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虽然秦卿是男人,可如此华美迷人的装扮,令人见了都会以为误会他面纱下的容颜是绝色之姿,固然那些押镖的士兵们,都比先前更加的着急。
“总镖头,不知秦卿是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对待秦卿?”秦卿站在人群中,面向总镖头,平静而礼貌的询问。
烛火之下,秦卿锦蓝的、花纹大气素美的衣摆,长长披散在地面,那衣袍的边缘都镶嵌着精美的雪色绒毛。
秦卿的衣袍从两侧破开,内衬的衣领也镶嵌着精致的金线花纹,加上今日秦卿脸上的面纱外,还佩戴了一副珍珠脸帘,显得眼下珠光轻闪
“你无须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你陷害云飞鹤之事,老子们着实看不过去,别以为我像楼雁青那么好糊弄!”那总镖头着便要拉秦卿脸上的面纱。
秦卿往后稍退了一步。
苏姑姑立马挡开了那位总镖头的手,缝人迎笑的解释:“总镖头,你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秦卿和云飞鹤可都是我的宝贝啊!”
“女人先滚一边去。”总镖头让人把苏姑姑拉走。
苏姑姑被拉到旁边去,只好看向莫言之。
可是,莫言之却给了苏姑姑一个安静的眼神,苏姑姑可都快急死了,可却又不敢违抗莫言之的命令。
“此事是误会,我与云飞鹤之间并无宿怨,那都是楼公子与云飞鹤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秦卿孤立无援地站在人群中,面对着凶神恶煞似要吃人的总镖头,但他却似在向莫言之解释一般,目光短暂的滑过莫言之的脸庞。
莫言之清楚地看到秦卿那细微震动的睫毛,以及男人那睫毛暗影下透着的一股隐约的担忧之色。
从表面上看,男人镇定如常,可其实
“听闻你都动手人了,还与你无关,那我今日消遣完你之后,此事也与我无关,哈哈!”那总镖头大笑着,朝着身后的兄弟们示意起哄。
身后的人立马纷纷附和。
一时之间花楼中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某些看秦卿不顺眼的倌,甚至在旁边拍起手来。
苏姑姑急忙赔礼。
秦卿却沉默地站在原地。
此时,莫言之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收敛,他不慌不忙地直到秦卿的身后,直接伸手揽住了秦卿的腰,将秦卿拉拢至身前。
人群中的声音渐弱。
那些押镖的士兵似乎没搞清楚情况的面面相觑,可那总镖头却是一脸邪气的笑容,面露耻色的让莫言之先用
“刚才总镖头了要断秦卿的腿,苏姑姑还不派人去拿棍子过来。”莫言之落落不凡地站在秦卿身后,雅然之姿不减,那眸色深幽的眼底眸色深浓。
苏姑姑面色为难的派厮去拿棍子,这莫言之都开口了,谁还敢不从。
那些押送官镖的士兵全都沸腾了,那总镖头更是从身后拿出一根短棍,放在手里敲了两下:“不用如此麻烦,莫公子往后站便是,以免待会儿伤着你。”
镖头吐了汗珠唾沫在手心,用力地搓了两下,伤势要上前秦卿。
秦卿站在原地未动。
莫言之却在此时稍微地推开了秦卿,语气平缓地吩咐那总镖头:“这种事,不劳烦你动手,你站在那边看着便是,留着点力气待会儿慢慢玩。”
他平缓的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深藏的意欲。
随后,那厮拿了棍子来,莫言之则是让那厮先站在旁边,然后莫言之从容的入了上座,朝秦卿拍了拍自己的腿
“过来坐。”莫言之面色如常,姿态优雅地坐在上位喝茶。
莫言之那些在场的友人,在见到此状况之后,都面露了然之色。
