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样还是风雪。
一阵比一阵大。
马儿在这狂风中向着前面奔跑。
以前的时候,扶风都是在后面,从后面正好抱住安宁,可是
虽然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宁还是在前面,可是她总感觉扶风搂不住自己,她单薄了许多。
安宁在前面扶着马鞍,她现在看不见扶风的样子却也觉得心疼得厉害。
他们朝着前面跑,一直都朝着前面跑,安宁却觉得他们跑的地方似乎是往着喜扬镇去。
“扶风,我们现在是在往着喜扬镇去?”安宁咬住了嘴唇。
“嗯。”扶风低声应。
这提前了喜扬镇,安宁就想起那个男子,心中自是不喜,可是扶风往着那边去,自己也不好阻挡。
“可是我们往着人多的地方去,会不会被刘文斌给发现?”安宁有些不安。
寒风吹面,好一会都没听见扶风的回答,安宁一时间几乎以为扶风是没听见打算再一次的时候,她开口了。
“人多的地方才好隐藏。”
只是一会,风声就把扶风的话语给吹得远远的了。
安宁朝着扶风靠了一下,可是突然想到扶风现在身体虚弱还不及自己,忙直了身子,可是扶风却是把安宁又搂紧了些。
她没有话,只是一直打马前行。
安宁在这风中只感觉自己的嗓子又有点哑了,今天遇见扶风之后心情一直大悲大喜,此刻在她怀中都感觉有几分不真实。
她让自己慢慢地朝着身后的人靠去,一起往着前面跑,又一次进了喜扬镇,穿过镇子往着一处就去,安宁没有从那边来过,所以不是很熟悉。
可是这是扶风的决定,安宁便就随了扶风去了。
一路跑,本来以为会一直往着前面跑,可是跑着跑着扶风没搂住安宁就掉了下去,安宁急忙勒住马头,一转头只看见扶风抱住腿蜷缩成一团。
安宁急忙下马,一路跑到了扶风的面前急忙伸把扶风扶了起来,以前扶扶风需要很大的力气,可是就现在而言,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不知道是自己强了,还是扶风弱了。
安宁扶起扶风,两人走了两步,逐雪在不远处扬长脖子嘶吼了一声,瞅着样子是分外的不满。
扶风在马旁边,伸摸了一下逐雪,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道:“本还是给奔风找伴,可是现在看来,是只有你了。”
安宁一旁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转眼去看扶风,只看见脸上的那道伤疤,本是有一堆的话想问扶风,可是张嘴时,所有的话头便就全部都咽了下去。
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扶风是怎么过的。
安宁在一旁,上前搂住了扶风,“我不会离开你的。”
奔风离开逐雪了。
可是自己不会离开扶风就是。
扶风转身扶住安宁的肩头,看着安宁此刻的样子,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可是,如果你的父皇要你回去呢?”
安宁一呆,扶风:“自古以来,都是皇命不可谓,更何况,那是你的父皇,你能拒绝吗?”
都已经在明面上要杀了自己了。
即使是这样,安宁也要和自己在一起吗?
安宁知道扶风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死死地抱住扶风,牙齿咬住嘴唇,好半会才:“就算是这样,我也和你在一起。”
扶风和以前一样,伸摸了摸安宁的头,看着安宁这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抱住安宁的心有,可是伸到她肩头旁的时候,便就收回去了。
“你始终是金枝玉叶,回皇宫吧,那个地方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扶风道。
一直都在皇城生长的人,从锦衣玉食,因为自己就把一切都放弃了?
不当公主了,不要父皇皇兄了,什么都不要了?
如果不是自己曾经活过一次,只怕就要信了安宁的情真意切了。她是皇家的人,便始终是皇家的人。
近来战场被埋伏之后,前世心口之痛便就总隐隐作痛,似乎是那个伤口是存在一样,可是每次扯开衣服,胸口前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连伤疤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在提示着自己,对于皇家应该要避开些。
所以,现在对于面前的安宁,扶风根本没有力气去拥住。从见到安宁的第一面是欣喜,伺候就是难受。
她希望安宁没有来这里。
那样自己的心头就不会有愧疚了,也不用担心会舍不得。
安宁扬起头来看扶风:“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刘文斌来了的话,很麻烦的。”
扶风推开安宁些,“他来只是为了带你走的。”
皇帝的意思就是把安宁带回京城,带回去也就好了。
安宁被扶风这一推都愣了,自己已经追着她跑了这么久了,本来都以为扶风是愿意让自己留在身边了,这一会的功夫又要把自己推开了。
“你什么意思?”
