个劲儿的跑,终于在一处离南凤皇宫不远的地方,见到了躺在地上的云淡。
他下了马,轻轻拍着马背,让良驹先离开。
以免良驹脚步太重会触动到周围的敌人。
他才走了没几步,便见富雅不知从何处奔来,低头去搂着地上的云淡。
莫少卿一见是富雅的身影,心中突的跳跃出不出的喜悦。
在赶来的路上,他一遍一遍在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却又矛盾的在想着,他想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实在太想她了,甚至想的几夜不能安眠,深怕云淡会做不好,会出了差错,或许消息走漏,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天空此时已经微亮,他能够看清,云淡身上的血迹,以及受伤的情况。
而富雅紧紧搂着云淡入怀的时候,他也见的清清楚楚。
他刚想迈步上前阻止,却见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出现在她们周围。
他躲在暗处,想着观察那男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却见云淡居然正在自杀!
便出阻止。
富雅只觉身后有一双有力的臂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
而这熟悉的感觉,让她突然很是想哭!因为太过想念这味道。
偏头看去,将她搂在一边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一身黑衣,头带着银色的面具,将长长的发,梳成一个规整的辫子。
随风转动时,身姿挺拔,显示出他一身傲骨。
她情不自禁的用轻轻搭上他的背上。莫少卿没有偏头去看她,只是将她藏在身后,眼睛盯着镶花。
镶花堡主没料到,会有人在这么快的速度,将九儿带离开他。
等定睛一看,才道:“九儿在山下的丈夫!”
话落眉毛一挑,像是他知道莫少卿已经在暗处呆了有一会的样子。
“你是谁?”莫少卿问。
眼前这个男子,浑身白衣,活是个女人打扮,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样貌!
“在下是九儿的二师兄!”
“九儿?”
莫少卿疑惑。
富雅在他身后解释着:“我在灵雀山时,名被唤做九儿!”
莫少卿伟岸的背影,与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的心安。
他听闻后,便又对镶花堡主道:“既然是富雅的二师兄,便也是我莫少卿的二师兄!师兄远道而来,却为何要伤我的下,和我的妻子?”
镶花堡主瞪了莫少卿一眼,转过脸去道:“富雅与我是师兄妹,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富雅和亲的丈夫罢了!闪去一边,去做你的逍遥王爷!”
着一又开始暗暗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