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长评加更】
安宁被扶风抱着,一直都这样抱着,只觉得有点不适应,刚才还听见扶风那样的话,安宁只觉得这心里都多了几分不自在。
“伤了我?”这是一个什么法?
安宁疑惑。
扶风却是把安宁拨开了些,:“你先下去吧,我可以自己沐浴。”
“我伺候你。”安宁坚持。
扶风看着她,定定地看着她,反问道:“你就真的如你自己所言一样,一点也不害怕吗?
安宁被扶风这样一问,这脸上都多了几分不自然来。
她哪里会一点都不害怕?
那么长的刀口,那样可怕的伤疤,对于自长在深宫的安宁来,是恐惧的。
可是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怕。”安宁依旧坚持。
扶风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局面,看着面前的安宁,是把身份告诉她也不是,把人敲晕丢一边去也不是。
往天这妮子看着是胆如鼠,可是今儿个怎么一点都不一样了?
安宁着伸就要来解扶风的腰带,扶风忙伸按住她的。安宁的大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扶风,这眼里写满了疑惑。
“怎么了吗?”安宁问。
伺候他沐浴更衣他居然不要?
再拒绝一次
自己这辈子都不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刘雁舟那件事情给闹得满城风雨,她至于这样的伏低做吗?莫不是还因为刘雁舟的事情怨恨自己?
可是他自己明明了这个事情与自己无关的,莫不是现在的时候反悔了?不愿自己与他亲近?
安宁咬着嘴唇,这话却是没有出来,就看着扶风。
扶风深吸了一口气,在战场上都可以从容不迫的,现在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丫头,自己居然就败下阵来了?
“乖,我自己沐浴就成了。”扶风。
安宁见扶风都这样了,一恼怒甩就走。
扶风看着她摔门出去,追了过去伸就把门绡给上好了。这以往都不用的东西,扶风却是觉得格外的需要。
现在就只穿了一件中衣,在这夏日里,被安宁刺激了下,一时间又出了些汗,要是这种状态下自己都不洗澡的话,那就不过去了。
只是,这次洗澡洗得有点心惊胆战的,就怕安宁突然来敲门。
可是扶风到底是多想了,安宁向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被扶风一激,带着桃儿直接就出府了,所以在扶风沐浴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打扰。
等扶风在安宁的衣柜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出去的时候,扶风才知道安宁跑了出去,听见这消息皱皱眉,一时间也没在意,往着自己的书房就去了。
边关那边应该有信件传来才是。
最近在军中一直都没回来。
应子峰虽然被贬,可是该送回来的书信应该不会落的才是。
扶风去书房,那边出去的安宁却是一直都没回来,酉时末了,府里人一直都没见安宁回来,忙去通报扶风了。
扶风那会还在书房,听见这消息皱皱眉,一路疾步到了府门口,朝那守门的厮问了之后直接就出了大门。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人是跑哪里去了?
自己一人出去,想着以往带着她去的酒楼,直接就往那里去了。
那天的事情闹得那样大,那酒楼的老板一见扶风忙出来跪拜:“的见过大将军!”
扶风皱皱眉心头不耐,问:“公主有来过这酒楼吗?”
老板一听扶风问安宁,都松了一口气,:“回大将军,公主殿下带了一个丫鬟,在这楼中已经坐了一下午了。”
扶风听见这话时,都松了一口气,快步上楼看见在雅间里坐着发呆的安宁时,气不打一处来,唤道:“安宁!”
安宁听见这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扶风,本来这气都压下去些了,硬是被扶风又给激了起来,当即起身就要从这雅间出去,路过扶风旁边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扶风一眼。
扶风哪里能让她就这样出去,长臂一捞,直接就把人捞了过来,禁锢在怀里,朝一边因为这突发事情而惊愣住的桃儿吩咐:“下去。”
桃儿不敢多看,忙退了下去。
扶风就势把门一关,看着在自己怀里脸红脖子粗的安宁,问:“怎么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去?”
安宁听见这话脸都气白了几分,:“我干嘛要回去?”
“啧。”扶风伸挑起安宁的下巴,看着她一张脸从怒红色变成了羞红色的时候,畅快地笑了出来,松开安宁的腰肢,:“我一个月也就回来这么两天,你都要和闹脾气不成?”
