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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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一怔,看着扶风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谎,想着自己等会的时候是不是去问问安宁。

    扶风面朝太子道:“我会遵守自己一开始答应殿下您的话,我会等到您登上帝位之后,我和安宁才会走。”

    太子面上一僵,咬住了牙,看着此刻面前的扶风,真是不知应该怎么。

    “今日殿下所的事情扶风会定下来,至于朝堂之上,扶风也会进言。丞相那边,臣也会尽量去和,让老丞相不要再和我们作对。”

    “你——”眼见扶风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太子心头全是气,可是又不知道往着何处发。

    “有何处不妥?”扶风诧异:“要是有什么地方安排的不对,殿下您和臣就是。”

    “没有。”太子只觉得心烦意乱,此刻只想离开将军府,朝扶风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强烈的涌了上来。

    “扶风”太子低声唤道。

    “嗯?”

    “我感觉我认识不一样的你。”太子低声,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确定。

    扶风心头一紧,佯装镇定道:“臣从邺城回来,才和殿下您有所相处,在此之前,臣没有和殿下您有过多的相处,臣不知道殿下您口中所的不一样,是何不一样。”

    两人之所以相交,还是因为安宁的缘故。

    太子仔细地看了一下扶风,眼见扶风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只好撤了自己心头那奇怪的念头,转身想走,这转头就见扶风在看着自己,为了掩饰自己心头的怪异,道:“我、本宫就先回去了,这余下的事情你去安排就是。”

    “定不负殿下所托。”扶风恭敬应道。

    太子离去了,扶风去了一边找凳子坐下,只感觉心脏猛烈跳动的节奏慢了些下来。

    近来面对太子时,这心头都是惊惧万分,她也还可真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就扒拉在门口那里站着,朝着里面看,扶风看见她的时候,都不晓得她在那里趴多久了。

    “进来吧。”扶风朝着门口那里招。

    安宁撅撅嘴进去了,到了扶风面前,扶风直接伸就拉住了安宁,把安宁拉在怀里坐下。

    安宁看着近前的扶风,只感觉近来两人都生疏了许多,其实更生疏的,应该是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扶风摸着安宁的头发,慢慢地有点走神了。

    “刚才皇兄和你了什么?”等了一会,安宁都没见扶风主动,只好自己问了。

    “他、他让我最好把你送走。”扶风这话刚完,安宁急着就要站起来,扶风忙拉住了安宁,:“我了,我不送你,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要走的时候两人一起走。”

    “我不要离开你。”安宁再次重申。

    扶风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奇怪,要是这自己一走她转了个身子就把自己丢下走了咋办?

    安宁扬起头看面前的扶风,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心:“我、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是留在你的身边,当一个马前卒都成。”

    “马前卒?”扶风皱眉。

    皇帝一直都想拿安宁来威胁自己,要是

    要是把安宁乔装一下,留在自己的身边,旁人也不会知道,在皇帝那里也能掩盖过去,对外就安宁出去了。

    “安宁啊,你真是一个智囊。”扶风着拉住安宁的,放到嘴边就亲吻了一下。

    两人之间多久都没这样亲近过了,安宁一时间就红了脸,声问:“什么啊?”

    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啊。

    “解决现有的难题。”扶风紧紧地拥住安宁,低声道:“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只要安宁这个难题能解决,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了。

    当天晚上,扶风就差人去和太子,安宁已经被他送走了。

    太子一开始还不信,来的时候,在府里来来回回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安宁,看着扶风背着气定神轻的样子还奇怪地问道:“一开始不是不送安宁走吗?”

    “后来想了想,送走安宁,我想做的事情,也能放开些。”扶风道。

    “你要是早早听我的,至于后面出这么多的事吗?”太子着四处看了一下后:“不若今晚移居太子府?”

    扶风皱眉:“为何?”

    “安宁也不在府里,这里形同虚设,不若去太子府,我们之间商量事情也方便些。”太子。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厮,进来之后就为两人端茶递水,明明茶水放好后就该出去的,可是却是在扶风的背后站着不动了,太子见了连连皱眉,可是一边扶风什么都没,没忍住开口道:“下去!”

