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扶风自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被安宁瞪,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一般就是——
伸继续揉她的头发,一边:“乖。”
天色暗了,这旁人也不知道扶风是在干什么。
安宁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扶风揉自己的头发,等回了屋里,伺候的丫鬟在光亮下自然看见了安宁那有几分毛躁的头发,纷纷低下头去偷笑。
安宁虽然顽皮好动,可是
这该有的仪态基本会有的,就比如虽然上树,可是那衣裙定然如初,不会给蹭脏蹭乱,会和侍女打闹,可是那发式不会歪,可是——
今儿个这样,却是丫鬟婆子们从来都没见到过的,这谁能不取笑?
可是又不好当着面在明面上笑,只能低着头取笑了。
安宁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气哼哼地去梳妆台前坐下,桃儿忙过去给她拆头上的朱钗了。
一边的丫鬟婆子忙着去收拾床铺准备热水。
扶风这边洗了脚换了鞋子就去一边软榻上歇着等着安宁了。
也好在安宁不是那种很麻烦的人,卸了两刻钟终于给弄好了。
丫鬟婆子鱼贯而出,还关上了房门。
丫鬟们出去的时候就把烛火多熄了,只留了床榻旁边的两盏灯还有扶风旁边的灯笼。
扶风见安宁打理好了,把自己旁边的烛火熄了之后就去床铺旁,脱了鞋子就要上床去睡觉,却想起安宁是在里侧睡觉的。要是自己先上床了,她就不方便上去,所以扶风就瞪着她过来。
安宁似乎有所踌躇,在原地站了一会,见扶风等着自己,只好过来了。
脱了鞋子从扶风的旁边爬上了床,安静地躺下,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平日里就折腾自己,这到了晚上
一想到自己看见过的书中的画面,心中就恐惧得不行。
可是——
可是却见扶风躺了下来,伸似平日里一样,揽住她的腰身就闭上了眼睛。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瞅着是不会对自己动。
安宁那一直都“扑通扑通”跳着的心,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
她是在多想什么啊?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有几分恼恨自己。
连带的,是恼恨扶风。
明明知道这夜色最是撩人,容易让人去多想的时候,每晚就只是搂着自己睡觉?
也不知道这大将军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她拍开扶风的,不给扶风抱着,自己面朝一侧去。
扶风这眼睛都闭上了,心中奇怪,朝着她多看了两眼,问道:“怎么了这是?”
安宁瞪着扶风,:“不给你抱了。”
扶风看着安宁,在光亮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的俏丽。一向没和女人相处过,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可是,却也能看出安宁这是生气了。
见此,扶风朝安宁问:“怎么了?”
她要自己做什么,自己一定会照办的,问题是她每次都不,总是闹,总要自己去猜,这就让人有点头疼了。
安宁撅起嘴来,脸上红扑扑的又有恼怒也有羞意。
扶风不懂,见旁侧有光亮不方便睡觉,这一甩袖,就把烛火都给灭了。在这暗影下,她重新搂上了安宁的腰,:“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哼。”
“我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扶风提醒她。
这样一,安宁就不闹腾了,只是
她可从来都没听扶风是需要上早朝的,这回来都两个多月了,也没见这宫里的人扶风是需要上早朝的。还有——
皇兄也没过。
想到今儿个去了皇宫的事情,安宁皱眉问道:“是皇兄叫你去上朝的吗?”
扶风:“嗯。”
要不是太子,自己才不会想着去那个地方呢,全都是藏着一方坏心思的人,和着他们打交道还可真是让人心中生畏。
其实这最主要的,应该是自己不想见到皇帝吧?虽然心里是让自己放下,可是
那下令杀自己,不是能放下就是能放下的。
脑子里面想到这个,扶风就把安宁搂得更紧了些。有种冲动,那就是把安宁摁进自己的骨血里面去,她有这种冲动,冲动得她有些癫狂,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让自己把那种冲动慢慢地压抑下去。
和自己有仇的人明明是皇帝,自己和安宁这个姑娘较什么劲呢?
安宁被她搂得不舒服,伸推了一下他,:“你放开些啊。”
扶风见此,只好放开了些,安宁伸推了推扶风,脸上都是不悦:“你怎么那么重?”
“重?”扶风皱眉,自己重吗?都没有压着她,怎么会
“就是重啦。”安宁翻身想朝一边睡,扶风却是不管不顾地把人给掰了回来,在这黑夜里定定地看着她,喉头吞咽,看着面前的人,在这黑夜里莫名地多了几分意乱情迷,朝安宁:“我、我还没压你呢。”
这字眼
安宁一张脸瞬间就红了,对于这三番五次来撩拨自己的人,安宁其实是很想打的,可是,这到打架,她可不是扶风的对,自然就没法了。
可是这一直都被这样欺负着,也不是一个头不是?