安宁咬着嘴唇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可是想起白天扶风什么也不让自己近身时,这面上又不好看了起来。
“哼。”安宁转向一侧,什么也不看扶风。
扶风把人打横抱起,:“你不愿意和着我回将军府,我就只有把你抱着回去了。”
安宁忙抬勾住扶风的脖子,看着扶风笑得这样畅快,凉凉地问:“从这里到将军府可是好些时候,你抱得动吗?”
“娇艳的妻子都抱不动,我还怎么当大将军?”扶风着扬扬眉,脸上的自傲在此刻一点也不掩饰,道:“你就算再重两倍,对于我扶风来,也不算什么。”
安宁一开始还乐呵呢,结果听到这后面伸出拳头在扶风的胸口处就锤了两下,不高兴地:“你过分。”
扶风皱皱眉,却是没有她。
扶风一路抱着安宁穿过大街,一路到了将军府都没喘息一二,平平稳稳地抱着安宁到了她的院子,放在床上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问安宁:“现在可以不生气了?”
安宁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扶风,脸上明显地有几分不自然,别扭地:“我生什么气啊?”
扶风见此,伸帮安宁褪了鞋子,也给自己褪了鞋袜,上床直接就搂上了安宁,低声诱哄道:“那睡觉吧。”
安宁窝在扶风的怀里,听着扶风的呼吸声,低声问道:“扶风,我们什么时候有个孩在?”
孩子?
莫名地怎么扯上那东西了?
“以后再,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扶风把话头掩了过去。
安宁窝在扶风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却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累了一天了?
累的人应该是扶风才是,抱着自己走了一路,这能不累吗?
安宁窝在扶风的胸口处睡觉,总感觉扶风的胸前有点怪怪的,可是这是哪里怪又不清楚,只当男人的胸口都是这个样子,就没多想了。
扶风一般就是那两天回来,第二天的时候打马就要去军营里,安宁送着扶风到了门口,看着扶风上马了,朝着扶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得了空就会回来看你的。”扶风。
安宁只好点头了,看着扶风走了,才由桃儿陪着回去了。
扶风不在了的时候,安宁做什么都是兴致欠缺的。
桃儿在旁边陪着见安宁这样,凑近去声地朝安宁问:“公主,您和将军同房了没有?”
安宁闹了一个大红脸,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桃儿见了皱起眉头来,:“抱着一个大美人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伸当即就捂住了桃儿的嘴巴,:“不许了。”
可是这屋里只有两人啊。
安宁松开桃儿,自艾自怜地道:“也许扶风是觉得我、我坏了刘二姐的一生吧。”
“公主。”桃儿叫她。
“嗯?”安宁应了一声,可是没有抬头,桃儿又唤了一声,安宁才抬起头来,桃儿朝安宁:“嫁给太子做侧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以后太子登上大宝,身为侧妃的她,好歹也是一个贵妃,这样的荣耀,京中不知多少姑娘想要?”
安宁还是愣愣的,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
她绕过了太子也绕过了太子府打听刘雁舟在太子府的处境,却发现好像有点惨。
当初本是想让太子给丞相施压,之后让丞相给刘雁舟寻一门好亲事的,她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自己和扶风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好不坏,可是也没有到很糟糕的那种地步,可是如今因为刘雁舟的事情,却是闹成了这样。
以前三天两头都会往家里回一趟,可是到如今却变成现在这样,这能不让自己心头愧疚吗?
可是
不管谁都自己没有错,太子也事不关自己,是他自己处理不当;桃儿也那是一份荣耀,可是身为女子的安宁却知道,那样的荣耀,对于追求爱情的女子来,不值一提
她明明是做错了,可是——
没有人愿意帮自己认识到。
安宁起身看桃儿,吩咐道:“你帮我去太子府一趟,就跟太子妃本宫想和刘雁舟叙叙旧,请她到将军府一趟。”
“公主您要做什么?”桃儿疑惑了。
安宁在房中走了两圈,:“我就是想把心结给解开。”
不管怎么,自己在太子那里还是得上话的,只要自己和太子以后对刘雁舟好点,那关于刘雁舟的情况,就不会传到将军府了,自己和扶风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这样的糟糕了。
知道安宁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性子,桃儿没有多劝,当即就退了下去,往太子府去了。
太子妃听安宁要见刘雁舟,心想不可耽误,当即往刘雁舟的院子去,去的时候只见刘雁舟在院中浇花,看那样子是悠闲又自在,一点也不被外界所困扰一样。
“妹妹。”刘思怡扬声唤道。
在浇花的刘雁舟转过身子来见到刘思怡,目光就是一暗
她的好姐姐啊。
“姐姐。”她脸上换上了笑,把水壶交给一旁伺候的丫鬟安悦。
刘思怡走近前去,朝刘雁舟:“我们姐妹多日未见,进屋聊聊?”
