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先生可是第一次来刺渊?
祁诏一想,立即懊悔,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招惹佳人误会了。
“姑娘别误会,在这里绝对引不起那些人的注意,如果那些人的眼线真的有那么多,事事都逃不过他们眼睛的话,那今天在城门前您从京都来的事便已让他们知晓,你们怕他们盯上,实际上他们也怕你们和他面对面的对质上。”
“哦?”
这人又笑,这才解释。
“毕竟他们自称是从京都而来,烽涌城的百姓将领都相信了,而你们的口音,身份在京都自然也是非富即贵,还是接近政权中心的那一类人,他们自然也怕你们当着那些人的面质疑他们,加上这间客栈之中住的又不仅是你我两方贵客,众多珍珠混入两颗异样品种的珠子,不是一颗颗筛检下来,谁能有办法找出来?除非他们想在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烽涌城,再造成更大的动静,而这客栈里的人可不是那些外面的百姓能让他们糊弄,如何轻重,他们也是有考量的。”
沈芙听着他这解释,也找不出毛病来,脑袋一转,沈芙一笑,反之却捉到他其他漏洞。
“公子如此能够衡量权重,看来不仅非富即贵,怕还是潮种弄潮儿,既然公子愿意提供便利,也愿意示好,就没打算再光明磊落一些,直接表明诚意吗?”
祁诏一晃神,隐约意识到刚才她那一问实在巧妙,及时询问,也是探底儿,他竟然不知不觉上了她的当还在沾沾自喜?不由悔恨相加,对这女子更是有爱又恨。
牵起她的云萝长袖,十分沮丧表心意。
“沈姑娘,要诚意,祁某从今天相见便已在表诚意,祁某这满满的虔诚,甚至为姑娘不惜做个烟雾弹,做个自损清明的盾牌,你还看不到吗?”
沈芙一把将他捏在中,办事轻佻,半是抱委屈的袖子拽掉,转身便牵着东菱回房间,临转身之前只丢下一句话。
“如果阁下肯认真一点,别七句话里三句让人不敢放松警惕,我倒是可以考虑阁下一开始便是怀着诚意而来,而不是”
她微微回头,眉梢清绝,精光毕露,那是最明显的警告。
“静待时。”
眼见这三人一行先后拜别离开,他身边跟着的军师相送,祁诏却是留在原地,给沈芙临走之前那一眼警告的心神荡漾,却也心悦不已。
“哈!果然瞒不了你呀?不愧是能让堂堂摄政王殿下毫不犹豫跳下万丈崖也不愿放弃的海妖。”
喃喃念着,他目色深沉,深邃起来的眸子里迸发出两撮势在必得的决意。
“这样的女子,才配做我将来大凉一国之母。”
另一边,沈芙与东菱他们回到房间,而那位自称是祁诏军师的胡璱便送到他们门前,并在沈芙回身告别之际对她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自动为自家主子善后。
“姑娘,我家主子从娇惯惯了,加之西凉民风开放,并没有中原这些规矩道德规范,西凉男子遇上心仪的女子,只要有足够勇气,都可向女子的丈夫挑战来赢得心仪女子的所有权,所以向来粗犷不羁。”
“少主他初次前来刺渊,也是第一次遇上姑娘这样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虽然他表达爱慕的心意不对,却是真正没有恶意的,这里不是西凉,少主也不会用西凉的方式来赢得姑娘的所有权,所以姑娘不必担心少主会做出对姑娘或者对姑娘夫家不利的事,姑娘既然是刺渊的贵人,自然也有属于贵人的选择权,而在这之前,万望姑娘莫将少主当歹人了,他既然表示想帮姑娘了,自然就无害姑娘之心的。”
他如此礼貌解释,倒是让沈芙不好意思再计较下去了,拍拍担心他们是在玩双簧的东菱,她以同样的礼节回府这个学者一般的西凉先生。
“先生多虑了,祁公子虽然为人不羁,平陵还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敌人,什么是朋友的,我与祁公子虽然称不上朋友,可他确实在进城之时帮过我们,恩情还是记得的,至于他那半真半假的爱慕。”
沈芙笑。
“先生,您既然懂刺渊的文化就该知道,在刺渊这种行为,对于有夫之妇是不被允许的,而我也不认为他能有我的丈夫更能赢得我的心意,所以也请先生明白,不是平陵生来无礼,是平陵的丈夫让平陵明白,如果对一个人真没心思的话,拒绝,有必要时决绝的拒绝,其实才是最大的善意,还请谅解。”
她对他一礼。
胡璱好像对她很是谨慎,她的礼他一点也不敢受,所以她给他礼仪,他就还一个更大的,恭恭敬敬,恭敬的让沈芙和东菱闵文生都生疑了,他还在。
“不敢,这是姑娘和主子之间的事,作为仆人,没资格过问的,胡某现在来这里,不过是为主子今天不当的行为向姑娘表示歉意罢了。”
沈芙好笑的摆摆。
“如果先生之为此的话,倒是不必的。”
着欲回身,可在回身之际因为看到这人的面上角度,那眉峰菱角尖下巴,虽然胡子有些不一样,可神态实在是
她不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恐,却还是再次回了身,东菱闵文生两人见她脸色不过转身之间便变了一个颜色,不由都怀疑她是否生出其他疑惑来,也竟带着她的动静,只听沈芙沉静几分来问他。
“先生刚才祁公子是第一次入刺渊?”
胡璱不太明白她的用意,倒是也明白这件事其实没必要隐瞒的,便如实回答。
“是!”
谁知沈芙下一刻便问他。
“那先生可是第一次入刺渊?准确的,四年之内,先生可是第一次入刺渊?”
胡璱神色一紧,沈芙闵文生等人看的清晰,这人当即结,再次拜下,那神色明显不敢再放松警惕了。
“这两年,胡璱确实非第一次入刺渊,毕竟要替家主打理通往中原一脉的商道。”
他既然不愿坦白,沈芙也明白在没捉到确切的证据之前自己再怎么怀疑也是没办法让他真正承认的,所以只道。
“无妨,先生不愿其实平陵也是没权利追究的,就是兴头所致,眼见先生要比祁公子懂得中原人的习惯,忍不住问一声罢了,先生莫要见怪。”
“哪里。”
两方人马再次拜别。
关路亥将人门关起来后,东菱缠着沈芙问。
“你是看出那个胡先生有什么问题?”
沈芙长叹一声。
“倒不是多危险,是一种突然的熟悉感,但愿是我多想了,如果那时候西凉就已经在窥探我刺渊的情况的话,那这些西域客商,倒真不能信了,甚至要做好随时可能造成重大损失的,可以西凉如今内乱的情况,又应该不会急着发展外战才是。”
闵文生补充。
“最多只为从中渔利,让大凉得以喘息?”
沈芙仔细想了一下那祁诏和刚才胡璱对待她的态度。
“或许,只是为了寻找盟友?”
闵文生眼睛一亮,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在与大蜀的战争上,或许能占据主动一些。”
沈芙点头,想到当前的问题却也忍不住叹息。
“可这些终究只是猜测,这些人的态度,还是太过暧昧,不能掉以轻心。”
听着外面街道上又喊打喊杀的声音,众人来窗前。
原来下面又一轮的游行已经又开始了,看来这些所谓贪官污吏的行刑日期当真要到了,这都已经游行多少次了?而那些给战乱匪乱搅。
“外面这么不安,粮食还被人开仓放粮了,这压在头上的事,一桩。”
着她对闵文生和提醒。
“文叔,去准备一些衣服,比较低调一些的,尤其女孩子,咱们可以去踩踩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