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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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雅拿着那朵花,依然若有所思的看着。

    跪坐在垫子上,“早晚他都是要知道的,我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一直骗他,他也里应记得当年我们的过去!”

    当年他们有太多的回忆,不是她非要执着,而是当年的事情太过美好。

    美玲一瘸一拐的像她走来,“但也分个时候,今天正是除夕夜,凡事有个轻重缓急才是!”

    富雅叹气的将花簪子放在抽屉里,叹了口气:“美玲!你还是知道的太少了!我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了,二师兄定会在外面疯了似的抓我回灵雀山,若他记起过去,这些事就好办了!”

    美玲费劲的坐在富雅跟前,用还好用的,为她卸下头上的发簪。

    可中不免有些埋怨,“可是王爷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不愿意再听您什么了!”

    富雅低头不语,只是眼睛盯着美玲一步步松开的发。

    仿佛莫少卿起早为她梳发的样子还是方才的事!

    大年初一,

    外面阳光正好,很多人起早赶着庙里烧香,美玲与云清赶着去烧头香,天没亮便出门了。

    富雅行动不便,再加上她害怕出门,再遇见个什么仇家,自己身体不济,对付不了。

    收拾好了自己,便一步一步来到前殿,她事先去了趟莫少卿的书房,在门外侯了很久都不见他回应。

    想着兴许他还没缓过神来,便离开了。

    到了前殿上,她也只是喝喝茶,受了各长事的跪拜,拜年与祈福。

    回了屋里,无所事事,可是心中却还是不安稳,她知道应该给他时间,让他想明白愿意听她话。

    可是就这样一连几天过去了,他始终不见人影。

    她几次去他房外等候,得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还是不肯见她,

    于是等他已经是她每天要做的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一晃眼已经整个正月出去了可是他始终不见她。

    她想,他可能是故意躲着她了。

    莫少卿的书房内,

    屋内摆设凌乱,已经看不出这是过去规规矩矩的王爷书房了。

    屋内像进了贼一样,东西散落一地。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头发散落不愿梳理,一身邋遢的衣服,十分狼狈。

    酒坛子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

    此时他正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接着睡觉。

    因为睡觉能让他忘记所有的事,也能不去想那个让他十分伤心的人。

    其实喝酒还真是件挺好的事情。

    这些天来,他整日喝酒,过去他从不知酒竟是这么好的东西。

    喝的多了便不能记得酒后的事。

    也不记得白日里所有的忧愁。

    但,在他醉酒后清醒的时候,在每个睡熟了却忽然伤心醒来后,他总是会气自己太傻,恨她太绝情。

    他有时候甚至疯癫的恨那个让她这么牵肠挂肚的“大师兄!”

    比如现在,他便十分不清醒,他晃晃荡荡起身,扔了上的酒壶。

    想着他好不容易娶来的女人,心里都是别人,这真是不像话。

    他更不允许她心里有别人,她是他的,只能心里有他。

    一步步打开书房的门,被外面还是黑天给下了一跳。

    天竟然这么黑了,她是不是该睡觉了。

    可是又一想,管她呢,这里是他的地盘。

    他想干嘛就干嘛!

    晃晃荡荡的来到她的院子,想一股脑儿的冲进去。

    推开房门,

    惊动了刚刚躺下的美玲,美玲迷糊的起身,“王爷!您”

    她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莫少卿阻止住:“出去!”

    美玲一见王爷的样子,便想着出门去喊人来。

    美玲出去后,他反便将房门插上。

    美玲一听,回推着门:“王爷

    一步步来到里屋。

    见床上的她睡的正熟,看着那一张他想了很久的脸,忍不住伸出去抚摸,

    富雅忽然惊醒,猛的起身,黑夜中,她能感觉出是他,因为只有他让她如此放心。

    忍不住开口询问:“少卿!是你吗?”

    她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犹如他迷离与气氛当中的一缕阳光,让他猛然清醒。

    清醒后的他便不想与她多什么话了,转头便离开。

    她本是思念很久,见他要离开,便想伸去拦住他。

    但她视乎忘记自己是在床上,猛一伸,便扑了个空,反而险些摔倒。

    “啊!”

    莫少卿走到门口,听见身后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却并没有回头,

    她一杵着地,见他停下,便恳求的:“别走!”

    眼睛盯着他的背影,以及散落的发,黑夜中的房内,被月光照的很亮。

    也照亮了他的背影。

    但她却没能留下他的离开的脚步。

    二月天!