    厮似是被吓得抖了一下,朝着一边的扶风心地看了一眼,扶风笑笑,他便退了下去。

    “你这府里的厮为何这般不识数”太子面上有些怒容。

    扶风笑笑:“刚到身边伺候,所以才如此。”

    “即是如此,不若安排个合适的,这不听话的厮,撤了就是。”太子。

    扶风还是笑笑,没有同意,也没拒绝。

    “今晚去太子府不”太子再问。

    扶风避太子不及,怎么还会往着太子府去可是太子爷不是能轻易拒绝的,扶风笑道:“殿下也不怕皇上过多猜疑”

    太子面上依旧是笑,却是不揭破,只:“也好。”

    出了屋门,又四处看了一下,总感觉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只能走了。

    那在门口的厮一直在那里站着,等着见太子走了,这才走了进去,到了扶风的面前,有些委委屈屈的:“皇兄怎么这样啊?”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安宁吗?”扶风脸上带笑,把委委屈屈的安宁拉了过来,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眸中还是带着笑意:“你应该要庆幸你皇兄一直都没看出是你来。”

    “我怀疑他没仔细看。”安宁笑。

    扶风伸挑起安宁的下巴,:“谁会知道,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会穿上厮的衣服,之后做厮的事情呢?”

    “还笨笨脚的。”安宁撅起嘴来。

    “当我的厮,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扶风松开安宁的下巴,道:“并且需要面面俱到,要是做不到”

    “难不成你还敢把我换了不成?”安宁面有怒色,嘴都撅了起来,扶风见了直接伸就夹住了那撅着的嘴,安宁一时间都收不回去,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扶风,又是尴尬又是害羞的。

    扶风眉眼弯弯:“哪敢啊?”着松顺而下直接就把安宁打横抱起,往着床榻就去,一边走一边:“时候不早了,夫人应该休息了。”

    安宁笑了起来,勾住扶风的脖子,那一瞬间,她感觉两人似乎是又回到了成亲不久后的样子,扶风对自己很好,两人相敬如宾,偶尔融洽异常,朝堂平稳,没有事端。

    似乎就在眼前,却又似乎很远。

    她勾着扶风的脖子,声音都低了些:“我想一直都是那会。”

    “什么?”扶风一时间没有听清,又问了一次,把安宁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就势伏下身子,面对面,两人很近,扶风:“刚才嘀咕什么呢?”

    “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安宁眨巴着大眼睛,勾住扶风的脖颈,声地:“我就了这个。”

    “一生一世吗?”扶风咧着嘴笑,就势拉下了帷帐。

    房屋里烛光影影绰绰,后来不晓得哪里来的一阵风,直接让那影影绰绰的烛火灭了。

    第二日一早,扶风起床收拾自己,自己吧自己收拾好了,才去把帷帐拉开,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安宁,她头发有些乱,扶风伸拍了拍安宁的脸。

    “啪啪啪。”

    安宁揉着惺忪的眼睛,看见面前还扬着打算再拍自己脸的扶风,有些委屈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现在是我的厮,你现在快点换了衣服,把头发竖起来,随便打理一下,和我去上朝。”扶风着把安宁拉了起来。

    安宁见此一边下床一边嘟囔道:“我就算和着你一起去,我也不能进宫门啊。”

    扶风:“是不能进宫门,可你能在外面等着我的啊。”

    安宁嘟囔着嘴,只能应,道:“好。”

    扶风换衣服的时候,身上居然加了一块铁板,安宁在穿衣看见了奇怪:“你干嘛这番打扮?”

    “我担心路上有人行刺。”扶风很自然地,到一半转身看安宁,面上有几分迟疑:“要不你不用和我一起去上朝了。”

    “怎么了?”安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跟在我的身边,形同曾经的唐平。”扶风,到后面都带了几分苍凉:“我不想、不想”

    她不想出现原来那样的事情。

    她担心,也恐惧。

    昨儿个自己是怎么决定这样的事情呢?

    “扶风,”安宁目光定定地盯着扶风:“我觉得此刻很好,我就想像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感觉事情很快就能过去了,我也相信现在父皇已经没有这样的能力,做这样的事情了。”

    扶风摇摇头,安宁却走了过来,伸抱住了扶风的腰:“你就信我成不?”

    “难不成你和你父皇了什么不成?”扶风推开安宁些,看着面前的安宁,脸上有笑,道:“困就再去睡会,今天就不带你了,你瞅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骑马去宫门口等我就是。”

    晨曦之时,人的防备终究是太弱,当初就是心头自以为是,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安宁服不了扶风,只能应了扶风,随了扶风去了。

    扶风一切弄好之后直接就出了院子,往了后院去骑马。

    早上上朝,路上也没出什么事情。

    就扶风想的,要是皇帝还继续闹腾,她不介意直接往宫里去,提住他的后颈直接就把人从那龙位上提下来,让他不能作威作福,直接让太子上位。

    可是为了千古的名声,她只能委屈着自己。

    早朝上,也没有人敢进言什么,就连刚被皇帝赦免回来的丞相,也出奇的平静。

    太监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结束了早朝。

    扶风没有急着走,看着上首的皇帝,意外地发现一夜之间,皇帝头上的白发多了些。

    皇帝对上扶风的目光却又退开,起身往后殿去了。

    太子走了过来,“还不走?”

