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人相约一起下楼去,扶风也不好骑马,只好牵着马随着刘思怡一起走在大街上。
这时不时地总有人把目光朝着自己和刘思怡看,扶风总感觉心头有些不舒服,总感觉这下一刻这里的事情就会传到安宁的耳朵里。
要是这样的话,安宁会怎么想自己?
扶风猛然皱眉,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刘思怡的事情,也不好就这样反悔,只好和着刘思怡一起走了。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和刘思怡一起到丞相府,结果转过头时只见刘思怡微低着头,在扶风的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刘思怡脸上的笑意。
扶风莫名地感觉心头一慌,总感觉刘思怡是设计了自己。
可是扶风一思量,只觉得就算是进了丞相府,那些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便只好随了刘思怡。
可是这左右投来的目光却还是让扶风心中不适,却也只能强忍着,等进了丞相府之后,才感觉好了点。
一路进了丞相府,府里却是没有几个人,扶风皱了一下眉,刘思怡回过头来看扶风,脸上有着笑意,:“将军,是直接去书房见我父亲吗?”
“也好。”扶风应。
刚才那些事情在脑中盘旋,差点让扶风忘记了自己和刘思怡回府的初衷了。
只是——
“大姐。”扶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刘思怡停住脚步转头看扶风,脸上有着疑惑:“将军怎么了?”
“扶风尽力而为。”扶风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毕竟,自己无父无母,这婚姻大事也没谁给自己做主,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决定的。
可是刘思怡不能,她有父亲在上,弟弟也在,她的婚事,只能由父亲做主。而自己现在上门来,也只是客,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刘子诚呢?
“思怡没有想过将军一定能成事。”刘思怡转过了头去,面上多了几分凄凉。
在这样的时代,她能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呀。
两人没有再什么,只是往着书房去,到了院子的时候,刘思怡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扶风:“家父就在书房里。”
扶风朝前走了两步,打算直接就进去,旁边的刘思怡却是伸拉了扶风的袖摆一下,扶风当即就停住了步子,疑惑地看着刘思怡。
刘思怡:“请将军不要和家父起了冲突,若是事情不能解决,也罢。”完转身就走,看那样子,像是已经随了这事。
扶风看着刘思怡这样,只感觉心头一酸,莫名地又几分不适。
如果不是在皇权下,被许了太子那一门婚事,何至于如此?
扶风没有多想,朝里面走了进去,到了门口时扣了一下门,正在看书的丞相抬眼一见是扶风,这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扶风随大姐回来的,所以门房才没通知丞相。”扶风面上还是笑。
丞相一张脸却是黑得不成样子,斥道:“将军当知男女之防,和我女儿走那么近也不担心坊间有闲言碎语?”
扶风皱眉,还是走了进去。
丞相看着扶风的脸,更是绿了几分。
扶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那条腿虽然是治好了,可是——
有个事情,是她连安宁都没的。
她不再是原来的扶风了。
原来的扶风身体无疾,能够自顾,也能护住安宁,可现在
她的腿不可长时间的站立,以往就算是爬个向阳山,背下安宁都不是问题,可是——
现在应该是没法做到了。
她已经不是以往的扶风了。
明明直接自诩的白净脸庞,此刻也多了一道伤疤,只是自来在旁人面前自傲惯了,所以才那般傲气,可是——
在面对安宁的时候,总归是有一丝羞愧,还有一丝自卑。
扶风斜眼看着面前的丞相,笑着摇头道:“我和大姐身正不怕影子斜,旁人有何能的?”
“你扶风是什么都不怕,可知外首把思怡成了什么样子?”刘子诚到这的时候,面前的案桌一拍就站了起来。
扶风扬扬眉,没有话,近来都忙着朝堂上和这老家伙抗衡,哪里有时间去街上溜达听那些闲民些什么?
“法场上你力保我刘家,朝中多少人以为——”
“哦?照丞相大人您的法,扶风当时不该保你刘家,就该看着皇上治您一家?直接满门抄斩?株连三族?”扶风扬眉,嘴角处带着几分嘲弄。
“法场上时我刘子诚谢你,可朝堂是朝堂,你扶风若要我回报,我把命给你都成。”刘子诚仰着脖子,一副扶风要命就取的样子,
扶风摇摇头,只道:“扶风从来都没想取丞相大人您的头。”
要是自己有想着取他的头的想法,在皇帝要把他斩首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出面了。
“那来丞相府是为什么?”丞相不解。
“扶风听丞相大人您打算把大姐许配给您的门生?”扶风问。
刘子诚一听这话脸就难看了几分,一甩衣袖,全是恼怒:“大将军现在管的东西似乎有点多了,这是我刘府的家事,与将军无关吧?”
