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玄铁令
来人竟然是与他们一样的大蜀语言,可能是之前将军们的交待让他们早有了准备,也可能是异国他乡,突然在这寒夜之中遇到故乡的人的感触,让这些人的警惕虽然无法全放下,却完全没有刚才那么危险了。
士兵之中相视一眼,最终决定让两个大胆一些的士兵上前查看他们的令牌。
两个士兵,一个拿着长矛防备,一个举着火把。
“令牌!”
举着火把的那个提防的向那个年纪不大,却给一把胡子盖了半个脸的魁梧之人要令牌查看。
这些人虽然破衣烂衫的样子,可一个个体魄强健,明显是经过长途的山路而来,而且举止行动,全都是军人的特征,他们和他们一样,是军人无疑了。
士兵回头拿给持矛的士兵看,士兵仔细看了,惊异。
“确实是恒玉公主的玄铁令没错。”
整个大蜀也只有这位公主采用这种不美观,却很坚固的令牌,而且十分有限,一般人就算是恒玉宫的人也很难弄到,所有有这样令牌的人,几乎可以算是恒玉本人降临无疑了。
“是公主的人没错。”
两人回头禀报,将领虽然已经放下些警惕,可因为他们到来的时间与信报有所不同,以防万一还是做了一准备。
“我先将他们安置在外部的休息营区等候,你们速去大营通知大将军等人,看如何个安排。”
如此一来的话,既可以观察他们具体是不是他们的国人,又可以确保将领们的安全了,起码如何决定从来都不是在他们这些兵的,一些大决断,交给那些大将军来判断,对错与他们这些士兵都没什么关系的。
“是!”
士兵谨遵队长的话前去报信,而队长则收起了长矛,来到这些人面前,恭敬的行了单膝跪礼,他道。
“公主,我等不知公主径自绕过了敌军的封锁线,远道而归,让公主一行人受累了,我已让人在营房备下酒菜,公主等人先休整一番,随后即可与大将军会面。”
那个被一众人马包围在其中的女子,在分开的人道中而来,声音干哑,却是能让人听清话语的,有些虚弱的骄傲。
“休整便也算了,告诉呼贺特,尽快来见本宫,从烽涌城得到的消息,情况有变,如果不及时处理,我大蜀三十万大军,怕是有去无回。”
队长一怔,随即又升起疑惑。
虽然他没有见过恒玉公主,但想也知道恒玉公主不应该是
他看向公主身边的头领,头领依然没有整洁到哪里的样子,率先用大蜀话告诉她。
“路上为了躲避刺渊的大军搜捕,出了意外,我们的干粮和水都丢了,是一路上遇水喝水,遇果子吃果子过来的,公主殿下身娇体贵,虽然心再心,嗓子还是伤了,回头药物治疗一段时间的话应该能够恢复。”
他这样,队长是能从他的声音里也听到干涩的,想来这一路上是真的受了不少罪吧?当即道。
“末将这就去亲自和大将军禀明,公主等人还是先经营区暂做休整,末将会命人煮点清嗓子的茶给各位缓解伤痛的。”
女子点头,跟着他来领路的人一起走了,一行人稀稀疏疏不过十几人,个个神色抑郁沉重,想来之前应该还有更多的人,现在却只剩下他们几个了,身上的破衣上甚至还有着干涩的发沉的血液。
那队长随即对山林边缘埋伏的几波人道。
“你们回去继续值守,快进入后半夜了,每天夜间都是这几个时辰最难熬,打起精神来,别让敌军有可乘了,我走之后,半只兔子都不能放进来。”
“是!”
交待好这些,眼见他们各自精神饱满的回去伏击地继续伏击,他这才回营,一如刚才对女子一行人所承诺的那样,直接去了大营营帐回禀,而在他之前,那个兵刚对大营里这么晚还在聚会的大将军一行人禀报。
“禀大将军,恒玉公主一行十几人已经穿越过冀州封锁线而来,现已在外部营区休整。”
一帐子的人都惊异不已,纷纷疑惑。
“不是还要两天的吗?”
“这怎么还提前了?”
“冀州城沈姓那子那么刁钻,她竟然能凭一己之力从哪里穿越到我们的营区?”
“如果是恒玉公主的话,倒也不是不恶意吧?”
呼贺特抬,制止了所有的声音,回头只问这来报的兵。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出现在我们的营区范围了?可有证明?”
那兵懵了一下,不是太确定的提出两点。
“那玄铁令我们将军也看过了,是没错,真的,他们能来到我们这里,好像是因为绕了很多原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一行人除了公主还像个人外,其他人都像从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多少年的野人一样。”
“这么严重?”
部下惊异。
“这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从最不好走的深山老林里绕过来,也不能从刺渊的封锁线过来?”
众人疑惑间,那个队长就过来再次禀报。
“大将军,公主烽涌城情况有变,必须尽快调整安排,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众人更是惊心,现在发现,他们就算想投点懒都是不成的了,这人,显然还真得连夜来见。
即便是再怎么不待见这个平时为人并不怎么好的恒玉公主也好,事关整个战事的大事,他们这些人也是丝毫不敢有怠慢的,当即让歌女下去,桌案收拾了一通,布置成严谨的连夜办公的样子,这才让忍将他们带进来。
只是大营内账的人并不知,就在他刚刚将人带进大帐后,伏击地一代再次陷入了平静,一旦陷入平静,尤其是在这样容易入眠的清冷夜色中,即便是这些已经习惯日夜颠倒值夜班的士兵,也是难免身体上进行道了极限的疲惫的。
即便还有精神的队友坚持,状态也明显不如精神饱满的时候。
而就在这个时候,分别有一批人靠近这些分布严密的队伍,他们只注意着前面,而忽略了关键时刻,危险是从后面接近的。
埋伏的几支队伍率先被捂住口鼻,不知不觉的先灭了,而这些披着与夜色几乎一般的黑衣将这些人清理掉之后,一行披着与地上的青草一样的枝叶树枝的队伍贴地从平原上慢慢俯行近巡逻队伍必经的地点边缘,待那两人一行,一排数十人的巡逻队经过的时候,猛然从地上翻身而起,同样握住口鼻,一刀抹了脖子致命。
两队的人马都被如此对待,连来得急吭声的会都没有,高台上的人转而看到有什么一闪而过的时候,一队两队的人马都不见了,心头一晃,再次睁眼,却见还在原地继续潜行者,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下面真正的情况是,真正的巡逻队已经如数被灭口,而现在的巡逻队是那些人甩掉了身上的伪装披衣当地掩盖了尸体,然后行刺的队伍本身就穿着大蜀军队的衣服,如此将巡逻队解决掉之后,拿了他们的武器,伪装成了巡逻队继续迷惑上面瞭望台上的监视士兵。
这些人成功之后,也同样有两支队伍偷偷从他们营帐边缘贴墙而入,率先便解决了门内守着的人马。
夜色沁凉月光时常躲入越来越厚的乌云后面,好像也在为这些杀人无声的队伍掩饰一般。
更多,更多的人潜入,而营帐之内,大蜀军队还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