    扶风:“我想见见你父皇。”

    太子皱眉:“出了什么事情吗?”

    毕竟两人找皇帝的时候,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扶风:“我就是想找皇上,要是能尽快地把事情解决的话,那是最好的,我想快些去见安宁。”

    “也许这才是你最后的目的。”太子笑了,面上却是有些苦涩。

    他怎么给忘记了,扶风的心头念着的都是安宁。

    他曾许他大秦的山河美好,他都不需要。

    两人一道往了勤政殿去,可是那看守的太监皇帝不在,去了御花园,太子闯了进去真的没有见到皇帝,就和扶风一道往着御花园去了。

    早上的风,还有几分冷。

    两人走到了御花园,远远地就看见皇帝坐在一个亭子中的石凳上,远远地站着两个宫女。

    扶风和太子走近,直接就让那两宫女走开了。

    “皇上。”

    扶风踏进亭子,朝着里面的人唤了一声。

    皇帝回过神来,看见两人,面上有些青灰,“扶风将军,太子。”

    太子在一边给皇帝行了个礼,皇帝看着太子,面上有些灰败:“朕记得太子原来还那么一个,就这一晃眼的功夫,一会就这么大了。”着比了一下。

    “皇上您在多年之前立太子为太子的初衷是什么呢?”扶风看着皇帝,声音有些清冷地问道。

    当年立为太子,就是想着百年之后把皇位给太子的,现在居然事事针对,就因为太子一开始站在自己的旁边吗?

    “想把大秦的百年基业给太子。”皇帝愣愣地,等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扶风牵带着走,脸都冷了几分:“可是现在太子如此模样,朕怎么还能放心把大秦交给他呢?”

    “太子如何了?”扶风问。

    外面吹过风来,吹起了扶风的发丝,飘了一下,又落了下去,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冷:“自立为太子之后,太子一直都兢兢业业,在其位护我大秦,从没出过什么纰漏。”

    太子在一边,冷着一张脸。

    应该是一直都念着想着皇帝的好,所以才没有把事情弄到最糟,想彼此给彼此一份薄面,不然,有着扶风的支持,这大秦的皇位早已经是太子的了。

    “他——”皇帝眉头一竖,登时就要数落。

    扶风道:“如果是想太子殿下偏驳扶风,这点,皇上您大可放心。”

    “放什么心?”皇帝气怒至极,直接站了起来:“你若助太子夺了皇位,这大秦江山还不有你一半了?过上几年,这大秦还不分了家!”

    对,皇帝一直都担心这个。

    扶风一直都很明白皇帝的心头想的都是什么,现在见皇帝什么都了出来,笑笑道:“扶风的心里从来都没想过要夺陛下您的江山。”

    “没有,你扶风狼子野心,常年占据邺城——”

    “若扶风不在邺城驻军把守,陈国早夺我城池了。”扶风还是平静。

    用赵阔来夺权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上一世,这样的事情也出现过,这次这次重活,以前的事情自然是也发生过。

    皇帝也曾换过邺城将领,也曾想换下兵马大元帅,可是邺城没了自己,陈国就会突袭,几次夺下邺城就要一路进军,哪次不是扶风力挽狂澜?

    可是这样的功绩,在皇帝的眼里全成了扶风和陈国的勾结。

    “臣一直都想着,等天下太平了,扶风就辞官隐退。”扶风盯着皇帝,“安宁也是这样想的。”

    一边太子一直都不话,听见这话却是有些站不住了,忙朝扶风:“你走了谁替我守大秦的大好河山?”

    皇帝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他一直都想灭了扶风,现在扶风自己自己能走,能离开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位,但是太子——

    “你放肆!”皇帝拍桌。

    扶风看看皇帝,又看看太子,笑了:“我不想在朝堂之上,一直都尔虞我诈,走,就真的能走。”

    “扶风!”太子唤了扶风一声,扶风看向太子,只听太子:“不要走。”

    皇帝在一边脸都气亲了,看着太子当即走了过去就甩了太子一耳光。

    “啪!”

