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阴狠
为什么,富雅那样坚持,大概是富雅早便知这一切。
也从惠荷的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她不想让惠荷再如自己一般,流落在外。
也不想钰林家的孩子,再像她那样受苦。
他忍不住低头细细瞧着惠荷,他的亲生女儿,是多么的幸运。
能有个那样好的姑姑,不计前嫌,知道孰轻孰重,即使多年都不愿与他联系,却依然心系钰林家。
难为的永远都是她自己,忍着毕生的痛苦,依然真心如初!
他应该因为富雅骄傲才是,因为钰林家有这样的女子而自豪才是。
他一搂着美凤,一抱着惠荷,忽然心中被填满了一切。
仿佛他是这时间最幸福的人。
秋很快便被北风,与白雪顶替,没有人能阻止,冬天景色的来袭。
麒麟府内,
从那次看过云淡以后,富雅便会每隔几天,趁云清不在,来这里给云淡讲故事,或者什么也不,只是那样坐着,或者做些好吃的带给他尝一尝。
她只是希望就这样陪着他,虽然减轻不了痛苦,但起码度过难挨的日子。
见到他笑,她便很是欣慰,她或多或少的告诉云淡,自己的心情。
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孩子,她的风轻语快,云淡知道后,脸色有些许落寞,但也随即好起来。
只是笑笑,:“真好!”
富雅没瞧见在她低头抚摸自己微隆的腹时,云淡那双湿润的眼眶,自己隐藏在被子里,哆嗦的。
后来美玲告诉她,云淡在房里哭了很久。
或许他是在恨吧,恨自己的命运,恨自己的身体。
但是无论什么,富雅都不想隐瞒他,也不想让他将一片真心,浪费在她身上,他配拥有世间只属于他的女孩子,或许年少的痴情,不能忘怀,可是多年后,她认为他找到自己的那个另一半,再回首她时,总是能释怀的。
从那以后她便没去看他了,只是每日都听着美玲多少与她提起云淡的事。
心中才安定。
她怕辜负,但却不得不辜负。
在这沉寂的季节,她的殿内异常暖和,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了,她行动也有些不方便。
穿的衣服也不美了,不过整个冬天她都不愿出门,只是偶尔天气有十足的太阳,她才会被美玲打扮的漂亮些。
出去殿外走走。
美玲给美凤写了很多的信,都没有得到回复,美玲甚至跟她抱怨美凤真是有了相好的忘了姐妹。
她倒是摇头否认,依美凤的性子,应该是到了钰林府便会写信给她,只是能不能寄来到是一回事。
她的大哥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让美凤将府中的消息带出来。
所以她索性不写信去问,也无心提起自己的境遇。
只要哥哥与美凤都好就行了。
莫少卿也很少在去追问她什么,两人甚至不怎么话。
她不踏入他的书房,他也不踏入她的映月居。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因为上次吵架时他的样子,有些担忧。
她有时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会觉得话是不是的太恨了。
因为这些事,让她甚至寝食难安。
除夕将近的时候,莫少卿突然来到映月居,他一如既往地一身黑衣,长发款款。
美玲正好出门去,房内只有她一人,她忽然有些猝不及防,放下上给孩子绣的衣服上的图案,抬头看他。
仿佛她有很久都没见他了,他比之前消瘦了些,唇边还有胡子。
他是因为忙碌而没有睡好吗?是因为南凤的事而伤神吗?
为什么显得如此狼狈与沧桑。
见了她也不语,只是愣愣的坐在她对面,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她,还有她有些微隆起的肚子。
她也不语,只是端正的坐着,脸偏向一边。
大约坐了很久,久到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他才起身离开。
照样没有任何的语言。
夜晚美玲气鼓鼓的进门来,见了她却又有些躲闪。
独自坐在一处生着气。
她以为美玲应是又与云清赌气,便也不追问。
第二日天气正晴朗着,她便想出去走走,站在映月居的门前,却听见一旁闲话的仆人:“知道吗?昨夜忧莲被王爷宠幸了!”
“什么?这是真的?”
“可不是嘛!这下忧莲更有炫耀的了!”
“那王妃知道吗?王妃这次没让丫头打她一顿?”
