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十章,早产
低头看去竟然地下有了血迹,她这是要生了吗?
莫少卿也感觉出来,她的异样,忙上前去搀扶着她。
刚一碰到她,她浑身冰凉凉,狠狠地甩开他,“不用你扶!”
莫少卿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又上前去从她身后搂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本王的孩子!”
语气依然霸道!
他感觉她身体软的没有力气了,
让他心中害怕,急忙大喊着:“来人!来人!”
她也只听到他喊着什么,之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时在宴会上,一直盯着莫少卿的钰林,拽着意犹未尽的美凤回到了府上,正巧听见莫少卿大喊着“来人”
他们闯进屋去,美凤一见屋内情况,
又将钰林推了出来,“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去找个稳婆来,还有让管家去请大夫在外候着!”
钰林头一次经历生孩子这种事,便心神不宁,美凤这么一吩咐,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推走钰林后,美凤来到双抱着富雅,一脸害怕的莫少卿跟前:“王爷,公主怕是要生了,您先将她放在床上,这样她更舒服!”
莫少卿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我怕我一松开她她就离开我”
着眼泪便落下来!
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在流血,并且染湿了他的双。
他并不想失去她,孩子不孩子的,没什么重要,就是别让她离开!
他可真是疏忽,她现在身体不便,他居然跑来与她吵架,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若是她就此离去,他该可怎么活!
望着奄奄一息的她,他忽然觉得先前计较的都不重要。
即使一辈子把他当做别人他也愿意。
美凤一听明白莫少卿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怎么回事,便解释:“王爷,你快将她放下吧,若不然我真的救不了她了!”
她也才瞧见地上的一摊子的血,想着公主知道了莫少卿的担忧。
莫少卿听话的放下富雅,并在美凤的指引下,扯开她的裙子。
裙子才刚一撕开,便见一个黑油的脑瓜从富雅的身体里,自己溜出来。
一见了风,便“哇哇”的大叫起来。
美凤剪断了孩子的脐带,将孩子抱起,交给一旁傻愣愣的莫少卿,莫少卿伸抱着这个圆圆滚滚,且湿漉漉的孩子。
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美凤为公主清理干净后,又细细的为公主诊了脉,发现公主气血很虚弱。
有些紧张起来,掀开床被,公主的床铺上,血迹不段!一时间内心有些焦急。
连忙开了些止血的药交个莫少卿,“王爷快去抓药,晚些便来不及了!”
莫少卿一听魂都没了
莫少卿将孩子交给一旁气喘吁吁赶来的稳婆。
拿着单子便冲了出去,府中有备用的药材,所以他其实有时间,可是他却焦急的很,活活将整个过程跑成了像打仗一样。
稳婆到是来的快,由于富雅月份大了,所以府中已经备着两个稳婆,住着。
怕王妃在外一有个什么闪失,焦急的找不到人。
钰林与曲商银去请大夫,还没有回来。
莫少卿抓回了药,按照美凤吩咐的方法嘱咐着仆人。
便又急忙的反了回来,他楞在哪里眼睛盯着富雅,美凤催促。
美凤只能暂时的为富雅,施了几针,止住血。
她慌的忙脚乱的,一头汗水,
一个稳婆清洗着孩子,另一个端来热水,为王妃清洗着。
孩子虽然是个很健壮的男孩,一直在哭,只是未足月份,有些。
稳婆一面清理着王妃身边染湿了的垫子,一面皱着眉打量着王妃,嘴上捣鼓着:
看了看王妃:“王妃这样的体质,生孩子就是痛快,只是看王妃的样子,好像”
“好像什么?”
稳婆的话活生生被莫少卿给吓了回去。
便不敢出声了!?
“你话呀!”
一旁的美凤开口道:“王爷!别逼她了,你快来看看公主吧!”
莫少卿一听转身到富雅跟前,此时富雅已经一脸苍白,满头的虚汗。他一扶上她的面,声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富雅挪了挪眼睛,声音虚弱的对他:“莫少卿!我将这条命还给你,我们便互不相欠了!”
“你在胡什么?我不准你死的时候,你便不能死!知道吗?”
他一扔掉碍事的面具,脸上已经是一脸的泪!
哭红了眼睛。
富雅见他这模样,微微笑了,那笑时他还是如过去一样在乎,伸出一只,被他紧紧的握住。
“少卿!我并不是把你当做了旁人,你是你,永远都是我一直放在心底的人,无论你是谁!我喜欢的永远是那个霸道,看我时眼睛会笑的你少卿,我若不在,你便好好活着,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她想若她就这样死去,他定会恨自己一生,她不想他放不下,一如过去那个执着的她一样!
她不要他那样痛苦,也不想让他承受这些。
莫少卿鼻涕眼泪的柔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既然你一直爱我,我怎么能负了你!”
富雅听着他的话,眉头紧锁,焦急的:莫少卿!”她以最大的声音喊着,却不盛嘶哑:“我不准你胡闹”
仆人端进来熬好的药,交给美凤。
大夫也跑了进来,放下药箱准备为富雅诊脉!
美凤一见王爷激怒了公主,公主甚至气的喘不上气,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开口责骂道:“王爷,您在不出去,怕是要气死我们公主了,真不知您是来帮忙的还是捣乱的,这公主还没怎么样呢,若公主真有个三长两短,您怎么负责!快些出去!”
莫少卿知道美凤骂的有理,依依不舍的对富雅嘱咐着:“你记住我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于是在美凤的怒视下,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屋内!
钰林与曲商银则站在外面心急火燎的,转着圈圈。
见莫少卿被赶出来,钰林走上前,便给了他一拳!