    格外响亮。

    太子愣在原地,看着气怒交加的皇帝,跪了下来:“父皇,大秦没有扶风真的不行。”

    “没有扶风大秦一样的繁荣昌盛!”皇帝气得都不上话来。

    扶风在一边抿嘴,却没笑,太子:“扶风在秦陈之战中失踪,邺城有好受过,陈国骚扰不断,要不是——”

    “邺城也没失守,他扶风到了邺城先斩赵阔,失我大将,就想独大,这样的狼子野心,朕怎能容他?”皇帝额头都冒着青筋,看着面前一直劝自己要扶风的太子,真巴不得多踹两脚。

    而他也这样做了。

    一脚踹了过去,太子却早看出皇帝要踹自己,往着旁边就是一滚,皇帝踏空,往着一旁就摔了下去,脑袋不偏不倚,居然就磕上了旁边的石桌。

    血流了出来,在石桌上,在地板上。

    扶风一直不咸不淡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了几分惊惶,忙上前伸扶住了皇帝,也在扶风的上。

    “晕过去了。”扶风扶着皇帝,一边朝刚站起来的太子。

    太子衣服上有灰,他拍了一下,一边走近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皱了一下眉,转身朝外就叫:“快来人,皇上晕倒了。”

    在旁边的太监和宫女呼啦啦地全部都聚了上来,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皇帝,一行人忙把皇帝送回了勤政殿的偏殿里,而太医也在这个时候全部都来了。

    宫里勤政殿乱成一团。

    太子和扶风就在一边。

    这来看的太医面上神色不好。

    扶风看着这接二连三的人都摇着头,没沉住气,抓住一人就问:“缘何摇头?”

    莫不是磕了一下就活不了了?

    要是真的就这样死了,这民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自己和太子呢。

    那太医眼见扶风怒容,一时间也不敢咬文嚼字什么:“陛下、陛下颅内有积血,只怕、只怕一时间不会醒过来。”

    太医院四五个太医全部都下来了,见扶风怒容,太子愁容,全都跪了下来:“臣等无能!”

    扶风皱着眉,看着躺在那里一直不动的皇帝,一时间有些犯难了。

    她曾经是有想过把皇帝杀了,为自己报仇的,因为安宁放下了,因为唐平又被提起来了,因为太子的名声又放下了,可是现在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扶风第一次有了点失落。

    她希望皇帝死,死在自己的里,却不是像现在。

    “父皇能醒过来吗?”一边太子朝着那些太医问。

    可是,能回答他的只有:“臣等无能。”

    无能。

    那就是也许以后都不能醒了,就要一直这样昏迷下去?

    扶风走到了皇帝的龙榻前,看着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一边太子还担心扶风做什么,走了过来,正想伸拍拍扶风的肩膀,却听见扶风朝着皇帝:“你不是一直都担心你的大秦吗?你现在不醒过来,你怎么能看着你的大秦没有被我祸害呢?”

    太子愣住了,这一殿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忘记了扶风一直在外有的名声,全都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扶风。

    “你不活着怎么看着我离开大秦呢?”

    事情都已经开了,皇帝心头其实也想着自己能离开。

    其实和皇帝的无二,大秦没有自己也不是不行。

    还是一样的能行,只是可能会有些艰难。

    但是,只要把那艰难的几年撑过去,有了新的将领,能让他放心,也就好了。

    只是很遗憾的是,自己一直都不是皇帝心头那个合适的将领,所以才会让皇帝无法高枕无忧。

    “你要是不醒过来,你的大秦指不定就要被我祸害了,皇上,您想看见这一幕吗?”扶风再问。

    躺龙榻上的皇帝还是一直都没动作。

    太子在一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挥让这殿内的出去,扶风却转身叫住了他们:“太医不要走。”

    几个太医背着药箱,有些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扶风,身子都在跟着颤抖。

    扶风去了几人面前,问:“针灸无法吗?”

    “这、这谁敢再皇上的头上扎针啊。”一个太医惶恐地。

    这在皇帝的头上扎针,那可是犯诛九族的罪。

    扶风朝一边太子看去,太子见此道:“本宫允了。”

    皇帝不在,太子最大,太子应了,那就是无碍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应了下来。

    事情吩咐好了,扶风才让人退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就只有扶风和太子,还有昏迷的皇帝。

    太子在扶风的身后站着,见扶风的目光一直都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皇帝,问道:“你怎么会想着让他——”

    “他不是你的父皇吗?你是他的儿子,难道不该想着他多活些时候吗?”扶风转身,看着面前的太子问道,嘴角边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话,也带了几分取笑的味道。

    这是老子,莫不是不治了?

    只在民间听过儿子要老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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