“唉,王妃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王爷喜欢”
她觉得心口有团血,正溢出来,浑身僵住了,无法动弹。
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
美玲在她耳边着什么,她居然听不太清,只知道美玲一直焦急的动着嘴角。
亏她还因为他消瘦的模样担心,亏她还因为那日的话自责很久,她竟然还相信他,
她甚至暗暗等着见证他的苦衷。
过多的忧伤,是不能用任何语言能代替的。
美玲只知,公主总是郁郁寡欢,时常静静地叹着气。
不过,饭菜到是吃的很好,公主,即使再难过也不能苦了肚子里的孩子。
一连几日她都能听见王爷又夜宿忧莲寝房的闲话,她没办法都告诉公主,也希望公主,早早解脱痛苦。
一日美凤将要洗的衣服送去洗衣房,却听里面的丫鬟闲话的:“王爷宠幸忧莲那夜,忧莲的床单并未见红!”
另一个丫鬟听后声的:“难道忧莲已经不是处子?”
“那还有准,不定外面早有人了!昨天,我去告假去看望母亲,路过酒楼时,还瞧见忧莲与几个从没见过的高头大汉一起聊天呢,好酒好肉,有有笑的,当时我还以为听错什么了,特意瞟了一眼里面,果真是她!”
“这么,她这是外面有别人了?”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亲戚什么的,她不是孤儿吗?”
美玲听到这里,便没什么心思洗衣服了,她忽然想起,在去南凤国救公主前,还撞见忧莲跟几个男子交谈,当时云清与她:王爷自有办法,难道这一切都是王爷的圈套?
想到这里,便心中有些开心,想将自己想的事,给公主听。
她刚走进长廊时,迎面浩浩荡荡的走了一个花枝招展一身的红配绿的忧莲,美玲见了她,心中突然蹦出,人得势的一句词来。
忧莲一身的红色外披,绿色拖地长裙,一头的金银花簪,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活是个富太太模样。
见了美玲便一脸的阴险笑容,她的笑声足足可以传个八百里地,很怕美玲听不见她的得势样子。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美玲妹妹呀?”
美玲眯起眼睛看着她,心中气氛,不过却没心情看她这个样子,越过她便想离开!
谁知她竟假装崴脚往她身上歪去,美玲嫌恶的躲闪开,忧莲便顺势倒在了地上。
就像美玲刚刚故意拽了她一样,“哎呦!”
身旁跟着她的仆人婢女,便上前搀扶,其中一个婢女像与忧莲串通好了一般,起身便怨起美玲来,“你是怎么搞的?竟然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拽我家主子。”
美玲愣愣的看着她自导自演的戏,又正眼看了看与她大声嚷嚷着的婢女,这婢女好面生啊?府中何时新添的婢女,她竟不知?
那婢女不依不饶的,接着:“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得势!竟敢这样无理!你一个婢女自然不敢这样做,定是你家主子让你如此的!我这就去王爷那里告你的状去,你家主子已经被王爷玩腻了,没了情趣,就嫉妒我家主子!”着便想扯着美玲的衣服。
美玲挥便是一巴掌,没想到那婢女竟然接住了她的掌,并比她还力道大的将她用力挣脱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个一圈。
美玲瞬间疼的背过身去,想抬腿踢那婢女,怎奈,那婢女好像已经将她下一步看透了,闪过了她抬起的腿,在她抬起时,另一只,接住了她的腿。
轻轻一拽,美玲变成了金鸡独立。
她额头已经疼出了汗珠,怀中抱着的衣服,也全都散落一地。
忧莲笑呵呵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脆,此时已经被仆人扶起来的她,抬高头脖子,用涂抹了深红色嘴唇,狠狠地笑着。
美玲觉得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在狼窝里的母狼,也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自以为了不起。
她狠狠地挣扎着,那婢女像要将她的胳膊捏断才罢休一样。
等忧莲笑声停止后,她高抬着脖子一脸冷笑的:“美玲你给我记住?我今天不杀你,全然是你家主子,曾经在王爷身边为我了话!你回去告诉她,也算是我还了她的恩情!若是再让我碰见你,我才不会管你究竟是不是云清那个狗腿子的未婚妻!”
完便头也不回的像前走去,那婢女一听不杀美玲,不禁皱起眉头,狠狠地松开她。
美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虽然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却依然倔强的瞪着那几个耀武扬威的人。
起身收拾被踩的已经满是泥土的衣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长廊。
长廊的尽头,刚刚那个婢女,质问着忧莲道:“你怎么能放了她,你就不怕,她回去告诉她那个主子,两人反过来对付你,你这不是留下祸害吗?”
忧莲一脸浅浅笑容,却露出自信的眼神:“我就是她那个主子不来找我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来了,也正好气气她,让她知难而退,也让她见识见识我忧莲的厉害!”
“你这是将事情越办越麻烦!”
“反正有你,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