“是。”刘雁舟遵从了她。
两人进屋之后,刘思怡话题也没多转开,两句话就到了正题:“公主请你将军府一聚,姐姐帮你应了下来,你换身衣服就去一趟。”
直接帮自己做了决定?
刘雁舟对此没什么,直接就应承了。
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刘思怡当即就打算起身离开,刘雁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都走出两步的刘思怡,问道:“姐姐,妹妹一直都有一句话想问姐姐。”
“什么?”刘思怡微怔,转过身子来看刘雁舟,心头都带着疑惑。
刘雁舟:“关于太子府的流言,和丞相府的流言。”
要不是太子府流言居多,丞相府流言也居多,她至于就这样嫁过来吗?
她至于急昏了头,急冲冲地冲到公主府去吗?
虽然知道以后的婚事是由父母做主,可是
这样赶的事情,却是从来都没有撞上过的。
要是自己不嫁入太子府,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你只要知道你是世家之女,庶女也好,嫡女也好,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就成。”刘思怡到这话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冷意,看着刘雁舟,:“到了公主面前,哪些话应该,哪些话不该,你自己应该心中有数。”
刘雁舟听见这话笑了两声,:“是,哪些话应该,哪些话不该,雁舟明白。”
刘思怡回眼看了刘雁舟一眼,转身走了。
刘思怡走了,刘雁舟没撑住,倒去了一旁的凳子上,吓得安悦急忙搀住了她:“二姐,您没事吧?”
“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
“伺候我梳洗,换身衣服,我们还要去将军府呢。”刘雁舟。
这是安宁公主的意思,自己照做就是。
安悦见此,出去准备了。
刘雁舟一人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只觉得才几天的时间,就沧桑了许多一样。
她
在新婚的那天还有些伤悲,可是现在,那些悲痛都慢慢地散了去。
在丞相府也是在后院中,在太子府也是在后院里,其实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对于她来,嫁谁都是嫁
那个人不是扶风的话,嫁谁都一样。
她不在意的。
一点都不在意的。
可是心头着是不在意,眼泪却在这个时候刷刷地往下流。
她不是真的不在意,而是
她的身份由不得她在意啊。
要是和安宁公主一样,有一个那么宠自己的父皇的话,那就好了。
可是
她没有,她没有,她有的只是一个为了权利能做出一切牺牲的父亲。
全家人现在都站在太子这边,哪怕是把两个女人都送出去,他也不在意?
因为他是太子党。
再次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口时,刘雁舟只觉得恍若隔世,门口等着的厮见到刘雁舟忙请着她进去了,不是那天扶风带着自己去的那个花厅,而是安宁院中的一个亭子。
刘雁舟到的时候,安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石桌上有茶点。
刘雁舟到的时候,就忙下跪给安宁行礼。
安宁伸扶起她,看见她,问的第一句话是:“你过得好不好?”
刘雁舟心头对安宁有过怨恨的
要是扶风和安宁之间不是太恩爱的话,那扶风在那天的时候,就能不管不顾地纳了自己。
可是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对上安宁关切的目光时,只发现那其中都没有一丝杂质,扬起唇角努力地笑了一下:“妾身很好,公主不必忧心。”
见刘雁舟这样,安宁都松了一口气,去了一旁坐下,朝刘雁舟:“我、我一直都担心是自己害了你。”
“公主不必自责,其实对于其他人来,公主您只是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助力罢了。”刘雁舟在一旁坐着,面上神色不变,和曾经那个泪涟涟的姑娘一点也不像。
她越是这样,安宁越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才变成这样的,这心里的不安一层一层地涌动,招呼刘雁舟喝茶,当日的敌对在这个时候,也消失了许多。
安宁借故喝茶心打量刘雁舟,放下茶杯的时候问:“我皇兄对你好不好?”
