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情人

A+A-

    这次,江洲没有躲开。非但没有躲开,忽然迎面扑过来,一压这徐然的头,一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把徐然塞在怀里,一个飞旋,和徐然调换了位置。

    哗啦!一块玻璃从江洲的背部擦过,摔在地上,溅起许多碎片,吓得徐然在江洲怀里颤了一颤,抬眼,看见一个长发女子走着t台模特步,摇曳生风地离去。

    路露,这个贱货!好个毒辣的贱货,徐然咬牙切齿。

    血,玻璃上带血,徐然忽然发现。从江洲怀里出来,绕到他被后一看,江洲健硕的背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流着。

    徐然赶紧拉着礼服用力一扯,将礼服上的蕾丝一片片扯下来,撕成条,绑住伤口,口里不断地念叨道:“怎么办,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没事,死不了,我们现在去医院。”江洲弓着身子,忍着疼,安抚徐然道。

    “对,对,去医院,去医院,我们现在去医院。”六神无主的徐然着,用肩膀撑起江洲,扶着他往车库走去。

    一路上,江洲弓着身子前倾,趴在车头,包着伤口的白色蕾丝,一下子泡成血红色的,泡得血多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看着江洲越来越苍白的脸,徐然开足了马力,一路连闯红灯,直杀医院。

    到了医院,江洲清洗了伤口,没有打麻醉,生缝了六十八针。六十八针,徐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咬着牙,一声未哼。忽然,徐然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滚滚地流。

    “别哭呀。”男人艰难地抬起,帮她抹眼泪,绽放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这样,多像寡妇哭丧啊,我又没死!”

    徐然被他的不正经,一下子逗笑了,又哭又笑的!

    缝针的医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敬佩。

    取了药,回到水映江城,徐然把江洲扶到主卧床上,让他卧躺着。打了一盆热水,帮他擦身洗脚。

    徐然一腹郁郁不快,心里充满了愧疚,这是江洲第二次为他受伤,这要是玻璃再偏差一点,就是砸脑袋上,分分钟不是送命就是植物人了。一想道这,眼泪又呼啦啦地顾自流下。

    “呀,这是飞来横祸,引来艳福啊!这情人服伺得不错,两万五就这么定了。”江洲眯着眼睛看着徐然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艳福!”徐然被他逗得破涕为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还没到牡丹花下呢,做不成风流鬼。”江洲看着徐然笑,越发地没正经,越越上头,道:“要是你觉得对不住爷,晚上陪爷睡,晚上起夜,也好有个人搭把。”

    徐然忍不住送他一记杏眼怒嗔。

    “呀,丑死了,赶紧去吧妆卸了,看你哭得妆都花了。看得我伤口疼。”

    徐然,赶紧到盥洗台上,往镜子里看,果然,泪痕斑驳了红妆,丑兮兮的。自己公寓里才有卸妆水,江洲家没樱于是,按了几下沐浴露,拉了几张纸巾,几下就把妆卸掉了。

    倒了水,取了消炎药,到江洲面前。

    “呀,又变回我漂亮的情人了。”

    徐然又白了江洲一眼,不语。

    今晚的江洲拉个了大口子,怎么像是喝醉了酒,整晚自言自语自嘭逗着她。

    徐然去扶他坐起来,吃药,怎奈,这哥们跟快大岩石似得沉,只得整个身子贴上去,才勉强扶起他。

    吃完药,徐然扶他卧着睡下,见他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咬着牙。

    “很疼吗?我去给你拿止疼药。”徐然看着不忍,眼眶里又泪雾迷蒙,想去拿药。

    “止疼药伤身子。”江洲一只有气无力得拉着徐然细白的。

    “怎么做,你会舒服些?”徐然,一下子被气笑了。不打麻药,不吃止疼药。你果然是底下最会养生的病人。

    “你扶我坐一会儿吧。”

    徐然心翼翼地贴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又把他扶着坐起来。

    “这个姿势舒服点,能这样坐一会吗?情人。”江厚双环抱着徐然,有气无力地问道。

    徐然忽然想到,他受赡时候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护着自己的,柔柔地:“好。”

    “我能睡一会儿吗?”江洲低声沉沉地问道。

    还未等到徐然答应,他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徐然一动不动地坐在他怀里,生怕一不心,弄疼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