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我……来晚了
沈芙边写边道。
“祁诏既然敢这么来跟我谈生意,证明他在西凉话权,绝对是有的,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既然决定了,定然有理由服自己的上司,这点倒是不用我们为他担心,另外他已经答应,不管西凉的态度如何,起码烽涌城内,他有绝对的话权,会全力配合我们撑到大凉和京都来消息。”
“这事既然报上去了,便是国与国之间的联盟,就没理由过河拆桥,然后将罪责都推到我们这些办事的人头上,所以,我们稳胜,头疼的,是两国的皇帝而已,做君子还是做人,都是他们的权利。”
关路亥忍不住笑。
“难怪殿下这次倒是不介意将王妃推到最前面来了,合着除了相信王妃是绝对能胜任的之外,还是知道如何才能最好解决问题的人。”
沈芙无奈摇头,上已经写好,盖章。
“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全在这张纸上了,关大人,千万珍重,两人一行,两对前后清路断后,暗中护航,一定要确保信件到达。”
关路亥拍着胸膛保证。
“王妃殿下,就交给老关了,臣一定找出身边最信得过的人来执行这次任务。”
沈芙深呼吸,祈愿着。
“但愿一切顺利才好。”
东菱见她此刻眉头尽显疲惫之色,有些心疼的揽住她,拍拍她的肩。
“这一天又是劫囚又是谈判的,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能不能做点你喜欢吃的。”
沈芙笑,握住她的。
“现在还不能休息,劳烦你给外面的人交代一下,让他们给这里的大姐要盆干净的水,我洗把脸精神一下,咱们还要去会会这些让百姓除之而后快的烽涌城前太守一行人。”
东菱惊奇。
“现在?”
闵文生也劝。
“王妃殿下,再怎么急,你休息的几炷香的时间还是有的,再怎么样你的身体最重要,不然万一城池守住了,大战胜利了,你却出问题了,我等也不好向摄政王殿下交待。”
沈芙苦笑。
“我还没那么弱,多撑一会儿会出问题,反之”
她神色严肃起来。
“如果不将这些人彻底拿下,我却无法安心合眼的。”
沈芙那边一帆风顺和气满满,反之,祁诏这边却是垂头丧气。
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了这么彻底的退让之后,即便是对他向来十分自信的胡璱也不由叹息了。
“我,你好歹也是堂堂带过兵上过战场的人,对了解的也远比人家对你的了解多,怎么就让人家一女子逼着写下这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祁诏正捂着脑袋在一边蹲着思考人生,感觉自己今天是抽了还是发挥失常了,怎么就将一好牌打的反倒让一个姑娘占据了上风?
“你不要和我话,我在反思己过。”
胡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倒下,连连摇头,他坐到旁边让自己将这口气缓过来,然后才问他,而不是责备了。
“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出去后,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转变?”
祁诏百思不得其解,准确的,他不能解的是自己竟然败于一个女人之的心结。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今他也不想了,磨回身直接和这人一起讲究当时室内的情景。
“我也挺纳闷的,就算是现在想想当时也是没问题的,可怎么就让这妮子占了我的便宜呢?”
“占你的便宜?”
胡璱探头,讶异非常。
“她非礼你了?”
“”
“她如果真能非礼我我也不用愁了!”
仔细想了当时的情形,他这才这么告诉他。
“老胡!我觉得这女人比刺渊的摄政王还要难处理。”
胡璱倒是多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这女子,确实”
顿了顿,他立即反应过来道。
“不过再怎么难处理又如何?她始终是要成为你的女人,你给她坑了第一次,还能永远给她坑下去不成?你是男人,而且别忘了你父亲的心愿,再不简单你也要有驯服她的能力。”
祁诏叹息,与他交流的心情再次受挫,叹息,转到一边主子上,席地而坐,倚了下来。
“这个,我看悬。”
他眼睛深了几分,几分萧条,几分黯然。
“即便是天上的凤凰,如果本身不知道自己具有飞翔的能力,在与地上的孔雀鸟儿生活的久了,她也不过只能认为自己是个比较强壮一些的孔雀罢了。”
“她是在汉地长大,再怎么骨子里的高贵高傲,汉人对女子从夫从一而终的要求,她就算不屑,也是没理由放弃刚刚得到的如意郎君跟我走的,而且,公祖家族的女子,从来都是桀骜刚烈性子,爱上一个人,便是一辈子,我来晚了。”
沈芙进入分别被单独关在各个房间,绝对无法串供的几个房间前,在门前一一转过来,从门上的窗子上,眼看着这些人死里逃生,又陷入生死未明的状态,不是已经在过度的惊惧中瘫了下来,便是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沈芙示意闵文生,让人进去分别审讯,而她最后则进入,与那些其他官员相比,相对要冷静很多的太守房间,闵文生则在外面,一人环顾四个房间审讯的信息。
“你那些同僚给我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从法场劫到这里来,已经被吓的不成人形了,你作为烽涌城的太守,可以烽涌城的一把,贪赃枉法的事可以带头干,御下不严的责任你首个,搁在哪里都是成不了你的护身符,可你自己,好像很心安理得?”
沈芙进屋,见这人只是抬眼看看她,而并没有丝毫狼狈求饶的样子,不由对这个声明从来都不怎么样的太守多少有些好奇。
彭至苦笑。
“再糟糕的情况也已经面对过了,如今再糟糕,好过死在不明不白的人上。”
“哦?”
沈芙微微意外,到他面前有些距离屈膝蹲下来,讥嘲。
“这么世人还对你有所误会?烽涌关的太守彭至,还不至于是个分不清轻重的庸人?”
彭至叹息,认命的简单整理了一下脏污的衣衫,规规矩矩冲她跪下,好像等了很久,疲惫的跪拜。
“罪臣烽涌关太守彭至,拜见钦差大人,摄政王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芙目色微臣,起身负,威仪天成的来问这个罪人。
“彭至,你既然有这份聪明,能够识出本宫的身份,为何会将烽涌城让那些贼子闹成如此模样?”
彭至猛然抬头,满目的惶恐,声音瑟瑟道。
“殿下,实在不是罪臣愿意呀!罪臣平时为了保住这个位子,是不敢称恪尽职守,可该做的事,烽涌城究竟有多重要,臣还是明白的呀!但这些人,这些人实在”
他哽咽的不知该如何起。
“是臣无能,是臣有眼无珠,本来京都来人的消息,就闹的烽涌城满城风雨,大战骤降,作为前线主要运粮储量关隘的烽涌城,我们这些守将自然知道责任重大。”
“所以平时即便贪婪私心作祟,也不敢闹的太厉害,只希望能在上任期间,不得罪上面的人,不让下面闹的太厉害就成了,可那想,我们在紧紧张张准备迎接殿下一行人之际,却一连来了那么两拨探子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