苏姑姑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总镖头一脸哼笑地盯着秦卿被人当众调侃。要一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去坐一个男人的大腿,确实略有不雅
那些士兵都津津有味地看着秦卿被“教训”,而秦卿则是看了莫言之一眼,便沉默地走到莫言之身边,依照吩咐平静地坐定。
“断腿的事先不着急,你们先一个一个排队过来告诉秦卿,你们都想对秦卿做什么。”莫言之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秦卿,一只手揽着秦卿的腰,一只手探入了秦卿衣衫内。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到莫言之如此大胆的举动。
秦卿将茶杯放下之后,便抓住了莫言之的手:“莫公子,如此不妥。”他轻声的低语,微侧着头看向眼前的人。
即便是隔着手套,秦卿也能够感觉到莫言之手背的温度。
莫言之只是看了秦卿一眼,并未理会秦卿的言语,那埋在秦卿衣衫内的手,顺着秦卿的腰线移至了身前,那衣衫下的动作使得在场 的人都能看清。
那些押镖的士兵见到莫言之都开始动手了,也都开始依照莫言之所言排队,一个一个的过来用言语“侮辱”秦卿。
“咱们老大你不好,我就想拔了你的衣衫,先爽爽。”士兵甲一脸恶笑地搓着手。
“一个一个完,完就换下一个,不许挤,要直接一些把心里想的都出来。”莫言之搂着秦卿,不许秦卿乱动,并吩咐那些士兵都快一些。
那些士兵把心中积压的邪念都追加到秦卿身上,在秦卿面前得那是直接又是下流,不过秦卿也未怎么听,只是靠着莫言之。
莫言之还故意抬起秦卿的下巴,让秦卿去看那些士兵,秦卿好几次都有所回避。
由于那些人用词直接,还是想拔秦卿衣衫,便是想扯破秦卿的裤子,甚至还有人“让秦卿光屁股在大家面前爬一圈”
也有人提议“将我们押镖的犬只弄来,让这个不听话的倌好好地爽一爽”、“最好是让他全身被淋上烧酒,让兄弟们品尝”
莫言之面如常色的听着那些花样百出的建议,手指轻轻的节奏均匀地点敲着秦卿的腿,那眸色平静的眼底,似深潭幽深迷人,仿佛在思量着诸位的提议。
那总镖头更是直接
“干脆如此好了,先把这个男人扒光了,扔桌上让兄弟们先爽个五六次,再让狗儿们来欢乐欢乐,在场人人都有份,看这秦卿以后还敢不敢嚼舌根”
那总镖头义愤填膺的言论还未完,便引来莫言之的友人一阵鼓掌激励。
“这兄弟真是豪气,在下真是甘拜下风。”莫言之的友人还上前给那总镖头敬酒,甚至接过厮手里的木棍,“人这种‘粗活’,待会儿我们来便是了。”
那几位富家公子都是莫言之的友人,接过厮拿来的那些棍棒后,便都心领神会地看向莫言之,都在等莫言之的吩咐。
押镖的那些人见出来的几位公子哥都是官僚子弟,也都是叫得出名字的,有了这些公子爷的助阵帮忙,一群人收拾秦卿的心态与心情便更加的急切与大胆。
“总镖头你就只管负责享受便是,其他的琐碎事便不劳你操心了。”莫言之笑吟吟地抱紧了秦卿,近乎疼惜地抱揽着怀中的人。
而秦卿则是顺势靠在莫言之的身前,微低着头,将头埋在莫言之的颈间
“苏姑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关门,好让总镖头以及这班兄弟好好的享受一番。”莫言之一边从容不迫地抚着秦卿的后背,一边含笑着纵观在场那些活跃的士兵。
莫言之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深意,他幽幽的眼眸静静地回视着眼前的秦卿,感觉到秦卿似有不安地看着他,他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在秦卿唇边低声地呢喃了一句:“今夜你辛苦了。”