在这冰天雪地里,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头被冻得厉害。
“我想你回去。”
她话语里冷冰冰的,和这冬日的冷空气一样的冷。
安宁咬着嘴唇后退两步,一边的逐雪打了两个响鼻,似乎对这一切分外不满。
安宁吸了一下鼻子,看着面前的扶风,本是想点什么话,可是这才张口,就感觉自己喉咙处又酸又涩的。
“啧。”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音,扶风和安宁都没有去看。
那人却是走了过来,在安宁的旁边站住,指着安宁道:“你这姑娘不是出镇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安宁听见这话只感觉奇怪,这转过头去却是看见仙湖一直和自己话的人,抬指着司徒呈整个人都瞪大了眼——
“你——”
“现在是不是要找地方躲?”司徒呈却是截住安宁的话头,打量了一下扶风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是。”安宁呐呐地应了一句,一边下意识地朝着扶风那边靠过去,和以往一样,伸拉住了扶风的臂,向面前的司徒呈显示。
安宁这样的做派让司徒呈略微诧异,也就只是一会的功夫,司徒呈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定格在安宁的身上:“既然你想找地方躲,我也有地方让你躲,不如你就带着你的朋友和我一起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宁皱眉,她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就不喜欢这个人,此刻他主动要让自己和扶风去他的地方藏身,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扶风推开安宁些,当即便就上前一步,朝着司徒呈:“走。”
司徒呈诧异地朝安宁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询问安宁的意思。
安宁只觉得自己委屈,可是现在只能由着扶风,上前和先会一样,拉住了扶风的臂。
扶风也就只是犟了一下,就没犟了。
司徒呈去了一边角落牵起自己的马的时候,还打了两个喷嚏,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我这次要是不心病了,姑娘,你可是得要赔我医药费的。”
安宁听着这话嘴角一抽,基于扶风刚才的行为和着此刻司徒呈的话,心中格外不舒服:“你自己穿的衣服少了冻病了,这也能怪我?”
“怎么不能怪你?”司徒呈转过头来看安宁,脸上似笑非笑,“要不是你的下把我打晕在雪地里,我至于现在这样的狼狈吗?”
这话一出,安宁和扶风都愣了一下。
司徒呈自顾自地继续上前走着,一边走一边:“一个姑娘和一个年轻男子,不是你的护卫和丫鬟吗?”
安宁一听就知道是唐平和桃儿了。
先会要不是唐平和安宁,只怕两人都逃不脱。可是
他们是走了,可却把那两人留在了那里,刘文斌会对他们下留情吗?
扶风被安宁拉着的不自觉地收紧,她刚才一直都想着怎么把安宁撵走,却忘了那个为了自己在拼死拼活的兄弟。
前世回京的时候,只是自己,唐平和应子峰都在边关,他们都还好好的,可是
现在。
扶风突然停住了脚步,安宁转头看她,问:“怎么了?”
“唐平不会出事吧?”扶风看着安宁问。
“我不知道。”安宁咬着嘴唇,有些局促不安。
刘文斌那样的人,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是已经欺负上来了,自己才不得不出的,他又心高气傲,才会闹到如今模样。不过
这些事情其实也不能全部都怪在刘文斌心高气傲上,其中不乏刘文斌的父亲是丞相这一点上。
要不是皇帝在闭上了眼睛,至于如此?
皇帝一开始把安宁下嫁给自己,其实也就只是想暂时稳住自己吧?
扶风突然抽出自己被安宁握着的,转身就要走。
“你不要回去!”安宁急忙一把拉住扶风的臂,此刻旁边有人,她也不敢叫扶风的名字,“我这么远跑来,终于找到你了,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的。”
两人和刘文斌结怨如此之深,此刻回去的话,只怕是就会死在此处。
这里是宁朝,不管什么都不方便。
“我不知道你还爱我不,可是,我可不可以求你,就求你一次,你就当是为了我,先不要出去。唐平和桃儿应该不会有事的。”安宁抱着扶风的臂就只差跪下去了。
扶风转过头来只看见安宁泪眼婆娑,以往安宁要是这样,自己早就伸给她擦眼泪了。
不
应该是自己很少让安宁这样流泪。
扶风想到这个的时候,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很是讨厌。明明一切都是为了安宁,却在如此伤害她。
她都伸出去了,打算给安宁擦干眼泪的时候,却又收了回去:“我喜欢你吗?从来都没有,别自作多情了,你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不要一直都缠着我。”
声音很冷。
没有一点的感情。
冷冰冰地全部都砸在安宁的心头,她拉着扶风臂的,莫名地就是一松,就这样撒开了,她也站立不住,登时跪在了地上。
听见扶风什么?
不喜欢自己了
明天星期六,预计应该可以补更回来,晚上更新,不用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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