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错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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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找机会和应文聊了下, 让他和余知乐接触时心。

    应文很自信地表示,“放心, 又不是新手。”然后又提要求, “我能和杨老师一会儿话吗?”

    嗯?程锦很诧异,当然,还是同意了。他对杨思觅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程锦走后, 应文对杨思觅笑道:“久仰。”这位前辈在他们这行可谓是传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杨思觅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一棵树。

    应文笑道:“查案子好玩吗?很一般吧。”他不懂杨思觅为什么要来做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看杨思觅不出声,他故意道, “难道程锦在床上功能特别好?”

    杨思觅转头看他了,声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 “是很不错。”

    “……”应文不甘示弱, 笑得越发灿烂,“哦,那我真想试试……”

    话未完,他便被掐着后颈按到了墙上, 后腰刺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卡进了他的脊椎, 杨思觅贴在他耳边, 如冰雪般冻人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别动,断了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

    应文剧烈地喘息着, 趴在墙上不敢妄动。

    “这么乖?”杨思觅似乎在疑惑。

    “……”应文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

    应文觉得杨思觅要不耐烦了,有点着急:“我就是嘴贱,以后不敢了。”

    “嗯?”

    应文很绝望,不知道杨思觅想听什么,只得尽量真心话,“我以为你现在不杀人,觉得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杨思觅放开了他。

    应文敏捷地在墙上一滚,瞬间离杨思觅两米远,他背靠在墙上,边防备地盯着杨思觅,边反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腰。操,真疼!但还好,伤口很,出血量不多,贴块胶布就行。

    “别乱跑,好好干活。”杨思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应文觉得他是在,没干完活别想跑,否则后果自负。

    杨思觅走后,应文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拎出手机,得赶紧找人再问问杨思觅的情况,总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他联络上的人告诉他,杨思觅很危险,不要随意接近他。

    他赶紧问:为什么危险?

    他知道危险啊,但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答: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规律。

    应文很郁闷,敢不敢明白一点!

    答:没规律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喜好,不会和你讲道理谈感情。就像你是只蚂蚁,他无所谓踩不踩死你。

    哈?应文以为大家只是凶残程度有别,没想到是物种有别。

    他心地问:他会杀自己人吗?不,他杀过吗?

    答:他杀人是要讲证据的,无法证明他杀了谁,他就是没杀。

    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了,都对他很苛刻。”

    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吧?”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扰。

    杨思觅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再忙会儿。”

    程锦立刻道:“睡觉。”

    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应文。追踪手机,也没信号。

    程锦只能联系陆昂,和他了这个情况。

    陆昂有点懵,“人丢了?”不就支援一下吗,怎么就丢人了。这要真出事,不好向人家部门交待啊。

    “联络不上。他身上有什么定位设备吗?”

    陆昂赶紧道:“我去问问。”

    一问,有是有,但已经失效了,估计是被毁了。应文的同事倒不紧张,他觉得应文一定没事,还友好地问陆昂需不需要增援。

    陆昂可不敢要。急冲冲地去回复了程锦,并问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知道。希望他只是被困住了。”程锦道,“我会和这里的警方合作,尽快找到他。”

    “嗯,你们心。”

    特案组一伙人赶去了公安局。

    很快,公安局派出了几组人去盯着余知乐——程锦要求的。

    应文把余知乐视为目标,他的失踪很可能跟余知乐有关。

    但目前,还不能把余知乐带回来问话,一来还无法确定应文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二来怕草惊蛇。所以还是先让人跟着他,一但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把他带回公安局。

    安和游铎一直在查监控,最后查到,应文在聚会结束后去了伍安宁的酒吧,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伍安宁被带到了公安局。

    程锦和杨思觅去见他。程锦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伍安宁没反应过来,“你也被他们叫过来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程锦点头,“应文失踪了。”

    “啊?昨晚他还来过酒吧,好像四点多才走。”伍安宁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23分,“现在估计正在家里睡觉吧。”反正他是经常日夜颠倒的。

    “……”程锦觉得有道理,但是这解释不了应文的手机没有信号,定位设备也失效了。

    “应文是怎么离开的,走路还是坐车?”

    “不知道,我问一下我店里的人?看谁看到了没。”

    “嗯,一会再问。昨晚余知乐去你那了吗?”

    “没有,他从不去我店里。”

    “从不?”

    “呃,也不是,大概去过几回吧,纯喝酒。”

    程锦点头,“那你电话问下你店里的人,昨晚有没有谁知道应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谁一起走的,是走路还是坐车,如果是坐车的话,有没有看到是什么车,以及有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伍安宁边听边点头,“好好。”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你你在政府工作,就是这公安局?”感觉被骗了。

    “不在这,我在公安部。”

    好像有点厉害……伍安宁看向杨思觅,“那你呢?”

    杨思觅道:“公安部的心理顾问。”

    “哦。”伍安宁信了,他默默地电话给他的员工们,一个一个,陆陆续续地收集到了信息:应文应该是4点半走的,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牌没人看到。

    安那边查了下酒吧附近的监控,黑色的车被拍摄下来了,但是晚上太黑,没拍到车牌。

    “应文是什么人?”伍安宁问。怎么连公安部的人都这么关心他。

    程锦摇头,“不好意思,不方便告诉你。”

    “了解了解,要保密是吧。”伍安宁挺理解,“你们真的是过来玩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有工作职责在的?”

    程锦迟疑,杨思觅不耐烦地道:“很重要?当然是过来玩的,谁知道玩也玩不安生。”

    伍安宁叹气,很同情他们。

    杨思觅又问:“余知乐这人到底怎样?你和他熟,比我们了解他。”

    “你们真的认为他和应文的失踪有关?”

    杨思觅肯定地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我们认为有关。”

    ——实际上,这还无法确定。

    伍安宁一听,余知乐真“犯事”了,便认真思索起来,然后他道:“我还是不信他会对应文做什么。但他有个堂弟,这人有点危险,我见过他几次,他和余知乐长得很像,你们要找的人不会其实是他吧?”

    堂弟?程锦迅速回忆余知乐的家庭资料。嗯,余知乐有个堂弟叫余有年,比他两岁,和他关系不错——这在他们那个一点也不和睦的家庭中,是比较罕见的。

    至于这人是否危险,程锦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他危险?”

    伍安宁道:“他坐过牢——他自己的,他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余有年年轻时犯过错,被判了三年。

    对有些人来,监狱是最好的培训机构,进去时,还是个新鲜的犯错者,出来时,已经集百家所长,成功升级为十足的坏蛋了。

    伍安宁觉得余有年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这里边聊,其他人在外面边调查。

    听到他们余有年,安立刻开始查这个人,然后很疑惑,“余有年没坐过牢啊,不,他根本就没被判过刑。”

    步欢失笑,“啧”了一声,“这就是个喜欢吹牛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