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战场上,怯战者死
所以即便现在的天气不适合作战,他也得冒险打一场胜仗,如此即便之后施行拖垮大蜀物资的战略,后方也不至于军心四散,不好管理。
他比较庆幸的是,从之前的军报中对边关个个大将和官吏的了解,以及今天亲耳在驻军的士兵之中听到对现任刺史和将军的不满,他就决定,即便冒大不违,该除掉的蛀虫也要除掉,不然,即便他能震慑住天险关一代,并在之后顺利收服,怕是给敌军再次攻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既然他已经来了,而且想要换汤换药,那就要换到底,禹城月和李彦豪,现在是天险关最需要的官吏和将领,也是他最需要的得力助,换上他们,得民心,得军心,得天利人和,他就不信,两险不收?
“那便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酒杯举起邀请,众人齐呼。
“旗开得胜!”
兵贵神速,姜恕接受了自己的庆祝宴,却没打算让这些将军喝的成烂泥的,他那一杯酒过后也就代表着,这一刻的庆功宴已经结束,他当即朗声命令。
“禹刺史。”
“臣在!”
“你现在就去安排带路人马,只要他肯带路,并且不会出卖我军,无论他提什么条件,只要合适,本王允你,都可答应。”
“是!”
禹城月当即离开去寻人。
姜恕又命令。
“李将军。”
“末将在。”
“立即去在本地熟识攀沿的士兵中挑选攀沿搏斗能,你对本地的驻军比较了解,你挑人,本王放心,另外,本将再给你与禹刺史一人派个得力助,解忧待忧。”
解忧待忧一身盔甲,同时出列,向他拜到,姜恕又道。
“他们本身也是出身在大山之中,后来跟在本王身边,一身攀爬技术也没拉下,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而他们一训练出来的士兵挑人的眼光,本王也相信,所以如果本地的士兵因为危险,或者家人原因不愿在这次任务中冒险的话,你也不必强求,少的那部分人,尽可以让解忧待忧从本王的亲卫军中挑选补足。”
“毕竟战场上,怯战者死,而我们的会只有一次,暴漏就意味着失败,而失败,敌军就不再会给我们第二次会,所以不愿参与任务者,不必强求。”
“末将清楚,末将领命。”
当即也回头去选,带有解忧随即跟随他去选人。
姜恕留下,对剩下的那些人命令。
“大战在即,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今天庆功酒的事而影响战事,本王要的是能够陪本王出生入死的战友,也是可以相互依靠的朋友,明日大战,本王会全力以赴,也望助威将军能够知晓本王用心,齐心协力,收复我刺渊国土。”
“齐心协力,收复国土!”
“齐心协力,收复国土!”
天险一线夜行军,将军一战功名扬。
姜恕当即安排下去,自然是希望人尽快实行下去的,而他挑选的这些人果然也不服他所望,果然分为两队人马一共四百人的奇袭部队顺利挑选完成,而去服猎户的禹城月也带着人回来。
姜恕看过那猎户并没有禹城月的年岁,反倒与解忧待忧差不多大的年纪,不由心仪。
“当年禹刺史遇到的猎户,莫非还是个孩子?”
禹刺史当即道。
“这倒不是,是猎户年岁大了,而且月前上山又伤了脚,没能及时治疗,是即便痊愈,怕是也会留下后遗症,攀不了那么险峻陡峭的山峰了,反之这孩子之前一直跟着他打猎,攀岩技术不比他的爹爹差,而且因为从生活在山里,对气候和地理比我们这些已经出山的还要熟悉,年纪虽然,带路和自卫搏斗都难不了他,他父亲,这孩子还有过一人扑了一只落单的成年狼的经历,所以要比年迈的猎户更让人信得过。”
姜恕点头,漫步到这个大冷的天气,身上却只裹了褐色兽皮坎肩,上腿上裹着同样的兽皮护腕保护,脚上还穿着草鞋,如果不是眼看到他裸露着的臂和膝弯附近的腿肌理,结实黑耀,他会以为这孩子是没能力让自己穿上一双鞋和衣服,他这是,常年在哭喊地区锻炼成的超强抵抗力吗?
再看眼睛,炯炯有神,山里的孩子,谈不上英俊,却是硬挺明朗,憨实的同时,从那双眼睛里还能看出,绝对是个能搏击战斗的好,所以禹城月他单人可扑豺狼,他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年纪的野生少年的话,他在山中唯一可以旗鼓相当的玩伴就是生擒猛兽,而他要征服的对象显然也是这些生擒猛兽,他倒不认为这孩子的资质有待忧解忧差。
“叫什么?”
他问这个第一次到军营里来,眼睛里满是新奇的野生少年。
少年见他问他,而且近距离之下看清他满腹盔甲下的容颜,不由一怔,他倒是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可以长的这么美的,如果不是姜恕的声音硬朗磁性的话,他真的以为是个穿着戎装的美丽女人。
可禹城月来的路上都已经对他做过工作,让他万不可在王爷面前造次,而且刚才只从一侧看到姜恕,姜恕身穿戎装,头戴盔帽,侧面的硬朗自然不必正面的美貌冲击力强,所以他还在疑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比一个女人魅力。
而此刻真真的看到了他才意识到,为什么禹大人会让他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得造次了,所以姜恕问话,他也只是迟钝了一些。
“耶郞!”
姜恕深思,他父亲倒是个懂些东西的,没有给自己孩子乱起名字。
“好,耶郞,攀过天峡谷的两座大山吗?”
“攀,攀过,从父亲就将我们这些孩子当做狼养大的,禹大人没有上山前,我们都是从陡峭的山壁攀沿上去的,最近些年,父亲带我走过与禹大人设定过的那条山路,父亲有一天我们爬不动陡峭的山壁了,若是需要救命,可以带领乡亲们走那条隐蔽的山路逃命,所以让我将路线记的很劳,我自己也来回探察过三四次,就像父亲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让更多人知道的。”
姜恕点头,对他丝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向他指指面前挑选出来的四百精锐,以及禹城月和李彦豪,还有解忧待忧。
“你记清楚了,这一战过后,知道这条路的,便只有这次与你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四百精锐和禹大人,李将军,还有本王的两个亲卫,就连本王也不会知道确切的走法,禹大人和你父亲既然都推荐你来带路了,本王也相信,应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所以本王相信你,也希望你像能斗豺狼的勇气,带领这些人,将本该属于我们的山,属于我们的百姓,都从那些敌军里夺回来。”
耶郞点头,那是男子汉的承若,无声而沉重。
姜恕安排好这些,回头就转身欲先行,不想这子十分复杂的揪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了,而且在开口之前,先行行动了,一巴掌按在姜恕的胸口上。
姜恕呆愣,禹城月李彦豪等一干士兵也呆愣,解忧待忧也愣住,就连最后做了这种唐突之举的耶郞也愣住,低声惊异?
“真是男人?”
众人头皮同时发麻,姜恕的眉梢抽了抽,也不着急,却态度明显不甚好道。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