“太子爷温和有礼,是极好的男子,雁舟能嫁给太子爷,是雁舟的福分。”刘雁舟。
听着似乎是这样的,可是安宁就是觉得这话怪怪的,吃了一块点心,想着最近自己和扶风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糟糕看,咬咬牙道:“我想让你和扶风见——”
“公主,妾身已嫁太子爷为侧妃,就不该单独面见其他男子,更何况是已有妇之夫的大将军。”刘雁舟直接拒绝。
“有这样的规定?”安宁听见这话愣愣地开口道:“我还经常见皇兄的啊。”
“因为你们是兄妹。”刘雁舟。
安宁眼睛都瞪大了些,一时间都找不到什么话来。
刘雁舟喝了一口茶,看向安宁时,眼里有笑,:“妾身还记得,这是和公主您在那茶楼时,一起饮用的绿茶。”
“宫中名品自饮用,偶尔换换口味只觉得这茶也是不错。”安宁。
刘雁舟雁舟有笑,:“公主喜欢上了这茶?”
“最近换换口味。”安宁。
刘雁舟喝了一口:“感觉清香扑鼻。”
“只是府中已经没有多少了,改天我让桃儿往那茶馆再去买些,到时候也送到太子府去。”安宁。
刘雁舟知道安宁这是要与自己交好,这府中的人都没把自己当回事
也许这个事情安宁多多少少也知道,可是看向安宁的时候,却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安宁好意,刘雁舟也不会拒绝,就接受了。
安宁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她不愿意见扶风,那见自己总归是行的吧?
“我、我能时不时地邀你出来走走吗?”安宁询问。
“将军不陪公主吗?”刘雁舟疑惑,这以前经常听扶风和安宁在一起的,京中还有人传扶风教习安宁骑马,好像是前两天,还传扶风抱着安宁走了三条街回的将军府。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扶风和安宁之间夫妻关系和睦。
只是
她在太子府那么久了,也就只有听别人传了。
“将军现在镇守西山大营,一个月就回来一两天,我在府中无聊,要是你能来陪陪我,这也好。”安宁。
刘雁舟听到这话心头一动,可是
太子府那边
“对于,关于太子扶那边的一切事情,我会和皇兄的。”安宁忙。
她不会忘记,刘雁舟的身份只是一个姬妾,要是想出府,要么通过太子,要么就要通过太子妃,可是都丞相家两个女儿的关系其实不怎么好,现在姐妹两共侍一夫,只怕这关系
会更不好了。
“好。”刘雁舟应了下来。
两人聊了好一会,安宁留刘雁舟在府中用膳,之后让桃儿亲自把刘雁舟送回去的。
晚上桃儿伺候安宁,问安宁:“公主,您怎么突然要与这刘家二姐交好?”
“我、我只是想见见她。”安宁。
本意本只是想见见她,那里会知道这一见就觉得分外地投缘?
当初因为扶风的缘故,一见她就分外的不喜,现在搞到这般局面
现在她也成了太子的侧妃,不管怎么,那也是自己的嫂子,和嫂子搞好关系,也没有什么错处的。
“您真的要像您的一样,时常请她过府坐坐?”桃儿看安宁的时候,这眼中都有了疑惑。
“嗯。”
自己平时也没什么得上话的,抛却她曾经喜欢扶风这点让自己不喜外,其实她也没有那么讨厌。只要她不讨厌自己,自己也不讨厌她,就成了。
这是主子的事情,桃儿作为一个丫鬟,也不好多什么,只好由着安宁去了。
安宁时不时地都会请刘雁舟过来坐坐,太子府的下人知道了,也不敢对刘雁舟太过放肆,这在府中倒也不是那么的受气了。
扶风一开始是每月十五,三十的时候会回来,可是二十六那天,扶风提前回来了,而安宁也在那天去请了刘雁舟来府里坐坐。
扶风回了府里直接就往安宁的院子去了,结果这一进院子就看见在凉亭里面坐着的两个人。
一开始离远看,扶风还当是自己眼花了,都有几分不敢相信,走近了发现真的是刘雁舟时,眼睛都瞪大了些许。
“扶风?”
