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到凡人间的第2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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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元国脸上看着越发憨厚,一脸诧异又无辜,“你这是啥意思,我咋有些听不懂的。”

    张援朝绿着脸,也摆开了了,直接冷声道,“胡元国,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也别给我玩这了,我死了,你也不好过,摆开了吧。”

    胡元国脸上终于苦涩了。

    “我要是不好过”胡元国很想自己现在就已经不好过了最后到底还是给自己保留了最后一点的尊严,“那你咋办?”

    张援朝忍不住道,“你敢吗?”

    胡元国:

    “我直接给你交底。”张援朝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干脆道,“我也看出你的意思了。”

    “现在,要么,咱就干脆的直接投在那边去。要么,只要你敢,咱现在就一起去县城公社,把这封信交上去。”

    听到后半句,胡元国下意识的眉心忍不住一跳,眼皮都抖了抖。

    他这看着是坑了张援朝,实际上自己也是把自己彻底拉下了水。

    张援朝冷笑了一声,“你不要想着什么置身事外了,不可能。”

    “戈忱被送到咱们大队的时候,你就已经撇不开干系了。”

    胡元国听到这,就忍不住也跟着磨牙,要不是张援朝当年非要揽下这事,戈忱怎么可能到他们大队?又怎么会把他扯下水?

    张援朝可不管当年的事,他盯着胡元国,直接道,“就看你怎么选了。”

    胡元国也忍不住的跳脚了,“怎么就是看我怎么选择了?我能做什么主了?”

    张援朝气胡元国今天的事儿无端把他拉下水。

    胡元国还气恼张援朝当初就不该把戈忱带到他们大队,坑了他。

    如今看到张援朝直接耍起了无赖,更是气得脸都是绿的。

    现在反正就是,看谁更不要脸,张援朝直接笑了,“我现在肯定听你的,你想咋办,我就咋办。”

    这可不就是胡元国刚来的时候,想坑张援朝那一模一样的招式吗?

    两人就坐在原地大眼瞪眼,你瞅着我,我瞅着你,眼看着天都黑了。

    胡元国媳妇儿听自家男人来这边就没出息,还以为两边直接打起来了,慌慌张张的跑来看,最后也跟着张援朝媳妇一起在外间大眼对眼,这大概是沙河坝大队的书记,队长媳妇最和谐的时候了。

    四人眼睛都瞪大瞪酸了,张援朝和胡元国两人媳妇儿,先怒了,齐齐道,“看看看,看够了没有,你俩没看够,就你俩跟着过了算了!”

    “你懂啥!”张援朝和胡元国两人齐齐道。

    外面俩女人:

    虽然有点尴尬,可这话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竟然还好些了,对视一眼。

    张援朝跟对面又看了一眼,“我俩也不多别的了,跟,还是不跟,也就一句话的事。”

    “、2、3咱俩一起开口”

    胡元国又是一脸憨厚的笑,“行,行,行。”

    张援朝和胡元国两人一起开始喊,“23”

    寂静,屋内出现了死一样的寂静。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老奸巨猾不要脸。

    又同时干笑出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掩饰双方的尴尬,“行。”

    “大家都明白,也就不玩那么多的花样了,一人写一个字,跟,还是不跟。”

    这下,也不知道是犹犹豫豫了多长时间,是两人终于给了对方一张纸条,然后又同时将纸条吞进了肚子。

    给了对方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这信怕是有人写错了名字,哪是寄给我的,分明就是寄给戈忱的,明天我就给送过去。”

    “是是,有道理。”

    两人同时笑了笑,好像是真的啥也没有发生。

    戈忱“原封不动”的收到那封信,嘴角翘了翘,倒是没有别的。

    也不用逼得太紧张,有些事,到火候了,自然也就成了。

    这一次很多事情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些改变也已经让戈家的未来轨迹发生了巨大变化,他忍不住嘴角翘了翘。

    他捏着信,倒是没有打算第一时间去省城,那位国医的情况不算太好。

    而且,沙河坝大队这边的拖拉也快下来了,他嘴角翘起,道,“那多些大队长了。”

    “不谢不谢,不用谢。”

    戈忱道,“胡二哥在电厂那边做的挺好,如今拖拉都快能上了,电厂的领导也看在眼里,我听,打算给咱们大队分一台拖拉,马上春种,有了拖拉可能要方便不少。”

    “拖拉?!?”

    一瞬间,胡元国一张脸都差点笑成了菊花模样,“是,是,是直接给我们大队的?”

    戈忱笑了笑,没有话。

    胡元国这下子是真正的差点飘起来了。

    此时此刻,他庆幸不已,乐得整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拖拉啊!