    这天美玲与云清去请了师傅,为他们选成亲的日子。

    映月居里,又只剩她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已经习惯了,无事的时候,也只有冯管事愿意与她聊天。

    想着日后美玲便要出府去了,一边舍不得,一边又为她开心。

    冯管事走后,屋内便只剩她自己了,

    一抚摸着莫少卿送给她的白玉,回想着他们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自从上次夜里他一身酒气的跑来房里,她便整日在想,他是不是整日在伤心,是不是误会了她话中表达的意思。

    那夜,他是否是因为太想她,所以才忍不住去看她,可是为什么见了却又离开?

    从那天起,她几乎吃了早饭便去厨房给他做吃的,又悄悄放在他书房外的门口。

    她听闻曲商银,他一直在喝酒,这样对身体不好。

    一日她提着做好的饭菜,去找他时,正见他蹲在书房外的枯萎的花坛中呕吐!

    见她的影子,便转过身去。

    她尴尬的将饭菜放在他书房外,过去常放的地方,想着他并不想见她。

    以及他冷莫的脸,便离开了。

    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他用力的摔着,她做的饭菜。

    她抿着泪,回头看他发脾气。

    他摔完盘子,一脸嫌弃的瞪了她一眼便回了屋里!

    从此,她也不去送饭了,但还是会去他房前等,希望他能好好听她话。

    可是曲商银告诉她,王爷出门好多天了,书房内根本没人。

    他走了?去哪里?是去做什么?

    这些便又是她每日睡不着时,想的事。

    院中传来吵闹声,丫头,是王爷回来了。

    富雅赶忙起身去看,却见莫少卿晃晃荡荡的从外面回来,一搂着一个打扮的妖艳的姑娘,

    她觉得那些妖艳的女子,好像走路腿脚有问题,居然将屁股扭的那样厉害,活像两个粗矿的大蟒蛇一样。

    莫少卿的脸色红润,好像喝了很多酒,便走便调戏着身旁的两个女子。

    曲商银推开那两个挂在莫少卿身上的女子,搀扶着他回了书房。

    原来他不见她,是因为,他有别的事情做,没时间理会她。

    经过了忧莲的那件事后,她的承受能力已经练就的很好。

    虽然很是伤心,但好像过去伤心的太厉害了,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胸口犹如被大石头堵住了一般,想要哭出来。

    却没有眼泪。

    莫少卿趴在曲商银身上,烂醉如泥,曲商银想背起他,他却几次从曲商银的背上滑掉下来,想转去搂刚刚的那两个女子,真是出尽了洋相。

    富雅吩咐奴婢拿些钱来,打发那几个姑娘。

    妖艳的女子们,得了银钱,却不想离开,两人使了眼色,便想住下来。

    冯管事从一旁出现,板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冷脸。

    几句难听的话出口,

    那两个女子,立马就被吓跑了。

    富雅不愿再看莫少卿那出丑的模样,转身回了屋里。

    一个人生着闷气。

    看着上的白玉,恨不得将它摔个粉碎。

    想了想又不舍得。

    无奈只能随丢在箱子底,暂时不想见它。

    天色还早,她便想躺在床上休息。

    美玲与云清,得了个成亲的好日子,便没有急着回府里,而是在外的街上逛到天黑,才舍得回府。

    美玲一进门,便觉得屋内的气氛不对,询问了丫头才知实情。

    可是却很是无奈,她虽然为公主干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

    一连几天,富雅已经不去书房外侯着了,也不愿出门。

    美玲以为公主病了,便请来大夫为她诊治。

    可大夫,没什么病!

    美玲将日子定好后,与公主商量,想找个话题,让公主散散心。

    富雅一听,是三月初,脸上多了些笑容。

    美玲见着也开心。

    富雅用指像孩子数数般,“这要是三月,我那时还没生孩子,正好赶得上你们的大喜日子!若是再晚些,可就没时间了!”

    美玲笑笑:“是呀,等殿下出生了,公主定有的忙了。”

    富雅扶了扶挺起的肚子,脸色沉了沉。

    美玲发觉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富雅抬起脸,眼睛已经是泪痕,“美玲,我想等你成亲后,便去美凤那里住段时候!”

    美玲皱了皱眉:“公主,你这是要离开王爷吗?”

    “”

    富雅已经不出什么话,因为眼泪太脆弱,居然没事便流出来。

    见这样受伤的公主,美玲是既心疼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