那边的动静惊到了安宁,偏头就见扶风在不远处,当即就蹦跶了过去,朝扶风问:“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要过几天吗?”
扶风只担心这妮子不心崴到脚,忙伸揽住她的腰,护住她,低声斥责道:“都这么大了,还这样蹦蹦跳跳的。”
在亭子里面的刘雁舟看着两人这样,笑了一下,朝扶风行礼:“将军。”
安宁听见刘雁舟的声音,神色马上回来,在刘雁舟和扶风的脸上来回巡视,结果都没发现变动,只当只自己疑心太重,都有几分嫌弃自己,就没把扶风和刘雁舟联系到一块了。
安宁拉着扶风上了那个亭子,拉着扶风在自己的旁边坐下,朝扶风:“你不在府中陪我,我可闷坏了,这不,我请嫂子过来陪陪我。”
刘雁舟已嫁给太子,再称刘二姐已经不方便了,称侧妃却是显示她身份低人一等,用嫂子这样的称呼,安宁只觉得都多了几分亲切。
可是
这停在另外两人的耳里,却是觉得多了一份距离。
他们已经不是各自还没成亲时的扶风和刘雁舟了。
扶风面上不变,只是看了一眼刘雁舟,就收回了视线来,朝安宁:“那我以后多抽空回来看看你。”
安宁一听这话都乐了,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不是你军中繁忙吗?”
扶风:“再忙也有时间陪你不是?”
安宁听见这话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刘雁舟在一旁听着这夫妻交谈融洽,只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分外不适,可是自己应承了安宁,也不好直接就告辞,只好在一旁坐着,端起茶杯喝了两杯茶水,才勉强把心头的那一丝苦涩给压了些下去。
她虽然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扶风在一起,可是看着扶风和别的女人之间这样欢快时,她只觉得心中难受。
坐了一会,刘雁舟找托词先走了。
扶风对此没有侧目,安宁却是追了出去送她,看着她上轿子走了,这才带着人回了府里。
扶风还在那亭子里面坐着,安宁走了过去,朝扶风问:“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左右无人,扶风伸把安宁圈了过来,抱在怀里,低声:“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你,想着回来看看你。”
扶风有些时候话油嘴滑舌的,安宁都快习惯了,可是听见扶风这样话时,安宁心头还是有几分欢喜。
扶风却朝安宁问:“你最近都请太子侧妃过来坐坐?”
“有些时候我也去太子府。”安宁。
扶风听见这话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多问,放开安宁拉着安宁就回了院中,疲惫地躺在床上,要安宁给自己捶捶背。
安宁:“你把衣服脱去两件,这样捶背也轻松些。”
扶风也就随了安宁的意思,脱了两件衣服,趴在床上让安宁帮着捶背推肩。
这做了一会后,安宁就累了,恼怒地甩道:“不想给你推了,累死了。”
“那请丫鬟进来帮忙?”扶风偏头扬扬眉问安宁。
扶风这样一安宁就觉得要是请丫鬟进来帮忙扶风就被占了便宜,当即摇头,什么也不要丫鬟进来。
扶风看安宁这样好妒,笑道:“你要是不想丫鬟帮忙的话,你就给我好好的推背,最近可累了。”
“你要是累的话,你就不要让自己这么累不就成了?”安宁眨眨眼。
扶风闭上眼睛,:“我是将军。”
她是将军,累是应道的,不应抱怨。
扶风吸了一口气,起身伸只是一招,就把安宁压下,她看着安宁的脸,凑了上去,就亲了一下安宁的脸蛋,:“我想你了。”
就是想她了,所以才赶了回来。
要是知道刘雁舟也在这里,今天就不回来了。
虽然以前没有太出格的事情发生,可是自己到底曾经调戏过她,这见到的时候,总觉得这心头有几分尴尬。
她嫁给太子这件事情,自己在这其中,其实就是一支助力
只要想到这些,这心头都有愧疚。
扶风倒去一边,低声:“真的想你了。”
安宁伸圈住扶风的腰,出声道:“我也想你了。”
她也想他,可是她又不能去找他,只能等着他抽空回来。
“你多回来陪陪我是个什么意思呢?”安宁追问。
“唔,晚上的时候回来陪你睡觉,大不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起早一点回军营去。”扶风。
安宁趴在扶风的胸口枕着,问:“你在军营是什么事情起床呢?”
