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死自己,不如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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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蜀军看着很多落入沼泽的同伴,并不敢再榻前一步,而隔着沼泽,他们看到之前他们追的可以喘不过来气儿的一行人,此刻在对岸的树上,而此刻后方追着的人也完全暴漏出星际来,而他们身在其中,却是无法逃离的。

    “杀!”

    那边,思量一番,冯庆做了最直接的决定。

    现在不是山头与山头的争地盘抢货物,是国与国之间,而他们已经侵略到了这里,先前在前线的所作所为更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自然也是没打算给刺渊的人留活路的,再言之

    他现在也不是这卢山越话的人,不若是一时心慈软坏了大事,烽涌城难保,他的家人难保,首先面前这些相信他,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在劫难逃,他怎么能拿他们的命冒险?死自己,不如死敌人。

    “放箭!”

    一声令下,箭矢齐放,这些被围困的蜀军像是落入泥沼的蚂蚁一样,射入其中,便沉入沼泽谷底。

    战场上,士兵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同样,也是最脆弱的,这点在当年参军的时候就明白,倒是没想到,到这一地步,他还会为这些人的逝去而动摇?这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大哥!”

    绕过沼泽之后,于陵过来,见他情绪明显不太好,慰藉似的询问。

    冯庆摇摇头振奋起怠慢一些的精神,吩咐下去道。

    “没事,赶紧回去坚守岗位,别让更多的蜀军潜入进来了,另外给我一半的人,你去留守,我去支援其他队伍,尽量将后山清理干净。”

    “是!”

    而另一边,各支也在进行大范围的清扫,原本还在悠哉的零散的一些蜀军士兵在还没有摸清怎么回事前便已经命丧黄泉,清缴军队如同山中鬼魅,前一刻出现下一刻又不见了,反倒让剩下的对心惊胆战。

    冯庆那边的大支军队被剿灭,在他的支援下更多的人得以脱身,也能忘旁边更多的支援和剿灭分支,如此以往,本来在担心人不够用,反倒容易引起对反扑的问题得以缓解。

    同一时间,士兵埋伏线的后方,壮劳力们加强着埋伏的运输工作,都在投入了备战之中。

    此刻后方的清缴一开始,前方的战线也已经拉开,虽然蜀军也已经有所准备,但在卢山越山上就地取材制造的巨石滚木之类的伏击,确实将三路人马冲散了不少。

    敌人的阵势总算是有所减弱,而将那些人的叠加盾牌阵势打乱之后,他们还要进军,便是枪林箭雨,竹筏穿刺土坑埋人。

    沈芙等人压根就没从城墙上动他,便看到那些一队队整齐的队伍,要么一排排,要么一队队,就那样消失在视线内,或者串成串的给竹筏一再挡开。

    那些队形,没有到城前十里,已经被挡在防卫线之内了,可接下来的真实让他们有点错不急。

    “不好,这些人只是蜀军的大部队探路队的卒子。”

    眼见蜀军后方的人重振旗鼓再次来攻,闵文生率先做了判断。

    “军师。”

    沈芙叫他。

    “在。”

    她问。

    “照这个阵势看,您觉得三路蜀军究竟能有多少人?”

    闵文生看着城外路上就消失不少,后方好像还有不及其数而来的军队,合算道。

    “如果之前周边的勘测正确的话,冀州线起码来了一万人,而其他两路显然要比冀州线要多一些,往多的两线各是最低估算两万,加在一起起码也有五万众,这数量估计已经是前线蜀军士兵如今还剩的一大半了,他们留一部分人将我们的主要将领给吊在边关无法分身,然后又暗自调兵攻打烽涌城,显然是已经付诸一炬,这一战如果不能赢,便是不打算活着回蜀国。”

    沈芙苦道。

    “这是逼着我用杀招吗?”

    “殿下。”

    还犹豫的话那些人回过神来先对付山上的伏兵,这些人毕竟不如冯庆于陵的诏安军对卢山越这么熟悉,万一损失了他们,他们便是断臂之痛,之后更难反击周旋了。

    沈芙纵然不忍犯下过多杀戮,这一刻面对蜀军过多人马,像是打不下烽涌城也要用人来直接踩平这道城墙一样。

    这样可不成,既然他们执迷不悟一定要攻过来,她也是不能坐以待毙。

    “传令下去,准备!城防站开始,伏兵退散。”

    闵文生松了一口气,想着她这个时候总算没有妇人之仁。

    “是!”

    擂鼓传音,一声令下,军令如山,山岗上四方的人连连退下,蜀军踏着自己的军队用尸体为他们铺就的一条道路,直接往烽涌城四面而来,整整齐齐,遁甲先锋开头阵,直接越过了之前的部队如何都跨越不过的十里付震,步步齐整而来。

    十里

    九里

    八里

    近了,又近了。

    沈芙仅仅握着中的佩剑剑柄,回头看城墙内侧设置的一连的备战大桶,和药包,以及城中来来回回正在往三线已送备战物品的烽涌城百姓。

    这是,正式开始了。

    “五里”

    “四里”

    城头上投石器的指引方向士兵一声声报着,城头上的众人也都紧张的看着四下涌近的敌军,都在等最关键的那个时到来。

    “三里”

    “二里”

    直到最后一声,军师直接下令。

    “麻醉粉,放!”

    最佳时

    “放————”

    齐声赫赫,擂鼓鸣耳,隔着一道城墙,投石器直接越过了城墙,然后木桶装着石头,石头裹着粉末,直接遍布敌军上空。

    “弓弩!”

    城墙上的弓弩早已蓄势待发,在木桶抛向敌军上方的时候,弓弩不射下面的敌军,而是直接对着上面的木桶射出。

    弩箭一穿而过,石头裹着粉粒,遍布整个敌军,覆盖了前方的部队,也覆盖了后方的骑兵,前面的遁甲根本没能成什么用。

    人与战马吸入粉粒,很快便呛的难以回缓,而回缓了便开始了崩溃的毛躁,人尚且还可以克制情绪,那些马匹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控制了,从最初的动乱到造成冲破了自己阵营的大动乱,总算有人反映过来。

    “有诈!有诈!”

    可已经晚了,马儿红了眼的乱窜,而军队也无法完整的保持队形继续进击了。

    “再放!”

    第二波跟上,第三波

    三线一连几波,在最初的轻微影响下,尚且能可知的人即便捂住口鼻也无法了,因为空气中已经布满这种药物的颗粒,他们在被迫换气之中还是吸入不少,而吸入的纵然不足以一时间攻克下他们的理智,却扰的他们已经无心战士了。

    山上,周海的事先已经带了面罩,而且他们在上方,通风,即便下面会有吹上来的粉末却对已经有所准备的他们没有太大的作用的。

    之前沈芙让人击了退兵令,可他们深知这是什么时的,所以避开攻击的时候带来的冲击,余下的心准备备战才是能打击这些敌人的最关键地方,眼见下面乱了,便立即对旁边的人传令。

    “传下去,再准备石头木头,等待敌军的退军命令,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再留下一些敌军。”

    “是!”

    而城上的人见这些人的队形虽然乱了,却还是没有要退的样子,无法前进,也后退不了,便再下了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