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才是真正的真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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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文生正感叹王爷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厉害的贤内助,就听见马车里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威慑冷厉,与几分女儿家的撒娇。

    反应过来闵文生当即赶过去。

    “哎!好!”

    众人将刚才因为慌乱装乱的一些货物整理整齐,沈芙的车门也重新合上,于陵听到里面那个女人在车门关上前一刻最后丢出一句不咸不淡的告别。

    “于当家,后会有期。”

    那笃定的样子好像在,他们一定还能再见面,他都不知她究竟哪里来的笃定。

    车门关上,闵文生也重新与马夫做回车板上,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渐渐继续前行,而后面的队伍很快就跟上。

    知道哪些队伍远去,哪些喽啰眼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都飞了,不由又是遗憾又是可惜,心疼不已的问于陵。

    “老大,究竟怎么回事呀?这些人究竟何方神圣?”

    于陵并不愿意多,留意着旁边本来对准他们的一行暗卫的弓弩都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引到更隐蔽的地方跟随前行了,这才暗暗吐了口气,心道总算过去了。

    “别问了,去济民堂。”

    喽啰又不懂了。

    “去那里作甚?老大不是不喜欢济民堂”

    “让你别问!”

    于陵厉声震喝住显然耐心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一点耐心也没了。

    “该你知道的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喽啰委屈,可再也不敢多嘴询问。

    “大哥”

    一行人匆匆赶至济民堂,却发现济民堂并不如往日,大大收获之后能欢快很长时间。

    今天济民堂的人同样都在,却看着收获回来的满满几车粮食,围着头领犯了难。

    “大哥,怎么回事?这些有问题?”

    冯庆叹息,转而将上的纸条给他看。

    于陵接过,看过之后不由头皮一紧。

    字条上的字很简洁干练,只有八字。

    “暂且寄放,辛苦诸君。”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给他的印象太过强烈了,他看到这八个刚劲有余,秀外慧中的字,脑海里直觉印出来的,便是那个女人的容颜,虽然他并没有真切的看到那个女人的容颜,那在光影之下,隐约交错的狡诈,狠厉,和谈笑风生的镇定,却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不仅是将他玩弄在鼓掌之中,才敢堂而皇之的走他们看守的这条道吗?

    “大哥?”

    “我们到了山寨之后才一箭射到我们以为是战利品的粮食上的,是个高,起码要比我们这些乌合之众要专业,现在搜山估计也搜不着什么,而且我们的一切,都暴漏在他们眼睛之下。”

    也就是,他们没有谈判交易的筹码了?

    “看来这次军粮,是如何也不能动的。”

    于陵暴怵的眉头跳了起来,阴狠道。

    “我带人去追赶那批人,以绝后患。”

    冯庆却道。

    “你刚才定然是从拦截他们那里未果后过来的,如果真的可以绝后患的话,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当场就绝了后患?”

    “我这”

    于陵语塞,没有了刚才的果决,也没了刚才的自信。

    “我这不是,之前没有想到他们有那么多人吗?”

    随即又道。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话有大哥的人一起”

    “我们两个的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们的对,阿陵,无论我们多么自信也好,都不能骄狂,你忘记我们在军队时候的教训了吗?这一次,这些人不简单,而且还不单单像是官家的运粮车队,他们更像是来随时备战的。”

    “不管是刺渊的军队也好大蜀的军队也好,我们都不是对,不能与他们起正面冲突,我们只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而已,而实际上我们除了三分之一的壮劳力为人,其他三分之二都是老弱妇孺,需要我们保护的,我们没有逞凶斗狠的本钱。”

    于陵越听越是毛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就被那些人当做猴子耍吗?现在他们的身份究竟谁是探子谁是真正的朝廷使节都不清楚,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

    冯庆深呼吸一下,镇定道。

    “这样做可能比较危险,但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等,等事态明亮,真正的真假浮于水面,谁能让我们活命,谁才是真正的真使者,我们的目的不在于什么刺渊的国土和皇帝,我们只要能保这卢山越山上百姓的人,所以不必着急。”

    “这些人无论是那一方的人而言,他们现在真正的目的显然不是我们,而是那些烽涌城里的风波,便做一次观虎斗的壁上观好了,若有会,一举拿下烽涌城,到时刺渊的皇帝也好,大蜀的军队也好,就没理由再敢将我们当个猴,而不是一个平等的人来谈判了!”

