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扶风见安宁不闹,搂着她,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安宁的是盖在扶风的胸口上的,这和以前睡觉的姿势没有多大的出入。
只是
这和以往不同的一点是,以前自己有穿束胸,可是现下可是什么都没穿的,总感觉有点不适应。
但是——
能够把人哄好比什么都好。
扶风轻轻地安宁的给拨开,那边安宁却像是知道扶风要偷溜一样,当即就叫住了扶风:“你要去哪里?”
扶风身子一僵,转过头来看安宁,呐呐地道:“我这只是打算出去练武。”
安宁听见这话扬扬眉,当时就道:“既然是要去练武,那你就带着我一起去啊。”
自己也是一直都和着扶风一起学武的人。
安宁都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不带着她去?
这是不可能的。
扶风穿好衣服,那边安宁也没有梳复杂的发式,和扶风一样把头发束起来,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和着扶风就一起出去了。
路上在走的时候,安宁打量了一下扶风,自己和她一起,两人明明都是女子,扶风也是一样的身量纤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扶风是女子呢?
安宁想到这个,伸拉了一下扶风。
扶风转头看她,步子不减,问:“怎么了?”
“有人怀疑你是女子吗?”安宁凑近扶风的耳边低声问。
扶风听见这话一愣,转眼看见安宁眼里的聪明时,这声音都微微地冷了几分:“不会有一个女人能杀人如麻的。”
要是女人,只怕杀只鸡都会颤抖,哪里能像自己一样不眨眼?
这话一出,安宁身子都颤了一下,一下子没有追上去。
扶风再回身没有看见安宁追上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安宁见此只好跟着上前,可是对于扶风刚刚的话,她还是一样地觉得这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
扶风一听这话笑了,伸揽住了安宁的腰,嘴唇都凑到了安宁的耳边,就像刚刚安宁对自己话一样,声音很,:“我在你身边会收敛的啊。”
陡然听见这话,安宁脸就是一烫。
扶风松开安宁,却是再次朝着前面走去,还朝安宁:“快些走,不然等会可就不是晨练了。”
再等会大太阳都出来的时候,那可就不是晨练了。
安宁跑几步追了上去,伸就拉住了扶风的臂。
对上扶风的眉眼时,自己都笑了出来:“我就喜欢拉着你的和着你一起走。”
扶风对此什么都没,可是——
其实两人都明白,两人中似乎有些东西在慢慢地变化,只是两人都没有去挑明。
晨练,用早膳。
这要是在府里,只怕是要沐浴一次,毕竟出了汗安宁会接受不了。只是在避暑山庄,连汗都不出,所以就免去了沐浴那一条了。
上次安宁都没有好好地走走,扶风索性就带着安宁四处走走好好地散散心了。
安宁要是走不动了,扶风就抱着人,或者是背着人上山。
对于扶风来,这不算什么。
安宁勾着扶风的脖子,看着她一步一步地上前,把头埋在扶风的胸口前,声地道:“你就这样抱着我爬山,累不累?”
“一杆长枪重达五六十斤,我都能轻轻松松举起,就你?我还拿不动?”扶风。
安宁听见这话脸都变了几分,伸出在扶风的脸上就“啪”地打了一下,有点轻。
扶风顿住了步子,看着这在自己怀里的安宁,自己都有几分捉摸不透了,声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安宁咬着嘴唇,过了一会,才恨恨地:“你把我当兵器比较。”
“好。”扶风有几分无奈地拉着安宁的,:“那就不做兵器比较。”
安宁见扶风让步,忙问:“那做什么比较?”
“不做什么比较啊。”扶风咂舌,安宁本就不重,想抱起来真的是轻轻松松的那种。扶风的里很少拿过什么东西,和兵器比较那是最正常的。
毕竟——
就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中,自己也就只抱过安宁。
“哦,对了,你比子峰轻些。”扶风想起自己上次救重伤的应子峰,就是伸把人抱起来之后逃跑的,现在安宁一直问,当即了出来。
安宁一听这话不淡定了,抽当即就捶在了扶风的心口上,还拍扶风抱着自己的双,骂道:“把你的给我拿开。”
扶风听见这话皱了一下眉,只好松开了。
安宁当即就下来,也不要扶风抱了,自己往着上面就走。
扶风摸摸自己的脑袋,有几分不明白,却还是追了上去,一边朝怒气冲冲的安宁问:“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得好好的,突然间就生气了,还一点缘由都不给,这也——
“你自己不清楚吗?”安宁怒冲冲地看着扶风。
扶风伸指指自己,可是却不明白是怎么了。
自己不能抱了女人,那抱了男人总可以吧?可是哪里知道男人也被生气,女人也被生气,她都摸不准自己在安宁这里是不能什么了。
安宁咬咬牙,转身看扶风,脸上依旧是余怒未消。
扶风也没有敢走上前去,就在旁边看着安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啊?”
