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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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的嘴唇很烫,话时的气息热浪不减。

    那烈酒让他全身都发软,他眨眼的动作缓缓的放慢了,他努力的支撑着,尽量不倒在楼雁青的身上。

    同时,楼雁青也感觉到秦卿的气息,源源不断的袭来,那淡淡的酒气,夹杂着甘甜的醇酒清香,味道很清新。

    秦卿似乎快要醉倒过去,那鼻尖一下一下的、一点、一点的碰到楼雁青的脸颊,若不是秦卿此刻微徽的侧着头,错开了角度,那双唇便会直接贴在楼雁青的唇上...

    楼雁青听到秦卿之前那一语,眼底便才了一些神精变幻。

    他揽着秦卿肩膀的手,顺着秦卿的肩头,沿着秦卿的脖子,抚上秦卿的下巴,将秦卿的下巴扶着,不让秦卿醉晕过去。

    秦卿眼底的神情,也逐渐放慢。

    楼雁青的嘴唇,一直保持距离的靠在秦卿的唇边,不动声色的呼吸。之前,那寒冷的空气,被暖流所替代,加上秦卿的体温,使得楼雁青倍感温暖

    美妙

    秦卿越来越醉,最后还干脆闭合双眸靠着楼雁青。

    楼雁青也没推开男人,不但让男人靠着,还没有闪避男人无意识靠过去的嘴唇,男人已经晕醉过去,那嘴唇靠近了楼雁青的唇

    楼雁青也没有任何的闪避。

    直到,秦卿那灼烫的嘴唇,轻轻地、软软地、缓缓地贴上了楼雁青那微凉的唇角,两人的鼻峰交错,呼吸也自然的融合。

    楼雁青那沉定的眼底,依旧的平静,他抚着秦卿颈间与下巴的那只手,也如常的未停下动作。

    那床帐间。

    虚掩的床帘中,楼雁青有了帮忙秦卿取暖,也便不会再觉得不适。

    隔日,两人便离开的将帅府。

    他们辗转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落脚。当夜,楼雁青便在客栈对面的大酒楼,宴请了边关这边最大的货物商人。

    由于楼雁青要谈生意,所以他也并未跟着去。

    今日,他在马车里,喂了楼雁青一天的“暖气”,今日白天喝了酒,为楼雁青取暖,现下他便睡了一会儿。

    楼雁青回来时,他才醒。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身上毯子厚厚的,他刚睁开双眼,便瞧见楼雁青那张俊美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到楼雁青那无暇的脸靠近

    他也稍稍侧过身

    他的双手,自然而轻缓的环上了楼雁青的肩膀:“楼公子,你回来了,生意谈得可妥当”他礼貌的开口,语气轻低,动作也心。

    若是楼雁青愿回答他,那便回来。

    不愿回答他,那他也不追问。

    “谈好了,比陆漠寒快一步。”楼雁青眼底霸气弥漫,那邪魅的狭长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刚睡醒的男人

    “恭喜楼公子”

    楼雁青搂着秦卿,双手抱紧着秦卿的腰,将秦卿缓慢地压在了身下:“多来点、暖气,我谈得气都快没了。”他面色如常的要求,语速比平日里慢了许多,也低了一点。

    “恩”

    秦卿细微的应声。

    楼雁青将盖在两人身上的毯子,拉过了头顶

    毯子内,视线昏暗,可也能看清楚彼此的神情,那宽大的毯子将两人结结实实的笼罩住。

    “如此将毯子盖住头顶,会使楼公子气息更加的不顺畅。”秦卿将毯子稍微拉开了一点缝隙,毯子外的烛光浅浅的照入,正好照亮了两人的脸,“现下这样即可”

