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谁诱谁?
双峡山上是一番风景壮丽,一番惊险惊魂,各有所忧,而此刻双峡山下天峡谷前,也是一番雄伟壮阔。
只不过这不是风景,而是浩浩雄兵撑起来的波澜壮阔,气壮山河。
在这些熊兵的最前面,是姜恕的大马在前,来回度步,似是不在急于打仗,而是带着这么多人专门在大蜀军队如今助的天峡谷前散布来的。
边散布,还边扬声道着。
“耶律沉沉!本王大老远的来到这里了,在这天峡谷前都恭候有一个时辰也有了,你丫哪怕就是睡在天险第一关,也该滚过来了,现在还没见人怎么回事?莫不是昨天一仗打怕了?”
“这么不经打?昨天还是本王匆匆赶来救场呢!根本没发挥出一半实力,如此你就不行了,果然大蜀只能靠窃取他国的军事布防图,出其不意才能有点成效是吗?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出来打一场,就让你胆子吓破了?”
“还大蜀有史以来第一任最有天赋的将军,本王看也没天赋到什么程度呀?你丫该不是徒有虚名,这会儿遇到真本事的人,怯战了吧?喂,将士们,给本王传话,别人家躲的太远听不到,给本王将对方的将军叫出来。”
“是!”
震前传令官一声令下,喊话的将军一一列队,将他刚才喊的扩音十几倍,再次对着山谷的另一边军队又喊了一遍。
姜恕隔着一个山谷在骂人,还带着大军来骂,对方又不是聋子和瞎子,自然是能听到和懂得他叫阵的意图的,但就像姜恕刚才的那样,他昨天带着整个大军,直接轰的他大蜀军队不得不退,现在他们的战略政策还没定下来,他又来叫阵,显然是在施行扰兵战略的。
而此刻天峡谷另一方敌营大帐中,敌军的将领耶律沉沉与姜恕完全相反的状态,在大帐中急躁的走来走去,并且不时便喝令部下,忍不住的追问。
“还没查到吗?”
给他追问的大蜀将士们愁眉苦脸的相视一眼,更加为难。
都知道这暴躁将军的暴躁脾气,所以一点也不敢言语,幸好昨天听闻敌方援军到了的军师从第一险赶过来,不然这会儿,这将军怕是直接带领他们就直接冲过去,与占据险要地势,如今还曾兵数万,完全是他们两倍兵力的摄政王军队给打起来了。
此人正是大蜀的第一军师呼贺,也是在耶律沉沉面前,唯一能得上话,还不会被打的人了。
“主帅!姜恕占尽天时,人还是我们的两倍,还如此急于进攻,一定是另有原因,毕竟双峡山在我们上,他敢过天峡谷就意味着要冒失去很多士兵的危险,姜恕不是之前的守军,他不会贸然冒这个险。”
耶律沉沉已是而立之年,而呼贺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先生,比他长了十几岁,可因为是儒生的关系,保养得宜,也看不出有多年长。
二人在大蜀的名声很是响亮,尤其擅长攻城掠地,军功卓越,如同白家在刺渊的地位,虽然不如白家在国与国之间的威名,却是如今能攻打这三线最险的天险一线最合适的人选。
连攻下两座险关的成绩也证明大蜀的皇帝这次没有选错人,可在这第三险,也是最难攻克的险关这里卡住,尤其在昨天错失良,给刺渊的摄政王带来的强兵重新赶出关之后,对于这些之后任何一次战事,他都不能再任由这蛮横的徒弟凭着一股劲儿往前冲了。
所以不得心再心,避免遭受之前的刺渊守关守将的错误才成,所以对这学生他劝的良苦用心。
“毕竟我是他,也会打消耗物资的长久占,虽然我们已经打入关,天险三险就占据两险,可收复民心从来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持久下去,我们后方补给不足,从本地的百姓屡次掠夺,必然早起民愤,那时候他会更有利,可他如今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想打,就意味着他一定有必胜的把握,我们若不心行事,怕是会成为他扬名立万的最好台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他也会急于打这一仗,军师,您难道忘记我们是如何攻下前两关的吗?可不仅仅是因为刺渊的军事布防图,掌握了先,我们还利用了这三险一线的主将内斗的矛盾,这也就证明姜恕昨天虽然刚到天险关,却也了解到天险关守将的内部问题。”