那轻低的言语,与那淡淡热息笼罩在秦卿的脸庞,那温热的气息透过面纱,似能直接接触秦卿的脸颊。
那感觉好似正在被眼前的人亲吻脸颊一般
秦卿微垂着头,眼底神情多了几分忧郁。
莫言之欣赏着秦卿眼底难得浮现的神情,将秦卿稍搂紧了一些,那埋在秦卿衣衫内的手,也开始大幅度的游走
那只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停留在秦卿的胸前,随后便随着秦卿胸前起伏加重,移至了秦卿的衣领领口处,抚着秦卿的脖子上那淡淡的绳印
“我今日来时,便发现你玉环吊坠不见了,连戒指也没了,为何不戴了?”莫言之一边对秦卿低语,一边以修长的五指抚着秦卿脖子上那被勒出的浅浅绳印。
莫言之自然还不忘记用眼神督促苏姑姑去关门。
苏姑姑被莫言之那平静的眼神,给吓得立马吩咐厮去关门,并一脸担心地看着秦卿。
那些姑娘们都被厮给请上了楼,倌也被那些押镖的给吓着了,听要用“狗”,全都害怕惹到这群人
而之前被扇巴掌的那两位姑娘则是躲在角落哭啼,有几位厮护着姑娘。
其他客人见莫言之态度不明,也都不太敢出声。
只有,莫言之的友人,在与那些押镖的人谈话,那些押镖的人,更是让人把狗给牵着来了。
秦卿见到几只大狗被拉来了,他不由自主地身体轻震,那几头大狗体积庞大,都被戴了嘴套,秦卿低着头不看那些人的模样,更是激起了那些人的兽欲。
“只要想到马上既可蹂躏这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秦卿,老子就爽!!莫公子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那总镖头扔掉了手里的木棍,等候难耐地走近了秦卿。
有厮想拦住总镖头,可是被莫言之的友人给拉开。
“你表兄我往后不必接待其他客人,不必戴那两样东西。”秦卿一只手放在莫言之的肩膀上,一只手自然放在莫言之的腰侧,整个人也靠躺在莫言之的怀里,他语气虽然平静轻缓,可却并未看莫言之。
他在此时回答莫言之如此问题,也许会让他身困险境。
“东西没了并不要紧,可是他弄伤你了。”莫言之那停留在秦卿颈间的手指顿住了,那注视着秦卿颈间的眸光渐变,“我听楼雁青了,他又找你了。”
秦卿并未否认。
“他并非故意弄伤我的,不怪他。”秦卿如实的开口,他的呼吸略不平稳,他眼下的珍珠链也轻轻地晃动着。
只因那总镖头的靠近
以及莫言之那埋在他衣衫下的手,突然将他身上的衣带稍稍的拉松,导致他气息不定。
他想要抓住自己的衣衫,可是莫言之却抓住了手腕。
“送你玉环的那日,你很高兴,我记得那日你笑了,可为何玉环没了,却不见你伤心失望?”莫言之心知肚明的反问秦卿,他每一字每一句都那么的平静,充满引人深思的含义。
秦卿的下巴被莫言之轻轻地抬起
两人的视线这才相遇
莫言之近距离地看了秦卿半晌,仿佛不需要秦卿回答,他已知晓了答案。
由于两人话低若无声,加上前阁士兵们的声音很嘈杂,即便是总镖头走近了他们俩,也无法听到两人的交谈,唯一能看到的是莫言之似在问秦卿什么
而秦卿很规矩的回答,仿佛在“训斥”一般。
“莫公子你若是教训完了,那便赶紧开始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那总镖头在旁边催促莫言之,迫不及待的想要向秦卿下黑手。
秦卿却是没看其他人,稍微抓紧了莫言之肩头的衣衫。
“这‘头盘菜’自然是我先品尝,你先在旁边看着,下一个才轮到你。”莫言之的视线顺着秦卿的脸颊,移至到站在两人身前正在解腰带的大块头总镖头,“你先站一边去。”
秦卿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莫言之。
苏姑姑着急得跺脚,急忙给莫言之下跪。