莫少卿未来得及反应,结结实实的受了钰林这一巴掌,半边脸瞬间铁青。
钰林打了一把掌后,被曲商银赶忙拦着。
钰林挣扎半天,气鼓鼓的:“莫少卿,你究竟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美玲的婚事,你全权交给一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你还是人吗?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你们莫家的骨肉!不知疼爱妻子,整日花天酒地,这就是你当初哭着喊着承诺对我妹妹的态度?”
莫少卿对钰林的一声声指控毫无反驳之力,他也不想反驳。
“曲商银,你放开他!”
曲商银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钰林公子,“王爷?”
“放开”
钰林挣脱了曲商银,上前去就将莫少卿推到在地,骑在身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见莫少卿至始至终都为还,
他打的累了,起身指着莫少卿:“就你这幅死样子,能挽回什么?我妹妹若是死在麒麟府,我就发誓与你莫家世代为仇敌!”
美凤推开房门,见莫少卿一脸青一块紫一块,便冲着钰林喊着:“吵什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公主需要安静!”
见钰林不做声,又瞪了一眼莫少卿,转回屋里。
钰林瞪着莫少卿,转到一边去坐在石阶上,歪着头不愿再话了。
莫少卿从地上起身,靠在映月居的门上。
脸色沮丧的很。
屋内的大夫又从新给开了补血的方子交给美凤,
没什么就出了门,莫少卿见大夫出来,迎上去问:“如何?”
大夫一身黑色袍子,一背着药箱,脸上没有笑容,道:“王妃身体失血过多,需慢慢调养一段时日,老夫会每天都来为王妃施针!”
听着大夫幔声慢气的话,莫少卿还是没能放心。
正要推门进去,却被大夫拦住:“王爷,王妃刚刚生产怕风,王爷开门的时候多多注意些!”
莫少卿点了点头,“曲商银送送大夫!”
曲商银乐呵呵的招待着大夫:“您这边请!”
莫少卿目送大夫离开后,轻轻推门而入,看着已经睡下的富雅,仍然一脸苍白。
便坐在她跟前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
美凤觉得王爷的心里定是将公主放在最重要的位子,孩子都出生这么久了,他只顾着公主的安慰。
虽然她也与钰林一样,生着莫少卿的气,气他不知怜惜公主。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中间应是有很深的误会!
她轻声轻语的:“公主的血是止住了,但很是虚弱,大夫要好好调理身体!”
莫少卿并未抬头只是一味的看着熟睡的富雅,眼睛里都是放不下的担忧。
听到她没事的消息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日后的路还很长,他希望她能一直陪他走下去。
天色渐晚,麒麟府的客房里,美凤将钰林推回屋里,
“你干嘛伸,瞧王爷脸上的伤,公主见了会心疼的!”
钰林不服气的:“心疼就心疼,她自己不知,我还不知,莫少卿是不打不知错,还以为我妹妹好欺负!”
美凤为他到了杯水端到他身前递给他,并掏出帕为他掸下身上的泥土。
钰林喝下水,咽下又:“看富雅的样子,我们是要在这里住段时日了!”
美凤想了想,附在他耳边:“钰林,你来麒麟城是为了公主的事?”
钰林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不是都与你了吗!”
见他左右言他的样子,知道他不能多什么,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她心里一直在想,钰林为何将麒麟府中的事了如指掌?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还有钰林受皇上命令来麒麟城,所谓何事?
莫非南凤又有什么动静,还是他不死心,就让招若驿馆掌柜的白白冤死?
想来麒麟城与莫少卿汇合商量对策?还是两人早有对策?
南凤国的刺耳城内,
付原泽与付原青坐在自家院中下棋。
付原青拿着黑子,斟酌着半天随后落下,一边悠闲的:“听,二弟派去麒麟府的那个婢女已经被麒麟王妃给杀了!”
付原泽落下中白子,“大哥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这消息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付原青看着期盼,一闲散的托着整个头,“哦?看来二弟是又有所动作了!”
“我便没那个闲工夫,在费事上了!”
付原青一听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睛看直直的他:“二弟这是想通了什么?”
付原泽抿嘴笑着:“大哥可知,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将长姐的惩罚撤了?”
付原青忽然直起身子,疑惑的看着坐在对面一脸奸笑的付原泽“那又如何?”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付原泽又出什么新点子。
他发现他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二弟了。
付原泽指了指棋盘,付原青漫不经心的放了黑子。
他才道:“大哥,皇上从新对长姐好,这中间定有所图!”
付原青觉得他的有道理,长姐那特殊的身份,以及过人的天赋,确实让人眼红。
见付原青深思,付原泽又:“也就是,罗军没棋了!”
付原青看了看他,并未理解其中意思:“没棋了?”
付原泽落下中白子道:“罗军定是又要掀起什么风浪,需你我助力!”他抬头看了看灯芯,忽然所有所思的又:“或者想一并除掉你我!”
付原青看着期盘,视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他猜不透付原泽心里是怎么想的。
“依二弟的意思,若皇上真的委以重任,你我该如何?”
“身为臣子,大哥可还能自主?”他话中带着讽刺,不过倒也是实话。
付原青现在无心下棋,他唉声叹气的:“我们付家生来就这命,侍奉君主便是使命!能如何?”
落下黑子。
付原泽抬眼道:“难道大哥就没想过自己做主?”
他的话犹如一个棒槌,将付原青一下打的脑袋“翁”一声,他惊讶的看着二弟,眼睛眯成一条缝,“二弟,此话怎可随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