    他们整个大队到现在,也就是一辆不知道几的自行车,上次还被张援朝摔烂了。

    拖拉是不是好东西,这还用得着吗?

    上次就为了借一辆拖拉交鱼,他们得不是好话,出了十块钱不,还另外给人家大队的那个拖拉塞了两包烟。

    真要是他们大队能有一辆拖拉

    胡元国差点就流口水出来了,在这之前,他都只是琢磨着不能倒霉,不能吃亏,偶尔有那么一瞬间的同情,可这会儿,他却是实打实的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有多正确了。

    戈忱这还在他们大队呢,一挥的,就是一台拖拉。他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脸上忍不住的笑意,问道,“戈忱啊,这拖拉啥时候能到?”

    “这得看电厂的领导了。”戈忱道。

    胡元国满脸都是笑意,一双眼睛锃亮的,这话里面的意思,他当然懂了!

    回去的时候,只觉得走路都是飘着的,满脸都是浓浓的笑意。

    没走两步路,胡元国就被张援朝一把拽到了路边。

    胡元国拨开他,干咳两声,“你注意点影响。”

    张援朝一脸质疑的看着胡元国,“你一脸鸡贼的,笑啥呢?”

    胡元国顿时就不满意了,“什么鸡贼!”

    “你笑啥?胡元国,我怎么发现你表面憨厚,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坏水儿呢?”张援朝瞅着他这满脸的笑,总觉得自己被骗,被坑了啥。

    胡元国哼了一声,“你懂啥,咱们大队即将迎来属于我们自己的拖拉!”

    “拖拉?”这下,就是张援朝的眼睛也瞪大了。

    沙河坝大队是真的穷,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通电,至于拖拉这种稀罕玩意儿,县城附近的大队都还没用上,哪里轮的上他们。

    大队唯一的一辆自行车还是不知道破破烂烂成啥样的。

    张援朝急了,“啥拖拉,哪儿来的拖拉?”

    “拖拉?”前面那句的问话是张援朝,后半句却是马大春问的了。

    马大春脸上还有些鼻青脸肿,明明应该是有些喜剧性的,可偏偏在她脸上,竟然让人看出了浓浓的阴鸷,只是听到“拖拉”三个字儿的时候,她顿时一脸喜色蔓了上来。

    胡元国这会儿也后悔了,他怎么嘴一长就错了话。竟然当着张援朝就脱口而出了,虽然如今他们统一战线,可

    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叫张援朝提前知道的,最关键是,最最最不能知道的,就是马大春可偏偏他喜形于色、不心就这么漏嘴,还刚好就被马大春听见了,他这会儿简直满心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胡元国绿了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可叫啥事儿嘛!

    他沉着个脸,难看得很,“什么拖拉不拖拉的,马大春,你一天天能不能把精力放在正事儿上!我看你这个月的工分是彻底不想要了吧!”

    马大春虽然某些地方偏执,但是她不是蠢到底那么厉害、不,应该,最起码,她耳朵还没聋。

    刚刚路过的时候,就瞧见张援朝鬼鬼祟祟的拽着胡元国。

    整个大队部就没有比芝麻绿豆更大的事儿,马大春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一点,跟戈忱那个王八蛋有关系!

    她可不是无端胡乱猜测。

    戈忱当时来大队部的事儿她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张援朝的算计她更是心知肚明。

    所以,眼瞅着他们鬼鬼祟祟,她赶紧凑上来偷偷摸摸的听,耳朵都差点竖了起来。

    虽然别的她没听清,可是,“拖拉”这仨字儿,她可是清清楚楚。

    眼睛锃亮,看着胡元国,“啥拖拉!哪里来的拖拉?电厂!”

    她可根本不用胡元国回答,直接自问自答,自导自演,下面大队部的拖拉都是电厂发下来的。

    “哈哈哈,肯定是我家刚子给申请来的!”她脸上顿时浮现了好久不见的笑容,整个人都喜得见牙不见眼。

    整个大队部,除了他们家大刚,还有谁能有这个面子?是

    至于胡文朗,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家刚子在电厂都三年多四年了,那可是最接近正式工的,要不是会不到,他肯定早就成正式工了。

    胡文朗不知道在哪儿捡了便宜捡了漏,才能去当个学徒,还能跟他儿子比的?

    她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容,整个人都差点飘起来了,笑得格外得意,“你们这可得好好感谢我儿子,要不是他,咱们大队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用上拖拉的。”

    张援朝:??

    胡元国更懵了,这跟张大刚有啥事儿?