安宁捏紧了拳头,心中都有几分气怨。
扶风眼睛几次睁开又闭上,对于这个此刻如此磨人的妖精,自己着实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进一步是错,退一步那也是错
扶风的离开了安宁的腰间,翻了个身子,只是安宁也追着蹭了过来,拉住了扶风的,在这黑夜里,平白地多了几分暧昧。
扶风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震,翻过身子看着面前的安宁,总感觉心头有点东西在跟着一起跳动。
可是——
安宁在此刻却还是跟着蹭了过来,黑眼珠子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耀人。
“扶风”
她的声音比较轻,可是全部都砸在自己的心头。
扶风只感觉自己心头一软,那当时就想把安宁搂在怀里,紧紧的禁锢住
扶风微微皱眉,总感觉自己好像慢慢地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安宁?”扶风压抑住心里的冲动,低唤安宁,可是安宁应都不应。
扶风发现有几分不对劲,她先会抱着安宁的时候,就觉得安宁身上的气味有几分不对劲
原处的窗边似乎有人在站着。
她什么时候这样的迟钝了,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发现不了?
扶风凝神去查,才发现那是没有武功的人,这也难怪自己不会发现了。
躺在身畔的安宁还在无意识地扭动身子,低声唤:“扶风?”
扶风心思转动,只是分毫,便就明白过来了
这应该是皇帝的意思。
今儿刚去了皇宫里,这府里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皇帝的眼。
宫里还有一个嬷嬷随时都在看着,皇帝看似对这婚事保持着不多问,可是这暗地里
就比如此刻。
新婚之夜自己在安宁脖颈上留下的印记,安宁时而的娇羞,都不能让皇帝打消两人圆房的心思。
没有落红。
可是——
她不能就这样伤害安宁啊。
“扶风”
安宁在一旁低唤。
窗边站着的那个人也一直都没有走,扶风伸拉过帘帐,彻底地隔断了一切的视线。
“扶风”
这怀里的女人还在叫着自己。
这应该就是
西域那边传进的秘药吧,迷情迷神,差点连自己也着道了。自己没有设防就是因为这药是在安宁的身上,一整晚都几乎把她抱在怀里。
那站着的人还是一样的没有走,扶风皱眉,却是翻身而上,压住了安宁——
“哎,你太重了。”
这是安宁脱口而出的话,一边伸推拒另一只却又拉着扶风的。
扶风叹了一口气,却伸顺着腰间走,把她衣服给解了,朝着帘帐外就丢。
此刻安宁意乱情迷,早忘了东西,扶风也不怕安宁醒过来发现什么,亲着她的时候顺解了自己的衣衫,也朝外丢去。
这胸口一直都被裹胸布束缚着,她也同样的不舒服。
特别是此刻,只感觉自己的心肺似乎都在被压迫着。
所以解开了,便就好多了。
她伸搂着安宁,嘴唇胡乱地在安宁的脖颈间凑,似乎是这样,能让彼此不那么的难受。
关于屋中的那香
因为安宁身上的衣服早丢的远远的了,所以也不似一开始的时候那般浓郁,可是这残留着的味道在此刻也是一样席卷着两人的。
扶风鼻尖能闻到那味道,心中自是也痒痒的,一边的安宁时不时地动两下,口中着难受,扶风衔住她的唇瓣,低声:“不难受不难受。”
窗边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扶风倒了下去,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虚软无力。
居然是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呼出的气息,很轻。自己常年战场上奔波劳累,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上战场英勇杀敌也未曾这样劳累过。
此刻瘫软在床上,她只觉得那一直都捆束住自己胸口的裹胸布此刻格外地勒,脑子也有几分晕沉,她一向就不喜欢委屈自己,此刻不舒服,自然是伸解开了。
解开之后朝着一边就丢开去。
她能在安宁醒过来之前醒过来,之后把这裹胸布重新缠上
只要这同床共枕的安宁不会发现,那自己就不会被发现。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慢慢地有了几分清明。
也不知道这么久了,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直这样的委屈自己?
她身上未着一物,安宁也同样的未着一物。此刻平躺在床上,她正想闭眼休息这难得的放松时,这旁边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却翻了个身子,睡相不好的她一伸就覆上了自己的胸口
那指好死不死地还衔住那红梅。
“呃”
一声轻吟,就这样从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口中溢出。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