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如此答案,你听得可称心如意?”楼雁青的双手稳住了秦卿的腰,那湿润的手指埋在水下,水波泛滥间水下情况若隐若现。
秦卿并未回答,只是近距离地看着楼雁青。
“不回答,也就是满意。”楼雁青稍微手指用力,将秦卿整个人拉拢到了身前,使得两人胸前紧贴。
那温热发烫的水,加上楼雁青近距离的气息,使得他的心跳能够明显的传递到对方的胸膛。
他知晓楼雁青感觉到了。
因为楼雁青低笑着亲吻他的脸颊,水雾缭绕的水池间,楼雁青那悠然轻纱的嗓音在他脸庞响起:“今夜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听闻莫言之常来此处,带你来看看能否碰到他。”
这些日子秦卿都在担心莫言之,楼雁青可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更知晓秦卿带他住的并非主要待客的正厢房。
他昨日叫苏姑姑来问过,莫言之在秦卿的院子里可都住了一个月了
“这里子时过后,会有好戏上演,今日我们多待些时辰,看看能否见着莫言之。”楼雁青一只手细微地摁抚着秦卿的腰,一只手滑向了秦卿的腿。
“今夜我是伺候你的,你带我来此地,若是真见到他,也实在不”不宜。
秦卿轻声的低语。
他一只手放置在楼雁青的腰侧,一只手深埋在水下伺候楼雁青
缭绕的雾气覆盖着水面,水雾爬满了两人的肩头,秦卿的发丝披散着,楼雁青发髻也散开,顺滑亮泽的发丝垂顺在水中。
两人的发丝在水下纠缠着
楼雁青披着发的模样,比起竖发冠的样子更加的邪魅霸气。
“你不是想见他吗,我知晓你一直想问关于莫言之的去向,不过很可惜我也不知晓。”楼雁青的手指捏紧了秦卿的腰腿,那力道时重时轻。
四周春花绽放,夜幕下,池边朦胧的灯笼光,与那轻纱般迷朦的雾气,都幽夜迷离。
空气中弥漫的花香,与温泉水池中的淡淡的百花香味交叠,酿人心扉的宜人气息缭绕着散开
“今晚你不要我吗?”秦卿低声的问他。
这段日子以来,楼雁青都没真正的要过他。
他不知晓今晚楼雁青是否也要保持前几日那样的姿态进行
楼雁青很喜欢吻他,这段时间秦卿也逐渐习惯了楼雁青的吻,也熟悉了楼雁青那充满独特气息的味道。
他们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并不是用言语交流,而是以嘴对嘴的方式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
“要。”楼雁青回答得低缓,并锁紧了秦卿的腰与腿,让秦卿整个人都紧紧地靠着他。
两人之间不留丝毫缝隙。
见秦卿姿态温和,楼雁青继续姿态悠然的低声补充:“我早过会要你,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今夜不再花楼进行,希望你能比以往跟他们在一起时的任何一次,都要放得更开。”
他着着,言语间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秦卿呼吸变烫的同时,也配合地点头。
但很快
子时便到了,秦卿便听到外面那些山泉园内,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有女人的笑声,也有撒娇的声音,还有一些在花楼常听到的声音
随即
秦卿便看到两位姑娘,穿着轻纱薄衣,赤着脚披散着发丝从院子外经过,而那两位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位腰间围着浴纱的男子,四人正在嬉戏闹
完全不避讳有人在场。
楼雁青顺着秦卿的视线看去,也只是如常地告诉秦卿:“这里这种事常见,外面还有更多。”他边边抚过秦卿的脸颊,让秦卿短暂的与他对视
然后再将秦卿的脸,朝向入园的另外一边拱门,并用沾染着水珠的手指轻点般地指了指拱门外的园子。
从秦卿这个角度,是无法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况的,可是从那倒映在水潭中的景象之中,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那朦胧的雾气之中,一群男女正在做着不堪入目之事。
而且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秦卿终于知晓为何楼雁青要带他到这种地方来,也明白了楼雁青所言的“好戏”是指何意。
秦卿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安静地看向眼前的楼雁青。
“我曾经见过你与莫言之在一起时,你跨坐在他身上,便像现下我们这般姿势。”楼雁青微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上,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秦卿。
由于两人本来身高就相仿,加上高低距离不平,使得秦卿比楼雁青高出一截。
“也是像现下这般在水中,那夜你扭得可不一般呐”楼雁青轻咬秦卿的喉头,并发出亲吻般吮啄的轻响声。
那滚烫的气息笼罩在秦卿颈间,秦卿埋在水中的手,抚上了池边扶住,因为楼雁青将他的双腿稍稍地抬起。
秦卿微低着头,看楼雁青:“我与他并没有用如此姿势做地这,只是”他只是在替莫言之蹭感觉而已,并不是楼雁青想的那样。
也并未像楼雁青形容得那么夸张
“只是什么?”楼雁青拉低了秦卿的头,让秦卿的气息与之靠近,“骗我后果很严重,我可是亲眼瞧见的,难不成还有假?”
