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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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很静,扶风好一会都没话,安宁的思绪变化得太快了,快到让扶风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嗯。”

    等了好一会,扶风才低声道。

    她伸给安宁擦着背,安宁低声着自己以前和太子之间的一点一滴,到最后,低低地来了一句:“我感觉从到大,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扶风听见这话笑了一下,她可还从来都没听谁过自己好呢,也就只有安宁这傻傻呆呆的人。

    安宁转过头来看扶风,眼睛定定地看着扶风,:“我想”

    到一半的时候,安宁却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扶风定定地看着安宁,这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安宁:“我想、我想和以前一样,喜欢你。”

    扶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了里的浴巾,也抚上了安宁的脸,像是在提醒自己,又或者是在和自己一样:“我是一个女人。”

    她是一个女人。

    掩埋身份是自己的错,她虽然对着安宁着那凶狠极恶的话,把安宁的一生都已经固定好了,可是——

    她所担心是安宁对于自己是屈从,从来都不是喜欢。

    而她扶风,也从来都不需要屈从。

    这个世上,屈从自己的人太多太多了,她不需要多来一个屈从自己。

    扶风放下自己的当即就要朝着外面走,安宁却是伸忙拉住了扶风的臂,朝着扶风问道:“扶风,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吗?”

    扶风:“你想通了,你再和我吧。”扶风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步子,深深地道:“我扶风要的东西,从来不是屈从。”

    “屈从?”安宁皱眉,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这正要问的时候,扶风已经出去了。

    安宁气得“啪啪啪”拍了几下水面,这水花全部都溅起来,有些花瓣因为安宁拍打水面溅起来就这样糊在了安宁的脸上,安宁气哼哼地砸水骂道:“好好话还听不懂了?真过分。”

    安宁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把话给错了,这洗澡的兴致也都没有了,草草地洗好澡之后出来换了衣服后,就躺去了床上,气得是晚膳都没吃。

    扶风当晚却是连夜下山,直接就往着军营里面去了。

    唐平和应子峰两人在军营里,因为没有扶风的舒服,这都过得挺潇洒的,可是扶风却是突然回来了,当时直接就抓到两人在喝酒。

    这军营里哪里能有这个东西?

    扶风上前一步,直接就把那酒壶给砸了。

    应子峰愣愣地看着那被砸了的酒壶,朝着扶风看了一眼,自己也愣神了些,问:“这、这干嘛哩?”

    唐平心地问:“将军您不是和公主去避——”

    “闭嘴。”扶风斥责,一边去了平日自己坐的位子上坐下。

    应子峰忙起身,在扶风的面前蹲下,看着扶风这怒气冲冲回来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将军和公主之间有了冲突?”

    这一唐平也就明白了,在府里就京城看见这两人闹矛盾,见了此番模样,当即朝扶风:“公主就是这暴躁脾气将军您还不知道?您多体谅一二不就成了?”

    以往都会哄哄,今儿个怎么还怎么跑回来了?

    这都子时了。

    扶风仰头看着面前的唐平,:“我还不够——”

    “将军对谁都是粗暴的,可是对公主是真的已经够温柔有加了。”唐平忙。

    一边的应子峰一直都是个铁血男儿,哪里会这些奉承的话?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也不见唐平这样啊,这突然间就这样奉承扶风了,让应子峰心中格外不适,伸忙就把唐平给拉了过来,一边问道:“哎,你这是干嘛呢?”

    “你怎么变这样了?”应子峰看看唐平又看看扶风。

    唐平见扶风没看自己,忙凑了过去,朝着应子峰声地道:“这要是不劝着不哄着,没一会的功夫,就要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应子峰不以为然。

    唐平眼见只是扶风自己一个人回来,只怕安宁是自己一个人被丢在了什么地方,忙问:“将军,公主呢?”

    “还在合阳山。”扶风。

    唐平眉头一扬,明显地被吓了一跳,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反而是把旁边的应子峰给惊到了,伸当时就朝他脑袋拍了一下,训斥道:“你见鬼了啊你!”

    “将军您就把公主一个人丢在那里吗?”唐平朝扶风问,这眼里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扶风却没发现有哪里不对,不在意地:“能出什么事情?”

    “公主这次和您出去可是连贴身侍女都没带”

    扶风里拿着酒杯把玩,听见这话当时忙就站了起来,只是都已经起身了,却又停了下来:“没事,山上有厮的。”

    “山上可不比将军府,谁知道会不会有毒蛇猛兽?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就算您是将军,您能保证”

    唐平打算把自己脑子里面的一百种想法全部都出来的时候,扶风却是起身掀帘就走了。

    应子峰追了出去只看见扶风骑着奔风跑远的身影,这转回头来却见唐平从后面的一个书架后面重新搬出了一壶酒来。

    应子峰走了过去,伸直接就提起了唐平的衣服,骂道:“你子什么时候这么的能会道了?”