安宁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少见多怪了,可是
扶风真的不避忌点吗?
安宁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朝扶风低声问道:“扶风,我是你的什么啊?”
只是一个被拘禁着,不能跑出去告密的人吗?
“妻子啊。”扶风。
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回答啊。
安宁低下了头,难掩心头那踊跃出来的欢喜。
扶风跟着过去,也在安宁的身边坐下,朝安宁:“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要是不就子峰的话,他会死的。”
安宁听着这话忙点点头,道:“好好好。”
许是自己想多了,扶风和那应子峰之间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
扶风每次也都是大大咧咧地和应子峰之间只是兄弟,也许,也就只是兄弟吧。
她从初初开始知道扶风身份的时候,还有扶风对自己的警告
她就知道,自己没法逃离了,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帮着扶风掩住这个身份,可是——
掩住的代价是一生,她为什么不能要求扶风为自己守身如玉呢?
安宁想到这里,抬眸看扶风,本是想问出一些话的,只是在自己想开口的时候,又被安宁给咽了下去。
扶风看着安宁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更多的,是诧异,她问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你好歹和我一下成不?”
安宁:“没什么。”
这榆木脑袋,只怕是想不通。
安宁起身,看着这长长地方石阶,莫名地都有了些自豪感,这要是全部都是自己爬上去的,只怕这自豪感都要高上几分吧。
“想下去了?”扶风问她。
“才不是,我想爬得更高。”安宁着指着上面的石阶。
扶风看着安宁这样笑了两声,:“就你啊。想爬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安宁怒气冲冲地朝扶风看,扶风也站了起来,看着安宁这怒气冲冲的样子,道:“也不知道你在这路上是歇了多少次了。”
安宁听见这话抬就锤扶风的胸口,扶风捏住那,定定地看着安宁,本来是想叫安宁不要锤了,不然只怕是会瘪下去的,可是
扶风想想也想不到自己要这胸做什么,这话也就没出来,只是把安宁拥在了怀里,禁锢住了她。
安宁被迫趴在扶风的肩头上,听着扶风:“不要闹,你乖乖的,那多好。”
安宁听着这话,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扶风自己却是有些好笑地道:“可是,这不吵不闹的人,也就不是安宁了。”
安宁被扶风这一,这脸上都红了起来。
扶风拉着安宁的,往着上面走,这一边走还一边低声道:“你要是爬不动了,你和我一声就好了。”
安宁听见这话当时就扬扬眉,脸上都有着几分得意:“我要是和你了?”
“那就抱你啊。”
得是理所当然,没有分毫的不情愿。
只怕在登山的时候愿意抱着女子走的
这世间男子也很少吧?
安宁想到上次和着太子还有刘雁舟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太子哥哥就不愿意抱刘雁舟。
两人在他们面前明明也是亲密夫妻的,可是为什么到了需要抱一下的时候,太子却是不愿意了呢?
安宁都想问太子。
扶风牵着安宁走,眼见安宁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安宁忙。
不愿意抱刘雁舟,要不就是他们的恩爱是演出来的,要不就是自己的哥哥其实根本就不愿意屈尊降贵。不管这两者之间是哪一种,安宁都觉得自己的心头格外的不舒服。
因为
刘雁舟不幸福,自己的心头也觉得是挂了点难受。
虽然不是自己押着刘雁舟去嫁给太子的,可是——
她嫁给了太子,却有一部分是自己的缘故。也许嫁给其他人,那也是有自己的责任,要是自己不让太子帮忙,那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
她只要不幸福,自己就会一直都活在这谴责中。
安宁被扶风牵着,却在这个时候把扶风的给拨开了。
扶风见安宁这样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想自己走。”安宁。
扶风见安宁这样,也就由着安宁走了,只是看着安宁上前两步的样子后,低声道:“你要是走不动了,你和我一声就好了。”
安宁也低声应了。
刘雁舟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要出嫁的,就算太子不搀和在其中,丞相也会为她物色一门亲事。
真的要的话,其实,与安宁,有关系,也可以是没关系。在门阀时代,嫁给太子做侧妃,是多少女子的心中愿望,毕竟
在名声,在权势上,就已经有了一个炫耀资本,只是
当人所求不同,有些东西,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但是,在皇权时代,你是没法做主自己的一切的,除非——
你有权利,让你自己做主自己。
所以,不能是安宁害的,也不能是太子害的,只能是某些事情,在它该发展的时候,有人推了一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