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扶风站了起来,伸挑起安宁的下巴,认真地问道:“你现在的话,是认真的吗?”
安宁在扶风的掌心里点头,扶风松开她的下巴拉着她就朝着外面去。
两人去了马厩,扶风上了奔风就等着安宁上马了,安宁忙也去把逐雪牵了出来,爬上了马背上。
“跟我走。”扶风着打马就走,不是很快,正好能让安宁跟上。
安宁跟着一起出去,两人出了府,就掀起了一阵风,直朝城外而去。
可是这次扶风去的地方,不再是以前的那片草地,而是往着城外的山丘上去,安宁追了一阵子,才和扶风并排,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我只是想练一下你的马术。”扶风着朝安宁这边看了一下,眼中带着几分嫌弃:“还是不够熟练,要是有人刺激了一下逐雪,你指不定就要被掀下去了。”
安宁听见这话都慢了几分,看着脸上带着嫌弃的扶风,又追了上去,虚心地问:“哪里不对,不都是以你教我的做吗?”
扶风就在安宁的旁边,他扬起一边的马鞭在逐雪马背上就是一扬,马儿吃痛,当即朝着前面就奔了去,安宁只差点没拉住掉了下去。扶风追上去肘微挡,挡住安宁的身子,一边:“稳住身形。”
安宁忙稳住身子,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把奔风给控制住了,才朝着扶风瞪了过去:“你干嘛啊?”
“训练你的马术。”扶风,眼里很平静,骑在奔风背上,不看安宁,只:“现在,你来追我。”话音落,早超过安宁朝着原处奔去。
安宁一捏拳,锤了一下逐雪,逐雪也忙追了过去。
在房中和自己温柔肆意的扶风怎么到了马上就变了样子?刚才居然打逐雪?她此刻还心惊肉跳呢,要是摔了下去,都不知道会不会把腿给摔断。
安宁追了过去,也不敢太快,不能太快的结果就是被扶风给甩得远远的。等安宁终于看见扶风,却见他早停马休息了,在马旁站着,看着这边,眼中很是平静。
安宁打马过去,到了扶风的旁边刚想下马,扶风马鞭甩了过来,就抽在安宁的脚背上:“再骑一圈,要快。”
安宁疼得抽脚,却不敢扶风半句话。
调转马头打算依着扶风的意思去跑一圈,只听见扶风:“注意安全。”
“你怕我摔吗?”安宁没走,转头看扶风。
扶风扬扬眉:“怕,也不怕。”
安宁不懂,还是依扶风的意思打马跑了一圈,和先会的速度相比,已经快了些,可是扶风还是不满意,又让安宁跑了两圈。
等安宁到了扶风的身边,扶风伸扶她下来,她脚一软就要跌倒,扶风圈住她,一收臂,就把人给抱了起来,:“还要练。”
“哎,你怎么这样?”安宁气急。
“也不知道是谁想好好学的?”扶风扬眉,就只差把安宁仙湖过的话,一句一句地复述出来了。
抱着安宁去了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才问:“上次来找我,下马的时候也这样?”
刚才这一下马就要朝着地上跌下去,腿酸?
好像自己以前也有过,可是练熟了,就不会了。只是
那个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自然是就忘了这其中种种。
“是。”安宁着都有几分委屈。
不管怎么,自己也都是女孩子,他居然这样对自己。
安宁心里有着怨气,却还是把自己拱着扶风的胸口,让自己窝在他的怀里,朝着他问:“对于士兵你也是这样训练?”
“不是。”
“那你还对我这样的严苛?”安宁一听就怒了,眼睛都瞪大了。
扶风:“是更严苛。”她挑起安宁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愤怒的眼睛,也不知道对于这不能受苦受累的安宁应该要怎么指导了,“你很生气?”
“不敢。”安宁忙缩了一下,让自己缩进扶风的怀里,对于士兵更严苛,那对于自己应该是温柔多了去了。安宁声地道:“我只是有点、有点不适应先会的你。”
“可是,我要是不那样和你话,你也许就意识不到练好马术是多么的重要。”扶风圈紧了安宁些:“战场上若是马失前蹄,不是只是摔一下那么的简单,而是要付出生命的。”
安宁没有去过战场,对于扶风的话,自然不了解,愣愣地道:“我又不上战场。”
扶风听见这话,抱着安宁的都放松了些,她怎么给忘记了,身为皇帝女儿的她,从来都不像自己的士兵
自己根本没必要像军中的士兵一样的苛刻。
安宁扭头看扶风,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扶风:“没。”
只是
意识到一些问题罢了。
安宁坐了一会打算去练马时,扶风:“你不用那么严苛,能骑着走就成了。”
本来以为这样的话能让安宁欢喜,可是她脸上一僵,扭头就瞪扶风了,还怒气冲冲地问:“怎么了?”