    “哎,在京里除了能会道外,几乎啥都不会了。”唐平不在意地扬扬眉,“来,喝酒。”唐平重新倒好了酒。

    扶风走了他们就能好好地喝酒了。

    应子峰喝着酒却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一样。

    扶风一回来唐平似乎就拿话推着扶风,让扶风走一样。

    想到这里,应子峰问:“你是故意把合阳山那边得毛骨悚然的,就是想把将军给吓走的吧?”

    “这心里本就有点公主,还只是宠着宠着,吃也不吃,嗝——”唐平着突然打了一个嗝,把一旁的应子峰可是熏得够晕,只见他打嗝完却是又接着道:“这、这要是吃了,怎么、怎么公主的肚子还、还不见起色?”

    “你、你怎么想的?”应子峰这才听明白唐平的潜在意思。

    这是想扶风和安宁之间尽快地有孩子,可是——

    “你是将军和公主还没圆房?”应子峰诧异地问道。

    “我听、听桃儿的。”唐平着又喝了一杯酒,声音都了些下去:“这、都已经成亲了,还、还守着。”

    应子峰在一边听着,却是觉得这心头五味杂陈,有些莫名,起身出去,到了营帐外面,可是只有巡逻的士兵,其他的,却是没有。

    应子峰皱了一下眉头,只好回了营帐,可是先会那个在着一堆大道理的人,却已经醉晕过去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两人在主帅的帐内喝酒,传出去只怕是会军心动摇,应子峰只好把唐平给扶去一边的软榻上躺下,自己把酒壶这些给收拾一下,出去巡夜了。

    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总让应子峰觉得这其中有点问题,今晚却是更加的迷糊了。

    以往扶风去了花楼里面,姑娘往上蹭也是一样地会抱抱,可是睡觉的时候,却就不要了,哪怕是那洁白如玉的如玉姑娘仍守着处子之身要给他,他也不要

    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就有人传过将军不喜欢女人,所以有人把目光投在了男人的身上,而自己——

    那个和扶风走得比较近的人,就被别人给当做是

    应子峰想到这里急忙摇摇头,把心头那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出去。

    他已经成亲了,只要圆房那就会有孩子了,会有孩子。

    应子峰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晕沉沉的,有些混乱的想法,也在这个时候,被应子峰给丢开了。

    要那边打马疾驰的扶风,回到合阳山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

    问了外面守夜的丫鬟才知道一夜无事,这心头都放松了些许,轻轻脚地进了屋,一路到了床前,只见安宁抱着被子,脚缠着被子上,明显地被子给当做是个人一样抱着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扶风换了衣服后上床,把那被子心翼翼地拿开,一边伸揽住了安宁,这睡得舒服的安宁也就把身子缠上了扶风,扶风笑了一下,由着安宁缠着自己。

    没事就好。

    也许是因为洗了玫瑰花瓣澡的缘故,安宁的身上都是玫瑰花的香气。

    扶风闻着那香味,把鼻子就轻嗅在安宁的颈肩。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动静,安宁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伸摸了一下扶风的脸,确认是扶风,又低声唤道:“扶风?”

    “嗯。”

    扶风低声应她。

    “你回来了?”安宁伸揉了一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些,看着面前的扶风,她只觉得自己突然间就委屈了起来。

    扶风忙:“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安宁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的扶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你什么都不你就走了,我要是哪里、哪里做错了,你和我明还不成吗?”

    扶风忙抬给安宁擦眼泪,:“你没错你没错,睡吧睡吧。”扶风抬把安宁压了下去,让安宁继续睡觉。

    安宁靠在扶风的怀里,低声道:“我、不许你以后这样把我丢一边就跑了。”

    “好。”扶风只好应她。

    可是——

    这心头还是一样地有个疑惑,她

    她对安宁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安宁对自己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这是喜欢吗?

    超越一切的那种喜欢吗?

    扶风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来,一起来钻死胡同。

    何为“当局者迷”?

    局中人不明走势,外面的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两个在居中之人不明白,一点就是提点,同样的,一点,也就是一个变故。

    他们害怕着自己相信自己脑袋里面出现的那种想法,可是心头,又盼望着、盼望着,这个事情有一个突破,安宁想出来,可是扶风却担心,那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她担心——

    安宁只是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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