“卯时二刻。”扶风。
“那你在府中什么时候起床?”安宁又问。
扶风扬扬眉:“卯时初。”
安宁一听这话嘴角就是一抽,:“这有区别吗?”
“有,在军营里可以多睡两刻钟。”扶风着笑了出来。
安宁伸像扶风曾经弹自己额头一样,伸就弹了扶风的额头一样,给扶风下命令:“以后多陪我。”
“好。”扶风当即就应了。
“十五三十要回来陪我玩一天。”安宁又。
“应你就是。”扶风。
安宁听着这话,安心地躺在扶风的怀里,听着他心口的声音,只听见里面“扑通扑通”地跳着,很有节奏,不快不慢。
天气慢慢地热了起来,扶风和安宁之间地离得有些开,虽然是为了避暑,可是安宁心中也不喜欢,在醒着的时候硬是要挤着扶风睡,扶风也由了她去,等着这人睡着了,不是扶风把她移一边,而是安宁把扶风踹一边去。
扶风对于这个事情简直是苦笑不得。
三十那天扶风休息,依着一开始的约定,带着安宁在京中四处走走,陪着安宁买点东西,走累了就上酒楼去歇息。
可是好巧不巧的,那酒楼雅间没有了,雅座也没了,只好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坐下。
旁边桌有几个人。
坐下之后,扶风给安宁倒了一杯茶水,让安宁喝水,安宁抿了一口就不喝了。
扶风倒是不挑,当即喝了一杯。
“我喜欢府里的茶。”安宁。
“可是现在不是在府里。”扶风。
桃儿在一旁见安宁这样,劝道:“公主,等回府了,奴婢给您沏茶。”
安宁只好应了。
本来相安无事的,旁边一桌的人却是闲闲地开口:“既然不喜欢外面的一切,何必出府来?”
安宁一听这话眉头扬高当即就不乐了,从娇惯的性子是皇帝和太子养起来的,在宫中没人和自己不,嫁给扶风除了偶尔会“不”字外,还没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放肆。
“你放肆!”安宁一拍桌子当即就站了起来。
在一旁闲闲喝茶的扶风却是轻笑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那边背对着两人喝着酒的人唤道:“原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
“不是被废了吗?”安宁问。
以前因为聚众闹事得罪了扶风和安宁是被皇帝专门撤了名号的,现在应该只是在家中闲赋了。
“就是废了,才会四处嘶哑,指望别人看上一两眼。”扶风着拉住安宁的臂,拉着安宁就走,:“既然不喜欢外面的东西,我们回府去吃就好。”
安宁有扶风撑腰,这脸都大了几分,跟着扶风就走。
可是那一次两次被羞辱的刘文斌却是受不了这样的气,当即就站了起来,三两步就到扶风和安宁的旁边,伸拳就揍,扶风抬格挡,拉住刘文斌的腕朝旁边一摔——
刘文斌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桌子应声而倒。
“冲撞公主,只是这条,刘公子,你就该人头落地了。看在令尊和扶风同朝为官的份上,今日之事,本将军就不追究了。”扶风。
一旁的安宁刚才被吓得不轻,见扶风要放过刘文斌,不满地道:“我不,我要去和父皇!”
“好了,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扶风笑了一下,拉着安宁一起下了楼。
刘文斌支撑着爬了起来,却觉得这心口和那被抓过的腕都疼得裂骨,心头又恨又气,瞪着那两人,只觉得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当即就晕了过去。
旁边人大喊大叫,那已经下楼的两人却是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要丞相府,今天可是翻了天,这刚得了特令能出去的公子哥这一出去又招惹了扶风,被打了个半残回来。
本来被人事不省地送回来的时候,丞相刘子诚还以为刘文斌是活不了,结果大夫诊治之后是妒气攻心导致的,刘子诚只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什么时候是那么羞的。
开了药送走了大夫,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终于醒了的时候,刘子诚脸上都不好看了:“你好好的怎么又去惹那阎罗了?”