“扶风不是像插足丞相府的家事,而是——”扶风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子诚,:“当初大姐嫁给太子的时候,您有问过她的心思吗?”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她要有什么想法?”刘子诚怒目圆睁,很是不喜扶风如此多管闲事。
“当初若是您多问一二,怎会出现现今模样?”扶风看着刘子诚,面色却是很平静:“大姐和太子殿下和离,就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感情。”
“呵。”刘子诚轻哼一声,分外不喜。
扶风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依旧怒气冲冲的刘子诚道:“现在她已经和离了,她也许有喜欢的人,也许没喜欢的人,也许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些也许,你都不曾问过她,却是又要一次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也许、也许又是一次无望的婚事,若是又一次失败,丞相大人——”扶风盯着刘子诚,一字一顿地问道:“再次失败的话,这个女儿要怎么办?她会怎么看您,或者、您会怎么看她?”
“你什么意思?”刘子诚咆哮。
扶风笑:“你是不是会以为,这一切事情,都是大姐的错?”
刘子诚不应声,扶风却笑:“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若是有个开明的父亲,也许会有一个自己喜欢的郎君,不用荣华富贵,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间相处融洽,就算是如此平凡,只要温馨,应该也够了。”
刘子诚依旧不语,扶风转了个身,朝外便去:“扶风话就这,至于丞相大人您打算如何,这就不在扶风的预料中了。”
刘子诚一愣,醒过神来追出去只见扶风已转出了院子。
刘子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见一边的亭子的柱子后转出一人来,正是刘思怡,眼中泪汪汪的,只是看着刘子诚。
刘子诚一见刘思怡,心头只感觉一窒,忙转过身子去,身子一时间都有些不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现在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父亲。”刘思怡在远处,声地叫。
丞相更感觉自己的心头落下了千斤巨石,转身进了书房,把门关起来的时候只远远地见到刘思怡落下了泪来。
门合上时,丞相靠在门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扶风刚才的话,一句一句,全部都落在他的心头,让他格外难受。
这么多年,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是——
刘思怡从来都没过什么。
只是在找太子拿到和离书的时候自己不想再这样下去。哪怕是失了太子的庇佑会被斩首,会被刘文斌牵连,即使是这样也要离开太子府。
丞相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打开门朝外面看时,却是已不见刘思怡了。
刘思怡不在了,他想问的话,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丞相重新回了屋里,可是却看不进去书了。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后,起身就出了府,急急地朝着外面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回了府里。回府朝下人问的第一句话是:“姐呢?”
“回老爷,姐不曾出门。”门房。
刘子诚听了朝着刘思怡的院子就去,到了院子门口却又停住了步子,没有往里面去,只是看着院子里那一直亮着的灯火,看了一会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身走了。
至于扶风——
晚上去接了安宁回府后,安宁一直都出奇地安静,由着丫鬟伺候梳洗,躺床上睡觉时,伸环住了扶风的腰身,就定定地看着扶风了。
扶风瞅着安宁这奇怪模样问:“咋了?”
“看看你罢了。”安宁着,眼睛还是定定地看着扶风。
这看一会是没啥的,可是——
这一直看,就算这人是安宁,扶风也是有些受不住的,嘴角抽抽问:“有什么话就吧。”
这要不是有什么话要,何至于如此呢?
安宁扬眸:“你怎么和刘思怡扯一起去了?”
扶风一怔,总感觉某些地方坏了点,“我”
“刘思怡是好看,可是,那不管怎么,那也是我皇嫂,虽然和皇兄已经和离,可是你主意——”
“安宁。”
眼见安宁越越偏,扶风忙伸就盖住了安宁的嘴巴,看着安宁瞪大眼睛一脸怒气的样子,扶风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安宁还是怒瞪着扶风,脸上有委屈,也有气愤,伸一把就把扶风盖在自己嘴唇上的拨开了,道:“我就是心眼了怎么了?我就只许你眼里只有我一人。”
“我这不是全心全意,全身心都在你身上吗?”扶风扬眸。
安宁坐了起来,看着仰躺在床上的扶风,猛地就一个人地压了上去,怒气冲冲地骂道:“我让你和别的女人一起走!”
扶风伸揽住安宁,只是一用劲,就让安宁滚一边去,看着依旧怒气冲冲的安宁,只能翻身而上压制住安宁:“你想什么呢?”
也不知道这是道听途都听了些啥?
这一回来就和那猫儿炸毛一样地炸开了。
“我听见别人你和刘思怡把臂同游。”依旧怒气冲冲。
“那改日我陪你把臂同游?”扶风建议。
“我不要。”安宁恼得直接把头扭了过去。
“好,不要。”扶风好脾气地应了安宁,微微低下头,就在安宁的眉间印下一吻。
安宁本来还打算闹腾,被扶风这一折腾,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直接就闹不起来了。
扶风随扯下帷帐:“我只有你”
烛光逶迤,看不透一室风光。
扶风:这妮子忒难哄!
感冒发烧连续轰炸,头疼得似要爆炸,好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嘴有点馋,就弄了油炸洋芋丸子,可是第一次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给弄错了,快熟的时候会炸,就被滚油把烫了,右胳膊三处大面积烫伤,疼了一晚上零一天,等第三天就不疼了,可——
又受凉感冒了,擤鼻涕擤得鼻子疼委屈脸,结果今天中午有太阳,傍晚点好了,脑袋也不昏了,我就回来了!!!!!!
明天天气不多变不受凉还是更新,超过十点不更新就不用等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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