    他去看张援朝,张援朝:???

    他对张大刚还不了解吗?要不是电厂那几年刚好缺人,就张大刚那样,根本就进不去,如今只怕也是因为看在情面上,不然只怕早就被撵出来了。三四年了,张大刚也没有学到点皮毛。

    真当他当年没有考虑过从张大刚的这边下去找电厂?可,张大刚那是实打实的假!大!空!干不了半点的实事。

    就连他们电厂的领导都请不出来,更何况是直接给他们大队弄一台拖拉,简直就是做梦都比这来得快。

    “你胡啥呢。”张援朝感觉胡元国看过来的那眼神都不太对劲了,脸有些绿。

    马大春反而是直接瞪眼看过来了,“那你为啥?”

    张援朝和胡元国两人齐齐闭嘴,再利索不过。

    要是之前对戈忱家里是否会起复还有一点疑问,那这个“拖拉”顿时让他们彻底肯定了这一点。

    马大春可是个大嘴巴,又蠢又瓷,还自大的厉害,张援朝都不知道自己万一给她听到,会不会闹出点啥麻烦。

    如今,如今他可是真的要被绑到戈忱那条船上了。

    见他们俩闭嘴不吭声,马大春就更加得意了,甚至差点没有直接飘起来,那再走路起来的时候,下巴都上了天,整个都不一样了。

    只恨不得直接挂一个大牌子,写上“拖拉”三个字儿放自个儿身上。

    不,应该她那就是恨不得直接把“拖拉”背在背上,甚至是直接扛起来,显摆给众人看。

    就瞅着她这个架势,只怕就这么一晚上的功夫,整个大队的人都得知道。

    胡元国咬牙切齿的看张援朝,直接的拽他,“你还不赶紧去拽着人!”

    张援朝也恼了,“我去,你咋不去,还不是你个大嘴巴,非要胡。”

    “那的要不是你拽我,她能怀疑?”胡元国脸也是绿色的,怒道,“先拦着,万一出什么岔子,那‘拖拉’没了,麻烦才大了。”

    张援朝一把拽着胡元国,也慌了,“不行,不行,就马大春这个德行,你要是敢这‘拖拉’不是他儿子的功劳,反而是胡家那边的原因,而且,还要让胡文朗当这个拖拉,她能立马去找电厂闹个天翻地覆。”

    胡元国目瞪口呆,琢磨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他得还真的有两分道理,脸上漆黑一片,“那咋整。”

    “装作不知道。”张援朝脸上假装了片刻的沉吟。

    胡元国绿了脸,“那那谁那边咋弄。”

    “人家这摆明了就是给胡文朗弄来的,这能随便安到张大刚身上去?”

    张援朝能咋办,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马大春这个嫂子,简直就是个坑货,又蠢又坑。

    “那你了有啥用?让她闹?闹到所有大队的人都知道,然后去抢那一台拖拉?还是闹到电厂那边面子上过不去,直接把这事抹掉了呢?”张援朝咬牙道,给胡文朗弄个其他工作,除了这拖拉,可以弄的位置多了去了。

    刚到电厂,就是一台拖拉,要一个正式工作更是没有半点压力的。

    胡元国也怒了,“要不是你,咋会闹成这样。”

    “还不是你个嘴上没毛的!”

    两人互怼了两句,最后相互对视一眼,假装啥也不知道,就算,就算戈忱那边真的听了,那也得假装不知道。

    当天晚上,整个大队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大队好多人连自行车都没有摸过,更何况是拖拉这样的精贵玩意。想想以后再去县城就能坐拖拉去了,一个个再怎么不待见马大春都忍不住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

    马大春这一天在大队部走路都是横着走的,虽然依旧摔了两下,都一点不妨碍她的嘚瑟。

    第二天一早都开始给大家规则了,“以后想要带东西去县城,那都得求着我儿子,我给你们拖拉可是真正的精贵玩意儿,到时候,你们可得仔细的摸,不能胡来。”

    啾啾好奇的去看戈忱,“拖拉”,她当然也知道了。

    而且,戈忱和胡元国的时候,她也是听到的。她脸上忍不住闪过了一抹懊恼,难道她听错了?

    戈忱抱着啾啾听着马大春那嘚瑟的劲儿,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刚刚看到戈忱的大队众人,立马远离了马大春两步,脸上原本对着马大春的那个“恭维”的笑也赶紧收敛了起来。

    啾啾问,“戈戈。”

    戈忱抱着她回家,胡文朗已经到家了,神色莫测,看着戈忱也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更合适,“戈忱”

    “你听了?”戈忱将粘人精啾丢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胳膊,忍不住戳了戳啾啾圆溜溜的肚子,“你是不是胖了?”

