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府中的女主人
临走前不忘狠狠的踢上她一脚。
刚刚慌忙去喊人的仆人,跑到莫少卿房前,一脸焦急的在房外禀报道:“王爷,不好了,王妃的婢女与忧莲主打起来了”
本来在屋内正服侍王爷的曲商银抬头看了看王爷,可莫少卿却依然在写着什么,没有抬眼的意思。
曲商银又低下头,挑着灯芯。
过了好一会,曲商银都觉得可能王爷不会话的时候,莫少卿开口:“王妃可是通知了?”
仆人心想,她怎么敢去通知王妃,是王妃的婢女打人,王妃自然也是授意了的,若是去通知王妃,岂不是没有什么用处!
但王爷却又突然这样问,她诺诺的回着:“回王爷,奴婢没有通知王妃!”
“去通知王妃便可,以后这种事便不用再来叫我了!”
王爷冰冷的语气命令着。
这时仆人才犹豫的起身,她才明白王爷的意思,冯管家让她来照顾忧莲,她以为忧莲终于攀上了王爷,却没想到,王爷竟然对她不管不顾。
闻她挨打,还是“这等事”?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不起眼的蚂蚁大的事,看来忧莲在王爷心中,根本没什么位置。
看来冯管事是将她安排在了火坑里。
她跑向王妃的映月居,恍然才明白,原来这府中的女主人一直都是王妃。
才跑了一半,便见王妃已经站在银星居门口,阻止了美玲。
仆人靠在一边,等着王妃发落着什么。
谁知王妃只是轻飘的与自己的婢女:“随我回去吧!”
着实让人听了会,掉下巴的话。
美玲蓬头散发的一脸的伤痕,跟在公主的身后。
越过仆人,与众多看热闹的管事们。
在外闻讯赶来的下人们,也足足的看了一次忧莲的大笑话。
他们无不心虚感叹着,这个忧莲真是自找没趣!
当初死死恋着王爷,可算是如愿以偿的当了王爷的妾侍,可谓是费劲了心,想着麒麟府偌大的府邸中,几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个忧莲想要做王爷的枕边人。
但谁成想,距离她午后在下人房里,炫耀才不久,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还悠然记得她沾沾自喜的给各位一同共事的人前,分发着糖果时,那个样子。银星居,已经四散的人群,纷纷议论着什么有有笑,无不指指点点,富雅也领着美玲回了映月居,对忧莲挨打没有半句的安慰,更没什么惩罚美玲的意思。
忧莲被仆人扶起身,就连身边的仆人也是冷言冷语的对待她,丝毫没将她看做什么高贵的主子。
忧莲看出仆人的样子,甩便是一巴掌,赏在仆人的脸上,仆人没来由的受了一掌,不明所以的看着忧莲。
忧莲瞪着她:“连你也瞧不起我!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有主子看不起下人,没有下人看不上主子的。”
她打的正痛快,仿佛把刚刚在美玲那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了仆人的脸上。
仆人无缘无故挨了打,眼睛恨恨的偷偷的怨恨着。
忧莲的眼睛被美玲打的乌眼青,一身刚刚才穿上的新衣服,被撕的稀巴烂,她这身衣服是早早便做好了的,就等着有一天能穿给王爷看的,而且还花了她积攒了两年多的积蓄。
她起身到镜子前一看,简直快被自己的样子给吓傻了。
镜中那人一脸的抓痕,脸一面青一面红,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完全被青色的淤血盖住,丑陋不堪。
头发像猪窝里被猪诿过的干草一样,蓬松吓人。
口角还微微有着血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大半,只剩下肚兜。
真是何等的狼狈。
就她这样的模样还被所有的人全部看见,刚刚看热闹的人中,多半流露出的得意,好像在她,罪有应得。
她一面捂着脸一面掉着眼泪,一面又倔强的恨着,她怒目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发恨:她绝不会就这样被屈服,她要将今天受过的苦,全部还回去。
眼睛里的恨,与她脸上狼狈的伤融合在一起,还真如妖精一般,看着可恨。
仆人靠在一旁不肖的看着她的笑话,心想着,她该不该告诉忧莲实情,不过一想到她如此的让人唾骂,仆人的心里却很是痛快。
渐渐地眼神里又更不肖。
莫少卿的房里,曲商银挑好了屋内所有的灯芯,顺为王爷磨墨。
整个夜色中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寂静着。