    空气恰好通畅,这样能够利于两人呼吸。

    楼雁青那修长的手指,将秦卿的衣领拉松,并解开了秦卿的衣领。

    随即。

    楼雁青便将头埋下,那精致而白皙的鼻尖,轻轻的

    碰到了秦卿的锁骨。

    秦卿颈间的温度很温和,那舒适度不亚于秦卿给的那些暖气,那身上散发的热量,替楼雁青抵挡了刺鼻的寒冷。

    今日,楼雁青在外应酬时,几度呼吸困难,只是他不露于表色,别人便瞧不出异端,他谈完事便早早就回了。

    秦卿却在楼雁青回来的那一刻,便瞧出楼雁青那不适的脸色,以及那略显缓长,与压抑的呼吸。

    都是此地的极寒,所导致

    “楼公子,你现在可有感觉好些?”秦卿一只手轻然的放在楼雁青的肩,一只手缓缓地、尝试着、滑入了楼雁青后脑的发间

    他的手,轻缓地扶着楼雁青的后颈,让楼雁青能够更加顺畅的靠着他呼吸

    楼雁青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那头便埋在他衣领处的衣衫下,对方那细挺的鼻粱,抵触在他的侧脸下颜。

    “好些了。”楼雁青的嗓音朦朦胧胧,而略带疲倦,呼起,吸气都很缓长。

    那声音似埋藏在他衣领处的衣衫下。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楼雁青那温热而缓长的呼吸,就洒在他的颈间。

    他安静地垂着眼,静静地注视着,正闭眼休息的俊美青年

    “若是紫怜姑娘还在,便可为楼公子暖身,女人的温软身躯,始终是比男人要好。秦卿伸手替楼雁青顺顺发肩头的凌乱的发丝,对方的发丝柔滑又直顺。

    他的动作心、体贴、又恰当。

    若是紫怜还在,他便能抽身去给楼雁青煎煎药。

    如此一来,楼雁青也不必如此难受。

    “你以为陆漠寒真会那么好心送女人给我?他若是真有心想向我赔礼,早便亲自到我府上去了。”楼雁青语气平缓,略带哼笑。

    他言下之意,就是陆漠寒送女人给他,其实是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秦卿也听懂了。

    只因,陆漠寒与楼雁青生意上的竟争太过激烈

    他虽然不知晓陆漠寒送给楼雁青的那个女人去了何处,可从这几日那女人没在楼雁青身边来看,他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楼雁青将那女人送人,摆明着是不给陆漠寒面子。

    而且众所周知,紫怜以前是慕鸿歌的女人,加上船上那些富家公子都清楚楼雁青与慕鸿歌关系要好,如此关系起来,会显得不太好听。

    虽然富家公子见时常换来换去的玩女人,可是紫怜是经过别人之手送来给楼雁青的,起来也不太好听。

    “陆漠寒清我边关一行,便是准备好了女人想引我上当。”楼雁青稍微地抬起头,目光顺着男人的下巴,看向男人那神色平和的双眸,“但陆漠寒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将你带来。”

    “更想不到,我会快他一步,将他前阵子谈得差不多的生意,给一并揽下。”楼雁青毫不避忌的谈起这件事,只是话时的语气闲闲的

    在楼雁青眼里,眼前这个安静的男人,是他所包下的人,现下何事都得听他的,即便是将此事告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会出去。

    秦卿将毯子拉开了,毯子滑到了两人的肩头,使得彼此都能更加顺畅的,得到更多的新鲜空气。

    “原来楼公子早才准备。”秦卿低语,语气不变,“可楼公子与陆公子之间的生意纠葛,秦卿也不必知晓太多。”

    若是得好,那便作罢。

    楼雁青重新闭着双眸养神,并侧着头,鼻粱似有似无的抵在秦卿的侧脸下额:“他想害我名声扫地,我就顺了他意,我先让他高兴两日,再回敬他”

    楼雁青慵懒而疲倦的继续言语,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给秦卿听,那嗓音里渐渐的睡意渐浓。

    他听出,楼雁青是在暗指紫怜的事。

    楼雁青似乎是故意留了那女人几日,在陆漠寒以为楼雁青对那女人满意之事,楼雁青再将那女人直接转手送人...