“想要收复失地,必须威慑内部,而威慑这些人的最好方法还不仅仅是昨天初来乍到的那一仗,他还要和本将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才行,就算不赢,也不能怂了,而他握重兵,是原来守将的一辈,自然敢与本将力挑一番。”
“起码本将听过,这位摄政王殿下在打仗上,好像并不比他的兄长和父亲弱,只是至今为止一直打的都没有真正的战役罢了天险关也好,庙堂也好,他都需要一场胜利战役来立稳他刚刚被封为摄政王的脚跟。”
军师又劝。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大意,他敢如此,必然是有着绝大的把握的,而这把握,我们派出去的人现在都没能探回,现在就盲目出兵的话,很可能就会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
耶律沉沉举保证。
“军师!我保证,只出阵,不出兵,就让那子闭嘴,别隔着山谷扰乱我军势气,不然这么长久之计,就算我们能防止不中他们的诱敌之计,可我们的士气也会大大减低,这样对我们依然没有好处,我去起码可以堵上他的嘴,再,你不是也了吗?双峡山在我们上,他敢入天峡谷我就敢让他有去无回,指不定谁中谁的诱敌之计呢!”
“可是”
这件事总没这么简单的吧?
他的话没能再出口,就被这个人一下子全堵住。
“别可是了,军师,如果你真的不放心,跟着我便是,我绝对不会中那个子的计的,你也不会想看到我都打仗这么多年了,来到刺渊的国境,竟然被一个不点敲名带姓的骂这么久而不做丝毫回击吧?这样即便能避免中他的诡计,你让我以后怎么带兵呀?”
呼贺仔细想了想,想着线报在回来之前,这样一直避而不见,对于这些正是热血山头的年轻人来,确实是个极为严肃的问题,大蜀现在需要他们现在这股冲劲儿,战场上也需要冷静对待,可他这若是冷静的过头了,显然就让他们这股冲劲儿的热血冷却了。
那时全军无战斗意识,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指不定会道出怎样的事来。
“好!”
他做了决定,耶律沉沉面上一喜,好像总算能有一展抱负的劲头了,而呼贺也不得不提醒他。
“但是就像你的,出阵不出战,在掌握住更准确的情报之前,不能有更任性的行为了。”
耶律沉沉连连保证。
“本将定然听军师的,本将何时没有听过军师的?军师且放心即可。”
这样着,他大步流星迈步向外,责令全军。
“准备迎战!”
呼贺心头感觉不好,最终还是追了出去,向耶律沉沉道。
“将军,留下三千人马驻守,以备增援,如此即便我们反过来使用诱敌之计,也能让对方更快上钩掉以轻心。”
耶律沉沉仔细想了想,呼贺向来都是他的军师,更是他的教书先生,不他将他教的如何出色吧,起码他带军打仗以来,他的计策从来没有让他损失多少,是个真正的良师益友,他没理由现在中握有功绩了,反对他的决定有所质疑起来,当即同意。
“听军师的,留下后备军三千。”
随即他再次面对全军,下令。
“其余集结,我们今天正式去会会那位王爷。”
当姜恕眼看着深深山底迷雾中,大蜀的军队渐渐行近,连领军的主将耶律沉沉,军师呼贺的身影也能看清的时候,他满意的笑了。
“叫了阵这么久,总算不枉心了。”
抬眼看向几乎快要耸入云霄的两座山峰,他深吸一口气叹。
“你们现在应该差不多到山顶了吧?到现在都还没动静传来,应该是很顺利登上属于你的领地的,剩下的,也别让我失望哦!”
而山巅顶部,众人已经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