扶风:“你毕竟不属于疆场。”
“可我想要匹及你啊。”安宁着都委屈了。
像扶风的,她是一个公主,她没必要学骑射,可是自己的夫君却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军,她能什么都不会吗?
虽然不会骑马不会使枪,可是这些都能学啊,她愿意让自己去学,之后能够匹及扶风,但是——
“你自己都答应我的。”安宁着就开始抹眼睛了。
扶风看着她这样,却是未发一言。
安宁见哭泣不抵用,扁着嘴问扶风:“你干嘛?”
扶风:“你方才,你不是我的士兵。”
“不是你的士兵,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安宁抓住扶风的,脸上有着痛意:“你自己应了要好好教我的。”
“你是觉得我严苛?”扶风着站了起来,面朝前面,眼里几乎没有一丝感情,冷冷地道:“我几十年来都已经这样习惯了。”
若是安宁依旧还是需要自己教习的话,自己还是一样会很严苛,她不会容许自己教的人,出现任何的一个错处。
因为对于扶风来,错处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安宁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就从后面抱住了扶风,声地道:“我、我以后不这样的话了。”
扶风转头看她,看着她的脸,伸给她弄了一下因为跑马而乱了的头发丝,:“好了。”
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苦,现在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还是自己过分严苛了。
安宁重新上马,扶风心里不放心,就在一旁打马跟着,安宁也没敢再抱怨累的话,中午回去,身上一身臭汗要沐浴,结果在浴桶里,没支持住,靠着桶边缘就给睡了过去。
桃儿去给她拿衣服的空隙间,就睡得迷迷糊糊了,可把桃儿给吓到了,忙上前拍她的肩:“公主,您可不能在这里给睡着了啊。”
安宁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了一下桃儿,眼睛却是有点无力,又趴在桶边缘闭上了眼睛,低声:“好累。”
“您要是累啊,您就上床上去睡,怎么能在这里睡?要是呛水了咋办?”桃儿着一边伸扶她起来,用着毛巾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为她穿上衣服,可是——
“公主,您的臂”桃儿伺候穿衣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安宁还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朝着她看了一眼,问:“我臂怎么了?”
“您、您没和将军圆房吗?”桃儿声地问道。
安宁给愣住了,桃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扶风明明
“您这守宫砂都还在呢。”桃儿着伸就点了一下安宁的左臂处的一颗红点,:“诺。”
要是安宁的守宫砂还在,嬷嬷怎么在那天早晨的时候那么的高兴?
好像还专门进宫了一趟。
这府里的下人可是都看出扶风对安宁多宠溺,这样宠溺
却还没圆房?
种种问题全部都在桃儿的脑子里面转悠。
安宁的疲意此刻全部都消了去,这想睡觉的心思都落了许多。她把衣服穿好,自己往着床榻那边过去,坐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呆愣:“我、我想自己休息一下,你出去吧。”
桃儿看安宁这失神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出去了。
安宁一个人坐在床上,想起扶风和自己的话,他
他不是已经他们之间是夫妻了吗?
既然是夫妻,这象征贞洁的守宫砂为什么还在呢?
哪里出了问题?
不、不,这也许只是一颗痣。
她这样对自己,可是这样的话在现在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有几分不信。
守宫砂宫里的嬷嬷在很的时候就有给点过,每个公主都会点,若是出嫁外邦,这就是验身的东西。
她以往都没怎么注意,嬷嬷男女同房后,会自然脱落,她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今天居然被桃儿那妮子给看见了。
扶风骗了自己?
脑子里是这个念头。
都男子好色,他——
他每晚都和自己睡在一起,他就一点心思都没动过吗?
每次都是点到即止,都让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具有魅力。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她脱了鞋子上床躺下,脑子里面却一直都是方才桃儿的话,守宫砂守宫砂
她咬着嘴唇,却觉得格外的羞愤。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
要是别人知道扶风和自己成亲这么久,两人都没圆房,指不定大牙都要笑掉了呢。
安宁死死地咬住嘴唇,只觉得委屈得紧。
扶风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