    对于楼雁青本身来,有女人再身边没坏处,只是陆漠寒送他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击人玩剩下的,他也自然不会留在身边。

    再,那女人姿色很普通。

    他见过的美艳花魁,那可是数不甚数,那女人在他眼里也平平无奇,即便是西洲四大花魁也难以入他的眼

    此时

    安静的房间内,再次响起了楼雁青那懒懒缓缓地嗓音

    “你可知晓,那陆漠寒为何要这样做?”楼雁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伸手摸进了秦卿的衣衫内,并稍微地撑起身,近距离地看着他。

    男人的呼吸轻缓,唇边溢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的熟悉温热感。

    楼雁青也没有避开男人的气息,用力地摸到了男人衣衫内那张羊皮地图。

    秦卿下意识摁住了楼雁青的手。

    “看来你很清楚,他为何要设计对付我。”楼雁青眼神稍变地坐匙身,可手还埋在秦卿的衣衫下。

    秦卿跟着楼雁青坐起身,他抓着楼雁青的手,似不想让楼雁青将羊皮地图拿走

    但很快,他便在楼雁青的注视下,稍稍的松开了手

    “秦卿不清楚”

    秦卿还未完,便感觉到胸口一凉

    他放在衣衫内的那张羊皮地图,被楼雁青给直接抽走,他想拿回那张地图,可对方却转手将羊皮地图拿远了,导致他无法拿回。

    “楼公子,请将地图还给秦卿。”秦卿看向楼雁青那深不见底的眼眸。

    对方的眼中,那被紫衫色泽所渲染得愈发深浓的眼色,邪魅得让人不敢直见

    楼雁青盯着他看了半响

    而此时,他平静的整理好衣衫,安静地坐着不动了,却避不开楼雁青那直视的目光。

    半响后。

    楼雁青才收回视线,将那张羊皮地图展开

    地图刚展开

    楼雁青的动作便止住。

    秦卿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垂眼盯着楼雁青那华美的紫衫衣摆,心中想着这下可不好了

    楼雁青盯着那张羊皮地图看了半响,那色泽浓郁的眼中,才暗流在悄然的涌动,因为楼雁青所看到根本不是羊皮地图

    而是一张画质精美细腻的人物画像,画上有一个衣着华美的男人

    那华美精致的青衣,活灵活现的,尤其是那男人脸上的神情,那是极为的生动。

    画上的男人衣衫半解,领口都滑落至肩头,衣衫的下摆敞开着,一只手抱着腿拉开下摆的衣衫,一只手放在胸口又欲将衣衫往下拉,做了无尽地撩人姿态

    这张羊皮上的精美彩绘,用料名贵,着笔精细。

    只是图上的男人,那今人“难以启齿”的姿势,明确的显示了这是一副香艳,又绮丽的春宫图。

    画上,那衣着布料的着色,也很剔透

    这是一副单人图,却有着比双人图更加有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的每一个细节,包括男人的发丝、面具、眼珠、手指、以及脸上迷人的红晕,与唇上那迷人的光泽,都刻画得生动

    楼雁青眼底神色暗变,静静地盯着这幅画

    因为画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现下正坐在他身边的秦卿。

    安静

    死寂

    厢房内,除了摇晃的烛影,仿佛再无任何的声气

    秦卿安静的坐着没有话。

    因为楼雁青手里拿着的这幅画,就是昨日陆漠寒丢给他们的那张羊皮地图,也不知晓究竟是弄错了,还是怎么

    羊皮地图竟然变成了秦卿的画像。

    秦卿知晓这幅画是凭着想象而画,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未做过这种姿态,也并未让人给画过画像。

    只是那画,画得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楼雁青不语地看了那画半响,才将那张画合拢,然后将画递回给秦卿:“这便是陆漠寒为何总是跟我过不去的原因,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能如此”还能摆出如此姿势

    楼雁青见秦卿没接那羊皮画,他便将那幅画重新放回了秦卿的胸前的衣衫内,随后便目光沉定地看着秦卿。

    “早就听闻,陆漠寒画艺天下一绝,今日一见果然是令人佩服。”楼雁青不慌不忙的量着秦卿脸上的神情。

    他夸奖的言辞间隐约透着几丝不悦

    他还故意地拍揉了秦卿胸口那张羊皮画,似在强调着什么

    秦卿的气息变沉。

    楼雁青的眼角似才邪意溢出,但他始终都是静静的盯着秦卿:“我本是算明日带你去陆漠寒别院做客,现下看来还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