    “胖”?啾啾那双丹凤眼只一瞬间,就直接瞪成了杏眼,气呼呼的直接叉腰看戈忱,她怎么可能胖!

    她是最漂亮,最精致,最好看的妖三代!

    “我没胖!”

    “没胖!”

    戈忱看了看她一个年过完,已经完全圆润起来的团子身材,表示了怀疑,他觉得,他得想办法带着粘人精山上活动活动了。

    不然任由东西长下去,以后真要是胖得毁了,她怕还是反过来闹他们吧?

    啾啾恼怒不已的看着戈忱。

    戈忱失笑,“女人”再,对容貌这个问题都是执着到可怕的程度,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可能是胡元国不心漏嘴了,所以马大春才知道。”

    “那马大春会不会”马上能真正的操控拖拉,胡文朗也难免的激动,也难免多了两分的担忧。

    戈忱笑道,“胡元国和张援朝更怕出岔子,你看马大春真要是敢坏事,他俩能直接把马大春绑起来。”

    蒋玉兰忍不住笑出声,“马大春更怕出问题,那可是他儿子的伟大事迹。”

    胡文朗想到这里,也有些忍不住想笑等到拖拉下来,他开着拖拉回来的话,马大春的脸色应该会很好看吧?

    这个画面,只要是想一想,胡文朗就忍不住想笑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顿了顿,道,“那,真要是下来,她去闹,不会对你有啥影响吧?”

    “胡二哥放心,沙河坝大队原本就足够偏远辛苦,这边也不是没有资源,真要是能把这边的鱼和苹果运出去,也是个好事。”

    “而且,要起来,几个大队,就属沙河坝大队最远,跟公社申请一台拖拉,那也是应该的。”

    胡文朗这才放下了心来,脸上重新溢满了笑容,就是坐着吃饭都忍不住的想要摆弄一下开拖拉的姿势,好像是已经坐上了车。

    啾啾窝在戈忱怀里,蹭着紫气的同时,那爪子也不消停的晃悠着,也不知道是打太极,还是摸方向盘了。

    蒋玉兰笑着看了看他们,眉眼都是温温和和的笑。

    看着啾啾,眼里的笑意也深了两分。

    这样的生活,这样啾啾,在半年前,她想都不敢想。

    吃过早饭,胡文朗去县城,他每天来回两头跑。虽然电厂有大通铺可以挤一挤,可他宁愿来回的跑。

    而且,在电厂当学徒,或者在大队部当拖拉那可都不是他的最终目标,这也是算是他的一步而已。

    他的心思总是在“歪门邪道”上,有事没事总要去巷子里摸索摸索,或许不买啥,不卖啥。甚至话都不多。

    更多的是一直竖起耳朵听,甭管是啥消息,啥话茬子,他都在心里过一遍。偶尔听到有用的消息,又刚好时合适的话,口袋里的“大前门”他都舍得。

    他始终明白一个道理,有的东西,你舍不得付出,就绝对不可能有回报。

    钱,不应该不花,只是要会花,花得是地方。

    戈忱拎着啾啾的后颈,和蒋玉兰了一声,就直接带着啾啾准备上山。

    蒋玉兰有些迟疑,毕竟戈忱再怎么成熟,再怎么乖巧懂事,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戈忱笑道,“也没有什么雪了,我就带着她在山脚转悠,您放心。”

    蒋玉兰看了一眼虽然不想爬山,不想活动,但在戈忱上只能认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那你们我注意安全。”

    啾啾仰头看戈忱,一脸懵,她没有她要出门啊。家里还有肉呢,她脑袋使劲晃悠。

    戈忱像是没有看到,自顾自的,递给了啾啾一根指头。

    啾啾恨恨的跺了跺脚,看到戈忱抬脚就要往前走,顿时急了,赶紧上前抓住这一根她和“紫气”之间的“纽带”。

    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灵气不能断

    她忍不住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戈忱,啾啾真是太不容易了。都已经愿意修炼了,还要这么辛苦。

    戈忱被她专注的看着,回头瞥了她一眼,继续看前排,是目不转睛继续走,尽量走稍微平稳一点的路。

    “撒娇卖萌”再一次没有效果,啾啾气呼呼又跺脚,可这一跺脚,又差点被甩开,啾啾又赶紧快追了两步的,继续抓着自己的“紫气”大宝贝。

    啾啾:委屈,难过,辛苦。

    戈忱嘴角笑意越发明显,脚下的步子却是慢了不少,配合着啾啾最合适的节奏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