仿佛屋外的那场闹剧,发生在别人家一样。
曲商银心想,王爷这戏唱的还真不知是哪一次?明明很是喜欢王妃,喜欢的逆了皇上的命令,当初,王爷娶王妃那简直就是与皇上撕破脸的架势。
王妃当年是中齐国太子身边的红人,甚至传闻一心想攀附太子妃之位,而当时的中齐国太子更是走到哪里都将王妃带在身边。
两人的关系一度惹得中齐国太子妃的嫉妒。
可是王爷不知怎么的,听中齐国联姻的公主是王妃后,便像疯了一般,几次与皇上争吵。
他还记得当时的场面,他随王爷进京见皇上,并在皇上的书房外等候,便听书房内的皇上将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可就是这样生气的皇上也没能阻止王爷娶了王妃。
本来曲商银以为,王爷是气不过中齐国太子的样子,想给中齐国太子一个教训,并迎娶太子心上的女人,让中齐国太子一蹶不振。
但王爷对王妃的好,视乎出乎他的意料,王爷视乎很喜欢王妃,喜欢到眼睛里容不下别人。
喜欢的只要有王妃的地方,王爷便会眼神温柔,少有冰冷。
王妃离家的那些日子,感觉王爷的眼神里像失去未来一样,那种万物花草已枯的沮丧,仿佛会一蹶不振。
曲商银甚至觉得王爷会一直对王妃好,甚至这一生只会娶王妃一人。
可是现在,如此伤害王妃的事情,王爷一点都不避嫌,就那样的任由王妃伤心痛苦。
事实上王爷应是不舍得才是呀?究竟是哪里错了?
莫少卿收笔,“连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曲商银回神,莫非王爷的读心术已经精湛到这种地步了?
竟连他低头想什么都知道,
“王爷绝不会无言无顾的这样对待王妃!”
莫少卿放下笔,直起身子,眼睛却盯着离他不远的方桌上的茶。
曲商银会意,走到方桌上,为莫少卿端过茶杯。
莫少卿一指尖握着茶杯,若有所思的:“一来我有我的私心,”
他想起富雅曾经梦呓过“大师兄”这几个字,当时他以为富雅口中的,是中齐国的太子,可是后来他又听闻富雅的那个“大师兄”已经失踪很久。
便打消了中齐国太子的念头,但究竟那个“大师兄”是富雅的什么人?为何她的二师兄会那样的愤恨富雅与他成亲?
视乎在富雅心中占着很重要的位置,除了这个以外他还很在意她究竟的想法,她是如何看待他,将他至于什么位置?是否能越过她的“大师兄”?
今天一举他发现富雅已经爱他爱的深,也伤的很深。
他已经后悔自己这样傻透了的试探,想到这里便叹气的饮下茶杯中的茶。
“二来,是为了让忧莲摔的更狠!让府中的密探能够对富雅打消念头。”省的又会有太多他的仇人,会像南凤一样,将富雅绑走,让她再一次置身危险当中。
实际上他应该在做的决绝些,多给忧莲一些宠爱,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并不想对忧莲怎么好,即使是演戏也不愿意。
曲商银为莫少卿斟满一杯茶,“王爷何不现在,将此事言明于王妃呢?这样王妃也会少些伤心!”
“可是事已至此,若我再多加袒护,怕是会有人怀疑!”
曲商银向外看了看:“真是苦了您与王妃了!”
映月居内,
美玲坐在椅子上,相较于忧莲,美凤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伤痕!
只是头发被忧莲撸去一大把,耳朵上有忧莲咬过的牙印,牙印不深,却渗着血,富雅命人将药箱取过,细心的为美玲上药!
美玲却好似没有一丝疼痛感般,笑盈盈的:“公主为什么拦着我,若是不拦着我,美玲便会将忧莲的脑袋打破,让她害人!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上次居然还陷害我!”
富雅低头轻轻吹着伤口道:“别得意了,我身为府中的王妃,怎么能任由你在我眼皮底下害人呢,她再可恨,也不过是个痴情的女人罢了,何必呢!”
“公主!您怎么还同情起她了,她可是抢走王爷的坏女人!”
“若是王爷心里只有我,又何来抢呢?只怪这世道,像王爷这样的人,一生便不会只有一个女子的!”
她悠记得那日在云雾山上,他对她出的情话,他他这一生只会娶她一个人为妻,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他就已经食了当日的誓言。
男人,哪有几个是话算话的,若是将他的话当真,那么这世间的老鼠也就不怕猫了!
美玲脸色有些淡了下来,她觉得公主现在这个样子,很脆弱,她即坚强,又让人心疼。
不行她要写信给美凤,与美凤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