“莫公子我求您了,秦卿本就身子不好,您别再如此折磨他。”苏姑姑为了秦卿当众下跪,惊得楼里的厮都面色惨白。
要知晓,能让苏姑姑下跪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这是苏姑姑第三次为秦卿向客人下跪,第一次是“那个人”,第二次是前不久的楼雁青,第三次是现下的莫言之
若是今夜秦卿真被这些人如形容所的那么玩了,那这花楼的生产可便彻底的垮了。
秦卿见莫言之无动于衷的神情,再看到那总镖头的一脸恶笑
再是莫言之那些友人面色不明,以及那些押镖的士兵等着看戏的眼神,秦卿在这嘈杂的混乱之中,低声地开口了
“苏姑姑你起来吧,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秦卿平静的语气自面纱下溢出,他眼底深含的忧愁与焦虑,是旁人无法看出的。
莫言之的目光落在秦卿的侧脸上,男人脸上那深藏的哀与愁都落入了他的眼中,那是一种无力的,不可抗拒的脆弱与憔悴。
苏姑姑不愿意起身,却被那些押镖的士兵给拉走。
因为有莫言之做主,总镖头也无畏不惧。
秦卿的外层衣衫被莫言之给拉开,秦卿看向旁边的苏姑姑:“待伺候完今日在场在客人之后,苏姑姑记得向莫公子要赏。”
在场的客人以及楼上的姑娘和倌,都被秦卿的话给弄得胡思乱想起来,就连莫言之那些友人也都脸色微变。
在场少也有五六十人,还有几只凶猛的大狗,若是秦卿这一轮伺候下来,不死也残疾。
某些姑娘和倌刚来花楼没多久,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都又害怕又想看。
“莫公子您可不能如此,若是楼公子知晓了此事,那可不得了!”苏姑姑极力的想要劝,却是被人给堵住了嘴。
“楼雁青算什么,只要我稍微在圣上面前两句话,他怕是在西洲的生意也别想再做了。”莫言之不悦地看向苏姑姑,那俊朗无比的容颜,此刻似夜魅般迷人。
“就是!莫公子才是英明人,愿意为云飞鹤做主!”总镖头在旁边振振有词的附和。
秦卿的衣袍被解开后,莫言之的手掌一刻未离开过秦卿的腰线,只是在衣衫外抚玩着秦卿近来愈发感觉强烈的身体。
那些士兵都看得目不转睛,脑海里甚至开始想像着秦卿衣衫不整,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如此多人,你不害怕?”莫言之捏紧秦卿的下巴,让秦卿侧过脸来看他。
秦卿的呼吸很轻,却很灼烫。
“害怕。”秦卿平静的嗓音有细微的颤抖,连身子也不着痕迹的轻震,“可害怕有何用,到最后也还是要身受。”
他的目光落在莫言之那花纹精细的衣领处,那黑羽的外袍在微风中轻盈的晃动,似秦卿此刻的心情一般摇曳。
秦卿眼底的平静,已被微微泛红眼眶所代替,若是今日他反抗,花楼和苏姑姑都要遭殃,他自己也免不了受罪。
横竖都是死
秦卿正在等待“刑法”开始,下一秒
莫言之便以手指缓慢而巧妙地拨开了秦卿的面纱,以手掌抚挡住了秦卿的脸颊,拇指压在秦卿的唇角,那幅度完美的嘴唇准确无疑地吻上了秦卿的双唇。
这重重地一下,不带任何的复杂色彩的亲吻,响亮得整个前阁都能听清楚。
一下,两下,三下
秦卿的两边唇角,以及唇中被均匀的亲吻,这呵护备至的、重重的响吻,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好似相爱多年的伴侣般,当众的温存低语。
其他押镖人看得喉头蠢动,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尝尝秦卿的滋味,莫言之的嘴唇稍微离开了秦卿唇边,可气息还久久停留。
秦卿唇上被碰过的地方,那燃烧般的温度使得秦卿心脉也加快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