    听他这么打算,于陵想到另一个问题,却是犹豫了几分的。

    “可这样,不是让二哥难做了吗?二哥过,不能太出头,否则他也压不住了。”

    冯庆苦笑,从他中捏过那些纸,掂了掂。

    “你觉得如果朝廷能派这样的人来管理烽涌城的话,他真的还能压得住?”

    不由深叹,感叹。

    “现在,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无论是哪一方拿了烽涌城的主动权,都不会给我们太多回缓的时间。”

    卢山越一路,无论是大蜀拿下烽涌城继续往刺渊都城进军,还是朝廷要通过卢山越运送粮食往前线,卢山越一带的匪徒必须都得清除,虎狼之侧岂容他人安眠?他们若不臣现在动乱时掌握话权,他日,便真的只能沦为他人掌上鱼肉。

    另一方面,成功脱离的沈芙一行人却是一路愉悦。

    “平陵,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有大忽悠的本事?”

    沈芙给东菱笑的着实有些不他好意思了,扶额道。

    “我也是没办法了,那个叫于陵的匪头子见着本人比画像上更不好话,再不话咱们军师怕是真要亡于他的刀下,再不然就是大打出,然后造成不必要的动静让我们受制于人。”

    外面坐在马车甲板上的闵文生也笑着感叹道。

    “不过王妃能想到用铁莲花将丰锡同,冯庆,和于陵三人串起来,对于陵进行威慑,也是厉害,毕竟这些信息痕迹,我们都是没有得到证实的,而如此一来,王妃还证实了这三人与铁莲花之间,必然有着联系。”

    沈芙点头。

    “刚才看见于陵头上的铁莲花时,其实是有这么个大胆的想法的,本来想探更多的消息,可现在毕竟不是时候,起码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现在必须得除掉,或者对他们形成更危险的信息,所以,即便要查,也不能再从他们身上,起码不能是我们,得借助一个中间人。”

    闵文生点头,当即道。

    “我们到了下一个落脚地方就让人去买通他们身边的人,虽然可以确定这些人可能不会让旁边的人知道的太多,但总会有些踪迹的,而我们就可以从这些踪迹探寻的更多。”

    沈芙补充。

    “铁莲花这个线索,也劳烦军师尽快联系宫里,秘密调查有没有相关档案记录,我觉得这些人如果是军人出生的话,必然和刺渊有关的某个军队,或者部族式的存在才是。”

    想到冯庆和于陵对刺渊与国与国之间界限的模糊,以及对朝廷制度的抵抗和排斥,她又做了自信补充。

    “看他们那反应不是被朝廷亏待的解散军队,便是被刺渊的军队击溃的一类,不然他们不会保留着军人习性的同时,对百姓似然有着同情和责任心,却对朝廷制度,甚至刺渊本身有着那么强烈的排斥,这之中一定有联系。”

    “让人就顺着这条线找,如果在朝廷编制的军队之中找不到与铁莲花相关的记录,就照外部部族编制,再不行,再去找最后可能的一项,当然无论如何都希望不是最后一项,否则,我们要凭卢山越一代匪徒为后方军粮输送清道,就真有些难处了。”

    闵文生点头,也祈祷着不是绝对对立的立场才行。

    “我现在就让人传信回去,这条线索,还是越快掌握越好。”

    沈芙也点头。

    如今只望一切都来得急,当然,当前他们最重要的还是烽涌城的主动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