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冯庆攻城
“带兵立即支援其他三门。”
众人这才惊醒,万一这些人利用卢山越的地势,真的引水东流,从后方突入的话,那就真的太糟糕了,本来一行人要都往东门而去的三人立即道。
“臣等明白。”
冯庆于陵当过兵,知道如何用兵法不奇怪,而去与一般的遭贼,他们更善于利用这些在军队里学到的技能,之前他们大意,让他们有可乘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尤其还是已经发现蜀军往这边而来的情况下,更不该有丝毫大意,不敢有丝毫疏忽的。
“一队跟我去西门。”
“二队跟我去南门!”
“三队跟我去北门!”
沈芙看着剩下的那些士兵,再次做了安排。
“剩下的人,一半跟本宫去东门,剩下一半分成四队,交叉在城中巡逻,不得偏离中心地带太远,以便周边发生任何动静,及时增援备战。
“是!”
沈芙在走之前留下闵文生道。
“军师,后方就交给你了。”
闵文生结。
“王妃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
沈芙这才匆匆而去,而东菱见立即想跟上。
“平陵,我跟你去”
祁诏立即揪住想去追已经领兵往东门而去的沈芙。
“打仗的事,她作为主将,去会一会那个胆大妄为的匪头子也便算了,你跟去作甚?”
东菱着急,一把推开他。
“你知道什么?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办?”
“喂!”
祁诏眼见她有一个人就跑了,无奈摇头,叹息。
“我还真服了你们女人了,好的时候好的要命,不好的时候可以要对方命。”
可显然,这两个女人,是属于第一种的。
闵文生对他拜下。
“公主和殿下的安危,就靠祁公子了。”
祁诏一滞,现在就算想当看不见,不想掺合下去也晚了,他们之间
还有协议呢!她们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废这一番劲儿,不是白费了?
叹息,认命,他追着东菱的身影而去。
“公主,等等我”
闵文生看着这急匆匆的队伍乱中有序的散去各归各位,看着这其中几个熟悉的年轻身影渐渐远去,叹息未明,只于期望。
“但愿一切来得急,但愿烽涌关这一劫,可过。”
沈芙带兵赶到东城的身后,便见城门的守兵显然有些抵抗不住的弱势,而城门那里,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粗衣莽汉单枪匹马一马当先。
沈芙曾经观察过此人,也十分的清楚这人正是这场骚乱的发起者,冯庆。
冯庆眼见里面隔着守城的军队,带着援兵而来的是她一个红妆女人,不由笑的更为张口,一刀斩了一个在他马前拦着的守兵,隔着距离用那把还沾着一柄血淋淋的刀子和她打招呼。
“嗨!王妃!我们总算是见面了,你的粮食难道不想要了吗?我都给你送来了。”
沈芙倒吸一口冷气,他如此她可不敢相信他真的有带粮食过来的。
双齐举,一令声下,她身后的士兵越过她直冲城门,将本来已经快冲破城门的匪徒,如数以人肉盾牌,重新再次挡了回去,包括冯庆的马,这些士兵对他的兵器和战斗方式似乎有所了解,所以人高的盾牌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人的攻势挡住了。
众人盾牌落盾牌,死死防着这些人的刀箭攻入,而后面的人便齐齐用力,给前面持盾的人加力,死防阵线,这样僵持下来,不管人也好,马儿也好,都给挡了回去。
冯庆见逃不了好果子,而且援兵渐渐都赶来,再怎么打今天东门也是攻不进去的,不由泄气,鸣锣收兵之五百米开外,撤出城门初步范围之内了,却没打算立即要走的意思,反倒对立面的人吆喝着。
“王妃,出来话!老子对女人不趁人之危,放心吧!”
沈芙从守军让出来的道路中走出来,眉目冷然,满是鄙夷,东菱和祁诏从后面远远的看着这边的情况,实在不明,便直接上了城墙,居高临下看着外面沈芙对阵韩东为数不少的人马,淡定如山,远比刚才在城内刚听到盗匪攻城时要淡定,果然,她是属于越严峻越冷静的类型,无论心里有多少不安和疑惑,在人前,她都不会让人察觉到。
沈芙反之对冯庆远远的讥讽。
“阁下所为,与所言不同吧?”
冯庆却是丝毫不害臊的,堂而皇之道。
“不是王妃将东西放的太久了吗?草民着急,这才来打声招呼,毕竟那么多粮食呢!如果王妃不想要,可有的是人想瓜分了,毕竟战乱年代,一粒粮都是救命粮,可我们这人微言轻山人的,谁知道动了官家的量会不会要了自己命呢?所以就只好来请示一下主人了。”
众守兵一愣,沈芙也明白冯庆真正的用意了,这是见她刚安稳下来,就怕她太得民心和军心,巴不得让她多出两个乱子吗?
之前她为回收被恒玉散出去的军粮,假言无处筹粮,必须从烽涌城走粮,如今他来直接爆出她原本是有粮的,但是放在了卢山越上,所以五粮是假,她就是要将粮食收回来,让刚评下的民愤再次燃起来,让她不得安宁吗?
可他如此险恶用心,她却是不能让他得逞的。
冷笑,她道。
“你动的官家的粮食还吗?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你还会将本宫一个女子放在眼里?若不是卢山越一路上都是你的人马和眼线,本宫何必出此下计,以便确保军粮的完整,来日再做讨还?你可好,本宫没有上门和你算账罔顾王法占山为王欺压路过客商,甚至屡次对军粮出,还公然入城强抢百姓粮食,你倒是上门挑事了?是觉得安稳日子过得太舒服,才提早结束了?”
冯庆连连摇头。
“倒也不是草民不想安生过日子,关键是王妃送了一个烫山芋在我们山上,头上给我们悬了一把来日再议的刀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沈芙冷嗤。
“既然想过好日子,以你们虽然打家劫舍并未伤及性命的作风,就算有一天会面临官府和军队围剿,你们也远不止于罪该万死,甚至禀明苦衷,尽可以避免死刑,你们为何要与蜀国探子有所交往,甚至甘愿为他们强抢百姓粮食银钱,为敌国军队做抽筋粮草!”
她这样的言语一出,众守军立即明白真正的情况了,卢山越是土匪猖狂,曾经也有对军饷动不是没有的,可往次也没有最近的次数多,还犯下闯城抢粮,几次来往的罪,如此他们与之前只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罪名又是两个层次了。
冯庆于陵不是没有脑子的,却出现这样的事,搁在他们谁身上都不应该的。
之前沈芙开集会,公开那假钦差身份的时候,他们也听了,却是还不知他们连王妃带的军粮也敢动的地步的,本以为只是也被胁迫,如今看来,这些人分明也是有利可图的,不然不会在蜀国公主被囚后,他就开始来骚扰烽涌城的。
冯庆却是连连摇头,不同于刚才的骄狂,甚至多了分苦涩。
“正因为要活着,才要左右逢源,也才谁也不敢得罪呀?”
沈芙却是不信他这套苦肉计的,起码就她看来,他不是个轻易就会受制于人的男人,何况还是恒玉公主那样在人品上还是设么上面,都不算光明磊落的类型,相反,冯庆却是最为不齿这种人性低劣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