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沈济州,我喜欢你
太过突然,当然也是第一次有女子以这样直接的表达方式,而不会被他排斥的一巴掌拍远的。
他的回答错乱不堪,可这个女子好像就是听懂他的心事了一般,还如此清晰的表明她的决定。
“我就跟你了,我不怕危险,我怕你的别有用心,可你会担心我,也不想放下身为军人,身为大将军和一个大丈夫的责任,我愿意陪你一起来冒险,我不怕,有你在,无论处境多么艰险,我一点都不怕,就像当初在皇宫里擒叛贼,就像刚才那个探子想要诬陷我,你都能牢牢站在我身边相信我一样。”
“沈济州,我喜欢你,无论你确不确定自己的心思,我都喜欢你,喜欢这样你会为我着想的你,喜欢不会被假象迷惑的你,喜欢你的理智决断,更喜欢你的担当和勇气,这辈子如果真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我确定,这个人,就是你。”
沈济州有点分不清现在的状况,明明是为了服她做出她最理智的决定的,也是最后的选择,因为再往前走,就真不是送一个女人回京就能做到的了,可此刻
他竟然被一个女子的笑颜晃了心神,迷了眼睛。
他第一次发现,这女子有着不亚于自己姐姐的明媚笑容,有着不同于姐姐美丽的明朗面孔,不是他第一个见到的美丽女人,可却是至今为止,除了母亲,除了姐姐,第一个让他可以清醒的刻印在心底的面孔。
明明经过长途跋涉,明明经过一夜的突然变故,她的粗布棉衣,她的素面朝天与他一样,有着不可避免的疲色和血色,可这一刻,好像什么样的女子都抵不了她的一分一毫一样。
不是第一次被女子表白和倾慕,好像,只有她的倾慕爱意,才是他最需要,也是他为欢喜,接受的理所应当,丝毫没有别扭和排斥。
明明想要理智对待的,可在大战在即之前,他竟然不知不觉儿女情长了?
“你是,你愿意?即便我没办法给你明确答案?”
赵清月好笑,两其上,在他抱着在怀里的会,放肆捏他的脸。
“我了那么多,你只注意到这个吗?”
不过,也为他的迟钝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却同样欢喜的给以宽容。
“而且你也不是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你的答案再清楚不过。”
不管如何,沈济州此刻愉悦的心情是有的,刚才不自觉接住她的双收紧了力度,他用脑袋抵住她的,近距离的望着那双眼睛,问她。
“这么你要比我都更清楚我的心思?”
赵清月笑。
“自然,你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就像芙儿的,你的感情根本不会掩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留余地,可偏偏嘴上硬的很,在没有清楚之前一定不会承认,不然你也不会乱七八糟了那么多,而不是一句喜欢你,担心你解决的。”
沈济州真感觉这个女人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让他一点也没办法抗拒,眼睛微垂,便将她那双莹润的如同这大帐里唯一的鲜亮颜色的唇色望在眼里,他声音有点低哑,问她。
“那你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赵清月仔细想了下,根据现在的时间和情况揣测出了答案,看他的神色又不像,不由有些不太自信了,问他。
“不是拔营出发,全军赶往前线吗?”
沈济州笑,这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在出发之前,先确定我们的默契度究竟有多高才行。”
赵清月不齿,直觉他将自己的私心也伪装的冠冕堂皇了,不过到底不会伪装自己的感情,所以还是让她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不由多了分无可奈何,只提醒他。
“你得对我负责。”
沈济州只道。
“我不吃白食,放心。”
冀州一线援军动乱平,而前往冀州一线的道路上,也要比之前的更为顺畅,期间股敌军扰乱动向,都被如数击溃阴谋。
同一时间,姜恕那边也急行军赶到现场,可战况远比之前一路收到的军报还要严重,大蜀军队来势凶猛,又是有备而来,加之天险关的地理位置处于极寒之地,如今老天也不知在护佑刺渊,还是为刺渊添乱子的,反春反的极为厉害,简直要比真正的寒冬腊月还要寒风刺骨。
总之敌军攻击到这里,再难前进一分,天险关的将领也因为地理优势,虽然天寒地冻不易出兵作战,却也堪堪收住这刺渊天险关一代的最后一道壁垒防线。
敌军无法再进,而守军也无法更好的出击阻挠,两军如此僵持在这里,打打停停月余,各有伤亡愣是没能各自退让一份,而姜恕的援军一到,也顺利阻挡住因为人不足险些给敌军突破了城门的危,并顺势乘胜追击,让这些本打算今天耗到底一定要进城的大蜀军队,彻底挡在护城河之外,眼见进入峡谷情况不对时才返回。
他初来乍到锋芒毕露,虽然斥退了敌军的猛烈进攻也让原本坚持了那么久,关键时刻却被他抢了风头的官员和守将心里不舒服。
所以虽然照例这些人为他开了一个庆功宴,话里话外的声音里,却难免有着酸味。
“摄政王初来乍到就赢得一个满堂彩,果然是当今最年轻的皇嗣。”
“就是不知,之前摄政王那么好的势头,摄政王既然已经决定乘胜追击了,为何没有一举将大蜀军队如数拿下?”
姜恕放下中的酒杯,这才抬眼看这位天险关刺史。
“李大人,您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沙场新人了,也不是第一天在这天险关帮助关将军驻守,天险关的地势易守难攻,天险关出十里就是天峡谷,地势陡峭,进入就是一条通道道,是最佳的伏兵地,这个时候敌军再前后一拦截,那时候上方无论是设巨石伏击还是火刑,进入的军队,必死无疑,这点既然是本王这个初出茅庐的王爷都知道的,难道您不知道?”
“这”
那个刺史脸上不太好看,如何都没想到,这王爷这么不给面子,竟然直接在他这个在天险关久居驻守的刺史下不来台?而且一些该接的亏一点都不接?这是,对他之前的政绩很不满意吗?
眼见姜恕的心情明显不好,驻守的将军心下慌张,忙出来打圆场。
“殿下息怒,李刺史也是给这些人扰的实在心急了,难免有些口不择言,急于求成。”
“哼!”
姜恕拍案,丝毫不掩其心中火气了。
“吴将军不必为蠢人开脱,本将今日虽然刚到,可对天险关地势,以及大战发生后,敌军为何能一路攻至天险关的事却还是了解一二的。”
“刺渊四道防线,被突破三条,至今为止确实是天阁失守导致的战线溃散,百姓受苦,可三线之中,即便是处于极为不利的局面,白家三房,以及冀州守军,还是不惜一切将大蜀的军队拦截在战可控制的战线之外,如此才能为朝廷派军增援给出了时间,可李刺史你呢?本王不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