楼雁青湿润的手掌在秦卿的后颈抚玩
“我只是用腿帮他蹭一蹭,没有做其他的,与你想的那些有出入。”秦卿微垂着头,几缕发丝轻然垂在两侧,朦胧似幻的光晕中,湿软的双眸中温和更胜。
秦卿“蹭一蹭”时,那语气十分平静。
楼雁青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那隐含邪肆的双瞳,也在逐渐的收紧。
听完秦卿详细的解释之后,楼雁青嘴里发出耐人寻味的低笑声:“原来他不行啊,那你岂不是很累?”他还故意问秦卿。
秦卿不置可否地看着楼雁青。
他原本只是想将此事清楚,可是没想到楼雁青会嘲笑莫言之。
“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当时的情况,并非你所想。”秦卿低声的轻语,他并没有谁不行的意思。
楼雁青认真地看了秦卿片刻,停留在秦卿后颈的手,滑入了秦卿温香顺软的发间,轻揉着
“你的意思可是想对我,其实你并未与人用这种‘骑’的姿势,做过更亲密的事?”楼雁青直言地问他。
“嗯”。秦卿点头承认。
楼雁青手上的动作略有停顿,他拉过秦卿的双手
秦卿的双手被带动着放置在楼雁青的双肩,秦卿也很配合地搂紧了楼雁青,而楼雁青则在此时靠在秦卿的耳边问秦卿:“会骑马吗?”
秦卿低着头,看着楼雁青。
骑马?
他不确定楼雁青是指何意
“不会骑也不碍事,今夜教你骑到会为止。”楼雁青不由分的稍抬起秦卿的腰,然后将秦卿的腿平稳地往下压。
秦卿稳住自己的气息,一只手抓紧了楼雁青身后披散的发丝,一只手捏紧了楼雁青的后肩,那略微不适的感觉,使得秦卿隐约地皱起眉头。
朦胧的水雾在两人的腰下,似轻纱般裹缕着缠绕着。
“感觉如何?”楼雁青不着痕迹地扣抚了一下秦卿的腰,使得刚坐稳的秦卿嘴里发出了轻浅的抽气声。
那声音很低微
“感觉很好。”秦卿轻缓地回答,他很配合楼雁青。
“很好是有多好?”楼雁青低声地问秦卿,但是见秦卿沉默无声的未回答,楼雁青也并未勉强秦卿,只是告诉秦卿,“你自己动一动感觉会更加的好,可以开始‘骑’了。”
他拍了拍秦卿的腰,那水花与腰背拍击的声音很清亮。
骑
秦卿轻缓地眨眼,他轻轻地“嗯”应了一声,便一只手扶着楼雁青的肩膀,一只手扶着楼雁青的手臂,尝试地动了一下。
楼雁青搂着秦卿,沉默不语的盯着秦卿。
“我没试过如此,但会尽力而为,若是中途做得不好,你可提醒我。”秦卿低声地完,便开始缓缓地动了动腰。
水波轻轻地晃动,院落内很安静,更加衬托出院外另一端的混乱。
楼雁青双手并用地抱着秦卿,将头靠在秦卿的颈间,楼雁青的背依在池边一块光滑的龙纹陶壁上,而秦卿整个人都微微倾靠在楼雁青的怀里。
秦卿的呼吸很烫,仿佛喉咙都要被灼伤,若是他现下真是在骑马,那必定骑的是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而且这匹马十分烈性
在这不断的骑行中,秦卿的全身都在发烫,水面也越发的动荡。
楼雁青却是始终都半眯着双眸,细细品味般的感觉着这一刻秦卿带给他的美妙,并往上动腰与秦卿节奏吻合的配合。
秦卿抱紧的楼雁青的肩膀,将头压低靠在楼雁青的肩膀上。
楼雁青却在此时侧过头,盯着呼吸不稳地秦卿看,而秦卿也在近距离地看楼雁青
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楼雁青欣赏着秦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最后在秦卿被他带动得连睫毛细微颤抖时,他才准确无疑地噙住了秦卿的嘴唇。
秦卿的身心都随之而震动。
楼雁青微微地眯了眯狭长的双眸,那眼角邪魅之气悄然的溢出,那与身居来的霸道气焰,仿佛在眼底深处静静地燃烧。
水雾朦胧间,院落外嘈杂的声音,也无法干扰到两人
早在之前
楼雁青突破秦卿最后底线的那一刻,也便知晓了慕鸿歌与莫言之以及陆漠寒为何如此在意秦卿,就连阅人无数的楼雁青,也险些被秦卿给“骑”得丢脸的早早完事。
楼雁青抱过不少各地的花魁,不过秦卿给他的感觉很不同,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抱男人
这夜,秦卿没有看到莫言之出现在此地,而他与楼雁青是快天亮的时候才离开的。
隔日楼雁青便离开花楼处理生意去了,之后几日便没有再来找秦卿。
这让秦卿也好好的歇息了一阵子。
起初秦卿还以为是自己没伺候好楼雁青,可几日后当他看到楼雁青再次出现在他院子的时候,他才知晓自己想错了。
楼雁青来的时候,叫了一些伙计过来搬运东西,般了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到秦卿待客的那间厢房。
“你这是要住下来?”秦卿背对着那些伙计,面戴轻纱,衣着素雅,语气平和地询问站在不远处的楼雁青。