“骄横任性的人我不该吗?”刘子诚从床上支撑着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这脸上都有几分从心底上升的嫌弃:“爹,你身为丞相莫不是还怕那扶风不成?”
丞相听见刘文斌这话,气得上前当即就赏了他一个耳光——
“啪!”
声音很响。
刘子诚一双老眼瞪着刘文斌,心中的怒火在此刻几乎被这个不孝的儿子给激得冒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刘文斌少年得意一朝金榜题名不知道多春风得意,可是只是扶风两句话直接就下狱了,别功名了,现在得罪了扶风指不定以后见到都要绕道走了。
可是刘子诚明明把心都担破了,可是刘文斌却初生牛犊不怕虎硬是要去招惹扶风。
今天还以为被揍了个半死呢,结果却是这心高气傲的性子导致的。
“你得罪了扶风,明儿个就给我上门去告罪。”刘子诚。
刘文斌这才刚醒,心头的气愤此刻还都在心头呢,骤然听见自己的父亲这样的话,气得当即就咳嗽了起来,刘子诚在一旁只是看着他,不管。
一旁丫鬟忙着帮他顺气:“少爷,您别气您别气。”
刘文斌只觉得心烦,一把把丫鬟挥开,一个耳光把丫鬟甩到在地,骂道:“滚出去!”
“你这心高气傲的心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刘子诚气得眼红。
丫鬟含着泪水退了下去。
刘文斌扶着床沿起来,看着面前的父亲刘子诚,话的时候都有痛心:“不是公主的驸马是从新科状元里选吗?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
在他金榜题名的时候,却传来安宁公主嫁给扶风的消息!
要是知道安宁公主会嫁给扶风,他当初什么也不会这样的认真。
“逆子!”刘子诚被刘文斌气得不轻:“你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嫁入太子府,你还想娶公主?”
皇帝能允许?
就算皇帝能允许,自己也不允许,皇家公主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尚公主?
那是多想不开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刘文斌连连咳嗽,丞相却是不想还在这里看着这个不孝的儿子,当即提步就出去了。
这外面等着伺候的厮一见丞相出去了,忙进来伺候,刘文斌咳嗽几声捂着自己的心口恨恨地瞪着一处,咬牙切齿恨声骂道:“扶风,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
一旁的厮看着他这声嘶力竭的样子,都不好劝,那扶风在军中的威名从来都不是吹的,就凭他这三角猫的功夫,能是扶风的对?
今儿个不是才一招就被制伏了?
“公子,您就别想那些事情了,先把药给喝了,让身子早些好起来,才是正事呢。”厮上前。
刘文斌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扬,就把面前的药碗给打翻了,一边骂道:“滚出去!都滚出去!”
现在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拿自己当笑话,他们都笑自己把状元郎的位置给弄丢了。
可是——
他从来都不在乎那状元郎的位子。
当年随丞相入宫赴宴时,他明明就在宫墙之下听到安宁公主以后的夫君一定要是状元郎,他发奋读书,就想着考取功名,能尚公主。
皇帝的意思也是在公主十六岁的时候给选夫婿,一切都随公主的意思。可是——
可是为什么当自己真的有功名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了?
明明都快十年不回京城的扶风却是在这个时候回了京城,一回京城就和安宁公主成亲
这都什么事情?
所以他才会每每在见到扶风和安宁夫妻恩爱和谐的时候,想冒出去搅局。
如果不是扶风,现在在安宁公主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才是。
刘文斌越想越气,下床伸推翻了旁边的案台,面上却是怒意。
他怒意难消。
扶风夺了自己的妻子啊。
可是就算扶风夺了自己的妻子,他也没法,现在的他,有的身份只是丞相的公子哥,除此之外,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扶风!
就是扶风!
“扶风,我要和你势不两立!”
刘文斌大声叫了出来。
因为受伤的缘故,这话叫出来,急怒攻心当即又晕了过去。
这外面守着的厮一直都没听见里面有声音,探头进来看只见刘文斌躺着,三魂七魄都跑了半,大声招呼人去请大夫。
丞相府乱了一夜。
扶风:抱着你溜达一圈京城都没事。
安宁:这么厉害?
扶风:特自豪因为你是安宁,是我的妻啊。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龙喵、360340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
36034033瓶;t什么时候出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