“还是。”楼雁青简单的否认。
秦卿看向那些伙计,那些人手里搬运的东西,都是一些气派的床、屏风、甚至还有窗,以及门、地毯
“阿爹,那些人为何将楼里的东西给扔了?”添喜站在秦卿身边,拉了拉秦卿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秦卿,随后再看了看院子外那一堆被扔掉的、还称得上不错的床与浴桶,以及一些厢房内的摆件。
秦卿摸了摸添喜的头,让添喜别多问。
他刚放下了手里用来浇花的水瓢,便看向了正朝自己走来的楼雁青,只是他没想到楼雁青竟然当着添喜以及其他伙计的面,面不改色地搂着他。
楼雁青不喜欢孩子,相当不悦地看了添喜一眼,才看向秦卿:“把你屋里的东西换一换,我住不惯那么寒酸的地方,虽然我不在这里常住,但偶尔睡一睡也要讲究。”他让人把屋里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秦卿看向那些搬运的伙计,那些伙计都不敢看他们,秦卿这才再回视楼雁青:“你何必为了我,如此的破费。”
“谁我是为你,我是为了我自己能住得舒服一些。”楼雁青盯着秦卿看,并得又缓又慢,见秦卿轻微地垂眼,他暗中捏了捏秦卿腰间有感觉的地方,“前些日子在你这住,床硬得让我背疼。”
秦卿立马与他视线相对
那些伙计搬完了东西后,便陆续离开了,秦卿这才跟随楼雁青上楼。
中途苏姑姑过来了一趟,看到这“拆屋子”的阵仗,开口便想训斥秦卿。
可是这一转眼,见着楼雁青那阴风阵阵的眼神,便立马笑脸盈盈道:“哎唷,这不是楼公子吗,可是在此地住得不舒服,看我这招待不周,真是对不住”
“苏姑姑,楼公子未住得不舒服,只是想布置更好些,先劳烦你替我照看添喜几日。”秦卿顺势出声,化解苏姑姑尴尬。
苏姑姑对楼雁青了几声客套话,便下楼到院子里将添喜带走。
添喜也很听话。
秦卿见到待客厢房里的摆设时,有片刻不知该什么,因为这间房布置得比秦卿的卧房要好十倍,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主屋。
楼雁青虽是过,不在这住下,可是实际上楼雁青接下来却是在这里待了很久。
至少半个多月。
而这一段时间里,秦卿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其他几人的消息。
楼雁青也向他明确的表示过:“我友人暂时不会来,他家中有要事处理,他让我转告你,可别太想念他。”他对秦卿这话时,正坐在床边,欣赏秦卿出浴。
然而
楼雁青更是在某日夜里,两人在屋里吃饭时,告知秦卿:“陆漠寒暂时来不了,他在东洲的生意被我搅黄了。”他得轻松无比,并留意秦卿的反应。
秦卿还是如常的给楼雁青夹菜。
再是
某日深夜秦卿刚睡下不久,楼雁青便从秦卿身后,将秦卿搂紧了:“人今日收到消息,莫言之前些日子已经回东洲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秦卿原本快睡着了,可听到楼雁青这话,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我从几位宫中的友人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他两个月之后便要大婚,现下他应该与某位千金,月下花前的谈心。”楼雁青拉起秦卿的手,看着秦卿那色泽不太漂亮的手指。
秦卿安静地躺着,听到“大婚”二字时,他的睫毛也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这段日子我都会留在你这里,你只需要专心伺候我便是。”楼雁青的手滑上了秦卿的肩膀,似有似无地靠在秦卿的耳边,平静的低语。
秦卿轻缓转过身,面对着楼雁青:“我会好好伺候的。”他轻声而缓慢的响应,眸色平和的注视着的俊美男子。
随后,床帘便被缓缓地拉放了下来
秦卿并未忘记莫言之过要为他赎身之事,但是他更没忘记自己的出身有多卑微,既然现下莫言之要成亲了,他也该放下了。
放下对莫言之的担心,放下对莫言之的牵挂,放下心里那暗存的一丝期盼
莫言之大婚之事千真万确,没过几日整个西洲都已知晓了,更是一度成为了城中佳话。
由于慕鸿歌与莫言之许久没来了,秦卿知晓添喜也少了许多乐趣。
当然除了莫言之大婚外,被人议论得最多的便是刚从边关调遣回来的鬼面将军。
鬼面将军是效忠于老皇帝,与九王爷的势力水火不容,此次回来已铲除不少九王爷的党羽,更是拉拢各方分散势力为老皇帝卖命。
这日楼雁青要接待几位东洲来的老板,秦卿也亲自到楼外的酒楼去作陪,当然他陪的只是楼雁青,而不伺候别人。
七位老头子都是东洲权贵富商,此次齐聚东洲是想请楼雁青帮忙引荐鬼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